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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王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表情,相反,很平静,平静的好似潭水般没有一丝波澜,紫色的眸子深视着眼前抓狂的女子,殷唇浮起一抹冷笑,“人妖殊途!”淡淡吐出四个字,却像似一把利刀刺进南宫姒心尖上。
南宫姒眸光颤动了一下,一只修长的手从她身后揽住了脖子,脖子上的手一紧,整个人不由后退一步,被他拉进了怀里,一股暖暖的气流喷在她耳畔上,“什么人妖殊途,她只是本王认定的女人。”
阎罗王薄唇微抿,冷然看向轩辕逸,两人目光相视,空气中好似摩擦出火药味,许久,他收回了视线,长袖一拂,一阵阴风再次吹起,凭空消失在山洞内。
判官见状,转身离去时,扭头瞪向轩辕逸,斥责道:“放肆,轩辕逸你不要不知抬举,阎王爷好言相劝,你若不想让鬼姬受烈焰之苦,就乖乖随我们回地狱。”抛下这句话,跟着与牛头马面凭空消失。
整个山洞,似乎在一瞬陷入极静的凝暖中,只剩下山洞缝隙中滴落的水滴声。
轩辕逸前额的秀发遮住了眸子,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薄唇贴在她耳畔边,随着一股暖气喷出,淡淡开口:“姒儿,你后悔吗?”
南宫姒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发颤,双手紧紧的抓住那只缠绕在她脖子上的手臂,一抹晕红浮在脸颊上,清澈的眸子闪动着晶莹的光泽,不答反问道:“那你后悔吗?”或许后悔这两字在没有遇到他之前,她后悔过无数次,现在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不管结果如何,她也不会后悔。
“后悔。”
明明是道清凉淡漠的口气,却掺杂着一丝狰狞。
南宫姒眉头轻皱,扭头想去质问他,两人的唇正好触碰在一起,以为他在开玩笑,以为他会霸道的吻她,可是他却缓缓将唇移开,眼神淡漠疏离的目视着她,她牵强的笑道:“王爷,这个玩笑开大了。”
“你想知道我后悔什么?”轩辕逸面不改色的冷问道,见她低下头默不作声,伸手掬她的下巴,将那张玉脸板正,深邃阴霾的眸子逼视着她,“后悔当初没有一刀杀了他。”
南宫姒微愣了一下,抬头正好触到那双冰冷无比的眼珠,“二皇子?”
轩辕逸松开了手,微微点了头,在南宫姒的搀扶下坐在了铺满枯草的地上,“除了他还会有谁想要将本王赶尽杀绝?”
“可是据我所知,想杀王爷的人不止二皇子一人。”南宫姒若有所思道,小心翼翼的将那件披在他身上,沾满泥土和血液的衣袍脱了下来,撩起后背上的乌丝,白皙的后背上赫然印着鲜红的五掌印。
“王爷?”她皱了眉。
“小伤不碍事。”轩辕逸朝她一笑,伸手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很快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视线远视着从洞外溢进来的日光,“虽说本王仇家不少,但是能请得动天下第一剑客和鬼保住的人,不是他还会有谁?”
“那王爷下步该怎么走?是继续去轩辕山,还是回府铲草除根?”
“路已经走了一半了,岂可半途而废?再说杀了他,你会舍得吗?”他轻声道,眼角眉梢,满满是笑意,笑容中却带着一股酸溜溜的醋意。
“我会不舍得他死吗?”
“似乎是这样。”轩辕逸收住笑意,声音变得低沉,“姒儿回答我,你后悔吗?”
“我已经跟阎罗王撕破了脸皮,问我后悔不觉得多此一举吗?”南宫姒小心翼翼的用手帕轻擦着他后背上的血液,突然停顿下手中的动作,抬眸凝视着他的侧脸,“那王爷你呢?可曾后悔过?”
他的后背伤痕累累,除了新伤,还有那一道道旧伤疤,像似一条条蔓藤缠绕在他后背。
一不小心手中的力度加深了几分,他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却令她越发的心疼,她手中的动作不由轻了,不由柔了下来。
轩辕逸缓缓合上了双目,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南宫姒心中一阵苦涩,只是一个字就揪疼了她的心,苦涩一笑,不过这倒也是,他毕竟是凡人肉体,又怎么能跟阎王爷作对?
