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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只略一迟疑,便依言将左手的袖口向上卷了卷,伸出左手轻轻地放在赵志杰手心之上。手掌刚一放好,只觉得一股如水般的暖流从手心之中传了过来,通过手臂流转到自己全身,随即又向丹田之处探去。陈星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息在体内转动不已,好在并不如何难受。
片刻之后只见赵志杰仰头哈哈一阵大笑,竟似十分欢喜的样子。恰巧此时赵氏从外面回来,见赵志杰一幅狂喜的样子不禁一阵愕然!
“大姐,我要恭喜你啊!”赵志杰笑声为之一敛,望着站在门外的赵氏笑着说道。
赵氏则被兄弟刚才的样子吓得不轻,听他向自己道喜,更是一头雾水:“志杰,你说什么喜不喜的,姐姐哪有什么喜事?”
赵志杰闻言又是一阵大笑,随后面色一整:“刚才我用本门功法在星儿体内探查一番,真是想不到,星儿体内具备火、土二系仙种!这如何不是喜事啊!”说罢又是一阵大笑。
母子看着赵志杰一副心喜若狂的模样,不禁面面相觑,赵氏脸上更是挂起担忧之色,向前急走数步,抄起一盆凉水迎头浇下。赵志杰正在仰面大笑未加提防,竟被劈头盖脸浇了一身。由于大笑之中嘴巴张得甚大,咕嘟两声竟似咽了两口。飞来横祸一下就把赵志杰从惊喜中拉了回来,刚要开口质问,不想话没出口又连打了二个饱嗝,想是被刚才喝的凉水噎住。这赵志杰自打修道以来何曾有过这般狼狈!不禁一阵恼怒:“姐,你这是干什么?”
赵氏望着浑身是水的赵志杰,口中懦懦道:“我看你刚才狂笑的模样,心中害怕,似乎是得了失心疯的样子,用凉水浇头是村里老人家传下来的土法子,听说好的快!”
赵志杰闻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刚想开口干笑两声,忽觉不妥,忙又把嘴巴闭上。见自己如此狼狈,手掌一阵翻转,口念法诀,刹那之间股股白气从身体上冒了出来。
一会工夫,白雾渐渐淡去,赵志杰双手在胸前一翻,轻轻吐了口气,面带苦笑道:“大姐你也忒地卤莽,我自幼修道,讲的是静心炼气,何来失心疯症?算了,此事不提也罢!”
母子二人见到此景,走到赵志杰身前,用手摸了摸刚才还是湿漉漉的长袍此刻哪有半点水迹,不由心中一阵骇然,陈星见到这般神通更是艳羡不已。片刻后,赵氏想起什么,好奇问道:“刚才听你说什么‘仙种’,不知是怎么回事?”
赵志杰脸色微微一正:“小弟自小在九离山清松观修行,这清松观非一般凡尘之中的道教观宇可比。我观中无论长幼整日闭关苦修所为非别,乃为有朝一日能成其大道,白日飞升!由于所修功法极为霸道,怕对世人有所惊扰,故我等修仙之人从不轻易在凡人面前妄用法力,这也算是各界法则吧!因此世俗之人很少有人知晓我等存在”
看见母子二人一脸地惊骇,赵志杰又道:“修仙乃是无上大道,欲行此道者何止亿万,但又岂是人人可修之事?寰宇万物皆源于五行之道,五行者:雷、火、风、水、土。世间之人也皆源于此,只是多数凡人在降生之时,五行便已在其中,五行相生相克进而产生中和,因此体内再无五行之气,因而难入修仙之道。我等称其没有‘仙种’,而我适才检查星儿体内,竟发现他有火、土二系‘仙种’还有神念之力,既有仙种则可有望大道!至于神念之力嘛!乃是随仙种而来,只要身具仙种之人所修功法得当,或多或少皆有小成。想来也是近日星儿在外修炼功法引动体内仙种所致!”赵志杰望了望呆若木鸡的母子二人,语气一转:“你们可不要小看这‘仙种’,每十年九离山的修仙门派都要在世俗界招收门人弟子,其最基本的条件就是要身具‘仙种’,但是有‘仙种’的人却是万中无一,更不要说身具两系仙种了!”。
