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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唇红齿白、粉嫩诱人的小受。
在替阑泫苍诊断过后,华老先生神情立即严肃起来,慢慢叹了口气,随即转身朝惠妃道:“娘娘,老夫已经尽了最大的力,本来九殿下的病就快治好,可因为那粒毒丸浸入五脏六腑,使得九殿下身体又病弱下去,如果七天之内不能清醒,娘娘……就为殿下准备后事吧……”
华老先生说到这里,早已是言语艰难,每一字每一句他都不忍心说出,幸好九殿下本就是病秧子,服下那巨毒,因体内本有毒素,能以毒攻毒,所以他暂时剩口气,要是他本是副好身体,估计早没气了。
“什么……”惠妃一听,当即后退两步,浑身颤抖,眼泪链链,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却依旧美丽动人。
“苍,你醒醒,你醒醒啊!”惠妃顾不得其他,颤抖的走到男子床前,更加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眼里滚出的泪慢慢滴到男子脸颊上,他却没任何反应。
白芯蕊当即吓傻了,她竟然变相的把阑泫苍给害死了,此刻她的心好自责,是她的错,她不该这么调皮的。
侍剑、侍箫等人全都难过得流下泪来,侍剑看了眼同样难受的白芯蕊,攸地收回剑,不再守着她,慢慢围到床边,怔怔然的看着萝帐下地宛若谪仙的男子。
惠妃哭得声音哑然,心痛得抽不过气来,一直强撑住,才没有昏撅下去。
这一夜,所有人都守在阑泫苍床边,下人们立得远远的,惠妃一直拉着他的手,心疼的看着他,乌黑的眼里满是精芒,白芯蕊、白芯瞳一直立在床头,白芯瞳眼晴都哭肿了,华老先生则是忙在边上找医书,希望能找到解救之法。
白芯蕊见状,也要跟着去翻医书,惠妃则一把拦住她,冷如利鞘的道:“你呆在一边,有你在,只会害我的泫苍!”
白芯蕊只得放弃去翻医书,她想说,如果她去帮忙,虽然没太大希望,总比傻傻愣在一旁的好。
阑泫苍啊阑泫苍,我们是不是冤家,所以才这么巧,希望你会没事,会好起来。
白芯蕊双手合十,默默为床上的男子祈祷,一个晚上,大家都十分安静,没有人说话,想哭的人都跑到外边抽泣去了。
这时候白芯蕊才发现,原来这九皇子府,也挺有人情味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白芯蕊已经累得支不起身子,眼皮也抬不起来,惠妃只是温柔的抚摸着阑泫苍的脸庞,这一晚,他没有苏醒。
接下来,只剩六天,惠妃扣住白芯蕊、白芯瞳,还派人去白府传了通知,如果六天后九殿下苏醒不了,白府众人都等着砍头。
皇上听了此事,大发雷霆,派人守住白府大门,纵使白流清是手握大军的翼王,也难逃一死,谁叫他的女儿害死皇室皇子。
这样又过去一天,这期间,惠妃米粒未尽,已经奄奄一息的守在床前,所有人都劝她吃口东西,去休息一下,她全然不听,只想守着自己的儿子,可见她有多疼爱阑泫苍。
白芯蕊很无奈,很无奈,没想到自己能闯出这么大的祸,就在她想继续呆在这时,皇宫传来圣旨,宣她回白府,白府的警戒一律消除,也不知道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
惠妃一听,心里顿然明了,皇上是在保这个丫头,因为她有可能是龙珠附身的芯蕊花,想到这里,她一颗心攸地冰冷起来,皇上不是最宠爱她么?在这个紧要关头,竟然要把杀死儿子的女人公然放了。
果然,皇上是爱美人,更爱江山,在他心中,妻子儿女都不如江山重要。
皇上在下了这道圣旨后,又让惠妃想别的办法,比如给儿子娶妻冲喜,至于娶谁家女儿,由惠妃自己去办。
惠妃冷然抬眸,这世上能配上她儿子的,一个都没有,可是,那是他健康的时候,如今都快没命了,哪家小姐愿意嫁过来?
哪怕只剩一丝机会,她也要试试,想到这,惠妃咬了咬牙,睨了远去的白府两姐妹一眼,白芯蕊,走着瞧,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卷二 第058章 冲喜人选
件随着那件鹅公嗓,众人皆一惊的抬头,见宫里的柳公公正拿着圣旨,领着侍卫踏进门来,领路的小厮在退到后边后,柳公公一脸脂粉,皮肤白白的,嘴唇红艳淡俗,一进来就翘着兰花指,拉着飞凤眼,大声道:“靖王接旨!”
