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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全文 番外)-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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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冰冷的嘴角抽起一抹浅笑,手握了凌风的肩膀,“你很好。”
  当年平阳侯遇险,他与高承相搏,派凌风前往平阳府,誓死保护他的幼弟,凌风做到了。
  凌风哭道:“属下无能,当年无法回救将军,这些年,明知将军身陷蛇国受苦,却无能为力。”
  夜扶他起来,“你已经做得够了。”
  凌云与凌风在口角上惯来不合,换作以前,凌风哭成这般模样,凌云定会笑话几句,但凌云望着当年在百姓和将士心目中如神一般的南阳侯,却说不出半句笑话。
  整了整衣冠,恭敬上前,“凌云拜见南阳侯。”
  夜转眸过来,认真的打量过这位被世人传为神医的年轻男子,眼里是不掩地赞赏,“凌家男儿,个个好样的。”
  凌云脸皮是极厚的,被夜一赞,脸上反而热了一热,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含笑看着他的平阳侯,“侯爷太抬举在下了。”
  他虽然身在军中,但没官职,仍是以‘在下’自称。
  夜笑了一笑,眼扫过平阳侯肩膀上的伤,眸子里掳过郁色,但有凌云在,比他这个不识医术的兄长更为有用,“我该走了。”
  凌风急道:“将军何时归来?”
  夜眸色微凛,“还得过一阵子。”
  凌风知道南阳侯兄弟,都是说一不二的人,他说过一阵,就得过一阵,劝也无用,虽然不舍,却也道:“凌风等将军归来。”
  夜望着这个当年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心里也是难以平静,不忍再看,提步走向门口。
  平阳侯挣扎起身,“二哥,一定要多加保重,无论如何,要保得性命。”
  夜回头过来眼眶微涩,弟弟的意思,他懂,弟弟的意思仍如当年传给`他的话一样,只要能保得性命,就算是受命前去刺杀平阳侯,也不要手软,就算是演戏,也要真做。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是唯一一个曾伤过平阳侯的死士。
  也因此稳稳地站在第一死士的位置上,就算是多疑的蛇侯也不曾怀疑过他。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剑刺在一母所生的亲弟弟胸膛上,比那一剑刺在他的胸口更痛。
  夜走到门口,平阳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二哥。”
  夜又再回头,平静地看着已经长得与他同样高的兄弟,“还有事?”
  平阳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抛给夜,“姜国的蛇丹。”这东西是越姬做梦都想要的,关键时候可以成为兄长手中的底牌。
  夜握着带着兄弟体温的瓷瓶,眸子里闪过一抹异色,“小十七……”
  他相信三弟的为人,小十七定不会如传闻中那样,被平阳侯所杀,相信三弟定有自己的安排,他相信三弟,本不该问。
  但终是问了出来,小十七是他除了面前这个血脉相通的亲弟弟以外,另一个视为亲人的人。
  他性格虽冷,却无法做到不理不问。
  平阳侯道:“我把他送去了姜国。”
  夜愣了一下,“姜国?”
  “不错,一年前,我查得小十七过世的父亲,就是二十五年前被姜国皇帝逐出皇族的嫡亲太子。”
  夜有些意外。
  姜皇废太子的事,夜也曾听说过。
  据说是姜国的太子无心朝政,迷恋四处闲游,任姜皇如何打骂,关押禁足,都收不了太子的心。
  又一次被太子逃出宫,姜皇大怒之下,废除太子,断绝与太子的父子关系,将太子贬为庶民。
  本以为,这样可以吓一吓太子,让儿子回心转意,回头求他,结果这一贬,太子却如同放飞的风筝,去得没了人影。
  姜皇命中绝子,虽然后宫蓄了百余个妃子,却只生女儿,除了失踪的太子,再没得过儿子。
  转眼,二十五年过去,姜皇已老,膝下却无子继承皇位,只得一帮叔侄虎视眈眈。
  如果平阳侯消息属实,小十七的父亲真是当年被贬为庶民后失踪的太子,那么小十七就是姜皇唯一的孙子。
  平阳侯将小十七送返姜国,于姜国可真是大人情。
  夜一怔之后,已经了然。
  姜国与蛇国本是交好,但越姬这次去姜国却处处碰壁,已经开出天价,也求不到那颗蛇珠。
  越姬命他和丹红暗中窃夺,但对方却事先布下重重防范,令他们无从下手。
  原本越姬在三十里外,驻下重兵,如果暗夺不成,就重兵强索。
  但到了姜国才发现,姜国竟已经事先做好防御,并联络的临近的盟国相助。
  即便是越姬调兵前来,绝讨不到半点好处。
  夜当时没想明白这其中道理,现在听平阳侯一说,便明了了。
  姜皇与废太子,与太子断绝关系,已经后悔多年,明里暗里的派人寻找多年未果。
  如今得知儿子惨死在蛇国,而孙子在蛇国又是那般艰辛才活下命来。
  姜皇哪能不恨?
