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衣翻身下马,扶了父亲下来,望了望前头漫漫黑夜,竟不知该去何处落脚。
楚国公的眼睛被夜风吹了一阵,越加模糊,难以视物。
曾经风云一世的英雄人物,突然间如同无助的老人,两眼昏花中看向女儿,一阵恐惧,又一阵愧疚。
青衣扶着父亲,柔声道:“爹爹不必担心。”
楚国公懵懵地点头,他在做出刺杀肖华的那一刻,本以为再无可怕,可是这时,突然很害怕失去青衣。
“你奶奶……她如何了?”
青衣道:“她们被发配去了陈州。”
楚国公幽幽一叹,“这样也好。”
“我们先寻个地方住一宿。”青衣口中安慰着父亲,但心里却十分忐忑。
虽然直觉肖华放了他们离开,但难保不做做样子,派人四处搜寻。
正在为难,一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她面前。
青衣猛吃了一惊,本能地护在父亲身前,凤雪绫从袖中滑下,紧攥在手中,只要察觉对方有不利的举动,凤雪铃即刻割向对方咽喉。
但看清来人,更是惊得低叫出声,“小十七,你还没走?”
小十七不答,向楚国公略行了一礼,道:“国公,寻地方喝一杯,如何?”
楚国公睁大了眼,半晌没能将眼前男子看清,但听声音竟似丹心太子,丹心与平阳侯交往颇深,楚国公不由得僵直了身体。
小十七见楚国公戒备的模样笑了笑,对青衣道:“我在京里租雇了一间宅子,还算清静,我想请国公过去喝两杯,算是答谢国公这些日子的看顾之情,青衣姑娘不会反对吧?”
青衣此时确实没地方可去,而小十七虽然失去记忆,却仍是她可以相信的人,再说小十七是姜国太子,就算官兵盘查,也不好搜查他的地方,“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楚国公抓紧青衣手臂,青衣轻拍了拍父亲的手,低声道:“丹心太子可信。”楚国公这才松了手。
谢谢姑娘们的粉红票,也谢谢:Sunflower889赠送的桃花扇熱戀^^赠送的平安符see_an赠送的平安符see_an赠送的平安符魔界冰月赠送的平安符另外推荐本书:书名:七色之白诡蓝异作者:七窍玲珑简介:最长的女主穿越故事,最励志的女主奋斗史,男主类型最多的yy文……
七色星球,七色国,十五个性格各异的优秀男子。
景色各异,繁花迷眼,是单选还是多选,还是一个也不选?
245 意外
青衣沐浴出来,小十七正和楚国公在月光下喝酒。
一桌子的菜肴,却没一样动过,小十七和楚国公都只是闷头喝着自己的酒,楚国公已经有了八分醉意,而小十七却是越喝,双眸越加清明。
青衣折腾了这一夜,也早饿了,自行在桌边坐下,随意吃了些饭菜,便起了身,抬头才发现小十七的目光一直停驻在她身上。
蹙眉轻舔了舔下唇,他还不死心。
扶起已经醉去的父亲。
楚国公这些日子虽然瘦得厉害,但终究长得高大,醉了的人又不知受力,整个身子的重量压上青衣肩膀,压得她脚下一个踉跄,好在小十七及时扶住,才算稳住身形。
“谢谢。”青衣语气客气疏远。
小十七睨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只是助她将楚国公送回房。
青衣给父亲脱了鞋,给他盖上被子,正要退开,楚国公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醉梦中道:“青衣,爹心脉巳断,只得三年可活,你不必再为我……肖华是真心待你,你随肖华去吧。”
楚国公虽然酒醉,但心里却是明白。
他拒捕时被凌风震断心脉,虽然有凌云出手,却也只保得他暂时的一条命。
正如肖华所说,他只得三年可活。
而且他的眼睛越来越难以视物,他知道自己的眼睛恐怕也不行了。
这样如同废人的身体,多活三年只会更加痛苦。
以他的刚硬的性格,他宁肯死在牢里,让自己的属下对肖华彻底寒心,以后少不得要为他报仇,让他即便是坐在那位上,也不得安稳。
可是,如果真那样做,青衣如果为他报仇,可是要杀的人却是她的爱人。如果不报仇,青衣心里也过不了那一个坎,对肖华难免怨恨。
那么,青衣定会在痛苦中过完后半辈子。
之前,他已经走得太远,远得无法回头,但他败了,败得再没有起死回生之地。
夫人为了执念毁了自己,也毁了这个家,他不愿为自己无谓的执念再毁了女儿。
再说肖华已经动了杀念,他现在的状况,已经不能再与肖华对抗,他仍是执意死撑,只会让跟随他多年的部下,尽数祭了握在肖华手中的钢刀。
他们死不得其所。
青衣心里一阵酸楚,将父亲的手背握了握,“我不会离开爹的。”
楚国公不知又嘟嘟啷啷地说了句什么,就沉沉睡去,他已经太久没好好睡过。
青衣回头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小十七,小十七心神领会,同她一起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掩了房门,步下台阶,一直沉默的小十七终于开口,“你……还要回去?”
