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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马儿飞奔,却不是在歌声的鼓励中冲向头马,而是疯了般的朝她奔驰而来,马背上的人哀嚎着,“我求你,闭嘴,闭嘴!”
就在塔娜手中荷包落地的瞬间,某人的马儿扬起前蹄,漂亮的跃起,当坞恩崎手中的套马杆被拉脱的刹那,马背上的人影恰好赶到。
贴靠,弯腰,藏镫,抓住套马索,一气呵成犹如闪电。
跃上马背,在光滑暴烈的头马身上粘住,手指紧握套马杆,勒住马颈。
头马的速度越来越慢,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马背上金色的衣衫飘荡,霸气之姿凛然浑厚。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希望我在玛丽苏金手指里写出不一样的东西,我只能说要让你们失望拉,这书写成于去年早期时间,很多内容都是按照老的俗成,所以肯定是很玛丽苏很金手指的代表了,真没啥特别特别的特色了。
该死的文,我更了20遍了,你到底出来不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
☆、情择,冷战
当所有的马儿慢下脚步,随着头马臣服在他身后的时候,嚣张的某人已经被马背上苍白的人狠狠的捂住了嘴巴。
她放声歌唱,只顾着仰首头顶蓝色的天空,根本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冷不防的巨灵神掌天外飞来,将她所有的声音给拍回了肚子里面。
“你这是歌吗?”坞恩崎扭曲着脸,“差点被你吓的坠马,我的一世英名啊。”
她眨着无辜的眼睛,“你不是说要热情奔放才符合草原的性格吗?”
坞恩崎一脸欲昏过去的表情,“有你这么唱歌的吗?”他垂下头,轻贴上她的耳畔,“你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她恰到好处的呆傻表情让人分不清真假。
“渥魃希哥哥……”地上的塔娜终于爬了起来,手中的荷包不知道落在了何处,艳丽的裙摆沾着黄沙,发丝上挂着杂乱的草屑,在青草如丝间低头寻找着,“荷包不见了。”
微勾了唇角,狭长的双瞳扫过叶灵绯的脸颊,“心意我领了便行了。”
“那渥魃希哥哥愿不愿意娶塔娜为你的王妃呢?”
这一嗓子,沉默了所有人。
叶灵绯抬眼远望,背手而立;坞恩崎若有所思,眼神游移;而渥魃希只是轻抖了马缰,飞驰而去。
当房中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叶灵绯的笑声终于忍不住的扬了起来,清脆的飘散在空气中,“人家连王妃都打包好送到你面前了,你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黑瞳凝沉,深深的看着座位上随意歪倒的人,“你似乎很乐见其成?”
心头,被他话中的冷静狠狠的敲了下。叶灵绯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又很快的变成了满不在乎,“你的事,轮不到我赞成或反对,不是么?”
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唇边微勾,“也是。”
这,已经成了两人间不言的默契,不说爱,不谈情,不问过去不讲将来,明明亲密却刻意将自己推离对方的生活圈外;明明相依偎却始终没有承诺之言。
这是她的选择,是她定下的相处之道,但是此刻,这种坚持在动摇,本就在他的笑容间渐渐被蚕食的决定,更因为书洛的话开始摇摇欲坠。
“如果你真的如此洒脱,今天又何必破坏呢?”他的手抚过她的掌心,鲜红的荷包就堂而皇之的躺在她的掌心中,“你以为我没看到你捡了她的荷包?”
“我替你捡的。”她懒懒的表情没有半分改变,顺势塞入渥魃希的掌心,“人家的一片心意,记得保管好。”
渥魃希眼神从荷包上带过,薄唇轻抿,将荷包揣入怀中。
他的眼睛很俊美,尤其是眼尾在微笑的刹那挑起,有些坏有些邪气,在深邃敛尽间又有着说不出的魅惑感,轻易的让她沉溺。
但是此刻这般的神情映入她的眼中,却犹如一根刺扎上心头,不致命却疼痛,一下下撩拨着肌肤下脆弱的骨血,随着收缩的力量一寸寸的深入,越是想要忽略越是急促,越是想要平静越是抽搐。
以她超常的捕捉力,分明在他伸手的刹那,看到了他眼神间的柔情。
还有捏上荷包时瞬间紧了紧的手指,若说不是郑重与珍惜,她都找不到其他的词语可以代替了。
“夜了,睡觉。”她重重的别开脸,将所有的沉重感甩到了脑后,脸上淡然的表情已僵硬。
抬腿迈步,血液仿佛都凝结,只剩□体的麻木,手脚的感觉都隔阂朦胧了。
腰身忽紧,还来不及回首,背心处贴靠上了温暖如火的胸膛,伴随着温热的气息撒在她的耳边,“你妒忌了?”