他的心,她突然弄不懂。
“姒儿。”轩辕逸悠悠睁开了眸子,五指攫上她的下巴,对上了那双无法平静下来的清眸,“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的地位,可惜,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她昂起头,牵强的压住哽咽,涩声问。
“那小鬼说的对,人妖殊途,就算我栓得住你一世,下一世你就会扑倒别的男人怀里。”他的手似乎微微一僵,不由掬痛了南宫姒。
南宫姒手上沾满血腥的绣帕滑落在地上,她愣了一下,哽咽问:“什么意思?”
轩辕逸猛地站起身,拢起长袍,目光冷漠疏离的居高临下盯着她,“趁现在我爱你还不够深时,分了吧!”抛下这句冷到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留下是那道愈行愈远的背影。
“轩辕…。逸…。”南宫姒红唇微微哆嗦,几乎哽咽到连句话都说不出口,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嗜血的眸子闪动了一下,两痕晶莹泪水滚落了下来。
尖细的指甲如刀刃般锋利的在地上划过深深的爪痕,最后那句话在耳膜里不断来回徘徊着,挥之不去,为什么?她那么爱他,可以说把整颗心都掏给了他,他可以奋不顾身的跟她一同坠下悬崖,为什么他却因为阎罗王一句话,放弃了她。
山洞外,轩辕逸停顿下了脚步,修长的五指遮去了那道刺眼的逆光,不知是日光太过刺眼的缘故,充血的眼眶闪烁着泪芒,滚动了三下,从眼角流淌了下来。
在回阎罗殿路途中,判官一路上若有所思的掐算着什么,脸上微微一愣,望着阎王爷的背影,忍不住开口问:“阎王爷,您方才跟那个凡人说了什么?为何轩辕逸会突然主动放弃鬼姬?”
“天机不可泄露,或许这样做,才是最好的结果。”阎罗王停顿下了脚步,视线环视着黑漆漆的周四,还有那凄凉的哭泣声,多冷清啊!突然,有那么一丁点羡慕凡人拥有七情六欲,突然扭头看向判官,开口问道:“陆判官,你说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判官下意识摇头:“这个,下官不知,只有亲身体验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吧!”
“是吗?呵呵,有意思。”阎罗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似乎这句话打动了他,长袖一拂,凭空再次消失在判官面前。
判官微愣,下一秒,他有些激动的低吼道:“阎王爷,您等等我,千万别做出傻事啊!”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片大片的黑肆意曼延天空,不出一会儿就如封闭的世界,山洞内伸手不见五指,黑的让人窒息……
南宫姒萎缩在角落里,银色长发包裹着瘦弱不堪的身子,像似一个被人遗弃在山洞内的孤儿,山洞外不时传来了狼嗷声,她害怕,九尾狐是狼人最美味的大餐,一旦被狼人发现了她在山洞里,很有可能成为狼人腹中酒菜,可她却没有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她在等他,等他回来接她。
而他,淋着大雨站在山洞外,守护着她。
“嗷~”从山洞外传来狼人狂叫声,直到深夜狼叫声才彻底的消失。
111 决心离你而去
更新时间:2013…1…14 16:58:30 本章字数:3975
天上刚才还是风云密布,转眼间雷电交加、狂风暴雨,即使是坐在家里面,也感觉到那种地动山摇的气势。豦穬剧晓方才还是阴云密布,刹时雷雨交加,电闪雷鸣,大树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震耳欲聋的雷声如在耳边。
灵巧儿卧在鬼医的怀里渐渐苏醒了过来,昂头正好对上鬼医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脸就像似暴雨般阴森,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的表情,隐约有些害怕。
鬼医收敛起了情绪,低垂下眼帘看着巧儿眼里尽是畏惧,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弧,修长优美的手指拂过她额头上的秀发,用温润的嗓音道:“巧儿,你醒了。”
“嗯。”灵巧儿微愣了一下,跟着乖巧的点了点头,她皱着眉头,伤口隐隐发痛,“疼…。我怎么了?”
“受伤了。”鬼医笑眯眯的道,口气极其的温柔,表情也没有方才那般可怕。
琥珀坐在一旁的草席上,怀里的那个小家伙睁着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哭得脸红耳赤的,怪可怜的,仿佛察觉到他们的娘亲和爹爹出事了,说什么也不安静下来。
慕天问则是领着十八战鹰,冒着大雨,举着火把在深林寻找着王爷和王妃的踪影。
良久,慕天问面带失落的走了进来,琥珀连忙放下两个小主,起身急着问道:“找到王爷和王妃了吗?”
