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这么视为路人,淡淡了结此生,也没有什么不好。
忽然想到十七,如果十七真的不愿被皇家所绊,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或许随十七一同离开,浪迹天涯也是不错。
主意一定,脚下不由得加快步子。
只要她在府中消失,那么关于她的流言非语自然会慢慢淡去。
没走出多远,见楚国公迎面而来。
楚国公见了她,快步行来。刚在青衣面前停下,管家匆匆而来。“老爷,平阳侯回京。”
青衣虽然明明与肖华在府中日日相处,但这时听见‘平阳侯回京’几个字,仍是浑身一震,他终究不会一直隐身下去。
好在之前已经打好离开的主意,并没太过慌乱。
京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平阳侯不回来。才叫不正常。
楚国公不觉得意外,只飞快地睨了青衣一眼,只是不知平阳侯匆匆而回。会不会与青衣有关?
训斥道:“回来就回来了,有什么可大惊怪的?”
管家道:“他径直朝着这儿来了。”
“什么?”楚国公一愣之后,瞪大了眼。
“平阳侯朝府里来了,现在就在大门口。”管家神色有些慌张。
楚国公与平阳侯不合,众所周知,这么多年来,平阳侯从来不曾到过楚国公府,这会儿回京,竟先不见驾,直冲着这里而来,有眼没眼的都能知道,一定有事。
青衣胸口蓦地抽紧,他这是疯了吗?
楚国公这才相信自己没听错,气得脸色发青,他居然敢找上门。
又飞快地睨了青衣一眼,往外急走。
他到要看看平阳侯到底猖狂到什么程度。
管家慌忙跟了过去。
青衣深吸了口气,他现在堵在门口,这会儿要离府寻十七,只怕会又生事端,转身向后院走去。
平阳侯一身似雪软袍,骑在高头大马上,墨发如瀑,卷着雪白发带轻轻飘扬,面上一如既往地戴着青獠面具,看不到面容,他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骑在马上,但那身雍容高贵之气却恍如天之娇子,让人不敢逼视。
见楚国公怒气冲冲地从府里出来,翻身下马,欣长的身影更是俊逸脱俗。
门口的下人虽然不敢直视平阳侯,但一双双眼却不住地偷望向他。
楚国公再怎么憎恶这人,却也不得不承认平阳侯无论相貌才情都是天人般的存在。
但一想到平阳侯竟强纳青衣为姬妾,给他泄欲驱毒,这气就大了,鼓着腮帮子,如同出水的河豚,涨得圆鼓鼓得,好象要将自己炸掉。
平阳侯不由地微微一笑。
他越是笑,楚国公越是恼,上前指了平阳侯就骂,“你居然还敢来这里,真当老夫好欺?”
平阳侯笑了笑,突然恭恭敬敬地朝楚国公抱拳鞠了一躬,“本侯是来向国公赔礼道歉的。”
楚国公怔了一下,警惕地瞪着平阳侯那张青獠鬼面,这子唱的是哪出?
“你又玩什么花样?”
平阳侯环视了下四周,“人多口杂,府里谈,如何?”
楚国公哪愿意让他进府,但青衣的事实在不便在这里叫嚷,毕竟外头私传,只是私传,而他在这门口叫嚷的话,可就真是挑到明处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往旁边让了让。
待二人在厅里坐下,平阳侯不等楚国公发作,先开口道:“本侯与令爱有些过节,想必国公已经知道。”
楚国公冷哼了一声,“难道侯爷上门,是想讨公道来了?”
平阳侯和声道:“国公误会,那时本侯并不知十一是国公的千金,做下的事过激了些,所以特意来向国公请罪的。”
他丝毫不提青衣伤他的事,却认下自己做的事,而且态度诚恳,不管真假,表面是如此。
楚国公对他纳青衣为姬妾的事,恨之入骨,但当时青衣确实是蛇国的十一,人家不知道这个蛇国的死士是你楚国公的女儿,你能如何?
楚国公肚子里弯弯一转,陡然醒悟过来,一张方正的脸庞涨得紫黑,更怒过刚才,偏偏这怒气还不能发。
为什么呢?