蛇侯最后那一道棋,生生地将父亲与肖华的关系逼到了天南地北,再不可能交接。
青衣摇头,母亲没了,父亲落到这地步,她怎么能再忍心丢下父亲?
小十七眸子一亮,“随我回姜国。”
青衣没想到该去哪里,但她不愿与小十七有任何纠葛。
她拒绝在小十七的意料之中,“明天恐怕就要封城了,你不随我去姜国,离不开燕京。而我返姜的最后期限已到,最多还能在燕京逗留两日。等我离去,这地方也不可能安全。”
青衣抬头看他,“你以为这地方真的安全?”
小十七笑笑,“自然不安全,不过有我在,他们不敢搜。”
四目相对,两双眼睛,都格外清明,他们都知道能让青衣父女逃出来,是肖华故意放水。
肖华可以私下放水,却不能明着放他们离开,城中该封的要封,该查的还是要查。
官兵顾忌小十七的身份,自然不敢强查小十七,他们能想到,肖华自然也能想到,那么肖华要做这出戏,就会对除了小十七以外的人更严格的清查。
那么,借助小十七,便是他们父女唯一的办法。
青衣明白,如果肖华真这么任她随小十七离开,那是对他们之间的情的信任。
小十七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应,又道:“你随我回姜国,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如果你在姜国住得不开心,可以离开。”
青衣歪着头看了他一阵,道:“让我想想。”返身进了屋。
小十七嘴角慢慢扬起一抹欢愉笑意,有戏……
次日,果然封了城,城门口把守着全身武装的官兵,进出的百姓挨个的查,但查的却不是青衣父女,而是谋反的余孽。
青衣觉得蹊跷,步上一家小饭馆,身后跟着几个来吃饭的官兵。
这家饭馆虽然不大,却是京里老字号的,味道极好,价格也不高,而且吃饭不看客人贵贱,只要不赊不赖,就算你是个叫化子,也能吃到想吃的东西,而那些有钱有地位的人家,如果好他家这口菜,来了也没有雅间可做,所以这地方真是三教九流出入最频繁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八卦也多,消息自然灵通。
京中封城,丝毫没有影响这里的买卖,依然宾客满堂。
青衣戴着顶幕离帽,白色长面纱遮去面容,她环神四周,见角落还有两张空桌,走上前,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将旁边座位留出。
那几个官兵果然走到旁边空桌坐下。
几人坐下就开始骂,骂楚国公,骂那些不识好歹,非要反肖华的人,害他们从昨晚累到现在,连一口汤水都不得喝。
从他们的话语中,竟是楚国公和张管家连同那些在大牢中造反面的人,尽数被处死大牢中。
昨天的那场屠杀,她在窗外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是一个不剩,但是里面没有父亲。
难道他们对外宣布的是父亲巳死?
