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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骑着马,赶着羊群,难得在一起,在蓝天白云下嬉笑打闹,无拘无束,他们没有什么烦恼,这就是他们的家。
正在此时,有人骑着快马跑过来,对他们说:“快,大王有请,速速到大王毡房议事。”
三人不敢怠慢,将羊群交给属下看管,策马跑到大王毡房。
“萧生、加勒、格桑,你们都长成大人了,本王也老了,现在,本王想知道汉人的情况,委派你们去汉人区走一趟,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去。
“想去,听说汉人区人口众多,文化深厚,正是热闹场所,在草原待时间长了,有点闷了。不过,草原是我美丽的家乡,弯刀族人是我的父老乡亲,对大王的忠心永不改变,我们去汉人区干什么呢,大王?”格桑问。
格桑的嘴快,先说了话,加勒和萧生还没转过神来,只顾对大王表示畏惧了。要知道大王是草原之王,非常威严,但是,为人又非常和蔼可亲,在不可冒犯的尊容下,隐藏着勇敢的心,和怜悯众生的情怀。
她的妻子萧氏,可以说是草原上的百灵鸟,歌声优美,出身高贵,也是草原上的凤凰,是吉祥如意的化身,更是以慈悲为念,常常顾念孤儿寡妇,常常行周济之事,深得人心。草原之王,加上草原上的王后,是配合默契的一对人,治理草原,还是很有一套。萧氏一心向善,不想屠杀无辜苍生。也在某些方面阻碍了大郎向汉人举起屠刀,大郎的铁蹄始终没有践踏汉人区域的任何一个地方。
在这个时候,大王想起了这些年一直没跟汉人来往,也没给汉人进贡,长久的沉默,让大郎感到恐惧,有几次想跟长老协商,长老外出宣讲他的善学理论去了,讲慈悲心,做慈悲事,可是当要发动战争,他就会冠以各种名义,为战争寻找借口,最著名的就是以战促和。
当然,大郎在两难处境中,忍受煎熬这么多年,汉人也没有进攻,也没有求援,难道说长久的沉默,就是下一次的集中爆发?难道这里面蕴含着重重杀机,而他自己却毫无察觉?###第20章 私访
大郎和长老商量,长老专注于传讲他的转世理念,教导人们服从大王,安身立命,专心行善,没有机会和大郎长谈。大郎知道长老十分忙碌,也清楚长老对他这些年的不作为感到愤懑,罗格一天一天老去,而大郎却毫无建树,只贪图安逸,不思进取,久而久之,长老只好作罢,就冷了进攻汉人的心肠。
大郎安排萧生他们三个去汉人区走一遍,是想锻炼锻炼萧生的应变能力,另外,想让萧生长长见识,开阔眼界,了解一下汉文化和风土人情,好为弯刀族人服务,将来萧生登上了王的宝座,不至于做个昏庸之徒。
萧生没意见,反而很高兴,陪同的有两人,一个叫加勒,另一个叫格桑,两个人都有独特的本事,加上这些年和萧生一起玩耍,一起长大,他俩的本事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增强。
大郎安排三人去汉人区,没有另外安排人,想必三人足够,三个无畏的青年,也没有什么挂牵的,准备停当准备出发。毕竟女儿还是心细,就说:“大王,这次出门之前,我想见我阿爸阿妈一面,请予以恩准。见了之后,立马回来。”
大郎听了,觉得有道理,转脸问萧生和加勒:“两个混小子,你们不念及娘亲吗?”
萧生说:“父王,我想见母亲一面,只是怕父王说我婆婆妈妈的,就没敢说。”
“小子,男人需要一种气概,就是该说的时候不要憋着,不该说的,就闭口不言、沉默是金。你要与你娘亲告别,是好事,为什么不敢说?还藏着掖着,怕三怕四的?”
“父王,我这就去见见我的额娘。”萧生说。
“好,去吧,去吧,快去快回。”大郎吩咐完毕,又问加勒:“你呢?”