如果他为指责了平阳侯,那就承认了青衣是他的姬妾,既然是他的姬妾,就是嫁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青衣就是平阳侯的人。
既然是平阳侯的人,那还给青衣订哪门子的亲事?
强压了怒火,冷笑道:“我不懂侯爷什么鬼话,我家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能认得侯爷,更不会跟侯爷有半点关系。”
平阳侯低低一笑,“国公不必紧张,本侯那时意气用事,迫了青衣姑娘为妾,但对她是真心实意的,本指着等她气消了,便娶为正妻,此生也就不再纳妾,只守着她一个。不料听闻京里传了些不好的流言,才知道她竟是国公的千金,本侯才知道当时一时冲动犯下的错,当真是错得离谱。这次回京,不敢耽搁,没进宫面圣,就先来请罪了。”
楚国公听他揽下所有的错,又本意是要娶青衣为正妻,而且这辈子只要青衣一个,心里舒服了些。
但他知道,无论是他,还是平阳侯,都不会屈于太子之下,这样一来,他和平阳侯,早晚会有生死一战。
如果青衣跟了他,他和平阳侯无论谁生谁亡,青衣都将是牺牲品。
他和月娘只有青衣一个女儿,哪肯让青衣卷在这里面。
冷淡道:“侯爷误会了,我家青衣并非传言中的蛇国十一。侯爷回京,还是进宫去面圣的好,省得落下个对圣上不恭之罪。”掸袍起身,“送客。”
平阳侯并不指望楚国公能把青衣给他,这样的结果在的意料之中,他来不过是试探。
楚国公如果当真发怒,倒还好办,可是楚国公强忍着气,与他划分界线,便明楚国公已经决定将青衣外嫁。
平阳侯从楚国公府出来,心里象压了块巨石,沉甸甸地。
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桃望着平阳侯俊逸的身影消失在府门口,过了她一会儿,才收回目光,一颗心怦怦乱跳,虽然看不见相貌,却是她看过的最好看的男子,怪不得传言那些女子为了见他一面,就是死在他身下,也是心甘情愿。
不知二姐是不是真的与他……
光想想,桃就面红耳赤,见有人向她望来,忙转身往回急走。
去到后院凉亭,远远见青衣抱着一罐鱼食依在栏边,低头看着栏下的流水,风轻吹起她的衣角,更显得身影单薄,心里不由地有一些难过。
其实二姐与平阳侯这么看来,真是一双璧人,偏偏被外头传得那般难听,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听厮,平阳侯是来给老爷道歉的,可惜老爷不领情。
二姐与平阳侯如此,可怜又要苦了肖华肖公子。
青衣察觉到桃走近,抬起头来,“有事?”
桃摇头,上前低声道:“听平阳侯在大门口当着众人的面,给老爷道歉来着。”
青衣微微愕然,他那样的清高的性情,竟会登门道歉?
眉头蹙了蹙,便又低头看水中游鱼。
桃皱眉,“姐不想知道?”
青衣淡道:“不想知道。”幸手拈了些鱼食在指间。
198 不安
小桃服侍青衣这么久,头一回看见青衣这般冷冷清清的涅,心想,看来那些传言是真的了,要不然,以二小姐活泼的性子,听了这话,不可能是这个涅
又道:“奴婢瞧平阳侯是极好的一个人”
青衣喂鱼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将手中鱼食撒入水中,“你没事可做了么?”
小桃咬了咬唇,道:“今天的太阳好,我去叫她们把被子翻出来晒一晒,再不晒晒,怕是要发霉了”
青衣‘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抱着鱼食缸发呆
小桃突然发现,一直以来,看上去无忧无虑的二小姐,心里其实不知藏了多少痛
心里一阵难受,不敢再打扰她,转身离去
青衣静看着水中游鱼,心里并不象表面上这般平静
他不来,她去寻了小十七,这一切也就算结束了
偏偏,他就是不肯放过她,只是随便一个举动,就打破她的计划
轻叹了口气,把鱼食缸放了回去,他离了府,她也该走了
突然腰上一紧,一个温热结实的胸脯贴了上来,青衣只吓得魂飞魄散
青衣本能地反击,手臂一紧,竟也被紧紧揽住动弹不得
她回头过去,只看见一缕飘开的黑发,柔软温热的唇已经贴上她的耳,熟悉的白玉兰冷香散漫飘来
背脊一僵,耳根子却火烧火炙一般的烫
他才见了父亲,却敢来这里,还敢这样对她真是胆大妄为
猛地一挣,却没能挣开,他温热的呼吸拂在耳边,“我不会让你逃走”
青衣暗吃了一惊,难道他察觉到什么?
