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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感到对以后修仙之路的不自信。
还有那刘玄中,想到此人,陈星更是恨之入骨。此人先是将自己派到云天阁送死,继而又对舅舅痛下杀手,这样的人陈星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最可恶的是,此人一向以忠厚长者的面目示人,如果不是条身经历,又有哪个会相信一直被视若高山仰止般存在的掌门,竟然是这样一个大奸大恶之辈。
刚听到噩耗的刹那,陈星心中虽然悲痛,但更多的却是要找刘玄中拼命的冲动,虽然这个念头是如此的强烈,甚至于险些无法遏制。但陈星最后还是站在原地,动也未动。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去,至少现在不能去,以我现在的修为,过去只是送死。想要报仇,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到有十足的把握杀死对方,这虽然很难,但我发誓,舅舅,不管有多么艰难,陈星一定要替你报仇,不把刘玄中这个老贼抽魂炼魄,挫骨扬灰,我枉自为人。
陈星心底默默的发下誓言,这是对自己与舅舅许下的承诺,无论前面将会遇到多大的困难,这个誓言所激发的信念,都会支持着自己努力走得更远。
一旁的周全肖剑二人说罢,偷眼观看眼前的这位少年,开始见他脸色由青变红,最后又变成紫红之色,显然是心中无比的愤怒。他二人心底也是七上八下,也不知道对方在盛怒之下,是否会拿自己撒气?想到这二人心中更是忐忑,紧张地望着陈星。
然而随后二人又看到陈星的脸色竟然慢慢恢复了正常,丝毫看不出喜怒的样子,二人刚才所言,仿佛对他只是讲了个对自己无关痛痒的故事一般,但眼眸之中却无形中透出一种无比坚毅之色。
二人又惊又疑,不禁对自己刚才的判断有些不自信起来:难道刚才猜错了,这小子与赵志杰并没多大关系?要不然这个时候怎么会是这样一幅表情。呃,要说没有关系,也不像啊?看他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绝非故意做作。最要命的是,这位小爷,看样子也是本派弟子,也不知他师父是本派的哪位前辈?不管怎么样,这小子若是一怒之下想找刘掌门算帐,那是最好不过,此人一死今日之事便无人知晓;但对方若是心智无比坚韧之辈,能将此事暂且陷忍,那自己今日出卖掌门这条小辫子可就牢牢攥在对方手里了,以后只有惟命是从,任听对方摆布的份了。这还不是最坏,对方若存杀人灭口之心,那可就糟糕至极!周全二人心中盘算。一时之间三人沉寂无语。
过了许久,陈星胸内惊涛骇浪般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双目一扫眼前的周全肖剑二人,脸上无悲无喜,淡淡地开口:“你们俩个可以走了!”
“什么?前辈愿意让咱俩走?”二人听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前辈是不是有意试探自己,嗯,一定是这样,这世上哪有这般便宜事,就算对方愿意饶自己一命,最少也要在自己身上种下禁制,发个毒誓之类的。
陈星在一旁洞若观火,对二人心中所想虽然不能尽数了然,但却也能猜到大半:“我既不杀你们,也无需要你等发誓,还不快走!”陈星双目微微一瞪,袖袍一挥,周全二人这才相信对方所言不虚,顿时如蒙大赦,也顾不上再拿洞府里那些丹药法器,飞也似地撒腿便跑,这个时候只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如一股旋风般地眨眼不见。
陈星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二人离开,完全是一幅视若无睹的样子。之所以没有杀人灭口,甚至也没有要二人发下什么毒誓,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陈星不是那种冷血嗜杀,逞凶斗狠的性格,如何不是事出必要,着实不愿意妄动杀机,但这也要有个前提,那就是对方不要招惹自己,陈星历来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条,对于那些主动挑衅的修仙者,陈星自然也是毫不手软。