  越姬这时候去,岂还能讨得好脸色?
  如果不是顾忌合欢林的毒瘴,怕是打过来的心都有。
  “那丹红……”
  “我没告诉姜皇丹红的事。”平阳侯望定兄长,兄长对这兄妹二人,当真上心啊。
  夜轻抿了薄唇,微一点头,转身离去。
  丹红固然可怜,但他的经历会被皇家视为耻辱。
  姜国从来不缺公主,姜皇如果知道丹红的事,定会设法暗取丹红性命。
  但这件事一旦被小十七知道,难保小十七与姜皇反面。
  姜皇已经失去儿子,又岂肯再失去唯一的孙子?
  所以姜皇在丹红的事上,会十分头痛。
  他这个弟弟的心思,远比他更为细密。
  送了小十七回姜国,令姜国与蛇国反目,给他自己拉了一个盟友,同时断了姜国与蛇国的盟约,也断了越姬救治那条臭蛇的机会。
  瞒下丹红之事,就算以后姜皇从别处得知丹红的事,只要没传扬开去,一颗神仙忘洗去丹红所有记忆,再给她更换身份,把过去完全抹去,顾全了姜国颜面。
  平阳侯这么做,保得丹红的性命,等于卖了个人情给小十七。
  姜皇认了小十七,或许有一日,小十七便是姜国的新皇。
  小十七与丹红相依为命,自会记住他的这个人情。
  一箭三雕。


076 想念小十七
  蛇国的死士团队由蛇侯所建。
  越皇和大巫师虽然可以调用死士团队,但最终的大权却在蛇侯手
  在蛇侯、越皇和大巫师三人之间出现分歧时,死士团队自然是听蛇侯的。
  好在这些年,蛇侯、越姬和大巫师三人达成共识,相安无事。
  但越姬和大巫师心中的阴影终究是有的。
  于是,死士是越姬和大巫师手中的剑,也是刺。
  夜身为死士团队最高的领导者,更是一把让越姬和大巫师爱极,又忌极的双刃剑。
  蛇侯在的时候,凡事由蛇侯出面,越姬和大巫师自然不担心夜。
  可是蛇侯这许久,仍无音信,他们对夜的顾忌也就越来越重。
  越姬接住夜抛来的小瓷瓶,打开来看了看,满脸的诧异与惊喜。
  这瓶里装的,正是她亲自前往姜国,而不得的蛇丹。
  当时姜国的态度,软硬不吃,她离开姜国,把夜留在姜国,也是不得己而为之。
  夜虽然签下生死血契,但夜的本事无人能及。
  他不但功夫好,头脑更好,头脑太好的人,并不好使唤。
  留下夜,是福是祸,越姬心里一直忐忑。
  那么做,也只是报着一线希望,不想他真的拿到了蛇丹。
  现在他竟拿出蛇丹。
  越姬按捺欢喜,和大巫师交换了个眼色,“你要什么?”
  “丹红的解药,以及让丹红离开越国。”夜的声音是惯有的冷清,不带感情。
  “这些年,你为丹红做了那么多,既然有心,何不将她收在身边为姬妾?”
  放丹红走,越姬并不多舍得,但能得蛇丹,让蛇皇康复,别说一个丹红,就是散去整个死士团,也是值得。
  再说大巫师的失误,让丹红离心,留着只怕非福,是祸。
  如果放掉丹红为条件,换一个夜,这买卖实在占了大便宜。
  “夜习惯了一个人,不想有任何束绊。”
  夜、越姬和大巫师都明白,因为小十七的事,丹红继续留在越国,定难再象以前一样‘忠心,卖命,她不来找大巫师报仇,大巫师也不敢留她性命。
  小十七的事,已经让夜不满,如果再杀了丹红,不知会不会激怒夜,做出背叛他们的事。
  如果夜背叛,后果难以预料。
  越姬恼大巫师急功近利,不计后果,但事情已经如此,再埋怨也是无用。
  如果能让丹红远离越国,倒也是个两全之计。
  看向大巫师,“大巫师认为如何?”