母子二人听到此处,既惊又喜,陈星更是让赵志杰说得心花怒放神往不已,恨不得马上就跟舅舅一道修仙去。但一想到与何神医约期未满,心中暗自懊恼!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赵志杰眼看时间不早,便准备与赵氏上路。临行之时赵志杰把陈星叫到身前:“此次你不能与我同去清松观颇为可惜!好在七、八年后期约便满,对我等修仙之人来说这点光阴也算不得什么”。说罢手腕一翻,掌心就出现一张黄纸符箓和一块青色玉牌,淡淡说道:“此番一别舅父也没什么可送你的,等你期约届满,拿着这块玉牌可到九离山清松观找我;这张符箓乃是家师所赐,为紧要之时保命之需,即日我便回观,想来留着也无大用,今日我将此符转赠予你,万不可轻用”。接着赵志杰嘴唇微动,陈星只感到耳内传来一缕口诀之声,短短数语后但听赵志杰又道:“符箓口诀我已传授予你,勿必牢记,你现在所习功法,平时要多加练习将来入门之时也好有个根基”。这赵志杰对陈星仿佛极是喜爱,言语之中竟似父亲一般。
陈星听罢连连点头称是,心中默念口诀数遍便已牢记。目送母亲舅舅渐渐远去,陈星也从不舍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本来何神医准三日假期,如今母亲已走,自己一人留在村中已无必要,随即迈步向金牛镇而去。
等到陈星再次回到“回春堂”时已是半夜,陈星不想惊扰别人睡觉,便从后院翻墙而入,果然此刻四下漆黑一片,店内众人都早已安歇。
陈星轻迈双足来到院角石屋旁,刚想按那石门机关,忽闻里面似乎有人在说话,陈星不禁满腹疑窦:这座石屋平日少有人来,况且又有机关控制,如此深夜何人在此谈话?不由地侧耳细听起来,只是屋内之人说话之声极小,难以听清。
陈星正感为难之时,心念一动,略一凝神,暗运《凝神炼气经》上的功法,一缕神念从脑海之中缓缓升起,陈星暗自催使将神念集于耳部,再次潜心静听,果然里面的说话之声清晰可辨起来。
“何济生,教主这次派我过来就是因为你已有二年没有上交合寿丹了,他老人家叫我问问你是不是认为住在这个地方教主便奈何不了你了?”一位阴沉的中年男子声音道。
陈星一听“合寿丹”三字,心头不觉微震。不由想起昨日何神医吩咐自己要学习炼制此丹。
卟通一声,好似里面有人跪倒在地,只听何神医语带颤抖:“尊使大人明鉴啊!属下对于教主吩咐之事哪敢有丝毫懈怠,只是原来炼丹地姓吴的小子,数年之间寿元便已耗尽,二十多岁看起来倒像是古稀老者,因而此人已是无用,而换新人炼丹又非一朝一夕之功,且不说炼制成丹,就是在学习药理,炼丹经验的培养也需一到两年,况且此丹乃是集合炼丹之人的本体寿元,炼丹之人若无根基稍有不慎便会立即气绝,故此耽误了些时间,还望尊使能将此情回禀教主,属下感激不尽啊!”。接着屋内传来数声嗑头之声。
只听屋内那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片刻之后何神医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尊使,属下这几年东拼西凑搞了这一点黑精石献给尊使,还望笑纳”。
中年男子微微嗯了一声,语气略一缓和道:“好吧,我自会在教主面前替你开脱一二,但此事教主极为重视不可久拖,明白吗?”
何神医连忙称是。半晌之后中年男子又道:“刚才你说姓吴的小子,既已无用,你可曾处理干净啊?”
但听何神医应道:“尊使放心,这小子在本地无亲无故,属下早已处理掉了,万无差池。只是新找的这个姓陈的小子,火候尚浅,要想让他炼制那‘合寿丹’只怕还需一年,还望尊使多多担待”。
“罢了,我自会在教主面前替你美言,能否宽限时日,那就看他老人家的意思。嗯,你说那姓陈的小子现在何处啊?”中年男子话风一转问道。
但听何神医连忙答道:“启禀尊使,今日这小子回家探母去了,两日后便回。嘿嘿,这小子把我当成恩人一般,听话的很,尊使尽管放心”。说罢屋内传来二人一阵阴笑之声。
站在石屋之外的陈星听到这里早已惊得是手脚冰凉:原来这位貌似忠厚的何神医对自己是包藏祸心,正在陈星百爪挠肠之时,一声清脆的喊声在耳边响起。
“陈星,这么晚你小子扒在石屋那干什么?”
这一声叫喊在陈星听来犹如乍雷一般,一下惊得真魂出窍。强定心神转头看去,原来叫喊之人正是回春堂里一位叫李二的伙计,也不知这小子这么晚起来干什么?但此时陈星也顾不得理会李二,转身就往偏院逃去。果然,石屋之内的二人也已听到李二的叫喊,刹那间石门开启,何神医从里面一跃而出。陈星撒脚如飞,刚跑数十步想要翻墙而出,忽听背后响起一阵阴冷地笑声。“嘿嘿,小子你想往哪跑啊?”