“大王,我也要告假。”加勒说。
“好,加勒,你住得近,给你一匹千里马,速去速回。”大王吩咐道:“来人,把那一匹千里马给加勒。”
“是,大王。”帐外有人回应道。
不一会儿,牵来一匹黑白相间的高头大马,这匹马,来自立陶宛国,日行千里,考虑到加勒的回来的速度,这匹马送给了他。
加勒接过马,那马见了加勒赶紧躲开,加勒拿了缰绳,那黑白马竟然腾空而起,吓了加勒一大跳,这马显然对加勒非常反感,前蹄腾空,长嘶一声,挣脱了缰绳,竟然跑了,四蹄就像腾空,走过干地,激起了灰尘,再走过青草地,铁蹄竟然踢起了细碎的青草叶子。
马的嘶鸣,让很多马匹不安,被拴住的马,四脚不停地踏着地面,放养的马匹,竟然四散抛开,不一会儿,整个空地就被灰尘和喧嚣充满。
大郎见了,心想:坏了,坏了,大花马跑了,怎样才能抓回来呢?要知道,这马是千里马,速度相当快,一般的马是追不上它的。如果不抓住它,这马有可能跑回它的祖国立陶宛,那就麻烦了!
于是大王下令,赶快捉住那马。命令虽然下了,可是他的手下面面相觑,不知道怎样办才好,很明显,所有的马都没办法撵上那大花马。
正在迟疑间,突然,加勒感觉到自己飞了起来,他的脚已经离开地面,不知道怎样前进的,仰面一看,竟然是蓝天白云在快速移动,加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耳边的风快速地吹过去,就像强烈的电流,击中的他的身体,完全失去了自我控制,完全不听使唤了。
加勒感觉到自己很快就赶上了那大花马,然后加勒被放了下来,站在大花马前面的一箭之地,眼瞅着那大花马朝着加勒而来,那马似乎跑惯了路,竟然刹不住车,眼看就要撞上加勒,加勒仿佛还在做梦,直到他的脚踏在地上才缓过神来。
他刚想看看,刚才是谁把他送来的,却发现那个人不见了。他心想,肯定是格桑,这个家伙,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呢?
他看见那大花马跑过来,来不及细想,那马冲他而来,加勒瞅了个空当,伸手出去,来了个海底捞月,将马缰绳抓住,挽在手脖上,然后腾出另外一只手,将马肚轻轻一碰,那马轰然倒地,在地上踢弹。
加勒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只用了百分之一的力气,那马就被推倒,挣扎着想起来,却被加勒死死地压着缰绳,马头没办法动,四肢再踢弹,也无法起来。
加勒凑到马耳朵边上说:“就你这两下子,还想逃出我的手心。我没有用力,一旦用力,你就玩完了,骨头早就散架,找不到北了。”
那大花马似乎听懂了加勒的话,就停止了挣扎,也不嘶鸣,只有喘气的份了。
加勒很自信,他能驾驭这匹大花马,就让这马起来,那马起来后,长鸣一声,抖了抖身子,似乎要把身上的灰尘抖落下去,没准是个非常爱干净的家伙,大花马在地上走了走,然后向加勒点了点头,又挥舞着马尾巴,显得有些调皮,向加勒致敬。
加勒看看那大花马被治得服服帖帖的,就没再为难它,加勒自言自语:“小东西,你这个家伙,还不知道我的厉害。只要我的脚不离开大地,就有无穷的力量,别说你一匹马,就是十匹马,我也能将它们打个粉碎。”
那大花马似乎听懂了加勒的话,赶紧不停地点头,马的鬃毛在上下跳跃,有一种节奏,让马的性情,在运动的时候显得更有特色。对于烈马,要么驾驭它,要么听它话,只当是认命了。
加勒一看,这马还真叫乖,加勒的意思竟然都明白,加勒跨上了大花马,然后策马向大王营地而去。大郎正在安排人拦截大花马,突然发现格桑和加勒都不见了,心里正在纳闷,格桑突然出现在面前,大郎问她:“格桑,你回去了吗?”
“回禀大王,我还没回家辞别爹娘。”格桑说。
“那你刚才去哪里了?”大郎很好奇,觉得最近有些事情莫名其妙,但他说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
“我听了大王的吩咐,去帮加勒哥找马了。”格桑说。
“是这样啊!那太好了,找到了吗?”大王迫不及待地问。
“找到了,说不定加勒正在骑着高头大马往回赶呢。”格桑说,然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就说:“大王,既然大王答应了让小女能回家告别爹娘,那么,小女就告辞了啊。”
“去吧,去吧,快去快回,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原来是为了帮助加勒才耽搁了时光呢!真是佩服,佩服。”大郎周围一旦没有长老,大郎就像掉了魂一样,说话干啥的都没了主心骨。他让格桑快去快回,其实是对格桑的怀疑,怀疑格桑的能力。
就是说,哪怕让加勒先走半天的路程,格桑也能赶上,哪怕是骑千里马,也没任何问题。
格桑走了,加勒骑着大花马回来,见了大王,就把刚才发生的事,都一一告诉了大王。说完,加勒追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人送我去追赶大花马?”
