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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俺不在是被别人骑在头上拉屎的王二牟,俺是堂堂的男子汉王信阳!!!想到这不禁豪气陡生,自信万丈!!
宗衡走到王大牟近前,从怀中掏出两枚玉质道牌,交到他和二牟手中叮嘱道:“你们此去大河,路途仍然遥远,本道在河南南阳府有一挚友,同时他也是我的门外弟子,姓韩名永照,是咱们大明朝定远大将军韩広允次子,同时也是南阳府的把总,如遇不便,便可前去找他帮忙!另外信阳你现在乃是我天台中人,身怀道牌也在情理之中,以后你或许会用到它的时候的!”
大牟和二牟接过玉质道牌,拿在手中细细端详一番,曲长形状,质地温润,道牌呈淡绿色,印有“天台门”三字。大牟小心翼翼的收入胸口,双手抱拳行了一礼,感激道:“多谢道长,改有来日相聚,我等定会陪诸位痛饮八百杯以示兄弟之情!”
几人听到大牟说完,都爽朗的笑了,宗衡告诫大牟路途响马贼猖獗,须加强防备。大牟重重的点了点头,便上了驴车。
“驾~~~!”二牟长根同时挥舞着皮鞭,驴车咯吱咯吱的在这种人向南进发,大牟,长根,二牟时不时的回头和众人挥手再见!
夕阳西下,未来路在天涯…
宗衡看着众人离去,心中说不出的感慨,段康正在身后恭敬道:“师父又发了一次善心,相信师父所做的一切,可以洗刷江湖中人对我天台门的不白之冤!”
“举头三尺有神明,公道自在人心!!冤也好,怒也罢,浮云罢了,我只不过想还自己一个心安!”宗衡说完闭上了双眸,仿佛老了数十岁一般。
“师父教诲的是!徒儿谨记!”段康正微微欠身,虔诚道。
“我只想在我有生之年,完成师父未完成的心愿,证明我教并非妖言惑众的魔教!!走吧,咱们也该出发了…”说完拂袖而去。
段康正紧紧跟在宗衡身后,他也不知道下一站要去哪里,云游天下,四海为家,道法无量,惠泽众生…。
天空点点亮光,星星眨了眨眼睛,静静的躺在那里。
星光和月影下,两位道士如两道灰色荧光一般静静的消失在夜影中…
几位村民看两位道士已经远去,此刻心里也是唏嘘不已,为了道法和门派的发扬光大,敢于拿自己的一辈子去赌,去闯,这才是做人的最高境界,而且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话江湖几代豪杰,浮沉于世。
听武林几经沉沦,懵懂于心。
闫凝小心翼翼的打开镶金古盒,掀开一层油纸,里面放有一本古籍秘籍,一支短笛,还有一封书信。
闫凝看到短笛的时候,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泪水顺着脸颊留下,心中如拨开云雾一般,沉声痛哭道:“师父,徒儿错怪你了!!”
二十五年前,闫凝经常一个人望着天台山对面的悬崖静静发呆,有时候竟然失了神,空灵的深渊中不时的飘过一阵一阵的笛声,有时婉转悦耳,有时悲沧凄凉。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笛声似乎有穿透心灵的力量,让他不能自已,常常想到自己悲惨的身世。
每当这时,宗衡道长总会默默地走到他的身后,用那双充满慈爱的大手拍打着他的肩膀,和他静静聆听来自深远的空灵。
宗衡说,笛声诉说着你的内心,每当渔夫在捕鱼的时候,空虚难耐,便会吼几句山歌,唱一曲信天游,偶尔有落魄的诗人,拿起残缺的短笛,演奏笛音寻求那久违的灵感。
“我想学笛子!”闫凝扭头看着师父,宗衡笑而不语。
次日,宗衡便将一支崭新的竹笛递给闫凝,闫凝高兴地一蹦多高,可是学了时间不长,就因为学不通而厌烦,索性给扔了,宗衡知道后并不说话,只是依旧溺爱着闫凝。
闫凝看到这支因为自己年少气盛丢到的笛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悲痛,因为他很怀念这支笛子,它不只是一支笛子,还有师傅对他浓浓的爱。
阿四看到闫凝看到古盒之物时的反应,心中也是波涛汹涌。自己从未看到过大哥流眼泪,而且是如此之沉痛的哭泣,想当初大哥一个人从牢狱救出几名兄弟时,浑身被砍三十二刀,被捅了两个枪孔,血快流干了,愣是跟战神一般屹立不倒。从此桃园结义,组建闫家寨。
“大哥!你…”阿四不忍看到闫凝如此悲伤,便出言安慰。
闫凝摆手示意阿四不要说话,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小心翼翼的打开那封书信。
######第七章 幽谷之战
爱徒闫真阳:
为师几年来从未怪过你,当初你背离师门之时,吾心痛之余也看清世间浮华,人各有志,本不应强求,但由于天台之法,遂不与你相见,甚至传你刀法秘籍。今日我等传与你秘籍,意指希望你等帮扶天台,佞臣当道,官场混乱,朝廷听信小人谗言意除我天台,造成我天台名声皆失,危在旦夕。百年道门,现如风雨飘摇之参天古树,大风至,倾矣!吾等在顺天发现乱党眼线,但因顾及无法出面除之,如若道心还在,请祝吾等一臂之力,扫尽鬼魅小人,重塑我天台百年基业!
