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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狡辩,你脸都红了”龙腾声如雷霆,仿佛就怕来往的弟子听不见似的。
三人打打闹闹,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不多时便有弟子前来通知向恒前去赴公孙羽的宴。本来,其不喜欢参加这种礼节繁复,人情虚假的宴会,然而一想到百里冰可能会去,便欣然应允,带着龙腾和冉岳前去赴宴。
这是一座独立的大院,院中竟然有一潭温泉,温泉边上种满了奇花异草,甚至隐约可见里面还有离魂草,金仙香等炼丹用的珍贵药材。当向恒三人到达时,人生嘈杂,院内的酒席上已经有很多人落座在畅饮了,公孙羽出自皓月正宗,乃天下第一大派兼正派,身份显赫,地位尊崇,前来捧场的人自然众多。
“向师弟终于来了啊,来来,尝尝,这可是来自皓月正宗的五百年仙酿”向恒三人刚到院子门口,便被吕卓瞧见,其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抱着酒壶迎了过来,四人互相寒暄认识了一番。向恒三人跟着吕卓过去还未坐定,公孙羽又迎了上来。
“来,来,来,大家安静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拜倒了道祖像,在化龙池中连破三重天的向师弟,这才是咱们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睥睨四方,如皓月当空辉映万里,名副其实的人中真龙也,来,大家敬他一杯”听见公孙羽招呼,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然而其话音落下举杯的却寥寥无几。向恒几日前还一名不文,摇身一变就成了‘年轻一辈第一人’,在座的都是算得上年轻一辈的俊杰,皆是心高气傲之辈,谁会信服?尽管心里都明白,多半是公孙羽心怀叵测想把向恒推到风口浪尖,但心中依然有几分不忿。
“放屁”一个极其突兀的声音从一处角落传来,正是一个人正在独饮独酌的邪无涯,大多人都知道其与公孙羽有些过节,故而不知道这句‘放屁’是对公孙羽说的,还是冲着‘年轻一辈第一人而去’。
“来,来,……我先干为敬”公孙羽并未理会邪无涯,讪讪笑道一饮而尽。
“哼,徒有虚名尔,这杯酒不值得饮”冷冷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出言的正是云栈,其将杯中之酒直接洒到了地上,而他同桌的众人一阵唏嘘纷纷效仿,显然他们是一起的。
“嘭”吕卓一饮而尽,将酒杯狠狠的摔在桌子上“这群人欺人太甚”说着便要站起身来。向恒慌忙将其按住,知道今日之事只能挣个长短了,不然自己脸上无光不说,连朋友以后也抬不起头来,索性直起身来准备自己出手。###第七章 初露锋芒
“早就听说云师兄来自逍遥殿精通阵法,身负逍遥天功甚是了得,不知今日可否讨教一二”向恒挺直脊梁冷冷道。所有人颇感意外,没想到向恒真的敢站出来,要知道在这太乙福地年轻一辈中,能与云栈一较长短的也不过那屈指可数的几人。
“讨教不敢当,能与‘年轻一辈第一人”切磋当然是不能拒绝的荣幸,久闻蜀山仙域御剑之术出神入化,希望不要让人失望才是”云栈不紧不慢,自然没有将向恒放在眼中,化龙池出来以后他已到了脱俗登峰期,而向恒不过刚进入脱俗期而已,整整低了三个小境界。
