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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全文 番外)-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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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连哭边道:“我哪有答应你。再说,你说过,我弹好了琴,你就化身给我看的。我今天曲子是可以弹好的了,本来去是要弹给你听的……” 

    他怔住,过了会儿,缓缓伸出手,把她抱进怀里,“你不吃东西。以后就看不到你娘回来了。” 

    于是,她终究是开始吃东西。 

    他又变回了虺,因为他觉得虺的模样更威风,打架的时候,更有气势。 

    前不久,他捡了一只受伤的山兔,当宠物喂着。 

    她肯吃东西后,他喂山兔吃萝卜。喂她吃果子。 

    青衣捧着果子,看了眼吃萝卜吃得很香甜的山兔开始哭,也不肯吃果子。 

    她不要当宠物。 

    他看看山兔,又看看她。都是要喂的小东西,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但被她闹得没了办法,最终舍去比较威风的青虺造型,踩上小板凳,拿起锅铲开始学着炒菜做饭。 

    他第一次做出的东西,黑乎乎,有点苦,但她却吃得很香,因为不用跟山兔一样当宠物。 

    打这以后。他也开始和她一起吃熟食饭菜,不再在山里风餐露饮。 

    他怕她不肯吃东西夭折,变着花样弄吃的,两年下来,竟做得一手好菜好饭,或许因为伙食好了,他的身量也突飞猛长。很快高了她许多。 

    不过他化出人形的时间仅限于做饭用餐。 

    碗一洗,仍变回他认为威风的青虺。 

    渐渐地,她也习惯了母亲的不在,习惯了整天吊在他屁股后面,满山乱窜。 

    她虽然长得秀气,但女孩子该有的文淑,她半点没有,但琴却越弹越好。 

    而他也越来越喜欢听她弹琴。 

    乌山并不象表面上那么平静。 

    山里也妖。也有魔,有的甚至很厉害。 

    只不过这些妖和魔都有自己的地盘划分。 

    她和母亲所住的茅屋前头的这片山林和绿潭是青虺打出来的地盘。 

    正常情况下,也没有什么妖魔踩过来找事。 

    但野心这个东西,总在过于悠闲的时候滋长。 

    往往会有一些成长起来的兽妖山精,会想方设法给自己占上一方地盘,顺带找食。 

    白嫩嫩的她和被青虺喂得很肥的山兔。就成了让这些小妖小怪滴口水的美食。 

    几年下来,青虺打架的本事越来越大,赤水空拳已经满足不了他打架的快感。 

    就在这时,原本一直安份守着自己一方土地的一头妖兽不知为何突然抽疯,弃了自己一方土地,来抢夺青虺守侯的这片山林。 

    青虺毫不客气地将他宰了以后,顺带接收了它的地盘。 

    他每次接收了新地盘,都习惯的去清一回场,免得她去玩耍时,被一些不怀好意的小妖小怪伤着。 

    这一清,却清出了大问题。 

    他发现地底不时传来神兽的吼叫,有神兽的地方,必有神器。 

    他一头栽进地底。 

    乌山乌云滚滚,雷电交错,象是要将整个乌山毁去。 

    青衣抱着山兔,眼皮乱跳,在门口转了不知多少回,终于将唇一咬,丢了山兔,朝山林深入而去。 

    她寻到地洞,壮着胆子摸了进去。 

    里头地火烤得地皮热得烫脚,火光中没过脚背的鲜血刺得她眼花。 

    她揣着颗忐忑不安的心绕过地火往里奔去,入眼尽是赤红的血迹,她慌得被一物绊倒,爬起来才看清脚下横着的是一条尾巴尖,她顺着那条尾巴看上去,竟是一头小山一般大小的双头怪兽,怪兽喉咙处被撕开,血汩汩涌出,在身下汇成河,已经死去。 

    兽死了,那么他应该还活着。 

    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不要慌,在洞里仔细搜寻,结果在怪兽的一只爪子下拽出血肉模糊的他。 


番外二 郁闷的青虺

好在他那时化成了人形,体型没那么庞然大物。 

    也好在,他那时正在抽条,人很瘦,算不上太重。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手,把他连搬带拽地弄了回去。 

    原来那块地皮下竟封着一座炉鼎,那炉鼎的主人是一百万年前的魔君,这位魔君一生痴爱铸剑,喜欢用活人的生魂铸剑,被正义之士不容,他花了毕生的精力,用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生魂打造了一个九龙鼎,用这个九龙鼎,铸出一把令天地变色的邪剑。 