饶了周全肖剑还是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俩回去之后,其实对陈星而言构不成丝毫威胁。二人将赵志杰的事告诉自己,本来已经违反了刘玄中的指示,自己守口如瓶还犹恐不及,哪里还会四处张扬?二人又不是傻瓜,惹祸上身的事自然是绝对不肯作的,这也是陈星放心大胆地放其离开的一个重要因素。
目光向四下一扫,洞府内的陈设极为简单,除了一幅床榻,一张石桌两座石登之外,便再也没有其它摆设了。想到舅舅自幼离家,步入仙途数十载,甘守仙途清贫寂寞,几乎从未享受过人间烟火,立志之坚,由此可见一般,然而倒最后却落得个身死魂灭的下场,想到这,陈星不由地流出两行清泪。
片刻之后,陈星心情平复少许,见桌面摆着一堆修仙用的物品,看来是刚才周全肖剑二人从这洞府里搜刮出来的,促忙之间也顾不上带走。
陈星缓步走到近前,用手随意的翻动了一下,发现除了一小瓶中品益精丹对自己颇有用处之外,其余的灵符、丹药、法器相对级别较低,对于像周全肖剑这样的低阶弟子固然诱惑颇大,但对自己而言用处却是有限得很。
将那一小瓶中品益精丹收了起来,又随手从那一堆物品中挑选了两块玉质的饰品,小心的收好,虽然这两件饰品并不珍贵,但毕竟也是舅舅曾经用过的东西,收藏这些东西多半也是为了留作纪念的目的。
叭嗒一声,一只三寸来长土黄色的玉笺被不小心碰落到地上。陈星目光闪动,从这只玉笺的颜色来看,应该是很有些年头的样子。伸手将其捡了起来,略一打量后,便把神识注入其中,仔细地阅读起来。
半晌之后,陈星缓缓地将神识从里面抽出,饶有兴致地将这只玉笺收入戒指。这是一份讲述修仙界各种常识以及一些奇闻稳秘的典籍,名曰:《修真讲义》。这种东西虽然对修为的提升毫无帮助,但是却能增加修士见闻的广博。这也是陈星对这只玉笺显得兴致勃勃的原因。
又停留了片刻,陈星深深望了这里最后一眼后,随即不再犹豫,身体一转便从里面飘然而出,接着掏出御风灵符,住胸口一拍,身体腾空而起向自己所在的洞府飞了过去。
另一边,清松观中央的大殿在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下,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外衣,显得古朴而神秘。尤其是此刻,数百丈大小的殿堂,更是半个人影也无,茕茕孑立,树影婆娑,却是显得有那么几分诡异的感觉。
魏千秋带领着熊飞与黑牡丹,此刻步伐极为缓慢,心底也是越发的不安。外面的护派阵法被破后,他三人率先冲了进去,本以为进去后,会遇到清松观激烈的抵抗,哪知事实却恰恰相反,三人一路上长驱直入,直捣中央大殿,竟没遇上半分抵抗。
开始,三人还以为对方出于忌惮,不敢与之动手,都了后来,才感觉到形势有些不对,三人这一路上,不要说抵抗,就是连对方半个人影也没看到,好像整个清松观已然空无一人。
难不成刘玄中这牛鼻子见势不好,已经率领手下弟子悄悄逃走了?将这大好的清松观拱手相让?这个念头在魏千秋脑海刚一闪过,便被马上予以否定,眼前这种情况,怎么看也不像是对方狼狈已极弃观而逃的样子。
三人嘴上不说,心中不禁有些疑神疑鬼起来,小心踏上大殿外的青石广场,游目四顾之下,千余丈的广场也是人迹全无。巍峨的大殿矗立于三人正前方,三人顿时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咳—咳”魏千秋见手下二人神情略显惊慌,故意清了清嗓子,发出两声轻咳:“这帮牛鼻子想来见败局已定,便见势不好各自逃命去了!”说罢还嘿嘿干笑了数声。
“呃,掌门师兄说得是!呵呵……呵呵!”一旁的熊飞、黑牡丹二人也随即附和,陪着干笑数声,只是这笑声,笑得好似极为勉强。
说话之间,魏千秋已将放出去的神识收了回来,脸色似乎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二位师弟不用怕,清松观那几个牛鼻子有几斤几两,咱们还能不清楚?愚兄刚刚探察了周围千丈以内,没有一个清松观弟子!”