“是的。”
“是谁?”加勒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猜猜看。”大王倒还卖起了官子。
想了又想,加勒说:“是不是格桑?可是我没看清楚脸面。”
“你猜得对,就是格桑。”
“那么,格桑到哪去了?”加勒追问。
“回家去了,对,你也赶紧走吧,准备点礼物,给他们带过去。
大王比较粗心,可也比较细心,在对待老人方面,他还注意讲究孝道,正像乌鸦一样。老乌鸦老了,飞不动了,找不到吃的,眼看就要熄火了,小乌鸦就像照顾婴儿一样,照顾着自己的爸爸或妈妈,乌鸦虽长得黑不溜秋,但是血液是红的,小乌鸦担起了责任,就是要让老乌鸦能在衣食无忧中死去,而不是眼睁睁看着乌鸦死于荒天野地里面,小乌鸦做不出来这事,比有些人要强。
草原上有老鹰,也有乌鸦,不是所有的鸟都可以得到老乌鸦的待遇的,当然,也有百灵鸟,也有夜莺,每天都会歌唱,可是晚年却十分凄凉。
大王见没什么好给的,就命人拿来一件貂皮大衣,送给加勒,对他说:“我们弯刀族人,不怕流血牺牲,只要活着,就要战斗。对生命的态度是,今天在,就好好地过;明天再说明天的事,明天的忧虑不知道是什么,完全不必要担心未来,因为未来不可知,所以才感到恐慌,实际上明天就是今天的延伸。今天过不好,感到没意思,明天就不可能感到舒服。努力吧,弄懂将来的必然的东西,才是成熟的人。这一件貂皮大衣,送给你父亲挡一挡大漠的风寒。”
“多谢大王!”
“不用谢,快点去吧。”大王说。
加勒行礼后上了大花马,轻轻一夹马肚,那马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冲去。
那马的四蹄欢腾,看不清楚那马到底是飞还是在跑,总之,还没看清楚,还想再看的时候,那马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真的是快极了。
加勒不敢用力,生怕把马肚子给挤开花,那么,想要快点见到爹娘,就没那么容易,因为,再也没有比大花马更厉害的马了。
加勒到了家里,他爸妈都已经老迈,再也看不清楚打猎的目标了,只能靠一些朋友们的帮助,勉强过活。他俩都还健在,见了加勒,非常高兴,他爸流泪说:“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爸爸,干嘛如此伤感?”
“你没当过父亲,不了解父亲的感受,其实,天下任何一名父母亲,都不愿骨肉分离,到时候还是各奔东西。”###第21章 出行
加勒说着话,拿出了大王送给他父亲的貂皮大衣,说:“父亲,这是大王送给你的衣服,我走得急,他没有做好准备,就拿了一件衣服给我,托我给你送来。”
“好,好,好,代我谢谢大王,等完成了任务,再回来吧。”加勒的父亲说。
加勒问:“母亲呢?”
“哦,她在检查陷阱和机关呢,看有没有逮到猎物。如今我们年纪大了,没有办法去捕捉猎物,只能设机关,让它们自投罗网,捉到了就捉到了,捉不到也没办法。”加勒的父亲说。
“谁回来了?是加勒吗?”从毡房外传来问候的声音,加勒一听,听出来是他母亲的声音,赶紧从毡房出来,考虑到自己力气大,就轻轻地扶着他的母亲,说:“母亲,是我,你的宝贵的儿子回来了。”
“加勒,想死我了,日也盼、夜也盼,就希望你早点回家和我们团圆哪。”加勒母亲说。
“是啊,我也想爸妈。走,我们进毡房再谈。”他扶着他母亲进了毡房,坐下,喝着奶茶,说:“阿妈,我要走了。”
“怎么了?又要走?”
“对,我要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现在不能说。”
“不说就算了,你跟谁一起去?”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