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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有苦难言,最后眼巴巴地看着好好的一个堵场被楚国公的亲兵砸得稀烂。
新科状元被打死的事,很快传到宫里,案子很快交到刑部,由刑部负责调查。
楚国公折腾了半天,硬是没能找到一个凶手,刑部的人又来了,只得怒气冲冲地返回楚国公府。
他怕青衣找夫人告状,一进门就问青衣的去向。
管家心想,我跟你一块出府进府,哪知道二小姐这会儿在哪儿?
不过楚国公在气头上,这话,他可不敢说,把嘴闭得紧紧的,不敢开口。
下人匆匆上前,吞吞吐吐地道:“二小姐……”
楚国公心脏猛地一跳,“二小姐怎么了?”
下人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包公脸,“肖公子已经把二小姐送回来了,现在在她房里休息。”
“二小姐回来,没去夫人那里?” 在休息,没去告状?
“没去……”楚国公松了口气,瞪了下人一眼,寻思着叫人去青衣那边看看脸色,如果青衣脾气发大了,他就出府去躲两天,等风头过了再做打算。
下人小心道:“夫人在二小姐屋里。”
楚国公刚放下的心,腾地一下差点跳出噪子眼。
这下坏了……
哪里还敢进府,翻身上马,提了缰绳就想往外跑。
下人忙道:“二小姐昏迷不醒……”
楚国公‘哎呀’一声,重新滚下马,往青衣的住处急奔,满头银针乱摇,动作太大,有的银针移了位置,扯破头皮,血从头顶上流了下来。
太医唬地面色发白,“血,血……”
管家慌得忙递上汗巾。
楚国公听见叫喊,往脸上摸了一把,把脸抹成了个大花脸,满不在乎地随手扯过管家手中汗巾,胡乱抹了把脸,人却冷静下来。
以肖华的医术,青衣只要不死绝了,都不会有事,“二小姐现在情况怎么样?”
“肖公子说没什么大碍。”
“没有就好。”楚国公头皮开始发痛,这时候再不溜,一会儿夫人知道他回来了,可就走不成了,“太医,取针。”
他这么个动法,万一动出个好歹,可是满门杀头的罪,太医七魂早吓没了六魂,得令取针,才松了口气。
刚拨了两根针,楚国公嫌他动作太慢,自个摸了一把银针,用力一拨,痛得他‘哇’地一声叫喊,几条血丝渗出,流了个满面,模样更是看不得。
太医吓得差点吐了白沫,顾不得尊卑,扯了楚国公手中汗巾,捂上楚国公的头,死压住出血的伤口。
这头正乱着,又有下人来报,“将军,冯将军回来了,求见将军……”
冯将军是楚国公一手提拔起来的,在年青将军中最有为的一个,深得杨国公喜爱。
这次立了大功回京,换成平时,楚国公定高兴得与他喝上几杯,可是这会儿心里正烦,哪有心思理会,不耐烦地道:“回来就回来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不见,不见……”
“可是……冯将军已经到了门口……”
下人话没说完,冯将军声音已经传来,笑道:“大将军可是遇上什么烦事,连属下也不见了。”
声音刚落,人已经进了门槛,看见楚国公的大花脸,不禁失笑。
楚国公抬头,见冯将军吊着一只手,身上还挂了不少彩,模样狼狈,微微一愣,“看来,这仗打得不轻松。”
“托大将军的福,总算捡了条命回来。”
“既然伤成这样,皇上的赏赐想必不少,赏了什么?”
“赏了座府邸,允属下一门好亲事。”
楚国公没心思跟他拉家常,耐着性子等太医止血拨针,敷衍道:“哪家的姑娘?”
“皇上赐的是李臣的千金,可是属下听说青衣姑娘回府了,向皇上求了青衣姑娘。”
“青衣?” 楚国公怔了一下,顿时来了精神,冯将军年纪轻轻,已经立了不少汗马功能劳,除了平阳侯,无人能比,对他又是忠心耿耿,青衣嫁他,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皇上怎么说?”
