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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锁里,两人这才能交锁扣在一起,意寓永结同心,一生不离,是很好的吉祥兆头。
而且,那相思扣银光闪闪,洁白胜雪,璀璨夺目,她向父皇要了多次都没索要成功,今天竟然让这呆子,她最大的敌人得了。白芯蕊恭敬的再次行礼,举止得体的将太监手中的托盘接了过来,托盘里便摆着那熠熠生辉的锁扣和一对玉如意,光是一件便已经是无价之宝,何况一下子四样,乐得她心里开了花。
等坐定时,白芯蕊发现那阑雪莺一直紧盯着她的相思扣,她冷然睨了她一眼,迅速用一块丝巾搭在盘子上,将自己的宝贝盖住,省得别人老打主意。她准备趁人不备时,她迅速将这四样宝贝换到雪婵手中的小箱子里,再将托盘放在原地,就让阑雪莺来抢。
这时候,五位仙人都说这酒香醇,有感情,看这酒中之王就是在“浮香”和“相思”中评出。
裔风则傲慢的睨了阑泫苍一眼,沉声道:“苍流王的酒的确香醇,可也别高兴太早,光是五位仙人说了不算,还得看溪灵鸟会不会起舞。”
阑泫苍略微深思一下,便抬眸道:“好。”
话一说完,醉翁先生将手中的溪灵鸟瞬间放了出去,在溪灵鸟起飞的瞬间,阑泫苍将银质的玉箫移到唇前,开始轻轻吹奏起来。
接着,一阵悦耳动听的箫声在大殿中响起,那溪灵鸟一听到箫声,当即飞扑到酒杯时,轻轻在杯里啜了一口,在众人急切的目光中,它慢慢扑闪翅膀,开始围着那酒转圈,接着,它样子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眨着眼睛,翩翩起舞起来。
“哇,果然会跳舞,果然会!”没见过此奇景的人全都吓得站了起来,箫声与美酒融合,那鸟儿已经跳得忘情,只是轻轻饮了一口,便铺展开宝石般漂亮的蓝绿色羽毛,竖起羽毛的样子像极了女王,高傲且美丽,看得大家直直称赞。
“连鸟儿都起舞了,这是真正的酒中之王,‘浮香’算什么,‘相思’
才是今天的胜者。九殿下英明,皇上英明!”
“咱们阑国终于可以再次出头了,去年好不容易赢了第一,多亏有九殿下。今天竟然又是他,九殿下简直是咱们阑国的救星。”
“九殿下哪里都好,就是身体不好,不然,他就是最好的太子人选。”
姑娘们个个的窃窃私语起来,大官们也不闲着,阑帝听着大家对阑泫苍的夸赞之情,眼底也忍不住浮起抹得意的星芒。
溪灵鸟像真有灵气似的,轻轻煽动着尾巴,如同一位骄傲的公主,在舞台上绽放光芒,它身上的宝石散发出阵阵幽光,折射到众人眼里,看上去绚丽夺目,这一刻,它就是台上的焦心,是众人的中心。阑泫苍的萧声与溪灵鸟的舞步配合得十分完美,萧声一停,溪灵鸟就慢慢放下脚步,回到醉翁先生手里。
这下子,全场安静下来,紧急着,白芯蕊试着拍了拍掌,在她的带动下,其他人都纷纷拍起掌来,她还不知道古代也有拍掌这个玩意。萧声嘎然而止,裔风的脸上早已青一阵白一阵,去年他就栽到这病殿下身上,今天又栽了?
“阑帝,苍流王吹箫使得溪灵鸟起舞,这不算,在下不服。”裔风完全没有输得起的胸襟,估计是国家太强大,在外嚣张惯了。阑帝则冷眼睨视向他,沉声道:“堂堂裔国,莫非输不起?”
“我!笑话,我裔国输得起,也赢得起。”裔风冷然道。
五位仙人在看了裔风一眼后,纷纷交换一下眼神,由醉翁先生代表道:“阑帝,从琼华宴举行开始,就规定可以使用音乐、舞蹈来带动溪灵鸟,所以,老夫宣布,今天的酒中之王,是苍流王的‘相思’,各位,你们说是不是?”
“酒中之王莫相思莫属,当然是了。”
“是,是,是!”
台下阑国的人比较多,当然说是的人也比较多,这就是比赛在东道主国举办除了公平性外的另一点优越性。
这么多人都气势凌人的喊酒中之王,裔风虽然不服,却只得拉下脸来,撅起嘴道:“我裔国从不是输不起之人,今天的相思的确是酒中之王,苍流王,咱们明年再战。”
阑泫苍漠然看了裔风一眼,微微眨了眨眼睛,不紧不慢的道:“噢,本王记得你了,去年好像就是你的‘绝世’输给本王的‘无双’,明年再战便战!”
