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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调戏般的捏上男人的下巴,她坏笑着,“姑娘我纵横钱场十余载,只有你能从我叶灵绯这抢走钱,别和我玩什么装傻的游戏,我的救、命、仇、人!”
池水中,男子懒散的靠着池壁,苍白的脸上淡淡的微笑浮现,女子衣衫不整,半欺身上,趴在他的胸口,勾抬着对方的下颌,眼中写满挑衅。
风吹过,梅花瓣纷扬空中,洋洋洒洒的粉嫩殷红中,两人凝望对方,脸上挂着同样的笑。
画面唯美而——诡异!
☆、他是谁?
眼神划过下颌不礼貌的手,苍白男子轻咳了声,眉头微挑,“你说我骗了你的钱?”
“行了。”她挥挥手,“我把链子还你,你把钱还我,我们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就在挥手间,她忽然僵硬了身体,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景象。
雪花飘飘,在空中纷飞,伴随着落梅花瓣,交织了艳红与雪白,朦胧了远方的景色,唯留下空际浩渺,被点点密布。池岸畔,尺余厚的积雪已结成了冰壁,寒冷间,更显池水温暖,烟气袅袅。
雪花!!!
犹有些不信,她伸出手,雪白的絮落在掌心,瞬间变的透明,化为一汪薄清的水,清凉间从指缝滑落。
环顾四周,一泓清池,热热的水温,奇异的味道都显示着温泉的特色,更别提这小小的一池,根本不能与她下水时壮阔明净的湖水相比。
手指间的温度,眼前的景象,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里根本不是她入水时的地方,从入水到出水,短短的一个呼吸间的事,改变的不仅仅是眼前的景色,还有季节。
当疑惑浮上心头,更多不对劲的地方也开始逐渐显露,比如……
他的发丝滴着水,发梢在她的肩头划过,水渍清晰。
上次见面时,他不是还短发吗?她盯着眼前男子,表情变的十分怪异,“你是谁?”
她面带寒霜,口气也冰冷,“你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你到底是谁?”
他轻靠在池边,胸膛忍不住的又是几下震动,“咳咳,我也想问这句话,这里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就这几句话,气息已不均匀,有些急促,“你没带武器,看样子不像是刺客,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看上去的虚弱和苍白,都无损于他容貌如玉,也无损于他淡然的气质,反添了几分清雅。
她讨厌他,尤其是那种笃定的语气,什么都好像看穿的眼神,让她没有半点张扬的余地。抬起目光,她轻哼了声,“你凭什么就笃定我没防身的武器?”
他没有回答,而是用眼神,游移在她的颈项间,再缓缓向下。明明是温柔的神情,她在那双黑瞳中却看到了揶揄。
她情不自禁的抱上双肩,忽然醒悟过来,他刚才与自己的亲密动作,早已经将自己上上下下试探了个清楚,不然又岂会有现在这么放松的姿态。
“我不打扰您老人家沐浴了,再见!不对,是不要再见。”叶灵绯艰难的朝岸上爬着,“不用送了,我自己会找路。”
当务之急,她就是要找到自己下水的地方,找到自己丢失的链子,回到湖岸边。
没想到,世上还有容貌如此相似的人,若不是那一头长发骗不了人,自己只怕还会一直误会下去。
“叶灵绯。”身后的声音依然悠闲,“如果你是大清来的人,那么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爬着,**的衣服带着水的沉重,又将她拉了回去,头也不回她没好气的开口,“鬼才想引起你的注意,要不是我认错了人,我才懒得和你废话这么久。”
岸上的风吹着她的衣服,冷冷的让她打了个寒颤,环顾四周,一件明黄色的皮袍整齐的放在岸边,想也不想的扯过裹上身体,这才有了些许温暖,思想也在慢慢回归。
脸色,又难看了数分,苍白的几乎找不到血色,“你刚刚说什么?大、大清?”
“你说的是汉人的语言,难道不是从大清过来的吗?”水中的人动了动,抬头盯着她的眼睛,“这里只有你我,你也不必再装了,我也没想到,他们派来的使者居然是女子。”
他越说,叶灵绯的脸色越难看,到最后已是瞠目结舌找不到开口的能力。
她,该不会是到了所谓的桃花源之境,此间人也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封闭,还是……
后一种可能,让她甚至不敢再想下去,死死的揪着身上的皮袍,用力的咽了咽口水,“你说大清,那你知道现在是哪年吗?”