“皇上先前不大同意,但见属下执意如此,就让属下自个来问问大将军,一切凭大将军做主。”
楚国公肚子里哼了一声,那年那人看见十一岁的青衣,口水差点没流到下巴上,青衣如果不他的女儿,只怕早弄到宫里供他玩乐。
那人是真皇帝倒也罢了,但那人不过是他奉真皇帝的遗命,弄的一个傀儡,用来防平阳侯乘太子年幼篡位。
等太子登上皇位,这人就要给‘咔嚓’掉的。
他哪能把青衣给这么个冒牌货?
夫人虽然不争,但是何等聪明,这冒牌货又是通过夫人去宫里陪皇后的机会送进的宫,这事虽然做得天衣无法缝,但夫人未必没有丝毫察觉。
上回那烂泥巴对青衣露出贪婪之色,夫人也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青衣大了,出落得更是花一般,偏偏又被烂泥巴撞上。
如果不是怕他当着其他朝中大臣的面,开口说要纳青衣为妃,令他不能当众反驳,也不用这么急巴巴地附和着夫人给青衣找婆家。
“你当真想娶我家青青?”
“属下诚心诚意。”
“我家青青刁蛮任性,又自小学得一身功夫,不象寻常姑娘家那很温顺……”
“就算是被她打得满街滚,属下也绝不还手。”
楚国公鼻孔朝天,不在马上,就算你还手,也未必打得过我那宝贝女儿,越还手,越被打得狠。
不过这话还是不说为好,免得把他吓得不敢娶青衣了。
结了这门亲,对夫人也能有所交待,就用不着出去躲风头了。
猛地一拍冯将军的肩膀,“小子,去选个好日子,我家青衣给你了。”
冯将军怔了,没想到楚国公答应得这么爽快,等回过神来,笑烂了一张脸,腾地起身跪了下去,“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
楚国公心情大好,把王冲被打死的事,丢到了爪哇国,笑嘻嘻地受了这一拜。
把冯将军扯了起来,一面吩咐下人去给夫人报喜,一面叫人准备酒菜。
拉着冯将军的手,往府里引,“我们好久没一起喝过酒了,今天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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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小十七会跟大家见面了。
125 情趣
(二更谢大家,今天是两更,前面还有一更哦,大家别看漏了。)
肖华安静地靠坐在一株梧桐树下,手捧着一卷泛红的书卷阅读。
身后繁茂的翠绿树丛更衬得他衣冠胜雪,眉目分明。
他听见脚步声,抬头起来,那双静如止水的眼,黑得如同可以吞噬一切。
只是淡淡看了在身前停下的青衣一眼,微微一笑,又自垂眸看自己的书。
“你没什么想问我?”青衣眉头不经意地蹙了一下。
她昏迷的前一瞬,眼前是他衣襟上的回行图案。
他能在那地方见到她,就算没听见她和丹红的谈话,也不可能不对她的做法有所怀疑。
肖华重新抬头起来,“你想我问你什么?”他撑着额头,故作沉吟,“呃……你身体可大好了?”
她是他送回来的,他给她把过脉,她的身体情况,他再清楚不过,根本不需要问她。
这么个看似正儿八经的一个人,也有这样一面,青衣低头想笑,但心里象压着块巨石,笑刚刚在唇角牵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肖华轻“嗯”了一声,慢慢翻看书卷,好象青衣跟他说的只是出去逛个街。
“你不问我要去哪里?”
“蛇国。”他直接说出答案。
青衣轻吸了口气,他果然听见了她和丹红的谈话。
“你不会觉得奇怪?”
他兀然一笑,“三年……三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没什么可奇怪的。”
“这三年,我生活在蛇国。”
“为什么要告诉我?”他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夜教了她三年,也照顾了她三年,听说夜死了,有良心的人都不会不顾不理,何况是她这种重情义的性子。
但身陷蛇国,沦为蛇国死士与燕国为敌是她和月夫人的死穴,绝不会轻易告诉任何人。
而他只是她已经忘记的过往,她却说与了他听。
身为平阳侯,用尽了心思,却得不到她一句真心话,而现在不过是披着他人面皮的身份,什么也不用做,只是与她说几句闲话,就能得她信任。
心下怅然,说不出的失落。
“因为……这府里只有你能帮我。”
肖华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轻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顾母亲。”
肖华低笑了一声,“你难道不知道老夫人为什么让我打理府中事务?”
