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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良久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法像左手掐诀,右手持剑,一身道袍长可及地。吐了口气,又看向法相的面部,整个雕像面色阴沉,嘴巴微闭,双目微眯。
就在此时,魏千秋只觉得对面雕像的道袍似乎微微动了一动,心中一怔,正在暗自狐疑是否是错觉,目光不自觉地一扫身边的熊飞二人,只见他二人表情更是古怪已极!
熊飞黑牡丹呈张口结舌之状,嘴巴张得老大,一幅惊骇无比的样子。魏千秋顿时心中一沉,随着二人的目光再次向上望去,只见那尊法像原本微眯的双目,此刻竟已完全睁开,直视着自己三人,法相上的表情也带有些许戏谑的味道。
三人同时大惊,暗道不好,连忙向后急退。就在此时一股雄厚无比的灵压从雕像上沛然而出,呼息之间,已将三人包裹在里面。
三人本来已经腾身而起,想要迅速飞离大殿,然而在对方的这股排山倒海般的灵压面前,三人法力犹如被人束缚一般,扑通数声,纷纷掉落下来。
三人心中大骇,连忙从地上爬起,运转体内法力。好在刚才自身的法力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对下瞬间遏制,此刻已然可以勉强调动。只见那尊雕像竟然缓缓从供台上缓缓飞了下来,在三人身前四丈多远的地方落了下来,一扫眼前的三人,目光满是不屑之色。
魏千秋又惊又怕:刚才自己明明用神识探察过,这里绝对没有其他修士,怎么突然冒出这样一位修为深不可测的老道出来,难道对方竟然是……。惊恐之余,魏千秋连忙放开神识向老道身上一扫,瞬间,魏千秋便面现土黄之色,失声惊叫起来:“你—你—你是元婴期的前辈?”此言说罢,脸上仍然是一幅不敢置信的表情。
第三十章 化虚祖师
一听魏千秋此言,熊飞、黑牡丹顿时吓得面无血色,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打量着眼前这位道袍老者。
魏千秋毕竟也是一代枭雄般的人物,惊恐之余仍能勉强保持镇定,连忙向道袍老者躬身施礼:“晚辈玉庭山魏千秋见过前辈!刚才晚辈多有不敬,还望前辈海涵一二。呃!但不知前辈与清松观是何关系?”魏千秋言语说得极为客气,在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万万不可得罪。但见其出现的极为诡异,不禁又满腹疑窦,忍不住开口相问,莫非是清松观邀请来的帮手。
哪知道袍老者对魏千秋的恭敬之态毫不领情,目光向三人一扫,面无表情地淡淡开口:“你们有必要知道么?”老者说话不急不缓,但语气中充满了对三人不屑与傲慢之意。
魏千秋脸色一变,好歹自己也是一派宗主般的人物,对方竟然如此对自己不屑一顾,尤其还当着自己两个手下的面,叫自己情何以堪?心中虽是恼怒无比,但最后还是隐忍下来。修仙界自古便以实力为尊,对于什么身份地位之类的虚名,虽不能说毫无用途,但一般修仙者大多志不在此。面对眼前这个实力明显高过自己的神秘老者,魏千秋虽然心有不甘,但眼下也只能暂时隐忍,先摸摸对方的底细再作曲处。念及至此,魏千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陪笑道:“嗬嗬,前辈说笑了,晚辈几人来此,绝非有意冒犯前辈,但不知前辈如何称呼?他日前辈若是有暇光临玉庭山,晚辈定然扫榻相迎,以尽地主之谊!”一旁的熊飞黑牡丹这个时候也已缓过神来,魏千秋一语说罢,二人随即连连附和。
道袍老者听罢不但不为所动,嘴角发出一声冷笑:“你等小辈,告诉你也是无妨,老夫道号化虚。你等今日攻打清松观,究竟想意欲何为啊?”
“呃,前辈千万不要误会”魏千秋从老者的口气中也听不出善恶,对方报出的法号也是极为陌生,清松观的高阶修士当中,绝无叫化虚的存在,想来必定是清松观暗中得到消息,不知从哪里请来的外援。若是如此,那事情倒是变得简单起来。
毕竟修仙界讲究的是自私自立,道袍老者既然肯伸手相助,必定是清松观许下了什么莫大的好处,若是如此,只要自己再许以重利,未使不能让道袍老者临阵倒戈。心中暗暗想罢,急忙接口说道:“化虚前辈千万不要听信清松观片面之辞,我玉庭山偏居在这九离山脉一隅,向来与邻为善,安份守已。因为派小势微,时常被附近的其他门派多有欺辱,这倒罢了,最近这清松观的修士更是无端伤我玉庭山门下数名弟子,还妄言要将我玉庭山彻底铲除,无奈之下,晚辈这才不得不出手抵抗”。魏千秋表情诚恳已极,仿佛真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说罢,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望向眼前的这位神秘老者,希望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
然而道袍老者的表情却让魏千秋大失所望,老者听完脸上丝毫表情不带,竟似乎恍若未闻,半晌之后才从嘴里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是么?”