“叶卡捷琳娜二世六年,‘格里高利’历一七六八年,大清……”他沉吟了下,“应该是乾隆二十九年,我没说错吧?”
一连串的名字犹如重磅炸弹将她炸成了碎末化为渣,扬成灰。
叶卡捷琳娜、“格里高利”历、乾隆;个个都是耳熟能详的名字,熟到她只能在历史书和典籍里看到的名字,认为只应该挂在墙上的人物,就这么活生生的和自己在一个空间里?
不是她疯了,就是他疯了,肯定是他,是他疯了。
她现在需要的,不是陪他继续疯下去,而是出门左拐,找个正常人问清楚,然后放下她那颗噗通噗通快要跳出口腔的心。
但是时间没有错,身为俄语系的她,对叶卡捷琳娜二世时期的事情做过不少了解,公元一七六八年正是叶卡捷琳娜二世六年,如此随口就能说出来,真的是巧合吗?
拽着那厚重的袍子,她坚定的迈出脚步。光裸的脚踩在冰冷的雪地上,刺骨的寒,顺着小腿一路爬上,她几乎能听到血管凝结成冰的声音。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慌乱,金铁的交击声不绝于耳,激烈的碰撞着。
声音从远处传来,激动怒号。叶灵绯惊诧的回头,视线只来得及捕捉到几道黑色的人影由远而近,瞬间到了眼前,手中刀光霍霍,朝着她劈砍而下。
刀风声,凌厉透骨,犹如无形的手撕开她的**,掠夺她的灵魂,将她吞噬。
叫,已是不及;躲闪,更是无能。
旁边,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她,呆滞的身体刹那落入水中。她只来得及看到地上的长袍飞起,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在人落地的同时,包裹上他俊朗修长的身子,随后就被水花模糊了视线。
叶灵绯在水中挣扎着,狠狠的喝了几口水,视线被水花遮掩,还来不及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脑袋刚刚从水中探出,一团黑影从前方扑了过来,重重砸入水中,又是一排水花四溅,再度迷蒙了她的视线,层层的水波推动,她站立不稳,跌坐池水中。
每当她试图站起看清眼前的景象时,身边的水波就会被扑落的人影折腾起水花,然后被模糊。
唯一知道的,就是身边不断传来的呼喊和兵刃交击的声音,交错重叠,乱成一团。
当她已不记得是第几次从水中扑腾起来,好不容易站稳身体的时候,本来两个人的地方已站满了人,各种刀光剑影的闪动中,偷袭者摔躺在地,看不出生死。
刚才,是传说中的行刺?
叶灵绯狠狠的抹了把脸,心中哀叹。
这种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壮观场景,她居然一眼都没看到,只有满地的雪花并着血花诉说着方才的惨烈,空气中飘散着犹未散去的血腥味。
“来人,有刺客,保护大汗……”
此起彼伏的叫嚷声中,被人群保护在中心的男子披着金色的外袍,手捂着胸口气息凌乱,间或着咳嗽声不住传来,颀长的身形更显孱弱,被身边的护卫扶着,惨白着面孔,身体软软的朝地上滑去。
“巴寺,您怎么样?”
“巴寺,您有没有受伤?”
还来不及感慨激烈的战斗没能看个过瘾,叶灵绯就被这个称呼惊在水中半晌不得动弹。
她没听错吧?虽然选修蒙语课她从来没认真的学过,时不时的还翘翘课开开溜,但是好歹脑子里也塞了一些内容进去,那些凌乱的字眼在重复数次后,她终于听清楚了。
巴寺,是大汗的意思。也就是蒙古部落最顶尖的人物,她眼前这个随时可能一口气吊不上来挂了的男人,居然是大汗?
