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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颠得头晕目眩才怪。
唐白馨、马小英、阿豹、朱先生,他们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来到了地牢出口处,而在他们身后,正有大片的牢房在坍塌。因为廊道太窄,这偌大的铁笼根本就无法通过,所以悲凉王前进的方式,碾碎了周边的一切障碍。
一时之间,地牢之内,烟尘弥漫,碾压声和坍塌声四起,囚犯们纷纷惊呼走避。
。。。。。。。。。。。。
唐真还坐在地牢出口的石阶上,不过他已经没在喝酒了,他愕然地望着自远处一路滚碾过来的悲凉王,脸色十分难看。
“没想到,你们居然将悲凉王请动了。”唐真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朱先生。
对于刚才朱先生“请”动悲凉王的整个过程,他全都知道,就像阿豹等人杀害这里的狱卒他也全都知道一样。他虽然知道,却不阻拦,而是任由事情发展下去,不管结果如何。
这样的牢头,应当说是不称职得很,没人知道唐真心里是怎么想的。
“是你要伤害小镜?”悲凉王带着铁笼已滚到了朱先生等人的身后,他看到唐真挡在众人面前,不由得大声怒喝,同时一指指向唐真。
悲凉王随意一指,便有剑气射了出去。
唐真面色大变,急忙闪身飞下台阶,并高声急喝:“不是我!”
“轰”的一声,那足有十多米长的石阶,在悲凉王随意一指下,塌下一半来。
“是你!一定就是你!”悲凉王说着,滚动铁笼向唐真碾过去,并劈手就发出了凌厉的攻击。
悲凉王现在出招,可不像对付阿豹、马小英时那样。在和阿豹、马小英动手时,他胸中并无杀意,只是拿两人消遣,让两人可以尽展所学,所以阿豹、马小英才能坚持许久。
可是现在,悲凉王不是在消遣寂寞。有人要伤害他的小镜,他胸中有杀意,所以出手无情。
一看到悲凉王出手,唐真赶紧拉出了自己兵器——盘龙丝。
唐真,上届地榜首席,他的武功十分强悍,就算是阿豹和马小英全力合击,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他这么厉害的武功,在悲凉王手下,能够支持多少个回合呢?
答案是:一个回合。
不,严格来说,他连一个回合都支持不下来。
悲凉王手一劈出,唐真急忙拉出盘龙丝想格挡,可是他还没有将盘龙丝从戒指中完全拉出,悲凉王就手法一变,转劈为捉,唐真只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狂暴的力量一吸,再不受自己控制,便向铁笼飞了过去。
唐真一招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悲凉王捉住,动弹不得,面无人色。
悲凉王捏着唐真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那样子,就和提起一只小鸡仔没什么两样。
马小英、阿豹两人目瞪口呆,他们已经把悲凉王的实力想象得很高很高了,看到悲凉王现在的出手,才知道,他的武功,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高出很多。
“说,为什么要伤害小镜?”悲凉王声色俱厉地喝问。现在的他,一身霸气,生杀予夺,尽在随意。
唐真说不出话来,他的脸色因为喘不上气而涨得通红。他连气都喘不上来,又如何能够回答悲凉王的话。
“不回答,就死!”悲凉王眼中闪过一道冷意,就要爆发真力将唐真的脖子捏断。
唐真浑身无法动弹,他身上的真气就像是被冰雪冻住了一般,无法运转。他被悲凉王以绝对强悍的气势压制住了,不是一般的压制,而是压得死死的绝对压制。
不过,唐真虽然命在敌手,可是他的眼神之中,并未流露出一丝的恐惧。相反,他视死如归,眼里只有那么一点点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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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自从遭遇毁容之后,唐真就开始消沉了。
他,曾经貌比潘安,才攀子建,唐门乃至武林中的女孩子见到他,没几个不动心的。他已习惯生活在鲜花、掌声和别人的艳羡中,所以,自他被毁容,无法再以光鲜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几近绝望地伤心与难过。
为此,他躲起来,淡出人们的视线,只有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他才找到一点点的自我和尊严,才不会因为毁容而太过伤心难过。因为,地牢中绝大多数的人,命运要比他凄惨多了。
只是,在这个地方,那些狱卒,让他感到不爽。
那些狱卒,虽然命运不好,被派到地牢中管理犯人,可是他们还算是正常人。他总觉得这些正常人的狱卒,看他的眼光,有些异样。
总被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待,唐真心里十分不爽。也许这些狱卒并不知道,他们的丑怪牢头,就是曾经才貌双绝的地榜首席唐真,可是,就算是这样,唐真心里还是不爽。
他有时候听见那些狱卒在背后偷偷议论他的相貌时,心中甚至涌起过杀掉他们的冲动,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残杀同门,在唐门可是大罪,唐真无意触犯。
不过,如果有人代他出手,杀死地牢里这些正常人的话,他绝不反对。这就是为什么之前他明明知道这些狱卒正被杀戮,但却并不出手阻止的原因。
事实上,这地牢中的狱卒,也没有几人是不该杀的。他们拿着皮鞭、刑具,没日没夜地折磨囚犯,落井下石,勒索犯人的财物,逼问犯人的秘密,为了执行上面的命令,或者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不择手段,穷尽能事,翻新折磨人的手段和花样,将自己的快乐,全部建立在犯人的痛苦上。如此狱卒,罪孽深重,难道不该杀吗?
