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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根应了一声,整理下情绪,慢慢说道:“刚才我也听到老二说的话,那里确实危险,不过…我得去村子找个草席把俺娘裹好,好好葬了,这不能敷衍了事!”
大牟随即答应,二牟虽然怕,但是有大牟和长根作陪,他也不免放下心来,扭过头不作表态。
过了小半个时辰,几人歇息够了,大牟让二牟去把驴车解开,两家媳妇将东西系数装进驴车内,而后众人上了车,看有无遗漏的东西后,随后不紧不慢的朝村庄的方向赶去。
######第三章 二牟拜师
几人坐着驴车一路南行,到了村口,看到有两个敦实的壮汉拿着片刀在老树底下放哨,来回踱步左右巡视着。
长根刚要下车,却看到大牟摆手示意他坐在驴车上,长根坐在老父的身边,眼神却眺想村子的方向。
大牟跳下驴车,独自一人走到放哨的壮汉身边,双手鞠了一礼,正色道:“两位好汉辛苦,可否让我等家人进村子里避避暑,过了这暑天傍晚就走!”
两位壮汉其中一人上下打量着王大牟,另一人在大牟示意大牟双手举过头顶,大牟照着大汉的话去做,两位大汉对视点了下头,在大牟身上摸索着,以防他身上有什么武器。
大牟心里冷笑一声,就算是没有武器,解决面前这两个人,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不过想到有求于人,放下架子也不是不可以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这个村子听二牟说是个贼窝子,他心里倒不见得这么想,或许村里人让山上下来的马贼给吓怕了,这才有了人人皆民兵的现状,这倒可以理解。
两名巡逻的壮汉并未搜到大牟身上有什么武器,这才放下戒心,双手还了一礼,说道:“这位壮士,我看你貌相不似那大恶之辈,让您惊恐了,最近村子老是有什么马贼下山抢夺我们的粮财,村人都被吓怕咧,所以这才组织巡逻放哨,让村子少些麻烦!”
大牟刚才独自过来的时候,柴刀和弓箭都放于驴车之上,一时为了友好起见,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二是让巡逻大汉以为自己是良家人民,较少戒心罢了。对了,自己就是良家人民嘛!
大牟正色道:“原来如此,兄弟我多虑了!那兄弟我带着驴车及家眷这便进村子吧,二位壮士行个方便!”
“中,中~”其中一名大汉和旁边那个说道:“石头,领着着这位兄弟去村子里,找段师傅,让他找间屋所让其家眷劳顿休息一番!”
大牟心里开始对这个村子的人印象有了改变,他感激道:“多谢兄弟,待我去牵我的驴车,带我的家眷去,呵呵~!”
那个叫石头的大汉,跟着大牟来到驴车跟前,一人牵着一辆,慢悠悠的进了村子。
另一名壮汉在驴车经过的时候,看了一眼车上满脸血渍的二牟,眉头皱了一下,没有言语。二牟心虚得很,当他扫到壮汉犀利的目光,吓得赶紧低下了头。
一路无话,几人走了大约半里路程,来到一座比较大点的土坯房院前,石头对王大牟道:“兄弟请稍等片刻,待我禀报段师傅,再来迎接几位!”
“兄弟请便!”大牟单手示意石头去屋子里禀报,心想着:这村子民兵化管理真是做的有板有眼,若不是亲眼所见,真以为这是个匪徒聚集之地。
过了一会,屋子里走出几人,为首的岁数大约三十出头,是个身着青布长衣,头戴四方巾,后背背着一把龙纹角弓,另一侧背着箭筒的白面壮年,人还未到,爽朗的笑声便至。
“石头啊,来了几位客人,晾在屋外成何体统,快快进寒舍避避暑!”石头听到段师傅的一番话,急忙走到驴车前,将驴车拴在院外的木桩上。而后两家媳妇跳下车,对着段师傅含笑欠身行了一礼,开始帮忙收拾东西了。
长根心情沉重,下了车后招呼二牟先把父亲抱进屋内,而后看到段师傅含笑看着几人收拾东西,长根看到自己的娘亲躺在驴车上,犹豫了一下,而后慢慢走过去,到了段师傅身前,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随即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流淌下来。
段师傅正在招呼众人之际,忽然见到有个人跪在自己身前,急忙上前搀扶,受宠若惊道:“兄台这是何故,男人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这是让本道折寿咧!”