发呆间,头顶梅花瓣掉落的更多,池畔的树丛发出沙沙的细微声音。
抬头。树丛中,一管黑沉沉的枪管伸着,越过了她头顶指向她身后位置人群中的黄色,若不是这细微的声音,她也不会发现这草丛间竟然还躲藏了人。
所有的思想都来不及运转,她的动作已经快过了她的念头。
手掌抓向枪管,用力的上打。
“蓬……”火光闪现,她的头顶上方传出巨大的枪响,头顶的树枝被射穿,噼里啪啦打了下来。
她跳了起来,另外一只手撩起水花,扑打向树丛,水花拍打上树丛,枝叶被打的簌簌作响。
树丛后的人影显然太过聚精会神,完全没发现下面水塘中还隐匿着一个人,一连串的动作又太快,在叶灵绯猛力的拉扯中,他发出惊慌的叫喊,化出一道流线摔落水池中。
在枪声响起时,有人已经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围堵而上,各种叫喊声叽叽喳喳的响彻在她的耳边,但此时的她已经顾不得去害怕,也顾不得去查看,捏着手中被夺下来的枪站在水池中怔怔发呆。
长长的枪杆,一侧巨大的发条连带着几块铁片,笨拙的子弹推膛装置,老旧的木制枪柄,落在手中沉甸甸的,处处都散发着历史的气息。
这样的东西,绝不是武器精良的现代人会使用的,似乎是十八世纪才有的东西。
十八世纪……
她双眼一翻险些昏过去,脑海中不由的想起刚才男子说的话,一七六八年。
“大汗!!!”
火枪的震响声中,人群中的某人双手捧着心口,猛烈的吸了几口气,长发扬起黑色的弧度,锦袍袖口飘荡,姿态极其优美的——昏了过去。
☆、我的男人,要耐操的
巴洛克的华丽建筑,亮丽了她眼前的世界,富丽堂皇的弧顶、格窗上层层叠叠繁琐的雕花延伸着,优雅又浪漫。大门边的扁平壁倚柱,恢弘庄严。雕着天使的洁白拱门立柱,弧顶镶嵌着彩色的玻璃壁画,传递着极尽奢华的气息。
暖暖的壁炉中燃烧着火堆,红红的炭火煦热了叶灵绯的脸颊,她困坐在椅子上,不在意自己上上下下被捆了最少十圈的绳子,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前方床榻上的人。
床榻上的人手执起面前白玉细瓷,宽大的袖袍飘飘垂下,又是一阵细碎的咳声,面前药盏一碗,苦苦的药汽在房间里弥漫。
不过是红唇微启,浅啜慢饮,手指在烛火摇曳间更比瓷碗莹润细腻,更添了羸弱的美。
“啧啧。”叶灵绯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手如玉笋肌如冰,怜君腰瘦不胜衣,青丝缠绕指中掬,怎堪翻云覆雨欺。”
被电视电影各种明星养眼长大的她,居然也会被眼前人震撼到,而震撼她的不仅仅是眼前人出色的容貌,更多的是那种病美男的气质,乘风欲归,尘埃不染。
这样的人,一举手一投足都惊人魂魄,若是能替他梳发,替他宽衣,手指顺着胸膛的弧度抚摸腰身,真真的**蚀骨。
她咽了咽口水,不敢再想下去。
人影停在她面前,衣衫拂动间浅香魅动,“这算是调戏吗?”
叶灵绯嘿嘿一笑,“还好,还好。”
她一时忘情,本以为身为蒙古人的他,是不太会懂汉文的艰涩,没想到对方居然听得懂。
他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么一个动作,又是气喘连连,咳声阵阵,倒给那莹白面容添了几分红潮。
“你想和我翻云覆雨?”露骨的直接,出自不染凡尘的人口中,那种冲击和震撼,差点让叶灵绯一口气提不上来。
手指冰凉,透着玉质的温润,触碰上她的发边,“你还偷看我沐浴,对吗?”
“不是偷看,我是正大光明的看。”她在对方的动作中下意识的想躲闪,“看都看到了,你不是想我对你负责吧?”
狭长的眼尾侧面微挑,手指掩着唇边细细咳着,缓落搭在桌畔。桌面上,大小十余种药丸药片,种种颜色甚是惊人。
拈起一枚药丸纳入口中,喉结滑动,带着水渍的冰唇轻开,“如果我说是呢?”
“那你捆着我,也是为了怕我跑了没人负责?”叶灵绯看看身上的绳圈,轻轻的嗤了声。
富丽堂皇的房间里,烛火晃了晃,墙上的人影也晃动着。
叶灵绯似笑非笑,眼中写着嘲弄,“你不过是想审问我和那群偷袭你的人会否为同伙,何必放低身份?”
男子不言,手指又拈起一枚药片,就着水杯一饮咽下,水渍滋润了双唇,很有些悠然,清冷的目光里噙着些许的赞赏。
“你应该知道,无论我是或者不是,我的回答都一样,没有人会傻的承认自己是刺客。”叶灵绯呆望天花板无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