“好,好……,想不到饮酒作乐之余还能看到两大传承的绝学,不过既然是切磋两位就不要动用大法力了,一来,不要毁了我这园子扫了大家雅兴,二来,避免伤了和气,正所谓管中尚可窥豹,只要让家开开眼界,助助兴就好,至于谁强谁弱嘛,想来大家心中自会明了”见两人要动手了,公孙羽立即出来主持局面。
“既然如此,我以这桃枝为剑便是了”向恒说罢,随手在身旁桃树上折下了一截大拇指粗细的枝条,其从小便跟随父亲修习剑术,十年来一直坚持,未曾懈怠,剑术造诣已到了颇高的境界,而今体内灵力充沛,草木为兵皆可穿金裂石。
“那好,我便以这八只酒杯为兵”云栈一拍席桌,八只酒杯腾空而起,兀自旋转,每一只酒杯都银辉洒落如波纹一样扩散,极其神异。
众人纷纷让到两边为二人腾出一小片空间来。
“来了”向恒轻喝一声,右手桃枝遥指云栈小腹,从下往上一招普普通通的‘白虹贯日’使了出来,其动作看似缓慢,然而,实则快到了极点,下斜的剑柄还没有抬起来,微风刮过,一道残影便已到了云栈身前。
好快的剑,好快的身法,所有人心里一惊,想不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半大青年还真有些能耐。
眼看刺来的桃枝将要及身,云栈心中也是一惊,收起了大意之心,其脚尖点地,如游龙一般身子带起道道残影往左边斜倒。
“嗡……”一声清鸣,向恒手中的桃枝寒光乍起,如开了光的宝剑,起了剑气,紧紧跟着云栈的身影往右边荡去。
“倏”云栈修有逍遥天功,身法灵活到了极点,脸面贴着森寒的剑光串了出去,险而又险。
许多人心中闪过一道恶寒,刚才要是换做自己,只怕已经被向恒的剑气斩作两段。
云栈身法灵动,而向恒的剑亦不慢,剑尖紧紧跟住其身形,两人一追一赶,道道残影在席桌间来回穿梭,云栈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片刻过后,云栈似乎有些怒了,三道异常璀璨的仙光从其丹田蔓延到全身,“呼”体内灵力运转,其身法进一步提升,真的是动若雷霆,翩若惊鸿,终于拉开了与向恒之间的距离。
云栈脱离了向恒的剑影,双手划动,原本停在虚空兀自旋转的八只酒杯,分散开去横列八方上下沉浮,如八颗闪的星辰互相呼应。云栈立于‘星辰’之间,众星环绕,身形变得更加飘渺虚幻。
“撒杯即可成阵,这小子的阵法造诣越来越高了,难怪敢以八只酒杯迎战”吕卓轻叹,语气中有一丝无奈。看到这里,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向恒很可能要落败了,如今阵法已成,云栈本身修为又在向恒之上,可谓占尽地利人和。
向恒只是略微迟疑,举起桃枝凌空而上,如鹏龙跃起直击‘星辰’环绕之中的云栈,清冷的剑光如道射的流星眼看就要将云栈穿个通透,然而那原本就飘渺虚幻的身影瞬间化成了一只酒杯。
向恒忽感身后风起,心头升起了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还未落实的一剑迅速回转而去,然而剑还未到,身后的危险感消失,脚下又起了惊风,向恒身法也灵活到了极点,凌空倒翻一剑刺了下去,一切仅仅是一个开端,剑还未及身影,那道身影便化作了一只酒杯,另一方又起了惊风。
一切是如此的诡异迅捷,云栈的身形竟然可以和酒杯互相接替,近乎瞬间移动一般,周围观看的人,只见漫天都是云栈的残影,早已惊得目瞪口呆。大多人心中都明白如果不是向恒身法也异常灵动,且剑术造诣极高,剑走偏锋,每一剑都留有回旋的余地,不然早已败下阵来。
看着向恒险而又险的避过一击又一击,公孙羽很快就察觉到了异常,其眼球急转,洁白如玉的手指,不断的敲打着席桌“向恒出自蜀山仙域剑法造诣高倒是情理之中的事,为何其身法比起身负逍遥天功的云栈来也丝毫不差呢,难道他修的不是《吞天魔功》?”
