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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黑风林,再设法联系父亲,搬救兵反扑。
但一想着青衣如鬼煞般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寒站。
转念又想,她被小十七所绊,不能松手,只要他不靠近她,去拿住月夫人来迫她投降就是。
把心一横,开了水晶门。
青衣虽然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但见王文端进来,绕着她往母亲方向摸去,立刻察觉到他的意图,心脏骤然收紧。
而坑中小十七仍没动静,她又不能就这么弃了小十七不顾。
保住小十七,就救不了母亲。
如果放手去救母亲,小十七就定会葬身蛇腹。
青衣一双杏目瞪得充血,只恨不得把王文端生吞活咽,厉声道:“王文端,你敢伤我母亲,我定将你碎尸万断。”
王文瑞瞧着她的模样也是害怕,但真放过月夫人,外头那些人未必放过他,拨了身上佩剑,仍小心地向月夫人摸去,口中道:“你要你母亲活命的,就乖乖听我的话。”
青衣听了这话,顿时明白过来,外头打杀声,只怕是来了援兵,王文瑞这一方定是惨败,他走头无路,才想出拿他们为人质的办法来保命。
想通了这点,青衣反而定下心来,既然他要人质,就不敢伤了母亲。
扭头对坑下叫道:“该死的小十七,你再不上来,我就丢你下去喂蛇。”说完,拼着全身的力气,将凤雪绫猛地往回一拽。
能不能成,也就看这一下了。
又说小十七,静心驱毒,但下头毒瘴浓郁,任他怎么驱,都无法将毒驱出身体,只能一点一点地将体内的毒逼到一处。
然他一边逼毒,外头的毒瘴又源源不断地浸入他的身体。
要将体内毒逼开,让他能提起真气,何谈容易。
为了节约时间,他完全沉侵在听而不闻的境界,至于上头说些什么,发生了什么,全部不知,直到青衣那声厉喝才把他唤醒过来。
清醒后听见却是青衣要将他丢下去喂蛇,翻了个白眼,感觉到体内的毒虽然不能完全抑制住,但也能勉强提一提真气。
紧接着感觉到手中凤雪绫一紧,忙用力在石壁上一蹬,再借着凤雪绫回拉之力,凭着体内半提,半不能提的真气,竟跃出蛇坑。
青衣一看,心脏陡然收紧,将凤雪绫又是猛地一拉,将小十七生生地拽了过来。
小十七那半吊子真气,跃出蛇坑已经泄得没了,加上体内的毒再次散开,头晕脑涨,不能控制身体,直直地跌扒在青衣身上,压得青衣险些一口气闭过去。
光是一个青衣,王文瑞已经无法应付,全仗着青衣被小十七所绊,才敢有些作为,但现在见二人脱险,局势再不能被他控制。
吓得脚下一个踉跄。
虽然地面上不少地方被细沙铺上,不会滑不留脚,但细沙自暗门中自行泄出,不是人为铺平,总有没有被细沙掩埋的地方。
他这一没站稳,一只脚顿时踩在了没铺上沙子的水晶地面上。
滋溜一下,整个人滑倒下去。
他身边一小块地方都没有细沙铺垫,挣了几次,不但没能爬起来,反而跌跌绊绊地摔向坑口边缘。
王文瑞没有小十七和青衣的功夫,又没有宝剑在手稳住身形。
能到坑口的沙子更是少之又少,王文端哪里还稳得住身形。
身子在坑缘上一晃,竟直跌进蛇坑,一时间惨叫声连连。
青衣冷眼看着,骂了声,“便宜了他。”
就在这时,见蛇坑中竟飞出一条拳头粗细的黑腹黑,向小十七后背咬来。
原来小十七将蒙面人丢下去蛇坑,对久没沾血腥的黑腹蛇自然是一道美餐,但僧多肉少。
那两个蒙面人哪能够它们食用。
尝到血腥味的黑腹黑的食欲被挑了起来,更感觉饥饿。
上千的黑腹蛇,一条条张着嘴等吊在半空中的小十七掉下去。
哪知等了半天,眼见到嘴边的美食居然飞了。
坑下顿时暴动,偏偏这时,又掉下一人。
坑中黑腹蛇,怕美食再次飞掉,加上都想多吃一口,便有强壮地腹黑跃到空中抢食。
这一条太过用力,竟跃出蛇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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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七拿了把土蒲扇,一个劲地给果子扇风,百般讨好,“果子老大,让我吃了十一吧,我可是打心眼里喜欢她啊。”
果子裹了裹身上的棉服,打了个喷嚏,指了指正摇得很卖力的蒲扇,问道:“你喜欢她就喜欢吧,可是这是怎么回事?阿嚏……”这可是大冬天的啊。
小十七露出招牌笑容,讨好道:“我方才又是丢人又是踢油桶得,累得一身汗,我一个人都累成这样,想来果子更累更热,所以……帮你扇扇……扇扇……”
“我不热。”阿嚏……果子打了个哆嗦,一脑门子的冷汗,你蹦达得厉害,我在电脑前一坐就几小时,除了手指,哪儿都不动,冷得都快僵了好吧?