用力将他一推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仍他手臂一松即收,将她转了个身重新紧紧抱进怀里
青衣抬头,是她死而复生,醒来后和母亲一起逃到涯边时所见的戴着青獠鬼面的脸
他空出一手慢慢揭下面具露出那张让她光是想想,便能痛入心髓的倾世面容
如墨笔画出来的眉眼含情带怒,“如果我今天不来,是不是今生就再休想见到你?”
青衣感觉自己要窒息过去,他居然敢这个涅留在这里,“你疯了?”
肖华兀然一笑,“我很早以前就疯了,现在不过是想再疯些”
青衣呼吸一窒使劲推他,“放开我”
他不但不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紧得容不得她再挣扎得动丝毫,“跟我走”
青衣沉下脸冷笑道:“侯爷当我还是当初的十一?”
肖华凝视着她的眼,一眨也不眨,“对我而言,青衣也好,十一也罢,来来去去都只是个你”
青衣鼻子莫名地有些发酸,“你走吧,我想一个人清清静静地过完此生”
他忽地笑了,“你让我不得安身,我如何能放你一个人清静?当初我想放手了,你却做了那些,不就是想让我们生生世世纠缠一起,如今我被你缠得起了心,你却想脱身出去,这是哪里的道理?”
青衣胸口上突然象是被什么扎了一下,钻心的痛,“你醉了酒来的吗?尽说胡话”
肖华长指突然插…进她的发,按在她后脑勺上,一低头,向她微红的唇吻了下来
那吻既凶悍又温柔,是长久压抑得到释放的热烈
青衣一惊,这地方虽然僻静,但并非就没有人来,他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揪了他肩膀上的衣衫,用力拉扯
如果他只是寻常的男子,以她的本事,可以轻易地将他抛翻在地
但他是平阳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从战场上滚打出来的平阳侯
任她拉扯,却如同对着一堵铁壁铜墙,受出的力气,没有半用处
她越是挣扎不出,越是不肯任他所为
他对她的反抗,不理不顾,向前一步,将她摁在木栏柱上,只吻着她不放
好象要将胸口里滚着的怒气全还给她
太子夺位,他知道蛇侯要动手了,不得不离开楚国公府,去部署一切
在他离开的这两天,心里莫名地发慌,这样的感觉他曾有过两次
一次是他被父君召回天空
他走的那日,她母亲来接她,说带她回娘家看看
他寻思一来一去,也要耽搁些日子,她一个人在山里也是寂寞,便欣然同意
回到天宫,才知道父君要给他娶妻
他早告诉过父亲,他已经有了妻子,父亲并不知青衣的来历,对他在巫山所识的小仙不以为意
说以他的身份岂能娶个微不足道的小仙为妃,既然他与那叫青衣的女子已经有了孩儿,便留她在巫山与他为妾,抚养孩儿就好
他怒不可遏,重回天界后,头一回与父君反面,不欢而散
怒气匆匆地返回巫山,她还没有回来,便第一次有了这样慌乱的感觉
那时他没有想到,这一分,竟是二人悲剧的开始
他回到巫山,却久久不见她回来,便想着去她家族接她一接,结果半途中却听说玉帝太子将娶侧妃,处处能听见人说玉帝太子的侧妃如何美貌,他对这些之事全不上心的,只想快些见到青衣
去到月夫人家中,竟没见到青衣,她家中人说青衣随了母亲去天宫玩耍
他寻思着青衣从小大到就没离开过巫山,出去玩玩也好,便仍独自一人返回巫山
哪知,回到家后,却见本该跟在青衣身边的小婢女秀秀,抱着他和青衣所生的孩子小龙儿在门前落泪
秀秀是他和青衣无意中在山里救下的一只小兔精,小兔精感谢他们夫妇二人的救命之恩,便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