“在下和王大牟一行人来到贵庄,家母因病在路上撒手人寰,在下看得出你是这个庄上管事之人,恳请大哥借我个破草席,让我把俺娘好好葬了吧!”长根说完更是泣不成声。
“这等小事,你与本道说说便是,兄弟你暂且去屋子休息片刻,我已吩咐石头准备好热水,你们先润润嗓子!”段师傅将长根搀起来说道。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长根停止哭泣,握着段师傅的手感激道。
“呵呵,泱泱中华五千载,你我皆是一家人,快去屋内歇息去吧!”段师傅满脸笑容说道。
“我得先把娘亲的遗体找个阴凉地方搁下,这大热天,不一会就变味了!”长根说完走向自己的母亲,准备将母亲抱入侧房。
段师傅这时仿佛看到长根母亲手指颤抖了一下,顿时眉头紧皱,他大声喊道:“兄台且慢,家母可能还活着!”随后快步跑过去。
“什么?我娘还活着!”这一句话如同炸雷在长根脑海响起,他浑身似乎又充满了力量,看向跑过来的段师傅。
段师傅伸手把住长根母亲的手脉,闭着眼睛说道:“家母可能中暑过度,又因道路颠簸而致头脑昏迷,内脏劳损。现在血液流通不畅,从而导致脉息薄弱,生命迹象时有时无!”
长根听到母亲还活着,顿时来了精神,说道:“那该怎么办道长,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娘,若救活我娘长根我做牛做马都甘愿!”
“你且稍安勿躁,待咱们进屋子里救你娘!”段师傅示意长根抱起老母亲,快步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大伙听说长根娘没死,都非常的高兴,尤其是长根爹,心情激动的快要说不出话了。
“你娘这辈子没做个一件亏心事,吃斋五十余载,很是信奉那佛陀啊!如今你娘有难,佛陀菩萨哪有不救之理!”长根爹捋着自己的白胡子说道。
“嗯,你说得对爹!”长根心里也是盼望娘别出事,没有尽孝是一方面,还有老父老母年岁都大了,连孙子的面都没见到,这让长根心里的确羞愧。他发誓,到了能安家落户的地方,一定给爹娘生个大胖小子让他们高兴高兴。
二牟蹲在地上不知道想着什么,他摸摸胸口,已经不怎么疼了!他悄悄的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从怀中掏出那个棕油布包裹,包裹上面印着几片血渍,他摇摇头,打开包裹,盘坐在地上,打开了那本古书。
二牟小时候读过两年私塾,认得不少字。后来家里实在穷的不像个样了,他才恋恋不舍的从学堂回到家中。可以这么说,他对于看书,学习知识有着很大的热情,在那个重文轻武的朝代里,他幻想着有一天能参加乡试,最后高中状元,然后风风光光的回家,让那些笑话过自己的人羞愧的低下头,然后八抬大轿把心目中最美的小花娶回状元府……
书中有许多生僻字,让人很难理解其中的意思。而且句子读起来很不连贯,这让二牟心中很是焦灼,不停地抓耳挠腮!
正当他极力钻研书中的内容时,后面的说话声把他吓了一大跳!
“这本书本道研究二十余载才懂得其中七分韵味,如果你想学,本道可以教你!”二牟回头看向说话的那个人。
背景夕阳西下黄昏起,一大片红色的火烧云冉冉飘着,撒在道士的身上让这道士仿佛神仙下凡!!
这位道士大约五十有余,长得神清气朗,目光锐利,仪表堂堂,一缕灰白山羊胡,青布长衫道袍,头戴道观,腰间一根黑色丝带别着一枚金色令牌,手拿浮尘,身背一口宝剑,伫立在那里,正在笑吟吟看着自己。
二牟看的呆了,眨了眨眼睛,后来急忙跳起,而后在道士身前扑通一声跪下,激动说道:“恳请老神仙,不不,道长指点我一二,将来我一定所学之物造福于大明子民,嫉恶如仇,惩恶扬善,还有…总之我会做个好人的!”
