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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看了几眼那张合寿丹方,随即便扔到一边,这种类似于自杀的行为陈星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左右把心一横:老子就这样了,半年之后何老乌龟你爱把小爷怎样便怎样吧!想到这里,心中倒是觉得踏实不少。
如此陈星在昏昏噩噩中度过十数日。百无聊籁的陈星正想着远在兴远城的母亲是否安好,想到母亲陈星不禁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又想到自己可能便要丧命于此,心中又是一阵叹息;还有那位一面之缘的舅舅,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也不知他现在是否已经回清松观了……
嗖地一声,陈星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伸手往怀里一摸,一张黄色符箓赫然出现。想到舅舅,陈星这才想起临别之时他所赠的这张符箓,自己大概是惊吓过度,竟把这件东西给忘了。舅父曾说过此符在关键时候能保命,想来定有一番妙用。
想到这里陈星不由精神一振,细细地看着手中的这张符箓,但见黄色的符纸上用鲜红的朱砂在上面画着晦涩难懂的图案,既不似文字也不像图画,朱砂上还泛起点点灵光,竟似有生命一般,陈星琢磨半晌,然后又将口诀回忆了一遍,这才重新将灵符收了起来。心中微微一动:舅舅要我勤加练习功法,想来必有深意,左右无事,总不能在这里混吃等死。想到这里,伸手从怀里掏出《凝神炼气经》。
《凝神炼气经》乃是修仙的基础功法,修仙之人称基础境界为“筑基”,它的主要作用在于提升修炼之人的基础级别,不包含有任何的神通法力,因此此书在攻敌打斗上并没有直接的作用,若想攻敌战斗则需要配合修炼其它攻敌神通,无论进攻性神通还是防御性神通在此功法的辅助之下可以大大增强其威力。全书共分九章,分别对对应“筑基期”的九个级别。
在不分昼夜的地下石室,一个月、二个月、三个月,时间如流水一般悄悄溜走。陈星盘坐在地上,用心感受着这三个月来的修炼成果。
三个月的勤奋修炼加之“益气丹”的辅助,陈星可谓进步神速。原来丹田之处的一红、一黄两团光球现在已经增大了一圈,不知不觉之宰,陈星已将这《凝神炼气经》练到第三级。
第二章 朋友
感受着体内两团光球带来的异样感觉,陈星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这何神医不知是有事外出还是极为自信,三个月竟然一次也未来过。陈星自然也乐得如此,想到再过三个月便是半年届期,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有那张符箓防身,却也并不如何放心,天知道到时候符箓灵不灵,即便是威力不足,对自己来说也是灾难性的。自已虽然已经达到筑基三级的修为,但无论在攻击还是防御上还是和普通人一样,为了保全自己这条小命,还是多做些准备的好。想到这,陈星站起身来,又把目光停留在存放典籍的书架上。
匆匆又是三日。“这次的运气看来并不怎么好”陈星暗暗叹气。也不知是何神医根本没有法术神通方面的典籍,还是故意没有此类的书籍放在这里。三日来陈星把这里的典籍上上下下翻了个遍,除了找到一本水系法术之外,可以说一无所获。
失望之余,陈星拿起那本水系法术随意地翻看起来。明知这套法术与自己仙根属性不符,无奈之下也只能随便看看。这本水系功法包含有四种法术,因为知道无法修炼,所以第一种法术只匆匆看了数眼,就跳过数页又看了看第二种法术。如此这般,一盏茶的工夫,陈星便已经翻到第四种法术上了,又是匆匆数眼,陈星便将这本典籍合了起来,准备放回书架,就在此时忽然想起什么,又把这本典籍重新翻看了一番,低头沉思半晌仿佛似有所悟……
陈星站在炼丹房中一动不动,眼也不眨地望着左手的两根手指,不断地尝试着用意念之力驱动丹田之处的红色光团。默默感受着红色光团在意念的驱动之下内部发出一股股的震颤。猛一咬牙,加大心神对光团的驱动之力,数道细若游丝的红色光丝从光团中游离而出,在意念的驱使之下,这数道红色细丝迅速向上伸展,经过自己的腹部、胸膛向左臂涌去,最后汇聚在左手两个指尖处,跳动不已。陈星调动所有的心神之力,口中大喝一声“出”,刹那之间,两股细小地红色火焰从陈星的两根指尖迸发而出,刚出指尖两股火焰瞬间又融合为一股,化为一团红色的小火球在指尖上方一寸处转动不已。当下心念一动,手指一挥,“去”,随着手指的方向,红色火球径直向外直冲而去,撞击在对面石壁之上,噗地一声;石壁在火烤之下发出咔咔之声,陈星两指一曲,这团火球仿佛具有灵性一般,乖乖地又从石壁上飞回,重新停在指尖上。