天台紫凝道长亲笔
闫凝静静的看完这封书信后,将它折好收进胸口,随后拿出让自己魂牵梦绕,夜不能眠的刀法秘籍《锻龙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用手轻轻抚摸着书籍,仿佛在抚摸自己孩子的脸庞,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打开秘籍,而是将秘籍放回原位,将盒子盖上盖子。
“四弟,我们认识多少年了?”闫凝低沉着问了阿四一句。
“大哥,再过三个月整整六年了!”阿四恭敬道。
“六年了,过得可真快,算起来我离开天台已经有七个多个年头了!”闫凝站起来,目光变得深邃。
“大哥,我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阿四努力的站起身来试探道。
闫凝没有说话,走到窗台,望着苍冥山云雾缭绕的山涧,沉默不语。
阿四也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言语。
“阿四,如果有一天,我让你去死,你会不会?”闫凝转过头抛出耐人寻味的话。
“阿四这条命本来就是大哥救得,只要大哥言语一声,刀山油锅,阿四绝不皱一下眉头!”阿四言语和目光变得坚定道。
“呵呵!”闫凝摆了一下手,示意阿四坐下,自己则是围绕着屋子慢慢的踱着慢步,最后停在阿四的身后,拍拍阿四的肩膀,爽朗笑道:“是我闫凝的好兄弟,哈哈!!”
阿四此时心里特别不是滋味,闫凝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血债和包袱,若是常人早就被压垮了腰,他只恨自己不能帮大哥多分担一点罪苦,但摄于大哥声威,只能重重的叹口气。
“这几年安稳日子过多了,咱们都不像土匪了,倒像是那世外桃源的人,与世隔绝,无忧无虑,真想和兄弟们这样过一辈子呀!“闫凝闭上眼睛叹道。
“可是,佞臣当道,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兵荒马乱,国家处在内忧外患之间,实在让我无法享受这样的桃园美梦了!!”闫凝睁开双眼,目光犀利,似乎正在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
阿四默默走到闫凝身后,试探道:“大哥,这似乎不妥吧,自从大哥被逐出师门后,吾等与天台似是水火不融之关系,此次阿四猜到,大哥出山是否与天台有关,让大哥如此愤慨!”
闫凝转过头,粗狂的脸上挂着笑容道:“不错,此次我等要出山的确是为天台,刚才书信上师父紫凝道长声称大明王朝有奸人作祟,处处刁难我天台,誓将天台声名扫地,遗臭千古!”
阿四貌似懂了的表情,疑道:“无凭无据,就凭一封书信?难道大哥不怕这是那道士下的套,引大哥现身,然后…”然后手在脖子上比划出抹脖子的动作。
“呵呵,不会,虽然我曾与天台发生过纠葛,但无碍大体利益,更何况从师父他老人家给我的镶金古盒之物可以看出。”闫凝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古盒,缓缓道:“他没有害我之心!!”
阿四见大哥如此坚定之信念,索性不再追问,低头道:“大哥,既然如此,阿四也无话可说,但只求让阿四和大哥一起行动,为大哥来添一份力!”
