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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闻言一呆:这位煞星该不是跑到这来找哪一位的晦气吧?“呃!刚才司马长老来过,没多久又走了,此刻只有掌门在里面”
“那好,就麻烦你替我通禀一声,就说陆浩东大弟子赵志杰有要事求见掌门,烦请他无论无如要见我一面”赵杰志经过此人这一打叉,满腹怒火也平复了一些。
就在此时,一道男子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声音虽是不大,但恍如在耳边说话一般:“不用通禀了,志杰,有什么事进来说吧!”刘玄中身为清松观的掌门,融合期顶峰的修为,其神识之强,这区区数十丈外的情况哪里能瞒得过他,刚才三人在外面的对话,俱都一丝不拉地听在耳里。
赵志杰虽然只是区区璇照期的修士,但刘玄中对这位后生晚辈还是比较熟悉的。原因无他,赵志杰入观不过区区三十余载,一身的修为可以用突飞猛进加以形容也毫不为过,现在已是璇照后期顶峰的修为。像他这样的精进速度,在清松观创派万年的历史上虽不敢说绝无仅有,但至少也是凤毛麟角,在后一辈的弟子当中用鹤立鸡群来形容也是毫不为过。
眼下本派正受强敌进攻,虽然这也早在刘玄中的意料之中,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赵志杰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对于这一点,刘玄中虽然是心思缜密之人,但也不禁有些狐疑。
殿外的两名守门弟子见掌门发话,自然没有话说,向赵志杰略一拱手后便退到一边。
赵志杰虽然胸中忿忿难平,但刘玄中的身份修为摆在那里,故此深吸了口气,情绪稍稍稳定了些,这才迈步向大殿走了进去。
刘玄中见赵志杰在这个当口找上自己,心中多少有些不快,虽然如此,但脸上却是丝毫不带:“哦,志杰啊!这个时候你来找我,莫非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么?”
赵志杰虽然心中不快,但见了掌门也不能失了礼数,恭身一礼后,赵志杰努力让自己恢复镇定,然后缓缓开口:“本派遭遇外敌之时,我本不该前来打扰,可弟子有一事不明,若不向掌门当面请教,弟子实在寝食难安!”
“哦?”听完赵志杰之言,刘玄中不由一声轻哦,脸上现出一丝讶色:“是何事让你寝食难安啊?说与老夫听听,看老夫能否为你排遣一二”。
“弟子听说这次七派较技,掌门将本观的一名璇照初期弟子陈星派去参加比试,但不知这其中是何缘故?”
刘玄中一听此言,心底一震,且听对方言语中略带质问之意,不禁眉头微微皱起,脸色瞬间也阴沉了下来。然而刘玄中毕竟也是在掌门大位上座了百年的人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眨眼之间脸色又恢复正常:“老夫如此安排,自然有我的道。你身为本派弟子,就不用操心那么多了吧?”老道面色如常,但言语中怫然不悦之意已是外表无疑。
这赵志杰乃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为人更是七窍玲珑,刘玄中虽然没有明面上斥责自己,但心中不悦则是确定无疑。然而既然人都已经来了,自然不能半途而废,再说事关陈星的性命,若是不问个明白,自己如何向大姐交待。想到这,赵志杰把牙一咬,对老道不悦的态度佯装不知:“掌门教训的是,此事弟子原不该多嘴,只是这陈星乃是晚辈世俗的外甥,况且他之所以会拜入我清松观门下,也是由于弟子的引见!故此弟子才不得不问”。
“哦?竟有这等事?”刘玄中听罢一脸的讶色。这倒不是老道有意做作,而是赵志杰与陈星的关系刘玄中确实不知。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刘玄中身为一派之主,清松观虽不是什么大派,但门下弟子也不在少数,对于像陈星这样低阶弟子的情况自然是不甚了了。然而此时知晓已是为时已晚,这事情既然已成事实,就是有心挽回,也是来不及了。眼下如何向赵志杰解说呢?老道脸上也情不自禁泛起一丝难色,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总不能把实底都向这小子全盘吐露吧?说自己为了保存实力,故意让陈星前去送死,为了这次行动,自己筹谋已久,更涉及本门重大隐秘。决对不能说!老道心中一阵辗转,最后作出这样的决定。