看着指尖上旋转的火球,陈星哈哈一阵大笑,神情得意之极:“妈的,何老乌龟,别看你这‘地下炼尸房’没有功法,老子无师自通,等你下来看我不把你的龟壳烤糊了”。骂完之后不由心中一阵大快,但转念一想:这里既然是“地下炼尸房”那我又是什么,真是大大地晦气。想到这不禁微感懊恼。
陈星的确聪慧过人,此处没有火系法术本来已经失望至极!就在他无聊之下翻看水系法术时,发现书上的四种法术尽管形式各不相同,但都要先用意念之力驱使水系仙种凝聚的灵力团。如此一来,陈星自然就想到火系法术想必也是如此。一试之下,果然大有应验,这种最低级的“火球术”便让他无师自通。
如此这般又是三个月,陈星的“益气丹”早已服完,无奈之下,又重新炼制了一些。在这三个月中陈星的《凝神炼气经》已经炼到第四级。尽管这三个月陈星也没有偷懒,但在修炼的进度上明显慢了很多;但在对“火球术”的控制上却是愈加纯熟,这倒不是陈星用功,而是幽禁的生活太过无聊,便常常引动火球用来玩耍。
一阵轰隆之声,炼丹房的石门缓缓开启。何神医缓步走了进来,左右顾盼之下,见外面丹房无人,向里面大声喝道:“陈星,你小子在里面干什么,给我滚出来”
半晌之后见面里无人答话,心中微奇,迈步向里面走去,转了几圈竟没发现陈星,不觉心中微惊:难不成让这小子跑了?略定了定心神:这座地下石室是自己半生心血所建,可以说是坚若磐石,不要说他还是个孩子,就是关一只苍蝇也决无逃脱之理。想到这里,心神略定。便在石床底下、书架拐角、材料货架等隐蔽之处仔细查找,依然一无所获。如此一来,何神医心中一凉,暗怪自己太过大意,居然真让这小子逃了!
话虽如此,这何神医好似心有不甘,里里外外又重新找了一遍,毫无头绪之下,不禁长叹一声,便打算离开。
就在此时,何神医眉头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向炼丹房正中的炉鼎走去,来到近前纵身一跃,落在鼎耳之上,左手扶鼎,右手掀启鼎盖,伸头就往里面看。
刚一伸头,只见一团红光迎面扑来,猝不及防之下,红光正中面门,“啊——”随即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从何神医口中喊了出来,扑通一声,便从鼎炉上摔了下来,接着便在地上来回翻滚,伸手向面部一阵拍打,可是那团火球竟似附骨之蛆紧紧咬住何神医的面门,双手乱抓之下竟也燃烧起来,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此时一个少年模样的脑袋从鼎内缓缓探了出来,望着地上手舞足蹈的何神医就是一阵得意的笑声。
“老乌龟,你不是要小爷替你炼丹吗?今天小爷就成全你,先将你炼成金丹。呃,不对,你既然是乌龟如何能炼制金丹,要炼也只能炼成龟丹!”说罢又是一阵大笑。
这何神医也是倒霉至极,他本是筑基五级的修为,身具数种法术,实力本在陈星之上。无奈之前数度寻陈星不着,心中本已不抱希望,只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之念查看炉鼎,猝不及防之下中招也是再所难免了。
片刻之后,火焰渐渐熄灭,那何神医在“火球术”下早已化为一摊灰烬。陈星拍了拍手,围着灰烬转了数圈。
“咦—这是什么?”陈星见灰烬之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用脚在灰烬上轻划几下,一块腰牌和一只戒指豁然出现。陈星略感好奇地从地上拿起腰牌,只见此牌通体黝黑,四寸来长,正面是一个妖兽模样的怪物,张牙舞爪,甚是可怖!背面则刻有篆文。“魔阴教,七堂”陈星低头略一思量:想来半年前那个蒙面男子所说的什么教主,便是这魔阴教主了,这何老乌龟看来是七堂的属下。当下也不多想,便把腰牌放入怀中。接着又拿起那只黑石戒指,在手中来回端详,这只戒指陈星并不陌生,初次见到何神医时他便带着此物。拿在手中细细观看,戒指非金非玉,毫无出奇之外,半晌之后还是不得要领,随手将它套在拇指上。
由于何神医进来之时已将石室中的机关尽数打开,陈星毫无费力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四下一片漆黑,方知此时正是半夜,随即从偏院翻墙面出。
逃出“回春堂”的陈星,本来打算到兴远城去找母亲,但一想何神医被杀之事用不了多久便会被人发觉,自己无疑是最大的怀疑对象,这种引颈待弑的傻事,自己是不会作的;况且何神医背后还有一个什么“魔阴教”,想来也不会放过自己。想到这里,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牌,那是半年前舅舅所赠,如今自己正无处容身,不如投奔清松观好了。主意打定,辨了辨方面,大步向北而去……
数月后
大梁国北方的一座小村镇中,几位老者正坐在路边茶棚内交谈,茶棚外有几个童子玩耍嬉闹。
“陈老六,你说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一位身材微胖,身穿灰色短褂的老者问道。
那位叫陈老六的老者端起茶碗连喝数口才道:“朱老大,你问这仗打到什么时候?嘿嘿”。陈老六干笑两声道:“我看没有十年八年的,是没个完喽!”