闫凝拍拍阿四的肩膀,笑呵呵着坐到自己的鹿骨椅上,叹息一声道:“此次去京都任务艰巨,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阿四不怕,既然跟了大哥,进了闫家寨,阿四就没有惧过任何事,俺的脑袋别在裤腰带里呢,马车拉都拉不走!”阿四昂起胸脯,自信的说道。
闫凝含笑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来说道:“这件事情暂且放下不提,阿四啊,你这次去取镶金古盒立了大功,大哥要好好重赏你,哈哈,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来人呀!”闫凝打了个指响,随后有两名寨女迈着小碎步,一人托盘托着两个搪瓷碗,另一人托着一坛上好女人红,快步走向这里。
阿四眼前一亮,尤其是看到这坛子女儿红的时候,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这个不好女色,不嗜赌博,偏偏就爱喝酒,他惦记闫凝这坛子女儿红很长时间了,想不到大哥此时会将这坛子酒拿出来奖赏自己,心中欣喜异常。
闫凝将女儿红的封口拔掉,一股酒香瞬时飘满整间议事堂,阿四不停地咽着唾液,闫凝看到阿四这幅囧样,哈哈笑道:“你小子哈哈,惦记我这酒时间不短了吧!今个我高兴,咱哥俩来个不醉不归,怎样?”闫凝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个搪瓷碗盛满。
“哈哈,阿四就听大哥的,不醉不归,不醉不归,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愁来明日愁!我敬大哥!!”阿四双手托碗,豪气万丈的喊道。
“来,干!!”说罢两人豪爽的同时一饮而尽,阿四喝完道一声好酒!随后两人有酒无菜连喝数十碗,直到将女儿红坛子倒得一滴不剩这才作罢。
闫凝喝完酒面不改色,豪爽道:“你小子这下子可解了馋了吧哈哈!”随后踱步走到鹿骨椅后书柜夹层中,取出一个精美的红木长盒,正色道:“阿四啊,除了这好酒,我还送你一样东西!”
“大哥,阿四愧不敢当啊!做这等事本理所应当,更何况狗剩子和三哥功劳也不小,我不应一个人将功劳独揽!”阿四喝完酒之后面色微红道。
闫凝摆摆手笑道:“这我知道,狗剩子武艺不精,六子心浮气躁,容易坏事,没有你阿四,他们俩能办成这件事情就怪了,打开看看!”
阿四走过去将盒子双手接过,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把精美绝伦的保安腰刀,棕色的狼王图腾刀把,镶嵌白玉宝石,刀长两尺七寸,宽一寸六,亮银色的刀面浑身布满精美的花纹,略弯,突兀精美,寒气,令人不能直视。
“这是保安上品折花刀!名曰狼牙!”闫凝微笑道。“当年我跟随师父在甘肃一带除恶,当地一带颇有威名的大哥为了讨好我,送给我的礼物,他希望我将他的宿敌铲除,为了这把刀,我做了本不应该是天台做的事情,为此师父对我颇有微词!”
阿四瞪着眼睛有些发直,他慌忙将盒子给盖住,正色道:“大哥,如此贵重的犒赏恕阿四不能接受,这刀是大哥之神物,大哥气势方能与其匹配,阿四怒难从命,请大哥将其收回!”
闫凝听到阿四的话面色一变,手抄起刚才喝完的女儿红酒坛咣当一声给摔倒地下,酒坛顿时被摔得粉碎,同时传出的巨大声响让门外的兄弟一下子闯了进来,面露疑惑的看着阿四,疑惑道:“大哥,刚才我听到…”
“滚出去!!!”闫凝是真的怒了,对着门外的兄弟一声怒喝,门外的兄弟像是受了惊吓的小猫,连连称是,弯着腰退出议事堂,小心翼翼的将门上好。
“阿四啊阿四,你怎么就不能改改你这卑躬屈漆的臭毛病,老子我最烦这个,老子送给你的东西你就好好拿着,别人有的想要老子还懒得鸟他呢!!”闫凝怒瞪双目,颤抖的食指指着跪在地上的阿四。
“老子拿你当兄弟,你那老子当什么人了,啊~!!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我闫凝的兄弟是那种能痛痛快快儿喝酒,敞开心胸说敞亮话,掏心窝子的人,不是你这种一天天把我当神仙的人,这种人我不要,老子也不稀罕!你滚吧,闫家寨没你这样的外人!”闫凝气得火冒三丈,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议事堂,重重的摔上了门。
阿四此时跪在地上,听了大哥说出这样的话,没有觉得愤怒或者懊恼,反而觉得有些感动,他的眼眶慢慢的变红,但是他忍住了流泪的冲动,他起身抱着红木盒子,轻轻打开盖子,望着狼牙静静的发呆,不一会又不知不觉的笑了,这一次,阿四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虔诚和懦弱,有的只是激动和无以复加的自信。这一刻,他改变了自己,当然这份自信同时也改变了闫家寨今后的命运。
阿四整理了一下情绪,抱着红木长盒,想要找闫凝说声抱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