“呃……老夫这样作自然有我的道理!”刘玄中虽然是掌门此刻却也不觉有些辞穷:“难不成我作什么决定还要得到你的允许不成?”一时无言以对,刘玄中不由得把掌门的身份抬了出来。
赵志杰本来还有所顾忌,此刻见刘玄中理屈辞穷,竟然强辞夺理,不由得心中的那团怒火腾地一声又窜了上来,语气不觉也高了几分:“陈星不过璇照初期修为,掌门派他参加七派较技,无异与羊入狼群,他就是我的亲外甥,於公於私我都不能不过问此事。掌门若今日没有个令弟子信服的说法,弟子决不善罢干休!”赵志杰双眉倒立,脸色铁青地望着刘玄中。
“怎么?赵志杰,难道你还想犯上不成!”刘玄中见赵志杰说话的态度不要说没有丝毫对长辈的恭敬,简直可以用横眉冷来也形容,自己执掌清松观百年,何曾被本派的弟子如此当面顶撞,心中勃然大怒,语气中大有不善之意,一股杀念也在心中蠢蠢欲动。
赵志杰虽然心中甚怒,但见刘玄中瞳孔充满了肃杀之意,心中微微一凛,不觉暗道好险。暗暗责怪自己怎么如此莽撞,虽然义正辞严,但修仙界历来都是凭实力说话,刚才一时情急,如此这般和掌门顶撞,那不是自找死路又是什么?想到这,赵志杰后背也是隐隐冒出冷汗。
“眼下木已成舟无可挽回,竟然事情已经这样,自己只有暂且隐忍,只有待日后再为星儿计回公道”。赵志杰不愧为一代人杰,片刻之间便已从盛怒中恢复理智,转眼间便已决定目前的情况自己应该如何曲处。想到这,赵志杰定了定心神,面色又恢复了恭敬之色,:“掌门教训得是,刚是是弟子一时情急,对掌门多有不敬,是弟子该死!”赵志杰手托长袍向刘玄中拜了下去,那表情显得惶恐至极。
然而刘玄中毕竟也是活了几百岁的人物,对方这般虚夷委蛇的言语如何能瞒得过他。对赵志杰态度的陡然转变,心中先是一阵惊愕,但随即便已猜到对方心中所想,像赵志杰这样对自己心怀怨恨之人,如何能容得,留着此人以后必成后患。然而此人仙资绰越,就此废去不能不说是清松观的损失。想到这,刘玄中不由略显踌躇。心中虽在权衡利弊,脸上却是丝毫不带,老道手捋须髯,并未答话,口中只是发出嘿嘿数声冷笑。
赵志杰也是精明异常之人,见自己的陪罪并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心中暗叫不好,此地凶险,不可久留:“顶撞掌门,弟子罪该万死!”接着又发出一声长叹:“唉……事情竟然已经这样,怪也只能怪我那外甥福缘浅薄,命该如此!”不待刘玄中答话,话风一转:“今日我派遭受大敌,弟子打扰掌门,实乃大罪。我这就下去,待退却外敌后,再请掌门责罚!”说着就向刘玄中屈膝一拜。
而刘玄中则是微眯双目,手捋胡须,嘴边依旧挂着冷笑,对赵志杰的这番赔礼,完全一幅孰视无睹的表情。
此刻的大殿对赵志杰而言与龙潭虎穴也别无二致,赵志杰自然明白,在这里多待一分,其危险也是增加一分。虽然见刘玄中并没有开口让自己退下,此刻也佯作不知。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站起,躬身向殿门倒退下去。
见赵志杰要走,刘玄中眼眸中闪过一道迟疑之色,然而他毕竟不是普通修士,稍一迟疑,脸上便已现出决绝之色。然而此刻赵志杰已到了大殿门口。刘玄中身影一闪,随即跟到外面,眼眸中满是阴戾:“赵志杰,今日本派遭遇外敌,你不思抵御,反倒对长辈出口不逊。不但不思悔改,还想逃之夭夭,我岂能容你这等小辈如此放肆”。老道既已心存杀念,自然不会手下留情,袖袍一甩,一柄不足五寸的小剑就飞了出来,那柄小剑模样古朴且形状诡异至极,整个剑身漆黑如墨,且呈波浪之状,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赵志杰早一步出到殿外,见刘玄中追了出来,就知大事不好。此刻哪敢有片刻耽误,只想远远遁走。在刘玄中说话之时,他已经凌空而起,眨眼之间身影便已在数十丈开外。
刘玄中望向半空中的赵志杰,脸上带着一丝讥嘲,食指微点,黑色小剑一阵扭曲,在空中一个模糊,一只张牙舞爪长约八九丈的黑色巨蛟就浮现在空中。这只怪蛟通体黝黑,身上更长满了一层坚硬质密的鳞甲,两只巨爪枯骨嶙峋,狂抓不已,一张阔口突起在外,一张一阖之间,露出数十颗尖锐已极的利齿,模样凶残暴戾已极。
周全及另一个低阶弟子见到这等阵状,早已惊得目瞪口呆,双腿酥软,瘫倒在地上不得动弹。