    挑翻了不少大神仙,九重天的自尊受到挑衅,那些惯来高高在上的神仙,忍无可忍,纠集在一起,生生地将他魂魄打散,将他的九龙鼎和剑分别封禁。 

    谁也没想到,九龙鼎竟被封在了乌山。 

    更没想到,被封印在乌山的炉鼎竟被肖华寻到。 

    肖华这一伤,伤得委实严重,无知无觉地一躺就是大半个月。 

    青衣日哭夜哭,把在乌山能寻到的药材都给他灌下了,他就是没半点反应,气息也越来越弱。 

    转眼又一周过去,他连气息都没了,青衣彻底死了心,抽了白麻,连夜织成布,赶着给他做了丧服。 

    丧服做好,捧到床边,看着双目紧闭的他,吸着鼻子,把涌上来的泪咽了回去,坐到床边,伸手去摸他的脸。 

    他平时都是化成黑虺的,化成人形的时间极少,前些天,又一心担心着他身上的伤,没认真看过他这张脸。 

    直到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他长成这个模样,这个模样竟是这么好看。 

    她在他脸上摸了又摸,怎么也不舍得把手拿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见他苍白如纸的薄唇动了一下,“摸够了么?” 

    她摸在他脸上的手僵住,心脏象是要飞出胸膛,紧张地紧紧瞅着他闭着的嘴,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动弹,伸了手指到他鼻下,仍是没气息。 

    小嘴一扁。趴在他身上,手捶着他的胸,哭出了声,“你这混蛋。丢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你别指望我给你守坟。” 

    头顶传来他有些郁闷的声音,“你不守坟,能去哪里?” 

    她接着哭,“我去嫁给东坡的山槐精做老婆,吃穿不愁,也不用想你这个浑蛋。” 

    “山槐精已经有三个老婆。” 

    “他那三个老婆成日招三暮四,山槐精早有不喜,我正好帮他打发了。” 

    “山槐精虽然风流。却喜好正常,不恋童……” 

    “他大不了养我几年,养到我能嫁人的时候,他老牛吃嫩草,他也是赚得大的。” 

    “搁着能用的不用,抱着一个不能用的,是男人都不肯?” 

    “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肯?”她怒了,猛地抬头对上他乌黑的一双眼,怔了,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回神,向他猛扑过去,将他紧紧抱住,哭得稀里哗啦。“虽然没到头七,但我不介意你提前回来。” 

    她的手臂紧紧箍住他的伤口,痛得他头皮发麻,抽气道:“放手。” 

    “不放。”她将手臂紧了紧,抱得越加的实,她抱到这个时候。已经感觉到他的体温,虽然他的身体很凉,但绝不是死的那种冰块一样的冷,也就是说,他还活着。 

    想着这些天,天天为他担惊受怕的日子,在他没了呼吸时,恨不得随他而去的那种痛心欲绝,哪里还肯放手。 

    他苦了脸,“你再不放手,我真要头七才回来了。” 

    她这才察觉到手臂间的湿湿腻腻,低头一看,吓得小脸煞白,竟是他那些早已经不再出血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手忙脚乱地去寻来草药和布带,又手忙脚乱地去解他身上衣裳。 

    他被她一阵没轻没重的乱摸乱拽,有些不好意思,往床里侧挪了挪。 

    这一挪,就有更多的血流了出来,她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床去,将他压住,粗鲁地抓住他的衣衫,硬扯一气,把他剥得只剩了条亵裤。 

    他看着垮坐在身上的她,脸腾地一下红了。 

    她莫名其妙地睨了他一眼,再手忙脚乱地把那捣烂的草药糊上他的伤口。 

    他越加觉得不自在,目光飘忽,不好意思看她,只得看她搁在身边的碗,碗里黑绿黑绿地装了一大砣不知混了多少种的药草。 

    不经意地看见她伸到碗中抓药渣的手。 

    等看清着她手中草碎,顿时瞪口呆地看,那药渣里头竟有莪术以及红花等用于破血的药物,另外还夹杂着一些狗尾巴草,好不纳闷,伸指拈了些莪术和红花,“我这伤该止血。” 

    青衣飞快在睨了眼他手中草药渣,“这不能止血么?” 