想到这里,其心中猛然一跳不由得联想到了一则秘辛,传言蜀山仙域有一部名为《八荒六合功》的神功,那是一本真正的神法,其原本刻在天之尽头的太虚深处,是一部天道孕生的天书,修到极尽便可化为掌控宇宙八荒的神灵。然而,不知为何没有人真正能将其练到极尽,甚至练到三四重境就修为停滞不前。因此,后人以为其是残缺的,故而摘抄其中精要,衍生出了《吞天魔功》。
二十多年前,蜀山仙域一夜之间被灭,当时有很多大势力都派人前去寻过那部神法,皓月正宗也不例外,但没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公孙羽心思急转,此间事一了,一定要找机会抓住向恒弄个究竟。
在公孙羽寻思的片刻,场中二人越斗越激烈,向恒渐渐落入了下风,由攻变为了守,其头发披散,衣衫散乱,身形有些狼狈了。
“出全力吧,不然你必败无疑”见向恒还没有彻底运转丹田之中的灵力云栈刻意提醒,显然其胜券在握了。
“喝”向恒轻喝,赤,橙,黄三色仙芒自小腹丹田之中升起蔓延到全身,三种不同颜色的光圈交相辉映,不断往外扩散,“倏”其速度瞬间大增,从云栈的残影围攻中窜了出来。
向恒手中桃枝不断抖动,嗡鸣响起,其每抖动一下,手中便多一道寒芒,他是在蓄势,充分调动全身的灵力。忽然,其身形展动,化出九道身影,如风卷残云一般往云栈那里扑去,九道身影同时扑出,然而使的却是不同的招式。
“好快的身法,好快的剑”围观的人神色大变,禁不住惊叹。
“叮,叮,叮……”一连九声清脆的玉器撞击之声响过,漫天的残影都消散了,两道凝实的身影缓缓飘落,向恒手中的桃枝串着八只酒杯抵到了云栈的胸口上。
向恒胜了,结束得是如此突然,所有人无比错愕。这个结果几乎在每个人的预料之外,连一向清冷如仙的百里冰都震惊的打量起向恒来,看着这个眉目清秀,额头细小的汗珠密布还轻踹着气的少年,心头没有由来的一阵孽动,再想起前几日二人发生的种种尴尬之事玉面飞起了一道醉人的红霞。当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向恒和云栈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她。
“我输了,收回刚才的不敬之言,自罚三杯”云栈脸色难看,倒也十分爽快,大步走回连倒三杯一饮而尽。
“云师兄客气了,这里地势狭窄,是我占了便宜,若换到开阔的地方,谁盛谁负还尚未可知”二人本无仇怨,不过是年少斗气而已,向恒自然没有放在心上。这番话一来是给云栈台阶下,二来也是事实,云栈以八只酒杯成阵,身形与酒杯接替动用了移形换影一类的道术,基本不受空间距离的影响。而向恒则完全依杖的是身法,若在开阔的地方距离一远,身法速度的作用自然相对降低,云栈有了足够的应对时间,向恒断不可能以这最后一剑取胜。###第八章 厄难突生
向恒说完亦端起酒杯,连饮三杯以示敬意,多一个仇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能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是最好。
“哼,你知道就好,十年之后你我再战”云栈语气缓和了许多,然而心中依然不服,其从小就被人视为掌中明珠,如众星捧月一般,心高气傲惯了,暂时落了下风,只会更加激发他的争胜之心,丝毫不能动摇其斗志。
向恒哑然一笑,并未多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要怎么生活,旁人无法干预,再者说,十年之后恐怕在座的都散落天涯了吧,九州浩瀚蛮荒大野无数,能再次遇见就算不错了,所谓‘再战’只怕终成云栈的执念罢了。
向恒胜了,看似取了巧,然而所有人都明白这个看起来如邻家少年般普通的男孩,确实十分非凡,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上来敬酒。
向恒并不是傲慢之人,当然来者不拒,一阵觥筹交错,几乎来的人都和他喝了一杯,只有两个人无动于衷,邪无涯,百里冰。
邪无涯性格孤僻,几乎没有朋友,独自一个人在角落独饮独酌。而百里冰性子清淡对于这些人情世故似乎漠不关心。
众人饮的是公孙羽从皓月正宗带来,专供修士喝的仙酒,只要不用法力刻意驱散酒劲就能将修士喝醉。
待到众人散去之时,向恒脸色红涨,酒劲起来心怀彻底放开,其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见邪无涯形单影只的独饮生了几分同情,其端着酒杯脚步虚浮的来到了他面前。
“无涯师兄,请”向恒并未多说什么,一杯酒一饮而尽。
邪无涯却是身形剧烈一颤,显然没想到会有人来找他喝酒,然而其只是迟疑了片刻便端起酒杯一口饮下。
向恒微微点点头致意,目光渐渐转向另一个角落的百里冰身上。其正一手拖着香腮仰望夜空中的皓月,一手握着酒杯慢饮细酌,玉指纤细,耳垂晶莹,窈窕玲珑的娇躯轻轻依靠在席桌之上显得格外动人。
向恒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酒胆横生,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所谓醉眼看花,花更醉人,说的正是向恒此刻的状态,要是换做平常,他绝不会这么大胆。
“百里师姐,来……来我敬你一杯,为……为前几日的冒犯给你赔罪了”向恒真的喝太多了,说话都有些吞吐了。
百里冰早就察觉到向恒走了过来,有些局促不安的直起娇躯“没……没什么,想来你也不是故意的……,你已经醉了,就别喝了吧”说罢,其举起酒杯饮了下去,然而其似乎有些紧张,杯中的酒汁洒落了一些出来,沿着莹白面庞划入了玉颈。
“哟哟,你这个登徒浪子,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