“会讨老夫人欢心。”
“既然知道,你还让我帮你?”
老夫人不喜欢夫人是众所周知道,他既然讨得老夫人欢心,又怎么会帮着夫人来惹老夫人不悦?
“我相信你会这么做,也能两全。”青衣语气肯定,没有丝毫犹豫,深看了肖华一眼,转身离开。
肖华能以一个外人的身份掌管着府中大小事务,哪怕是进出的钱物,也要经他的手,足可以见他在府中的地位和能力。
明里又有父亲看顾,暗里以他的本事,护着母亲,为母亲周旋,防着那些背着父亲的阴风暗雨,母亲应该可以平安等着她回来。
如果她还能回来的话……
身后传来肖华低哑的声音,“你为什么认定我会帮你?”
青衣停了停,不回头,目视着观月楼的方向,“因为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却记得你叫肖华。”
他们过去如果没有极深的情义,她为什么谁也不记得,单单记得他,而他又如何会为她开启封了十几年的雪梅茶。
对她如果没有情义,如何会在王冲死后,在那巷子里寻到她,而且能从丹红手下弄她回府?
他撞见了丹红的秘密,丹红没理由不杀他灭口。
丹红不但没杀他,反而任他带了她回来,只可能是他与丹红做下了什么交易,许了丹红最想要的。
是什么,他不说,她不想问,起码现在不想问。
因为她不想在去寻夜之前,乱了心,生出更多的留恋。
有这样的情义在前,他对她的事,不会不理不顾。
肖华呼吸一窒,眼底涌上一股难言的异样,静静地看了青衣的背影好一阵,才缓缓开口,“我帮你不难,但你父亲又为你订了门亲事。”
“王冲?”青衣蹙眉,“你不会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肖华收起书卷,“新姑爷是你父亲的旧部下冯将军,而且听说,选定了吉日,就让你们成亲。既然定下了婚姻事,你前脚离家,后脚将军就能派兵捉你回来。”
青衣怔了一下,揉了揉开始涨痛的额头,怎么又来了个冯将军,父亲还真是不得消停。
“你算算我这次嫁不嫁得成?”
武将大多性子有些莽撞,如果嫁的是冯将军,夫妻各自过的如意算盘恐怕行不通。
这人嫁不得。
肖华失笑,“肖华非道士。”
青衣哼了一声,“你的嘴比道士的嘴还毒。”
“你真是抬举肖某了。” 肖华轻咳了一声,收了书卷,“府中还有事务要处理,我走了。”
青衣扁嘴,比狐狸还滑头。
楚国公身边的小厮小跑过来,“小姐,冯将军邀你去踏青,将军叫奴才来寻小姐。”
青衣皱眉,才订了亲,就巴巴的贴过来,以后少不得的麻烦。
这个人真不能嫁。
向肖华递了一个眼色,指望他找个借口帮她推脱。
肖华却只是看天看地,好象根本没看见她的眼色。
肖华若无其事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来气。
青衣暗恼,他就这么巴望她嫁出去?
也不管她嫁的是猪是狗?
真浪费了他们儿时的那点情意。
转念又想,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装疯卖傻,让对方知难而退,取消这门婚事。
望着天道:“听说冯将军是个英俊又知情趣的男人,这次踏青想必极有意思。不象有的人,跟个木头似的,就是说几句话,都叫人觉得没趣。”
肖华微低了头,掩去眼角飞过的一抹浅笑。
小厮怕青衣不肯随他去,交不了差,立刻奉承道:“冯将军确实是知道情趣的人,他说青云山有一处泉眼,那儿的泉水冬暖夏凉,他曾经下去泡过一回澡,浑身骨头都舒展开来。小姐如果有兴趣,不防试试。”
青衣牙根一抽。
肖华‘哧’地一声笑,“冯将军还真是知‘情趣’。”
青衣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凡是去过青云山的人,没人不知道那处泉眼。
那水确实是冬暖夏凉,但泉眼上方立着一座和尚庙。
她前几天还陪母亲去那庙里上过香,那处泉眼也是看见了的。
只要往庙门口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