  大巫师派小十七出去,也是意在削弱夜的势力,现在目的达到,自然没有异议,点了点头,取出解药,抛给夜,“这药本是要给小十七的,可惜他……唉,说起那件事,我也有责任,还望丹红别耿耿于怀才好。”
  夜接下解药,打开瓶塞看了看,确实是淫蛊解药,信手揣入怀中,淡道:“丹红定会明白大巫师的一片苦心。”说完转身就走,可以说傲慢之极。
  他顺着大巫师的口风,所说的话,更让大巫师变了脸色,这人太过放肆。
  越姬把玩着小瓷瓶,扫了眼沉下脸去的大巫师,娇媚一笑,道:“夜是在天上飞翔的雄鹰,不是金丝笼里取宠于人的金丝鸟儿。既然是雄鹰,自然有雄鹰的活法。不管他怎么活,只要关键的时候能用上,就可以了。”
  大巫师深吸了口气,让怒气散去些,“我怕丹红不肯就此罢休。”
  “她离开越国,就再不能近得你的身,还能拿你怎么样?小十七和夜在,丹红自是不舍得死的,那么你那毒固然有用。但小十七死了,而看夜的模样,确实无纳丹红为妾的意思。丹红没了想头,存了死心,那毒还有什么用?”
  越姬嘴角抽出一抹嘲讽,当初干那蠢事的时候,难道不曾想过这些后果?如果丹红一心为小十七报仇,连死都不在意了,还会在意身上的淫蛊?再说那淫蛊威胁到的是清和小十七,而非丹红。
  丹红那残破之身,早声名狼籍,她不舍的是小十七和夜,哪能在乎自己?
  大巫师不近女色,自认为丹红怕着他的淫蛊,不敢反,当真愚昧可笑。
  “蛇侯不在,如果你再动了丹红,激怒夜,你敢保证拿得住夜?”
  大巫师想着夜手中的剑,暗打了个哆嗦,如果说越国谁能轻易的取他性命,那就是夜。
  朝门外望了一望,默认了越姬的话。
  他们不知,夜出了大殿,到了无人处,站定下来,回眸冷笑。
  一颗蛇丹能换取他们信任。
  如果不交出蛇丹,他们如何能相信他?
  处处防着他,他如何能查出蛇皇之毒的解法?
  蛇丹固然可以在关键时候保他性命。
  但他一人生死,能换得蛇皇之毒的解法和丹红的自由,他何乐而不
  又下了一夜的雪,天亮时天才放了光,琉璃瓦上盖了厚厚的一层白,比平时虽然更见亮堂,却平凭了几分萧索。
  十一买来香烛,摘了一捧长青树枝,站在小十七的屋前。
  屋外坟前有烧残的香烛,又摆了水果馒头,可见丹红是回来过的。
  只是此时房门紧闭,不知丹红又去了哪里。
  十一进屋收拾了一套小十七常穿的衣裳出来,见惯生死的她,说不出此时是悲,还是痛,只觉得心里如同灌了铅,沉得心跳仿佛已经停止,任她大口的呼吸,仍透不过气。
  小十七死不见尸,无法安葬,只能依着他的爹娘,立上一个衣冠冢。
  按理,这些该丹红来做,但迟迟不见丹红,也不知丹红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形。
  与其寻着丹红,给丹红陡加悲伤,倒不如她去做。
  十一给小十七的爹娘上过香烛,拜了几拜,才在右手方选了棵长得极好的长青树下,拿了铁锹在树下掘坑。
  身后传来风吹衣袂的声音,十一回头。
  却见丹红正从踏着树稍上飞落,十一不知多少次见过丹红从树上轻飘飘地飞落,如同花中仙子一般轻盈,而这时,丹红却是直跌下来,裹了一身的雪,好不狼狈。
  十一吃了一惊,正要抢上相扶,丹红已经先行爬坐起身,头发被摔得微微散乱。
  两眼迷离,一张脸如同死人一样白,一身的酒气,显然不知才在哪里醉宿醒来。
  起了几次身,都还没站稳,就又摔倒,她索性不起来了,就坐在雪地中,看过十一,看过十一掘的坑,再看过放在一边石头上小十七的衣裳,看定那套衣裳,视线就不再挪开,呆呆地,怔怔地,全无表情。
  看似无悲无痛,但十一却觉得此时的丹红如同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从这世上完全地消失。
  十一眼眶微涩,不久前,丹红还拉着她的手,柔声叮嘱,“我把小十七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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