听到这里,青衣越加留心倾听。
然那些官兵骂来骂去,却没什么进一步的消息,不过是胡乱泄气。
他们直骂到小二送来饭菜,才停了下来,吃了几口饭菜,其中一人却叹了一口气,“那些人造反,可怜了皇后娘娘。”
另几个听了,也是一叹。
青衣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撇眼过去。
一个慰官装扮的人,脸上露出不忍之色,“这次剿杀蛮人族,我们都是去了的,亲眼见娘娘……这辈子都不曾见过这么机智勇猛的女子,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我们皇上。可惜她冒死换来的功勋被那些人生生毁了。”
另一个叹道:“谁说不是呢,如今被禁足坤宁宫,三年内不许任何人,更不许任何人见她,据说只得一个宫女和一个粗使的丫头服侍起居。那宫女如果是个好的,也就罢了,如果是个儿眼看人低的……哎,真是可怜。”
青衣心脏忽地一紧——她被禁足。
怪不得城门口虽然清查,却只是查余党,而没有查她和父亲。
“今早听送油米去坤宁宫的护军说,站在门口,只看见娘娘孤零零的一个背影,着实凄凉得很。那么好的一个姑娘,皇上也狠得下心。”
另一人道:“皇上也尽力了,换个人,只怕已经……”那人说着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有人不服道:“坐天下,成大事的人,怎么可能受绊于儿女之情。如果不是为了安抚收服的那些楚国公的旧部,哪能只是禁足这么简单。”
青衣捏着馒头的手指陷进馒头,锁了眉头。
他对外声称的竟是她被禁足坤宁宫。
有人看了看左右,不见有人留意他们说话,才压低声音道:“这皇后娘娘是个刚烈的性子,楚国公被屠了,她能老实地呆在坤宁宫?照着娘娘的本事,那坤宁宫可禁不住她。”
另一人道:“这问题,好些人都怀疑过,不过早上送油米的护军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这次剿蛮人,他也是去了的,还是打的头阵,是亲眼见过娘娘的,如果里头那位不是娘娘,他不会认不出来。”
“嘘,别说了,小心祸从口出。”另有人将那人的话打断,那些人便将话题转到了哪家花楼的小娘子俊,哪个姑娘的屁股大上。
青衣虽然打算离开,但仍忍不住好奇,坤宁宫里的那位是谁。
丢了几个铜板在桌上,起身离去。
在皇宫附近过徘徊一阵,摸倒了一个单独出行的卫军,拖到隐蔽处,脱下他身上军服穿上,向皇宫而去。
到了门口,略低了头,亮了亮出入牌。
守宫门的护卫军虽然觉得青衣面生,但那块牌子却是货真价实的,也不为难她,放她通行。
青衣一路急走,到了无人处,回忆在父亲书房看过的那张地图,辩别方向,朝着地图上所指的坤宁宫飞奔而去。
到了坤宁宫附近,发虽然远远难看见一个人影,但青衣发现周围暗处不时传来极轻的呼吸声。
如果她不是经过长期的潜伏训练,绝难发现这些人的存在。
从气息的轻缓可以判断,这些人的身手,绝大多数在她之上。
如果这样冒然闯进,只怕没见到坤宁宫里的那位,她已经被送上黄泉。
青衣放缓了步子,缓缓前行,路过一处树丛,停了下来,左右望了望。
树林中的呼吸陡然屏住,青衣知道,这是潜伏者开始警惕的表现,如果再发现什么异样,就会发出信号通知同伴。
青衣望了一阵,走向那处树丛,青衣甚至能感觉到树丛后那位已经握刀在手,随时准备出手。
她不慌不忙地走到树丛前,又看看四周,开始解裤带,她站的位置极巧妙,能让树丛后那位看见她的动作,却看不见她前面的情境。
这么看来,就象一个寻地方小解的护卫兵。
树丛后那位,又开始浅浅地呼吸,青衣嘴角露出一抹细微得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突然凤雪绫出手,直接缠住那人的脖子,勒得那人无法呼吸,更说不出一个定。
眼前一花,在树丛边小解的人已经站在他面前,还没看清来人,头上猛地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青衣伸手探了探那人颈部脉搏,确认那人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才收回凤雪绫,剥下那人身上黑衣套上,于林中穿行,有时遇上潜伏的隐位,但照着以前在蛇国时所学的手势,含糊比划,竟被她蒙混着潜到坤宁宫外,翻墙进入坤宁宫,见一个宫女愁眉苦脸地从屋里开门出来,竟是巧云。
青衣怔了一下,藏身树后,见巧云端着装着饭菜的托盘走进角屋一间小厨房,侯在门口的小丫头看了眼她手中饭菜,问道:“又不合胃口吗?”
巧云‘嗯’了一声,叹了口气。
小丫头嘟嘟啷啷地低声报怨,“这都做了三次了,前些日子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