小十七顺手抓起果子电脑桌上刚擦了显示屏的抹布,给果子抹额头的冷汗,另一手的扇子摇得更欢,“你看,你都出汗了,怎么会不热呢。”心里却哼哼,你最好得个重感冒,再发发烧,一糊涂,没准我和十一就成事了,我这男配也就转成男主了。
阿嚏……
果子忍无可忍,怒道:“我说了我不热,你再扇,我让你把美珍娶回去。”
啪达,扇子掉在地上,小十七一愣之后,满屋子乱转,“取暖器呢,取暖器呢?”
果子对这个活宝实在头痛,揉了揉发痛的头,“你现在想吃十一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你如果能多拉些订阅,粉红票票,我给你多加点戏是没问题。”
小十七打着转的身子突然冲出门外,叫道:“美人们,为了我的性福快订阅,快投粉红票吧……”
147 别碰她
青衣七猛地一推,小十七的头虽然有些昏沉,但在黑塔练出来的本能反应,即时起了作用,看也不看地,挥动手中软剑,将跃出坑的黑腹黑削成数段,血溅了二人一身一脸。
然黑腹蛇冲上来的力道却是极大,虽然被削成数段,蛇头仍是向前直飞。
青衣一手握着赤水剑柄,一手拽着凤雪绫,身体又被小十七压着,无处可避,竟被那蛇头一口咬在肩膀上。
小十七忙将咬在青衣肩膀上的蛇齿扳开,将蛇头连同蛇身一同扫落蛇坑。
他光是吊在半空中都被毒瘴熏得快成了毒人,她被咬了个正着,这还了得?
“你怎么样?”小十七想也不想地,伸了手去解青衣衣裳,查看她肩膀上的伤势。
但她身上衣裳扣得严严实实,解起来实在麻烦。
他又不曾给女人脱过衣裳,一时间竟没能解开。
只这一眨眼功夫,青衣已经觉得头重得厉害,昏昏沉沉,知道这毒实在厉害。
但不知什么原因,隐隐感觉,体内另有一股力量在慢慢吞噬随着血液化开的毒液,虽然微不足道,但只要能支撑下去,就能有救,沉声道:“死不了。”
突然想起,他根本不记得过去,也不记得自己,何必冒死救她和她的母亲?
何况小十七是在死亡边缘滚打中长大,根本不是什么舍己救人的大善人。、
“你为什么要救我?”
无需语言的默契以及相互之间全无犹豫地保护,这样的感觉让小十七异常熟悉。
好象这是他与她以前常做的。
越加肯定怀中女子定是他失去的记忆中,很重要的一部份。
他只有一个信念,不能让她死去。
非要他说出个什么原因来,他却是说不出来。
正在烦她身上衣裳难解,听她发问,信口道:“我还没能得到你,身子也没能碰上一碰,怎么能让你死?”
青衣气得脸色发青,怎么就忘了他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
背了个姜国太子的名份,骨子里还是那个不要脸的无赖小十七。
如果现在使得出力气,真想将他一脚踹回蛇坑。
紧接着听见‘呲’地一声,肩膀上一阵凉。
低看一看,险些气死过去,抬手要打,却一根手指也不能动弹。
这家伙不耐烦解扣,竟拽着她的衣领,连外带里的几层衣衫一同撕去。
她整个肩膀连着半边胸…乳露在外面,雪白一片。
小十七只想撕开她肩膀衣裳,没想到用力过大,竟累她*光乍泄,怔了一下。
有些尴尬地道:“失误,失误。”
把被他撕破的衣裳,往上提了提,但衣襟已经破去,提了又能遮去多少?