老道向着恶蛟手打法诀,“去!”口中一声轻叱,恶蛟身躯微微一曲,一个弹射,便犹如流星破空一般向赵志杰飞遁的方向扑了过去。
赵志杰心中一凛,连忙心念法诀,想要加快遁速。然而就在这一个恍惚之间,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便已挡住自己去路。心中惊骇不已,人贵有自知之明,赵志杰三十多岁就已是璇照后期顶峰的修为,用惊才绝艳来形容也丝毫不显过份,然而与刘玄中的修为相比却相差犹如云泥一般,正面交手可以说是一丝胜算也无。但事已至此,老道既然已起杀心,此刻又逃无可逃,惟有一战而已。
赵志杰把牙一咬,手指连掐法诀,背后长剑一阵嗡鸣,青光大盛,青光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电弧,噼呖叭啦之声在空中一阵暴响,略一震颤,便化为一道惊芒,向眼前的黑色巨蛟恶狠狠地斩了过去。
黑色巨蛟眼眸中满是暴戾之气,青芒长剑斩到近前,竟是不躲不闪,右爪向着来剑就是用力一爪。只听暴咧之声一阵大作,青芒长剑在巨爪的一抓之下,剑身一阵扭曲,转眼之间又化为虚无,再一出现便已在巨蛟的头顶之上。
巨蛟一抓落空,似乎颇感意外,再见那柄长剑已在自己头顶不足两丈远的地方。此刻的刘玄中业已来到近前,见巨蛟一爪落空,脸色微微一变:这赵志杰不愧为本派的后起之秀,竟使用了幻影之术。刘玄中虽然诧异,但嘴角却挂起讥嘲之意:无论赵志杰使用何种法术,这修为境界上的差距可不是单靠一些奇门妙法就能够全身而退的。刘玄中手腕微一翻转,黑色巨蛟口中一声长嗷,就想用粗若水桶的蛟尾将长剑扫到一边。巨蛟虽然矫健异常,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尾巴刚刚抬起,长剑就已经劈至头顶。
当朗—刺耳的撞击之声传入两个人的耳中,这一剑正中巨蛟额头。赵志杰满脸的惊喜之色,他这口宝剑乃是极北之地冰晶寒铁所制,其坚韧锋利,就是上品法器也难挡此剑一击;而另一边的老道则是双目微眯,一幅不怒不喜的模样,从脸色看不出他有丝毫的变化。
然而赵志杰的惊喜没有保持多久,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只见那巨蛟刚才被长剑劈得头颅一低,似乎略有眩晕之感,随即摆了摆脑袋,便一个纵身,就到了巨剑的上方。竟是将此剑的全力一劈硬生生的顶了回去。
这巨蛟怎么肉身如此强横,难不成比精铁法器还要硬要三分?饶是赵志杰素来沉稳,此刻面对如此彪悍的对手,也有些大惊失色。就在这微微一呆的工夫,场上的局面急转直下,只见巨蛟张开血盆大口,向着长剑就是狠狠一咬,一下把长剑咬在嘴里。一阵喀嘣之声传入耳膜,那柄长剑在巨蛟的利齿之下,竟犹如凡人啃食锅巴一样,一片一片大小不一的碎裂开来。巨蛟腥红的长舌微微一卷,竟将碎裂的剑身吞入腹中,剑尖与剑柄则向着地面栽落下去。
继而巨蛟又扭转头颅,向赵志杰望了过去,嘴巴叭滋有声,似乎刚才吞入肚腹的仿佛是什么珍肴美味一般,望向赵志杰的神色则充满了贪婪,似乎他把面前这个人当成一块好吃的甜点。
赵志杰见自己最为倚重的宝物被毁,心中的惊惧可想而知,哪敢丝毫恋战,转身就向一侧飞了出去。
“想逃”刘玄中脸上满是讥讽,以这老道的修为与赵志杰动手,还不如苍鹰搏兔一般,刚才只是动用一件宝物,便将这小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自始至终,老道都有种戏耍赵志杰的意思在里面。此人虽是一派掌门,却是那种牙眦必报的角色,刚才赵志杰对自己说话如此没有分寸,要说刘玄中毫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此刻自然要戏耍一番,才能消却心头之恨。
见赵志杰逃跑之时颇显狼狈,老道嘴角带着一丝得色。已经戏耍够了,既然出手,自然没有让对方逃走的道理。老道手掐法诀,向着巨蛟遥遥一指,那巨蛟便犹如通灵的猎狗一般,在空中一个模糊,两个呼吸的工夫便已窜到赵志杰的身后,向着脑门就是狠狠一爪。
赵志杰此刻哪里还有回头张望的工夫,凭着这些年来多次与人斗法的经验,也知道此刻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口。强提丹田气海的一股法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