二牟将自己肚子里的墨水掏空了,说出这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心想可别说错了。这时膝盖传来剧痛,跪得太猛了,真疼呀~
“哈哈~~~有点意思,有点意思!”道士轻捋白须,将二牟搀扶起来,仔细端详着二牟的面庞。
二牟相貌长得也算俊朗,脸皮虽厚也经不起道长一直盯着看啊!不禁暗骂一声低下了头。
“天庭饱满,剑眉稍立,眼神灵机闪现,不错,是块好材料!”道士笑吟吟说道。
二十多年了,这道长可是夸自己的第一个人,不免有些拘谨,随即笑呵呵的挠挠后脑勺,显得很不好意思。
紫凝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想自己纵横江湖五十余载,学的武术杂学甚多,门下弟子饶是不少,可是没有一个能让自己中意的。好不容易看中了一个好苗子,可是那闫凝心术不正,学得武术却危害百姓,与自己的世界观相差太大,所以忍痛将其抛弃,段康正的本性是不错,可惜不是练武的材料,自己悉心教导数十载,让他练就了一手好箭法,他便心满意足了。没办法,紫凝带着段康正云游五湖四海,传经道法,一边寻找适合自己的道缘。
这个年轻人目露闪烁的精光,必定是个习武修身的好苗子,身子骨倒也结实,其本性还不知,希望他能做个正道人士吧!
“道长,不不。。师父,是否还要行三拜九叩之礼呀!”二牟见道长皱眉似乎沉思着什么,怕他反悔,试探性的问道。
紫凝被二牟一句话拽回到现实,哈哈一笑解了这尴尬,摆手道:“不用那么多礼数,只要你以后随我好好学武功和道术便成!”
“不过,你不可向外人提及拜我为师,我江湖仇家多的很哪~”紫凝娓娓说道。
“放心吧师父,徒儿一定谨遵教诲,不会忘了师父的嘱托的!”二牟有模有样的施了一礼。
“那便好!为师给你取了个道号,名信阳子如何?”紫凝缕着胡子笑道。
“信阳子?不错,听着挺气派!”二牟心里暗喜,这道长真打算收我为徒了,随即又施一礼,恭敬道:“多谢师父!”
紫凝道长看这王二牟如此懂礼数,不免心中欢喜。天台上被紫凝道长授予道号的徒弟就那么三位,第一位是跟随道长云游四方的段康正,道号“正阳子”,第二位是道长英年早逝的爱徒李斗让,道号“千阳子”,第三个是前面提到的闫凝,道号“真阳子”,,这次加上王二牟,仅仅四个。
“若要练武,先打通任督二脉,方可事半功倍!”
紫凝道长说完,凌厉的伸出手指,在二牟身上飞快的点了几下,然后用手掌在他身上双肩及小腹,下胸拍了两掌,最后由手掌自丹田向喉结缓缓的推上来,王二牟呼出一口血腥之气,却没有血液喷出,道长运完真气后让他顿时感觉身体说不出来的难受,仿佛被巨石砸到身体的感觉。他咬着牙硬撑着,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双腿不自觉的拼命颤抖,不过他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因为他已暗自下了决心,不再想被任何人欺负。
过了一会,感觉不那么难受了。二牟直起身板,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这次感觉像换了一个身体似的。他挥出一拳再收回,“霍霍”都带着拳风,二牟欣喜异常,又试了试腿力,同样带着一股劲风,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扑通一声跪在道长面前,“多谢师父,多谢师父,徒儿一定努力练功,努力练功,不辜负您的期望!”
“好,好!”紫凝道长呵呵笑道。此刻他如释重负,他抬头看看天空,残阳似血,红云如火。
当他看到二牟的时候,心中就觉得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关门弟子。岁月匆匆,自己估计活不了几年了,在有生之年将自己的道法和潜心修炼的武功绝学、秘籍等等留给他,不让天台教断了香火,他就心满意足了。
“信阳子,我这里有一本易筋拳术,一共有三式,我给三式分别命名为“寸断”“铁骨”和“疾风”,是本道送给你的礼物。这是本道根据洗髓经里的经文苦思冥想,二十多年修得的一本拳术套路,以后闲来无事试着练练,中华武术博大精深,活到老学到老,你能学得几式,学得多深,那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道长若有所思道。
“师父,难道你不把我带在你身边吗?让我自学,开什么玩笑!”二牟恭敬的接过道长用青粗布缠着的一本木筒。神色复杂说道。
“本道不会把你带在身边的,我还要云游四方,传经道法。你在我身边终将也是个累赘,不如你自己好好的练武,相信你不会让本道失望的!”紫凝道长道。
“我自己学?没有您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