他不提还罢了,这么一提,不更说明他把能看的,不能看的全看了去?
青衣更是气得开始悔肠子,骂道:“我真是吃错了药,刚才做什么要救你这个混蛋,让你喂了蛇,世间也少一个祸害。”
小十七心虚地笑笑,避开不该看的地方,向她肩膀上看去,这一看倒抽口冷气,心底凉飕飕地一片。
只这一会儿功夫,她半边肩膀已经黑如乌木。
这毒实在太过厉害。
低头就要往她伤口入吸去。
青衣惊呼:“吸不得。”
小十七只是抬头瞥了他一眼,仍往她肩膀上吮去。
“别碰她。”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肖华……
青衣身体微微一颤,她总是在狼狈的时候,被他看见。
一身白衣的肖华快步走来,在这满是油沙的地方,越发觉得他干净得一尘不染。
平时见着他,总让人觉得暖暖洋洋,这会那张让人看着如沐春风的脸,却紧紧绷住,没有丝毫笔容。
青衣不知他这是抽了什么疯。
再看和自己一样脸上血迹斑斑,浑身油沙的小十七。
她和小十七才是同类人,而肖华就如同平阳侯一般,与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小十七虽然心焦青衣的毒,但见着肖华,竟松了口气。
肖华的医术是数一数二的,虽然说不再给人治,但他是在楚国公府长大的,总不会眼巴巴地看着青衣死在这里。
“我不碰她,难道你来?”小十七半玩笑,半讥讽。
“是。”肖华完全迟疑地回答,蹲下身,将青衣从小十七怀中往自己怀里挪。
小十七下意识地将青衣抱紧,浓眉微竖。
没等他开口,肖华淡淡噪声传来,“难道你能解这毒?”
小十七被熏了一阵,那毒就入了体,他运了半天气,也只是暂时压住,根本无法解去,被肖华一问,懵了一下,慢慢放开手。
这一瞬间,心里突然有股强烈,而又说不出的不舍。
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青衣苍白的面颊。
肖华象是无知无觉一般,脱下身上外衫将青衣裹住,只留了被蛇头咬过的半边肩膀,淡道:“你要一直看着?”
小十七没觉得自己这么看着青衣有什么不妥,迷惑,“嗯?”
“北燕比不得姜国开放,男女之嫌终是要避一避的。”肖华修长的手指搭上青衣的脉搏,感觉到毒在她体内虽然传得极快,但那毒却进不了心脉,安下心来。
小十七一怔之后,怒道:“我与她需要避嫌,你与她就不需要?”
肖华略略抬眼,轻瞥了他一眼,声音仍然不愠不躁,“我是大夫。”
小十七瞪着面前这张不咸不淡的温文面孔,这气真不知打哪儿出。
他抬了属下去找他治病,他说不再行医,现在他却说自己是大夫,“你不是已经不再给人治病?”
肖华垂下眼,浓密的长睫掩去眸子里浮上来的黯然神色,那年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感觉空有一身自命不凡的医术,关键时候却紧张得失误,绝望之下封针,不再行医。
现在她性命垂危地摆在自己面前,在他看来无用的医术,还得拾回来再用用。
“可以金盆洗手,当然也可以重出江湖。”肖华取了银针出来,“时间不多,还劳烦太子回避。”
这银针正是她坠楼那日,用来给她施针的针。
他后来虽然不再施针,但这针却一直带在身上,本是用来告诫自己,不可再自命不凡,不想今天却再次派上用场。
小十七对这人的反复简直没了语言,换成别的时候,他定会直接骂他不守信用,但这时候如果他不反复,害的是青衣的性命。
心里骂着肖华,“无耻,没信用。”人却当真转过身去。
肖华握着银针,却不自觉得微微发抖,深深吸了几口气,针也没敢落下。
青衣虽然神智越来越迷糊,但终究还有一些意识,看着他微抖的手,知道她的死,在他心里烙下了不浅的阴影。
抬起眼,望向他黑如墨潭的眼,也看见了他眼底纠结着的忐忑。
突然间,如同时光倒流,她仿佛回到坠楼的那一刻。
明明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却执着地不肯合眼。
她并非想残喘在世上,而是在等一个人,等着再见那个人一面。
也正是因为这份执着,才会将生前最后的一暮牢记在脑海中,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