下圣旨来,这么快,是为何事?
白流清还没未得及思索,当即跪了下来,后边的人全都吓得瑟瑟发抖,不会吧,这才放回来,又要杀头。
姜侧妃等人全都战战兢兢的跪到地上,心想,肯定是宫里来下圣旨,要抓白府的人去杀头。
白芯瞳脸色这下子突然愈加惨白,在摇摇欲坠的跪到地上时,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起末,她的九殿下肯定没了,没气了。
白芯画转了转眼球,神情虽然颇为落寞,可却没白芯瞳那么悲伤,只是安静的跪在一旁,时而不住的打量太监,时而打量周围的人。
看着跪成一地,神情悲凉的众人,柳公公疑惑的摇了摇头,宣开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白府有女芯画,贤良淑德、品性温厚,且八字与病危的九殿下相合,特封白芯画为九皇子妃,即日起与九殿下完婚,为殿下冲喜,钦此!”
“什么”柳公公一宣完旨,白芯画和宁庶妃当场瞪大眼睛,白芯画指着白己,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公公,是不是弄错,怎么会是我,不可能是我啊,惠妃哪瞧得上我。”
宁庶妃也是紧巴巴的抱着自己的女儿,好像她要去上刑场似的。
白芯蕊看了眼一脸不情愿的白芯画,想起那日藏画之事,心中赫然有了底,原来这白芯画根本不是真心喜欢阑泫苍,只是喜欢他那副皮相和家世罢了,现在人家落难,她或许可以救人家,她就临场退却,舍不得过孤寡的日子,翻脸不认人了。
白流清看了眼柳公公,忙推了推白芯画,示意她别夸张这么,自己好接旨。
柳公公不屑的睨了眼白芯画,又发话了,“还有一道,因九殿下病弱,皇上特封他为苍流王,苍、青也;流、水也!皇子妃嫁过去,便是苍流王妃。”
“王妃……”白芯画有些颤抖的抬起头,她现在是梦寐以求的王妃,可是,却是个没福气的王妃。
她不要,她不嫁个病秧子,之前喜欢九殿下,是因为华老先生快治好他的病,如今,她可不这么想了,谁愿意将自己的一生交给一个病弱不得势的男人?
而且,他五天后就要没了。
柳公公看了眼这变幻万千的女人,大声道:“怎么,还不接旨?”
“公公,这八字是如何配的,怎么芯画会与九殿下配上?”宁庶妃忙讨好的看向柳公公,企图朝他使点美色。
谁知柳公公大怒,冷声道:“大胆,这是皇上旨意,容得你们违抗质问?冀王,还不快接旨?”白流清咬了咬唇,俯身行了个礼,朗声道:“老臣接旨!”
待白柳清起身,柳公公将圣旨交到他手上,便斜着眼道:“慧妃已经找人测算过了,与九殿下八字最相合的有两人,一是你府芯蕊郡主,二是你府六女白芯画,最终得出结论,白芯画雨九殿下最相合,芯蕊郡主与九殿下命里有些犯冲,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是六小姐了。”
“啊?还有我?”白芯蕊怎么也没想列,邺城这么多千金小姐,怎么与九殿下八字相合的都在白府,而她也在其中,且是第二人选。
“郡主,如果六小姐没用,你也逃不了,你得乖乖呆在府里,当王妃第二人选!”柳公公毫不留情斜起眼,同样不屑的看向白芯蕊。
白芯蕊也白了他一眼,没想到这惠妃动作挺快的,才半天时间,就定下人选了。
“明日便是大婚之日,本公公带了宫里的喜娘、嬷嬷来,赶紧将白府打理一下,要弄出喜庆的样子,越热闹越好,这样才能冲喜。苍流王府已经开始着手难备,翼王,忙行动吧,全家老小一起行动,否则赶不上时间,可别怪本公公没提醒你们。”柳公公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又与翼王不是一派,所以对他不是那么的客气。
白流清冷冷睨了他一眼,朝门口道:“本王接旨,公公如果没事,还是请回吧。”
“咱家自会告辞,不过,是明日成婚之后,咱家还得不客气的留在翼王府,起个监督的作用。”
就这样,一脸猥琐且高傲的柳公公在府里住了下来,他带来的婆子丫鬟们全都开始动作,准备将白府一天就布置成个大喜堂。
看着院子里忙忙碌碌的丫鬟们,白芯蕊瞥了白芯画一眼,见她沉着冷静中带着一缕慌张,在众人紧张的氛围中,她提前悄悄离了场。
白芯瞳这下更加难受,她耸着微弱的肩,一边抽泣一边难过的看向陈庶妃,“娘亲……”
怎么会是芯蕊和芯画,都已经有两十八字相合,还轮不到她,哪怕是嫁给九殿下做妾,哪怕九殿下五天后就要死,她也在所不惜。
芷芜院里,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宁庶妃一冲进去,便看到正抱着观音佛像乱砸的白芯画,“你这是做什么”
宁庶妃冷冷看向女儿,鸟黑的眸子犀利的盯着她。
白芯画冷地转眸,不屑的嗤笑一声,“娘,难道你愿意我嫁那个病秧子?我不嫁!”