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低垂眼皮看着自己腰间的那臂弯,眼神猛窒间咬上唇,僵硬数秒后,声音散漫,“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如果你不妒忌,证明你对我没有感觉。”那声音低沉磁性,撩拨着她的耳垂,痒痒的,“至于有没有感觉,你需不需要我再次证明下?”
他的唇,贴在她的颈项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感受着经脉的跳动。而她,竟不知如何反应。
“如果我推开你,你会说我害怕你的接近;如果我放任你,你会说我抗拒不了你,是不是?”她的声音冰冷,嗤笑:“渥魃希,你也会对我玩弄手段。”
“都不是。”他环抱着她的身体,“我根本不需要试探你,因为所有的答案早已在心中,你我之间何曾需要试探?”
是啊,她不是一向自负了然于心明白于腹,追求彼此默契的感觉吗?
“我珍重这个荷包,不是因为是塔娜的。”他扳过她的身体,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的眼睛,“而是因为你那时的动作出卖了你的心,更是因为它是你送我的。”
认识这许久,他从未表露过心思,纵然她明白也是猜测到的,而不是从他口中吐露的表白。
毫无疑问,她被震撼了。默默的望着那双黑色的眼睛,一直静静的望着。
“你愿意为我留下吗?”他的手指抹过她的额头,仔细的理顺她凌乱的短发,“如果我愿意送你回家,你会走吗?”
表情一僵,叶灵绯有些答不上来。
如果她寻到了回家的路,可以回到属于她的时代,她是走还是为了这个绝世惊才的男子留下?
他希望她留下,他亲口请求她留下,可是她……
手掌捧着他的脸颊,指尖细细摩挲着他的肌肤,笑容乍起间深深凝望他的眼睛,苦涩中的坚定不见她习惯的散漫,“会。”
渥魃希不是她的责任,只是她路遇的最美风景,无论她多想为这风景停驻,都不能改变最终的归宿。
她不能想象父母一生活在对自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悲伤中,如果可以回去而不回去,她不仅仅是自私,而是不孝。
她与渥魃希,本就是时空错乱下的刹那交集,不该继续的。
不舍,所以亲密更多,亲密更多,愈发不舍。这就是传说中的饮鸩止渴吧?
如此缠绵的姿态,如此决绝的字眼,她却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了然。
没有震惊,没有诧异,平静的似乎一早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回答,甚至在她涩涩的笑容中回应了一个温柔纯美的笑意。
“决定了?”他的笑容犹若三月春风拂面,却让她的感到了一丝冰寒,“今日之后,渥魃希不会再问相同的问题,不会再有半分勉强。”
忽然明白,他不曾给予她任何爱语任何承诺,甚至任何眷恋的挽留,因为他知道,知道她的心。
给了,不过是在她艰难的抉择中划下深深的伤痕,不过是让她在亲情与爱情的抉择中更难落定。
但是,他终究还是问了,终究还是挽留了。
这般男子,世间怕是寻不到第二个了吧,便是寻到了,也不能替代他了。
她缓缓的弯□,对着他行了个标准的礼,“叶灵绯希望汗王信守今日之承诺,他日送返家乡,定然祝愿汗王和王妃一世恩爱,白头偕老。”
这一句话出口,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不敢面对他,因为她知道,是自己亲手将这世间绝秀的男子推离了身边。
金色的衣袂从她身边掠过,丝质的衣袍打在手背上,冰凉。只感觉到夜风送入间,房中再也感觉不到那个人的气息;只听到,塔娜娇俏的叫声迎向某人。
第一夜,她的身边没有他。
原来一个习惯的养成可以这么不经意,一个习惯的戒掉却如此的艰难。
当决定坐下,她才发现,想要保持两人间的距离有多么难,想要无视掉他的存在,更是难上加难。
她是他名义上的护卫,彼此寸步不离的关系现在而言只剩下尴尬。以往的亲密在她决绝的选择之后,变成了相对无言的冷漠。
明明知道渥魃希发誓一世效忠俄罗斯帝国,绝不踏入大清境内半步,只要他不愿意,她绝没有机会回到自己的世界,为什么还要拒绝他呢?