陈星大惊失色,回头一看,何神医就站在自己背后数尺之处,却不见那个中年男子。陈星眼见逃跑无望,把心一横,一头向何神医撞去。那何神医又是一声冷笑,眼见陈星到了面前,身体微一转动,让过撞来的头部,运指如飞,在陈星脊椎连点数下,陈星顿觉全身一阵酸软,半点力量也使不出来,一下子就瘫倒在地。
何神医伸手抓住陈星短衫后领,将他从地上一提而起,右臂轻轻一抄,将其夹在腋下,向后院走去。看到呆若木鸡的李二还站在那儿,面色一正缓缓说道:“陈星半夜想进屋行窃,现已被我抓获,记住此事万不对外声张,明白吗?”
李二双目呆滞地望着被夹在腋下的陈星,口中哆嗦地连连称是。
何神医衣袖一挥道:“好了,你回去休息去吧!”。那李二像见了鬼似地掉头就往屋里跑,咯噔便来一声上门栓的响声。
何神医夹着陈星走进石屋,手按机关,石门再次关闭。陈星虽然浑身瘫软,神智依然清醒,心中暗骂李二不已,又一想此番被捉恐怕凶多吉少。
嘭—地一声,陈星直接被何神医扔在地上,痛得不禁把牙一龇。祸到临头,陈星反倒并不怎么害怕,正欲张口大骂,忽然发觉嘴巴只能发出嗬嗬之声。想来也是刚才何神医在自己背部连拍数下所致。心中一阵气恼,暗道:算你老小子运气好,老子先记下你这顿骂,日后加倍还上。转念一想:既然口不能言,就在心中暗骂好了,也算了以籍慰。想到此处顿觉安慰不少。
一双黑色大皮靴在陈星眼前踱来踱去,陈星努力将头向上仰了仰,看见站在面前的是个身穿黑色长衫,黑布罩面的男子,想来便是那位何神医口中的尊使。
片刻之后,耳边响起蒙面中年男子阴沉的声音:“想来刚才你我二人的谈话都被这小子听了去,如此便留此人不得”。说罢,从腰间抽出一把一尺来长的利刃,对着陈星脖子就要下手。陈星只觉一道寒芒在脖颈处一扫,双目一闭,心道:完了,小爷这就要归位。
就在此时耳边又传来何神医的声音“尊使且慢,这小子现在还杀不得”
蒙面男子闻言一怔,将利刃缓缓放下:“此人知道如此机密,还留他何用?”
何神医满脸陪笑:“尊使说得是,只是此人在我这里学习炼丹之术两年有余,眼见便可炼那‘合寿丹’,此时若将其杀死,属下又要另觅新人,如此又要耽误许多时日,想来教主必定不悦,那时对我等恐怕都要大大的不利啊!”
蒙面男子闻言不禁沉吟起来,何济元此言也是大有道理,眉头微微一一皱:“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何神医眼珠一转,嘴带挂起一丝冷笑:“这小子属下想把他留下,继续为教主炼丹”。不等蒙面男子说话何神医又道:“尊使放心,这小子手无缚鸡之力,出不了什么乱子,我将其关在地下炼丹房中,困其终身也就是了。尊使你看如何?”
“这个嘛……”蒙面男子低头一阵沉吟,半晌之后这才缓缓说道:“这也不是不可,只是此子既已知道‘合寿丹’秘密,又如何肯替我等炼丹?”
何神医嘴角发出几声阴笑:“嘿嘿,尊使放心,属下既然留他就不怕他不听话,我会给他限制一个期限,期限之内必须炼制成丹,逾期若是炼不出来的话……嘿嘿”说着又是一阵冷笑,“属下别的本事没有,整人的手段嘛!尊使想来也是知道一些的”。
蒙面男子听到这里,不由也是一阵大笑,好象对何神医的安排非常满意。地上的陈星听到这里,却是暗暗叫苦不迭。
数日后
陈星躺在炼丹房的地上,望着屋顶静静地发呆。被捉的当天晚上,自己便被重新“请”了回来。何神医对这地下炼丹房的安全极为自信,陈星又是一幅瘦小枯干的样子,便将其身上的数处禁制一一解除。和从前一样,只是要求陈星在半年之内炼成“合寿丹”,不然就要受“万蚁噬骨”之苦。
陈星也不知道何为“万蚁噬骨”但想来不会是件舒服的事,人为刀俎,自己只有点头答应。只是明知对方加害自己,还要硬着头皮不得不做,不由得大感郁闷。
草草看了几眼那张合寿丹方,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