“找了半天,几乎快要把整座山都给翻了,没有找到王爷和王妃。”慕天问摇了摇头,眼底尽是自责,怪自己为什么不陪伴王爷左右。
琥珀眼底黯然失色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只好坐了下来,安慰着两个小主。
灵巧儿依偎在鬼医怀里,皱眉:“邪王爷和邪王妃出了什么事吗?”
这话不巧撞到了枪口上,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引起的,慕天问拔起腰上的佩剑,泛着寒光的剑顿时把矛头指向了巧儿,没好气道:“出了什么事?这得问你如何勾引我家王爷,若不是因为你,王妃怎么会吃醋跑出去?王爷又怎么会跟着出去?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埋伏,万一王爷和王妃出了什么差池,我会亲手杀了你,来祭奠王爷和王妃。”
灵巧儿满脸儿的无辜和憋屈,她是招谁惹谁了?受了伤也就罢了,还莫名其妙的按上了狐狸精的臭名,有些气愤的鼓起腮帮:“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什么时候勾引你家王爷了?再说了,我除了爹爹一个男人,谁不要。”哼哼地扭过头,靠在鬼医怀里。
慕天问手执的剑微微发颤了一下,嘴角更是抽搐的厉害,不可思议的听着她这番话,再把目光落在鬼医笑眯眯的脸上,据他所知,灵巧儿是鬼医的独生女,莫非这就是恋父情结?咳咳,不亏是笑面鬼医的女儿,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鬼医察觉到那两道鄙夷的目光,脸上的笑容止住了,伏下头看向撒娇在他怀里的巧儿,脸上那是少到几乎没有人曾见过他严肃的表情,声音更是鲜少的威严,“巧儿,你也快到适婚的年龄,以后不许说这种任性的话,我是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的。”
闻言,灵巧儿心像似被什么堵住似的,涩涩的,苦苦的,那是道不尽的难受,皱着秀眉黯然失色的看着鬼医,猛地摇头:“我不要,我不要,这辈子除了爹,我谁都不要。”任性的口气带着几分认真。
鬼医叹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琥珀皱眉:“怎么办?王爷和王妃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慕天问抱着双手,修长的身子倚在门边,昂头凝视密密麻麻的雨丝,吸了一口气,“王爷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定会自刎谢罪。”
听了这话,琥珀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紧张,浓密纤长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阴影,遮住了那双复杂的眸子,这种感觉,以为自从如月死后,就对他再也没有了,可是这种感觉告诉她,她还喜欢他,只是不能说出口,毕竟在慕天问心里只有如月,没有她。
第二天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一缕光芒照耀在漆黑的山洞内,落在了萎缩在角落里的南宫姒,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下意识用手指挡住了那道刺眼的逆光,那双漆黑的眸子布满了血丝,眼睛周围微微浮肿,很明显她哭了一夜。
他不会来了,他不要我了……
脑海里就闪过这一句话,南宫姒整个人像似散架般扶着壁石,摇摇晃晃的起身,雪白的斗篷早已沾满了泥土,她一步两步光着脚丫,有些艰难的从山洞外走了出来。
突然,南宫姒停下了脚步,倒影在地上的身影明显发颤了一下,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倒在山洞外的轩辕逸,他身上的衣服被撕破,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不少的爪印,在他身边还躺着两头早已一命归天的狼人。
怪不得,怪不得昨夜狼人没有袭击她,而是被他杀了,同时他也受了伤。
南宫姒蹲下了身,心疼的抱起奄奄一息的男人,看着他微微睁开了眸子,有些恼羞成怒的囔着:“明明心里有我,明明你是爱的我,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
轩辕逸微微皱起眉宇,身上的伤比不得心中的疼,她说的没有错,他爱她,爱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爱她也可以选择放弃,他咬了咬薄唇,心一横,猛地推开了南宫姒,尽管身上的伤在发炎,在发疼,却还是装出一副没有事的样子。背对着她,冷声道:“你别误会,本王保护你,只是因为瞳儿和凝儿。”
“仅此而已?”南宫姒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