她害怕,害怕自己全情的投入之后,面对的是分离的结局。
她恐惧,恐惧让这个男人占据了全部心思后,她要回归属于自己的世界。
怕忘不了,怕放不下,怕舍不得。
这不是做生意,可以讨价还价,可以商量着谁吃点亏谁占点便宜,她无法用坞恩崎的话安慰自己,只能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沉静了所有的气息,偶尔悄然注视他,又轻轻的挪开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coby6211和蓝毛毯的地雷,╭(╯3╰)╮么么;爱你们。
☆、谁去送死?
“汗王……”
急切的奔马踩踏着草地,人影远远的开始高喊,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亢,朝着他们追赶而来,正是巴特尔。
不等马儿停稳,巴特尔从马鞍上滚下,“汗王,书洛主持请您立即赶回,有要事相商。”
渥魃希眉头微皱,“什么事?”
巴特尔迟疑了下,“前几日来参加那达慕大会的北方百户中人,有十余人突发高热,本来已经在归途中,但是得不到治疗只好返回这里求医,可是经过检查,他们的病……”
“什么病?”渥魃希眉头紧锁,纵身下马,三两步冲到巴特尔的面前。
巴特尔深深的吸了口气,艰难的开口,“因为路途往返,到这里的时候,有些人身上已经开始出现红疹,逐渐遍布全身,三两天时间红疹便变为了脓包疮,大夫说,说,说……”
一连三个说字,他的脸色也变的惨白无血色,完全没有了一贯的冷静沉稳,“大夫说,可能是天花。”
“什么?”
两个字,三个声音。不仅渥魃希,就连他身边的坞恩崎和塔娜,都瞬间变了颜色,唯一平静的,只有叶灵绯。
厅中
气氛凝结沉重,书洛静静的坐着,口中的经文低低喃诵着,拨转着念珠。
“巴特尔,派人立即将各部首领传回,所有起程的人群一律拦回,按帐篷安置,不准走往。”渥魃希一踏入大门,一连串的命令已下,“只说是我的命令,不要惊扰人心。”
书洛手中的念珠停转,缓缓睁开那双褐色的双瞳,“不必了,我已经传了话。”
“这么说你已经确认了?”
书洛秀美的长发轻晃,轻轻一声低叹,“灭族之灾。”
眼神似有若无的扫过渥魃希身后的叶灵绯,悲悯的双瞳沉沉深幽。
或许,对他人来说这句话不过是对事态严重性的悲观之语,只有叶灵绯的心,被那眼神狠狠的震了下。
别人或许听到的只是他表面,唯有她,深深的明白这其中是什么意思。
天意不可违吗?这是土尔扈特部的命运,他说的灭亡的命运。
“我已经将他们隔离安置了,所有与他们接触过的人都焚烧了衣物,淋撒了药粉沐浴。”书洛抬起眼,定定的望向门外,“但是他们在那达慕大会上究竟接触了多少人,我无法估算,如果疫情蔓延,只怕要不了一个月,我们部族便会灭顶。”
“那便全部杀了。”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策伯尔大步迈入,呼吸声略有些急促,显然是匆匆赶回。
“那如果还有人发病呢?”巴木巴尔亦是风尘仆仆,急急的冲入厅中,冲着渥魃希行礼,“汗王,你召我们全部回来,让我们身处你这瘟疫的中心,我希望你给个合理的解释。”
“他们是在三日前发病,按照天花的病情而言,最少在十日前便已感染,若是在那达慕大会上已传染给了你们,回去不过是多一个部族的灭亡。”渥魃希冷冷的看着巴木巴尔,“你真的想让整个土尔扈特部消亡吗?”
“可我们若是留下,却在这里感染了疫情,你又如何向各部交代?”巴木巴尔低低的吼着,脸色微有些涨红,“若是战场杀敌无所谓,你将我们关在这里等死却太难受了。”
“那你只需远离这里数里地的地方安扎帐篷,任何人不得随意来往,待过个十余日,确认没有感染天花,便可自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