魏千秋在不知对方深浅的情况下,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道:“事实的确如此,前辈想必是受了清松观这邦牛鼻子老道的蒙骗,这才前来相助。前辈放心,不管清松观许下什么好处,只要前辈愿意帮助在下铲平清松观,晚辈愿意出两倍的好处赠予前辈,前辈你看……?”魏千秋用询问的眼光望着这位神秘老者。
“哈哈……哈哈”魏千秋没有等来对方的回答,等到的却是老者无端地一阵大笑,少许之后,老者笑声收敛,用一种极为戏谑的眼神扫了对面三人一眼,接着手掌微翻,中指向上微微一弹,一粒蚕豆般大小的圆珠如流星般地划破夜空,在数百丈的高空陡然炸天,点点亮光在空中形成一颗苍劲挺拔的松树形状,耀眼无比,即便在数百里外,也是清晰可辨。
魏千秋心中一怔,看到天空中形成的松树图案,心中暗道不好。这松树正是代表清松观的标识图案,道袍老者此举无疑是在向清松观传递消息。心中顿时惊骇无比:这道袍老者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只怕元婴初期的前辈,也非此人的对手,自己三人与其动手,那无疑是自找死路。为今之计,只有各自逃命,事不宜迟,若是再有其他清松观修士赶到,想跑也为时已晚。
魏千秋脑海中电光闪过,口中一声大喊:“熊飞牡丹,二位快跑,愚兄来替你们挡下此人”。魏千秋此言声音洪亮,更说的慷慨激昂,无比的大义凛然。一旁的熊飞黑牡丹二人眼眸中满是感激之色,有一种得遇明主般的冲动。然而感动归感动,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听到魏千秋的话语后,二人想也不想,随即转身向外飞遁而去。
魏千秋见手下二人真是对自己不管不顾,掉头就跑,脸上非但没有丝毫失望之色,反倒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眼下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势下,不要说与其硬拼,就是想安然脱身也便成了一种奢望。如果不动用些智谋,恐怕难以摆脱今日的困局。其实在知道对方的修为后,魏千秋当时就有想逃走的念头,然而理智告诉他,他如果这样作,那无疑会把老者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以道袍老者的实力想要追赶自己应该说是易如反掌,这样一来,非但不能逃命反倒是让自己死得更快!
与此同理,如果让熊飞二人先跑,则也会起到吸引老者的作用,自己再趁这个机会逃走,那成功的机会无形中就会大出许多。魏千秋外表粗犷,实则奸诈无比,这样一番念头几乎在刹那之间便盘算完成。
然而事情却并没有向魏千秋想象的那样发展,见熊飞黑牡丹迅速向外逃走后,魏千秋一提法力想要待道袍老者追赶时,自己再向相反的方向逃跑。然而奇怪的是道袍老者竟对他二人的逃跑一幅视若无睹的样子,丝毫没有要去追赶的意思。
只见道袍老者望着二人飞逝的背影,嘴角发出一声冷笑,手臂轻举过顶,腕部微摇,向着二人逃跑的方向,轻叱一声:“去!”,一道红芒从道袍老者的指尖处蓦然而去,如流星追月般地划破夜空向二人逃跑的方向一闪而逝。而老者则是脚下未动分毫,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魏千秋。
冷汗不停地从魏千秋的脊背上冒出,一会儿就将后背的衣衫整个浸透。本来他还打算不顾一切的夺路而逃,然而当看到老者如死人般地鱼眼注视着自己,魏千秋不得不强行按捺住逃跑的冲动,乖乖地站在原地,不敢移动分毫。
太恐怖了,对方竟然没有留给自己一丝一毫的机会,在绝对实力面前,魏千秋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渺小无助。他实在不感想象,如果刚才真的御空逃跑,只怕早已凶多吉少,但多多少少总还有那么一丝逃生的机会,然而继续呆在这里,显然只有死路一条!这个时候,魏千秋突然有些忿恨自己,恨自己为何在这关键时候显得如此优柔胆怯,在老者的目光注视下自己竟连逃跑勇气也没有了。