“不会吧,子夏国这两个月连续败了好几仗,想来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另外一位枯瘦老者在一旁插口。
“嘿嘿”陈老六冷笑两声对着枯瘦老者道:“老张,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子夏国最近是吃了几次败仗,可是你没听说么,子夏国君又从后方新调了十万大军开到这了,这仗啊——不好说喔!”说罢,陈老六微微叹了口气。
其他数名老者一听,不由也是一阵摇头叹息……
得得—得,一阵马蹄之声从远处响起,茶棚内的几名老者停止谈话,寻声望去,十几名身披铠甲,腰跨长刀军士骑马从远处飞奔而至,所过之处扬起一串灰尘。
几位老者见状,面色微变,神情紧张起来。
但见那十数名军士在茶棚附近停了下来。其中一名身材魁梧满脸落腮胡须军官,一挥手中的马鞭,指向那位叫陈老六的老者说道:“老头,你们这个村子还有没有青壮男丁?”
那位叫陈老六的老者闻言哪敢怠慢,连忙躬身回答:“回军爷的话,每年军队都有好几拔人到村里抓壮丁,如今只剩下我等老弱妇孺,青壮男丁都被征走参军了。”
那魁梧军官听罢,眉头微皱:“老头,如今子夏国又增军十万,前方战事吃紧,急需增添兵士,你可不要欺瞒于我,误了大事,你可吃罪不起!”
那陈老六闻言急忙应道:“小老儿哪敢对军爷虚言相欺,大人若是不信,自可到村中查看”。
魁梧军官听罢,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老者。举起马鞭,就要离去。恰在此时,忽听身后一名军士大叫:“大人,你看”。
魁梧军官先是一愣,随即向那名军士手指方向看去。只见百丈远的小道上,一名身材瘦小,衣衫褴褛的少年正在向他们所在方向走来。一会工夫,那瘦小少年便到了面前,看到众多军士神情略显紧张。
“小子,你给我站住,军爷有话问你”。一名军士冲着少年嚷道。
那少年闻言顿觉心中一紧:不好,难不成何神医被杀之事案发,这些人是来拿我的不成?
当下也不敢多言,停下脚步,抬头望向面前的魁梧军官:“是,军爷;您有什么吩咐”。
那军官上下略一打量,但见面前这位少年,年约十六、七岁,体形瘦小,衣衫破旧不堪,满脸尘土,蓬头垢面,也不知有多少天没洗过澡了,不时散发阵阵臭气。当下把脸一沉:“你叫什么名字,打哪来的?”
少年心念一阵陡转:“小的李星,住在南方的华宇郡”。
“嗯,那你因何到此啊?”魁梧军官轻嗯一声道。
少年应声道:“家乡年年干旱,庄稼颗粒不收,一家老小共六口,饿死得饿死,逃荒得逃荒,实在没有办法,小的就从家乡逃荒出来,一路上东讨西要,遇到好心的人家倒还罢了,要是遇到那些没良心地……”。
“行了,行了,不要说了!”魁梧军官不耐烦地说道:“既然你没饭吃,军爷就赏你一口饭吃如何?如今前线吃紧,正要大量用兵,瞧你瘦小枯干的模样,本军爷可怜于你,你就跟我到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