    “这药破血……” 

    青衣怔了一下,满是药草的手停在空中,“可是都用了这么多天了,怎么不见你身上的血流光,还有这么多血流出来?” 看了看他的伤,再看了看自己的手,都用了大半个月了,也不在意多用这一回,索性全抹在他胸脯伤口上,抽了绷带,开始缠裹。 

    肖华脸上红红白白,煞是难看,又拈起那只还剩了半截子没捣烂的狗尾巴草,“那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你出血出得凶了,我急着给你止血,有些事自然是没办法做得精细。” 

    肖华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半天吐不出来。 

    再看那碗药,觉得神奇,她这般搞法,居然没把他搞死。 

    他在抽条,平时就瘦,躺了这些天,不吃不喝,更瘦了,除了胳膊上的肌肉没有缩水,身上肌肤紧紧贴着肋骨,搁哪儿,都是一个竹竿。 

    青衣麻利地把那结打好,戳戳他的肋骨,“真瘦……” 

    他身子一僵。 

    她继续评价,“也难怪你整天化成虺……其实虺比这模样也好不了多少,你看西山的追风怪。你再看看人家山虎精……虎背熊腰,那才叫雄性……再不成,象那槐树精,衣袂飘飘,仙风道骨……” 

    他正是要面子的年纪,恼羞成怒,“横紧我又不娶你做老婆的,我长什么样子。跟你……” 

    她见他活过来,心情正好,见他发火,更是高兴。还能发火,说明死不了了。 

    抓过去向风槐精要来的烧酒,往他腰侧也有些裂开的伤口抹去。 

    烧酒碰到伤口钻心的痛,把他后面的话生生堵了回去。 

    他牙关咬了又咬,手指关节攥得发青,却硬是没哼上一声,两眼只看她给他缝的丧衣。 

    她平时爱跟着他满山跑,不爱做女红,针脚一个大一个小。他食手指过一处漏掉的针角,叹气道:“都叫你没事的时候,多练练女红,这般模样,以后谁肯娶你?” 

    她的脸刷地一下象打了鸡血,“有给你穿还嫌弃,你以后的衣裳不要叫我给你补。” 

    他轻咳了一声。把手指从那洞里缩回来,合拢那洞,慢慢抚平,“这衣裳,咳……其实也缝得挺好。”抖开来往身上一披。 

    青衣忙一把拽下来,这衣裳是给死人穿的,他活转来了,还哪能穿这个。“谁稀罕给你做衣服。”跳下床,把那丧衣丢进火盆,一把火烧去。 

    肖华眼睁睁地看着那丧服烧去,心疼过身上的伤,那可是她第一回给他做的衣衫,虽然洞多了些。但他一个男人,漏点肉给人看看也不吃亏,结果一把火,没了…… 

    从那以后,他永远都是一身白衣。 

    他好武,也好阅读。 

    从天文地理到游记杂,到闲书,无一不看。 

    他父君虽然将他弃在乌山,但他的叔父紫微却视他为珍宝,给他从九重天搬来的书足足可以堆成一座小山, 

    他这回捡了条命回来,虽然醒来,却还下不得床,就在枕边堆了厚厚的几摞书,日子倒也不难过。 

    自从他受了伤,他睡了青衣的床,青衣怕他晚上情况有变,不敢放他一个人独睡,又不能学他化成虺盘在梁上,就把院里的凉榻搬了进来,铺了床垫子,睡在床边。 

    说是睡,其实这半个月来,她没能当真睡上一觉,每天除了外出采药,就是守在床边,实在困得不行,也只是浅浅地打个盹。 

    肖华醒来,她去了害怕和担忧,眼一合就沉沉睡去。 

    梦里,乌山突然来了许多凶神恶煞的妖魔鬼怪,迫肖华交出邪鼎,肖华九死一生,才得了那鼎,哪里肯交出去,死活护着不肯交出。 

    那些妖魔便拿着兵器追杀肖华,肖华本就伤重,哪里顶得住那许多妖魔的车轮战,他身上的伤口突然全部裂开,血流了一地。 

    娘亲说她手无二两力,上去帮不上他的忙,还会白白送了性命,死活拉着她,不但不许她上前相助,还要将她拉着离开乌山。 

    她赤红着眼,眼泪乱飙,疯狂地挣扎喊叫,求娘亲帮忙救他一命。 

    可是母亲却只是冷冷地看着,无动于衷,道:“他又不会娶你为妻,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路人,忘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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