这种感觉是魏千秋踏入仙途以来从未有过的,就算是当年,他被多年联手追杀的时候也不曾像今日这般害怕过。那时候处境虽然也极其危险,但毕竟还有曲处逃跑的余地,而这一次却是大大的不同,在这位神秘老者的面前,魏千秋竟然提不起丝毫反抗之心,那是一种大境界所带来的实力差距。
令魏千秋心灰意冷的局面正在陆续上演,先是远处数里远的地方先后传出一男一女两声惨叫,接着一圈直径半丈长的红光,从远处旋转着飞回,远远地望去,圆形的光盘下面,似乎还吊着两个圆乎乎的东西。
几个呼息的工夫,圆形红芒飞至近前,道袍老者伸手一超,那道半丈长的红芒渐渐停止转动,体积也迅速变小,乖乖地落在老者手上,原来是一件圆环形状的法宝飞刃。这个法宝形状极为怪异,呈圆盘之状,里厚外薄,外沿锋利的刀口像镰刀锯齿一般,而圆盘中央则有六七个小小的倒钩拖在下面,倒钩上吊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头颅,看上去极为的诡异。
当魏千秋看到这两颗头颅时,只觉得一颗心不停地往下沉,满脸的惊骇与绝望。这两颗头颅正是刚刚想要逃走的熊飞与黑牡丹。论起修为,这二人虽然不及魏千秋,但毕竟也是结丹中期的修为,在没有面对面交手的情况下,竟被道袍老者的法宝一个照面就取走头颅,这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魏千秋心底一阵苦笑:自己谋划多年,此次有了云天阁的支持自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强援,只能说是天意使然。魏千秋心中大为感慨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就在其心灰意冷之际,远处灵力一阵波动,数百道人影纷纷向大殿中央聚集过来。片刻的工夫,大殿前的广场上便密密麻麻站满了上千名修士,人数虽多,但却没有丝毫混乱,横七竖八,排列得非常整齐。
来人个个身穿青衣道袍,足蹬薄底快靴,身后背负长剑,袖口处刺有一块小小的松树图案,一望便知道来者都是清松观的门人弟子。为首的是一位清瘦老者,道貌岸然,一脸的浩然正气,正是清松观掌门刘玄中,其身后跟着三位年约六旬以上的老者,身材高低各不相同,但无一不是结丹期的修为,那司马烈豁然也在其中。
魏千秋一阵无语,这样的场景显然是他之前作梦也不曾想到过的。一个神秘老者就已经让自己束手无策,此刻见对方几乎精英悉数到场,除了发出一声长叹外,再也无计可施。
清松观的众修站好之后,竟是对魏千秋恍如未见,由刘玄中带领一干弟子率先向道袍老者下拜施礼:“弟子刘玄中率门下弟子恭迎化虚祖师神通大成!”。其余一干弟子开始面现惊愕之色,显然他们也对眼前站着的这位道袍老者并不认识,但听刘掌门对这位老者如此恭敬已极,其身份自然非同小可,随即也纷纷下拜。
相比之下,司马烈和另外两名结丹期长老表情则在显得平静许多,显然,他们对这老者的身份早已心中有数。
刘玄中大礼参拜已毕,缓缓转过身来,向着下方众弟子环视一眼后,这才缓缓开口:“也许大家对这位化虚祖师还不甚了了,这说来也不稀奇,化虚祖师乃是我清松观开宗立派的第三代长老,闭关已长达千年之久,其实力修为早在千年之前便已进阶元婴境界,一身法力深不可测,此刻修为更是到了元婴中期”。
刘玄中此言一出,清松观一干弟子顿时为之哗然,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则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之色。清松观自清松真人开宗立派以来,实力日益累弱,虽然不至说常常被人欺负,但多半门派也的确对其不太瞧得上眼。压抑太久总会暴发,以前一直因为本派实力所限,所以大多清松观弟子多半都会夹着尾巴作人,此刻听说本派原来还有这么一位闭关隐居多年的高人,那自然是个个兴奋无比,想来清松观扬眉吐气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了。
魏千秋的心里则是格外的苦涩,此次行动计划得如此周密,本来以为十拿九稳,哪知道对方竟然还有这样一位高人不为外人所知。元婴中期的修为,不要说玉庭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