这话说得裔风脸色微红,他去年已经输了一次,今年再输,而且输给同一个人,他面上早没了光彩,只有满腔的落寞与愤怒。没有谁能容忍这种耻辱,裔风在冷冷坐下之后,便一直仰头喝闷酒,边上的裔火则想着如何给大哥报仇,以雪此恨。
接着,五位仙人都在那酒中之王的圣旨上签了名,盖了印,酒中之王称号的圣旨由阑帝亲自下令,颁到阑泫苍手上,等阑泫苍坐回位置上时,白芯蕊忍住内心的激动,朝他竖起个大拇指。
接收到她鼓励的信号,阑泫苍朝她淡漠一笑,便懒懒的坐于边上。淡漠?
白芯蕊送过去的是鼓励,接收回的是淡漠,她有些无法理解这个男人,怎么一会儿温情,一会儿淡漠,难不成,他爱无能?
这一局赢了,阑千瀚满脸是光彩,儿子给他赢得这么大的面子,他一定要好好奖赏。
他从来就看中泫苍,以前对他冷漠,是因为怕太宠爱他,给他造成骄奢淫逸之气,也怕别人知道他是未来的太子人选,想办法加害于他。他只想等儿子羽翼丰满之后,再将太子之位交于他,这样,别人想害,也害不了他。他要替他铲除羽翼,因为他是他与惠妃生的孩子。多年的冷落,其实是一种噬骨的爱,他因为太爱他,才会冷落他。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是爱泫苍的,他是疼他的,可令他困扰的是,泫苍身体本就不好,保命已经很难,他要如何将这重大的天下交给他?
白芯蕊的出现,让他好像从黑暗中抓到一丝亮光,或许这女人真是神人也说不定,两个小孩子因为缘分结合到一起,他也不用费尽心思的去拥有白芯蕊。
泫苍拥有她,就是他最大的心愿,正合他的意,他要泫苍得天下!
看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天造地设的一对身上,阑烙苏紧紧捏着酒瓶,手心已经捏出了汗,这个他曾经抛弃不要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如此耀眼了。
她现在成了众人的中心,他却成了陪衬,这究竟是世事无常,还是缘分所为?
看到她幸福的与九弟对视,阑烙苏一颗心就钻心的疼,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接纳她,要将她无情的休掉,还很没品的想吞她的嫁妆。多少次午夜梦回,他梦见自己怀里拥着的是她,可一醒来,发现根本不是她,他甚至从来没有拥有过她。
白芯蕊不经意的回眸,便看到阑烙苏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他眼眶晕红,脸色也不是十分好听,乌黑的眼睛就那么深邃的看着她,惹得她以为自己脸上有个什么东西。
这时候,从不知道安宁的白芯柔见自己的男人正看着她的敌人,她气得一把挡在阑烙苏面前,朝他怒吼道:“你看什么?大庭广众之下,难不成你还想轻薄自已的弟媳?”
冷不防的一出声,边上的云霓等人全都听得十分清楚,幸好大殿中有乐声阵阵,歌舞袅袅,否则她的话肯定传到皇上耳中去。
云霓双眸攸地变得冰冷,犀利的看着白芯柔,眼里全是怒火,在阑烙苏还没出口前,已经拿起手中酒杯,朝白芯柔哗啦一声泼了上去。这一泼,白芯柔当即哇的一声大叫起来,这一叫,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右边来,云霓却镇定自若的把玩着手中酒杯,眼里却全是冷漠。
白芯柔冷不防的被泼了一脸,一抬眼时,发现所有人都看着她,连上边的惠妃、长孙皇后、阑帝等人都慢慢将目光扫了过来。
白芯蕊目测一下,她们这里离皇位很远,白芯柔的叫声应该没传过去,如果她自己不知道圆谎,就等着皇上的惩罚吧。
此时,阑烙苏一双眼睛早已浸起阵阵寒光,寒意料峭的睨向白芯柔,在死死瞪了她一眼之后,不得不硬着头皮站起身,朝皇上请罪道:“父皇息怒,儿臣倒洒了酒,不小心溅到王妃身上,打扰大家的雅兴,儿臣这就带她出去清洗。”
阑千瀚早料到是什么事,眼里虽然愤怒,不过因为有使臣在场,既然儿子圆谎了,他暂且不追究此事,等使臣走后,他再狠狠处罚这对不成体统的儿女。
家丑不可外扬,他先放她们一马。
看裔风、裔火那得意的眼神,估计这下子正要看他阑国的好戏,他可不能中套。
“怎么这么不小心,出去整理一下再进来。”阑千瀚厉声说完,又招呼大家继续喝酒。
阑烙苏一把扯起白芯柔的手,将她像抓小鸡似的从殿手边抓了出去,待她们出去之后,云霓则俏皮的看了白芯蕊一眼,白芯蕊也朝她微微笑了笑,两人的感情一下子升华了起来。
阑烙苏猛地把白芯柔拖到外边,见四下无人时,这才双手插腰,冰冷无情的睨向她,沉声吼道:“你话能不能别那么多,你存心给本王惹麻烦是不是?”