所以,那些狱卒被杀,他无动于衷。
在地牢中生活,唐真已学会了漠视他人的痛苦和生命。事实上,他不仅漠视他人的生命,连自己的生命他也不在乎,将近一年时间以来,他不学习、不修炼、不修边幅,每月上面发下来的薪俸,他全部拿去买酒。
以酒麻痹自己,让自己能够不用多想,不用正视残酷的现实,但愿长醉不复醒。
他知道,在这个地牢中,有一个人和他一样,那个人,就是悲凉王。
悲凉王的武功,虽然几乎可以天下无敌,可是其内心,和他一样,都不敢面对残酷的现实。他知道,悲凉王之所以嗜药成狂,也是因为不敢面对现实的缘故。
悲凉王疯了,不过他并不是时时都是疯的。他的疯病,时好时坏。在不疯的时候,他会模糊地想起一些往事来,偶尔也有较清醒的时候,这个时候,他还会想起关于小镜的那些事。只是,这样的时候极少极少。
悲凉王杀了自己的未婚妻小镜,这在他人眼里,是不争的事实,可是悲凉王自己,在内心中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为无法正视这个事实,所以每当心头想起那段痛苦的记忆,悲难自抑时,他就认为自己生病了。
于是,就又病了。
生病了,就要吃药,这是常识。基于这个常识,所以悲凉王常常吃药。
开始的时候,他只吃一些安神、有助于睡眠、能治病的药物,渐渐地,随着疯病越来越严重,他嗜药成狂了,不管什么药,只要让他看到,到了他手上,他就往嘴里塞,哪怕那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他也照吃不误。
毒药吃到他肚子里,却无法毒得死他,那是因为他的武功已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强悍的身体,强悍的胃肠道,能够让他把毒药也消化掉。
当然,如此嗜药成狂,肯定也对身体有所影响。事实上,每次吃了丹药后,他就疯得更厉害了。也许,那些药物的药效,都作用到他的神经系统上,让他的神经系统越来越不正常了。
至于悲凉王的另一个嗜好——嗜血,则与悲凉王修炼的武功混天一气剑有关。
混天一气剑,是悲凉王最厉害的绝学,也可以称得上是他的独门武功,虽然他并不是这门武功的创始人,可是当今天下,除了他,已无人能够学成这门武功。
混天一气剑这门武功,非常厉害,也非常有名,几乎所有武林中人,没有没听说过这门武功的。不过,有史以来,能将这门武功修成的,除了那位创始人外,只有悲凉王一人。
历史长河漫漫,修炼这门武功的,当然不乏其人,而且大多是在武林中声名赫赫的绝世高手,但是,无一例外,修炼这门武功后,还未成功,他们一个个就都走火入魔,暴体而亡了。
——大威力,自然也就伴随着大风险。
现在,纵然有人得到了混天一气剑的秘籍,也不敢轻易去修炼,因为这门武功的邪恶,与它的威力名气一样大。
据说,这混天一气剑的创始人,虽为一时人王,不过后来也疯了。不知道悲凉王现在的疯病,是不是也与这门武功有些关系。
悲凉王嗜血,是因为他在修炼混天一气剑之初,每当夜里入睡,就会梦见自己化身成恶魔,择人而食,醒来后,发现守在自己身边的人,全都被吸光鲜血,死成干尸。
他当初还以为,这些人是被别人杀死的,结果调查了好一段时间后,他惊愕地发现,这些人竟是被他在梦中所杀。
原来,他修炼了混天一气剑后,竟得了夜游症。
夜游症,人在睡眠中,可是身体却起来做事。说它是疾病,对人的身体又没有害处,说它不是疾病,可是怎么又违背常规,在睡眠时候会有如此奇怪的表现呢?