“嫁他有什么不好?万一他醒了,你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苍流王妃;万一他没醒,你仍然是高高地位的王妃,以后府里谁敢歧视你,谁都得看你脸色形事,你可懂?”
宁庶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难道女儿忘记白己的身份?一个庶出的,还想嫁皇家?
这可是干载难逢的好机会,这一招棋要是赌对了,她们以后的日子那就风声水起,要是赌错了,她们也不损失什么。
不就一个男人吗,没有就没有,她现在在这府里,当别人的妾,天天被正房打压,看姜侧妃也跟没男人似的,不过她可活得比自己体面多了。
而且,这抓在手心里的男人不一定是自己的,看看他现在,早就成新欢的男人了,早把她忘了。
所以,还是银子、地位更实在,其他都是虚的。
白芯画有些不屑的看了眼自己的娘,冷声道:“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你巴不得我嫁给苍流王,以后你就是王爷的岳母,连姜侧妃都得对你礼让三分,从此你就水涨船高,对不对?可你这样,根本是把女儿住火坑推,凭我这等姿色,想嫁个王孙公子不是问题,你照样有好日子过,为什么逼我嫁给那个该死的病秧子!”
“你!你小声点,让柳公公听见你想死是不是?”宁庶妃猛地抬起指头,朝白芯画额头一指,双手插腰道:“病秧子?之前你不是那么喜欢九殿下,天天为他茶不思饭不想的。”
“那是之前,我怎么知道他就快死了?”白芯画同样不甘示弱。
宁庶妃冷冷咬唇,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女儿,失望的道:“这么俊一个皇子,要我年轻二十年,我都抢着嫁他,哪怕他立马没命,怎么到了你这里,人情味就没了?你就这么无情?”
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比自己还无情,她真不敢想象,以后她会孝敬自己,谁叫她肚皮不争气,生不了儿子。
白芯画在思索一下后,也叹气道:“娘,我不是无情,只是……上次还看到好好的人,这么快就要死了。要是他能洞房还好些,说不定我能怀上皇家子嗣,以后有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可能,但他现在昏迷不醒,哪里能播种?
“小声点,你还嫌我不够闹心?”女儿说出如此逆不道的话,真快把宁庶妃的脸气绿了,顿了顿,她无力的道:“一会儿来喝喜酒的人都会提前来 ,你给找好好呆在家里,等喜娘来为你穿衣化妆,我还得出去招呼招呼那些王孙公子,真要命。”
宁庶妃说完,挥了挥手帕,瞪了眼白芯画,走了出去。
白芯画难受的蹲在地上,她就不明白了,凭什么是她?
从来就是这样,好的从来轮不着她,什么坏事都由她来承担。
想到这里,白芯画突然抬眸,转了转眼球,不是还有个白芯蕊吗?如果她能想办法让白芯蕊嫁过去,自己不就没后顾之忧了?
白芯画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想想自己,现在连白芯柔都不如,虽然靖王不待见三姐,至少他还话着,三姐有个男人可看。
如果换成她,以后做倒是做王妃了,却是个让人瞧不起的王妃,她又没子嗣,这样长此以往,她这门就没落了,哪比得过有希望嫁七殿下的白芯蕊和白芯柔。
娘亲也真是的,这时候不向着她,不为她出主意,跑出去招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