熊飞黑牡丹二人听到此言,紧张的表情也为之一松,二人顿时来了精神,熊飞更是将一丈多长的开山巨斧往肩膀上一扛,大剌剌地叫嚷:“他娘的,算这帮牛鼻子跑得快,要不然俺老熊的开山斧可不是吃素的”。说罢趾高气昂地向四下环视一眼,一幅不可一视的样子。
一旁的黑牡丹望着眼前这个粗犷的大汉,眼眸中满是为之倾倒的迷离之色。
由于魏千秋已用神识探察过,因此三人的心情放松不少,脚步也随之变得轻快起来。
转眼的工夫,三人便已来到大殿门外,来到近前,更觉得这座大殿雄伟之极,在夜幕下显得凝重而古朴,更有些许神秘的味道。
这个时候,只觉一道冷嗖嗖地凉风从三人脸庞吹过。吱呀一声,两道三丈来高,八尺多宽的大门竟然缓缓地打开。似乎是被刚才的那股冷风吹开,又似乎不是。
一见大殿正门莫名的开启,魏千秋三人心中无端地为之一紧。这三人虽然都是修仙之人,论起胆量自然非凡夫俗子可比,就算是阴魂厉鬼站在眼前,三人也是毫无惧色,然而不知为何,眼下的三人几乎同时感到一股莫名的紧张。
这种紧张来自于对未知的恐惧,三人都清楚刚才那股凉风绝对不足以将眼前这两扇大门吹开,而神识探察的结果又是千丈以内绝无他人,那这两道大门是如何开的呢?
显然这个问题三人几乎同时想起,然而却没有人开口说破。魏千秋更是心中犯起一丝狐疑,刚才神识探察绝对不会有错,除非对方是元婴期的老怪物,有屏蔽灵力的神通,才能瞒过自己的神识,然而清松观两三千年来没出过元婴期修士的事,众所周知,因此这一点几乎可以排除。
再一个可能,就是大殿里面已经被对方布下了极为厉害的机关禁制。二者比较起来,魏千秋还是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望了一眼站在身侧的二人,最后把目光落在黑牡丹的身上:“牡丹师妹,你先进去看看”。魏千秋语气虽是平缓,却有种不容拒绝的意味。此人虽然凶狠歹毒,但行事却一贯谨慎小心,虽然心中觉得此地多半没有大碍,只是三人疑神疑鬼罢了,然而俗话说,小心无大错。仙道艰险,步步杀机,又有谁知道自己会在哪里殒落?本着以防万一的想法,魏千秋还是决定让黑牡丹先进去探探究竟比较的保险。
要说魏千秋对于他的这位师妹,虽谈不上厌恶,但着实好感也是不多,此女有个致命的短处,那就是长得一般还爱卖弄风骚,且废话极多,常常在魏千秋面前聒噪不已,魏千秋早就大感不胜其烦。让她去犯险,无事那是最好,万一真的有事,魏千秋至少落得个耳根清静。
恰巧这黑牡丹乃是位胸大无脑之辈,尤其在听到魏千秋说此地并无什么不妥之后,更是百无禁忌,对魏千秋的心中盘算,她哪里能够猜到。听到吩咐此女想也不想,一个闪身便进入大殿。
外面的魏千秋熊飞二人则面带紧张之色,静静地等着。片刻之后,黑牡丹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两位师兄,里面没人!”
魏千秋一听,这才脸色为之一松,向着一旁的熊飞微一点头,二人便踏步走了进去。
进殿之后,见黑牡丹正对着一尊高达六七丈的巨大雕像打量不已!魏千秋一见四下果然空无一人,暗道刚才自己是疑心生暗鬼。随即向四周打量起来。
这是一座规模宏大造型古朴的建筑,整个大殿占地数百丈方圆,高达十余丈。大殿中央矗立着三尊巨大无比的三清法像,面容饱满,仪态庄严,一种不怒自威的气魄隐而不露,地面上放着数十个黄色的莆团,想来是平日里供修士打座传道之用。四下有百余根二人才能合抱的擎天巨柱,分布在大殿各处,更是让三人看罢暗赞不已!这清松观不愧为创派万年的修仙宗门,单是看建筑的气魄,就足以让人叹服。
这玉庭山虽然实力不逊于清松观,但论其宗派规模,却是逊色不少。想到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要属于自己,魏千秋心中更觉志得意满。
双手后背,信走而走,三人缓步来到大殿背面,只见三清法像的背面也供着一位不知名的法像。这座雕像古怪已极,不但形态相貌栩栩如生,就连身材大小也与真人无二。
此雕像刻画得是一位六十多岁老者的形像,身材高瘦,面容淡黄,两根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发髻高耸,白眉低垂好一派道骨仙风之相!
三人看罢,微微称奇,也不知清松观所供奉的这位到底是该派的哪一位祖师。魏千秋凝望多时,突然眉头一动,心中陡然升起一种极为不详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从眼前的这座法像上带给他的,由于有了上一次杯弓蛇影的经历,魏千秋强自捺下心中不安,再次细细打量眼前的法相。
看了良久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法像左手掐诀,右手持剑,一身道袍长可及地。吐了口气,又看向法相的面部,整个雕像面色阴沉,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