得了夜游症的人,在他醒后,是记不得自己在夜游时做了什么事的。
悲凉王也是从别人那里知道自己夜游起来杀人的事。他害怕自己夜游时,会无意识地杀害更多同门,所以便远离人烟,跑到深山远林中去修炼。
在深山老林里修炼的那段时间,他在神志清醒的状态下,从不进食。
为什么?他不进食,难道不会饿吗?难道他已经能辟谷了吗?
当然不是。
只有那些修炼静养功夫,导气养生,并且达到了超凡入圣境界的人,才有可能辟谷成功,十几年不吃一点东西。像悲凉王那样,年少力壮,处于成长期的人,每天的修炼都要剧烈运动,自然要进补才行,而且还必须是大补才好。
可是那段时间,他为什么在神志清醒的状态下从不进食呢?那是因为,他的进食,几乎都是在夜里进行的——夜里睡觉,夜游症发作,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夜游去猎兽,吸食野兽身上的鲜血。
每天醒来,发现自己都是饱的,而且精力充沛,自然就不用进食了。
睡上一觉,肚子便饱了,如此好事,当时就发生在他的身上。
后来,练成混天一气剑后,他从深山大林中回到唐门,夜游症便再也没有发作过。不过,可能是因为在深山老林中长期茹毛饮血的缘故,自此之后,他便染上了嗜血的毛病。
不过,他尽力克制,后来将这毛病慢慢地改掉了。只是,疯了之后,故态重萌,一些老毛病,又重新发作,他又变得很嗜血了。
——这就是为什么,朱先生见悲凉王时,会献上自己的鲜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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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真此时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不过他看着悲凉王,眼里的神情没有畏惧,只有一丝丝的同情,和惋惜。他并不恨悲凉王,在他眼里,悲凉王和他一样,同是这个天下的可怜人。
如果悲凉王杀了他,他非但不会怨恨,反而会觉得那是一种解脱。
——反正生并不快乐,死亦何妨?
只是,唐真会死吗?
当然会!——如果没有唐白馨的话。
唐真曾经是唐白馨的追慕者之一,在过去的某一个时间里,她还曾经收到过他写给她的情书,那字里行间的真情,也曾令她那颗怀春的芳心悸动过,现在,唐白馨又怎能忍心看着他死在悲凉王的手中呢?
悲凉王正要下杀手。
就在这时,唐白馨说话了——“阿晴,不要杀他,他不是要伤害我的人,你放了他吧。”
“噢,好的。”悲凉王对唐白馨的话言听计从,他乖乖地答应,然后就像丢一件废品一般,将手中的唐真甩到一边去。
他这随意一甩,也不是一般人能经受得起的。
唐真被甩出去很远,连续撞碎了几堵墙,摔得很重,五内俱伤,身体像散了架一般,躺在碎石中,连吐了三口鲜血,样子狼狈至极。
唐白馨略有心痛地看了唐真一眼,并未说什么,然后她指着地牢出口那扇大门,道:“阿晴,轰开它,我们出去。”
那是一扇用二十层铁板粘在一起制成的大门。这扇大门比边关军事重镇的城门还要坚实得多,别说是轰开了,就算这门没有上锁,凭他们几人,要想推开都难。
可是,这一切,在悲凉王这里,完全不是问题!
“啊!”悲凉王暴吼一声,带着大铁笼,挟着千万钧之势,撞向那扇大门。
“轰隆”一声巨响,不仅那扇大门被轰飞,就连大门周边厚厚的石墙也被撞塌一大片。
碎石纷飞,烟尘弥漫,悲凉王已经以其独有的生猛方式,冲了出去。
唐白馨、马小英、阿豹、朱先生看到大门已毁,心内均大为振奋,也都冲了出去。他们冲出去后,才看到那扇用二十层铁板粘成的大门已被撞得完全变形,落在数十丈外。
地牢内的囚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