“我存心?你眼里看的全是我大姐,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我说两句怎么了?”白芯柔看着远处随风摇曳的红桃花,双手抱在臂前,气得直咬牙。阑烙苏冷笑一声,他以前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竟如此粗鲁,“本王看她怎么了?要不是你们设计,本王会娶你?告诉你,用手段得到的东西,不长久!”
“就算不长久,也是我的事,我也认了。你不喜欢我可以,你可以去找玉蘅,可纳通房,但你就是不能看白芯蕊,不能想她!”白芯柔没办法忍受自己的丈夫爱上自己的姐姐,她宁愿他爱上的是一个外人。
阑烙苏嘴角冰冷勾起,不屑的冷哼一声,“本王想看谁都行,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别以为你们用奸计逼本王就范,本王就会疼你爱你,不可能”
阑烙苏的话把白芯柔气得胸口郁积一口闷气,根本顺不过来,她有些颤抖的看着他,不可思议的道:“你既然不想对我好,当初为什么要娶我?你这是报复?”
好没想到,以前两人恩恩爱爱,一起赋诗作画,经过多少美满的日子,如今已经物事人非,他就像草木那般,无情无义。“本王原就打算要娶你,可是你太心急,用这种拙劣的伎俩骗本王,你认为本王现在瞧得起你?”
“哼,要不是白芯蕊想和你和离,故意蛊惑我,我会那样做?”白芯柔铁青着脸,一边喘气一边道:“我早知道她没那么好心,跑来和我签什么协议,说一定帮我办到,原来,她的好心就是害我,让你恨我讨厌我?”“协议?”听到协议二字,阑烙苏更加肯定他被蒙骗了,此刻的他,觉得面前的白芯柔很蠢,他宁愿她骗他,她们没有设计,他宁愿她狡辩,抵赖,他都不宁愿她承认。
可她一承认,他已经在心里给她定了型,她是一个心胸狭隘,诡计多端的恶毒女人,为了自己,不惜蒙骗自己深爱的男人。“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本王懒得奉陪。”阑烙苏说完,冷地拂袖,准备转身回大殿。
喝了太多酒的白芯柔一心急,忙上前拉住他,死死抱着他的腿,开始低声呜咽起来,“烙苏哥哥,你别离开我,别走!难道你真的忘记我们曾经美好的时光,真的喜欢上她了吗?她不爱你,我才是真正疼惜你的人,我想办法嫁给你,完全是因为爱你,你别走!”
“放开,这里是皇宫,请你自重。”阑烙苏现在已经没有看她眼泪听她诉说的兴致,猛地将白芯柔推开,冷漠肃然的朝大殿走去。一脸清泪的白芯柔心里十分绞痛,她在胡乱抹了把泪,用袖子将脸上的酒汁擦干净后,同样狼狈的跟了进去,她今天得到的羞辱,全是白芯蕊给的,她要报仇,一定要报这个仇。
白芯蕊正喝着阑泫苍酿的相思酒,瞧见阑烙苏和白芯柔两人一前一后的悄声走进大殿,一走进来时,阑烙苏率先将白芯柔的位置坐了,白芯柔没办法,只有坐在他左边,这样她就离白芯蕊远了一个位置。想到阑烙苏这样换位置,是为了保护白芯蕊,让自己别骂她,白芯柔就一肚子闷气,就算隔了一个人,她也照样骂得出。不理会白芯柔一直盯着自己,白芯蕊慢慢尝着阑泫苍从大殿上仅救回的一点酒,要不是阑泫苍给她留了一杯,她连尝都尝不到这个酒。这时,众人兴致正浓,喝酒的喝酒,欣赏歌舞的欣赏歌舞,那裔火在冷冷观察四周之后,附到裔风面前轻声低语几句。
裔风一听,当即精神大震,冰利的双眸再扫视下四周后,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