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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随手将洞府内的小药园缓缓关闭,刚才他已将药园里培植的各种灵花异草小心地启了出来,收入保鲜储物盒内,打算以后自己找好新的安居之所后,再加以移植。
脚步轻挪,陈星又来到药园对面的灵兽室近前,手腕虚空一抓,灵兽室的石门向上缓缓开启,陈星两步便走了进去。
灵兽室并不是很大,方圆不足十丈,陈星游目四顾,发现一只类似于乌龟形状的小兽正蜷缩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爬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星一阵无语,对于这只小兽,陈星已不抱什么希望。数年来之所以没有将其舍弃,倒不是盼着它以后能暴发出何等惊人的力量,多半倒是存着好奇之心,想看看这只神秘小兽究竟是何方神圣。
轻轻几步走到近前,俯下身体,静静观察了一会,只见小兽身体正微微地鼓涨收缩,鼻孔处发出轻轻地呼息之声,一幅酣睡正香的模样。陈星摇头苦笑,弯曲食指在小兽坚硬的外壳上轻轻敲击了数下。小兽的酣息之声稍微一缓,片刻之后,一颗拳头大小的头颅缓缓地从硬壳里面伸了出来,向四周微微望了一眼,小头一扭,眼光望向了蹲在一旁的陈星。
一人一兽相处算来也有七八年的时间,双方对彼此的气息都已格外熟悉,更何况陈星早已对小兽进行了认主,故此小兽对陈星并没有什么畏惧之意。慢慢地伸出四只小爪,掉过身来,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陈星脚前,两只小爪轻轻地搭在陈星的脚面上,用小小的脑袋轻蹭着陈星的脚腕,仿佛在向陈星撒娇一般,神态极为亲密。
陈星一阵莞尔,养了小兽这么久,它和自己如此亲密这还是头一回,心底不禁也泛起一丝惊喜。伸手将小兽从地上轻轻捧起,凑到眼前,对着小兽的头颅轻轻吹了口气。
小兽顿时脖子一缩,将头颅重新缩了回去,用一种极为异样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个少年,那表情倒似乎有几分像少女羞涩的模样,呼扇呼扇地眨着小眼。
陈星望着这只憨态可掬的小兽,含笑不语,但出右手在其后背上一阵轻轻的抚摸。那小兽仿佛对陈星的这番爱抚极为受用,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望着小兽可爱的样子,陈星不禁一阵哑然,若非小兽近两年来对灵草的需求已不是很大,只怕自己早已将其舍弃。眼下虽然仍不知道此兽究竟为何物,但把它当成宠物来饲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尤其是即将离开这栖身已久的清松观,只怕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形影孤单,有这样一只小兽作伴,多多少少也可聊以自慰。想到这,陈星不禁对这只无名小兽更多了几分怜爱之意。
就在陈星与小兽耳鬓厮摸之际,却不知其身后灵兽室的石门处,一只寸许大小,通身洁白如玉的元婴正悄无声息地站在背后,元婴目光流转,面露狡黠之色,望向陈星的目光也显得格外的诡异,此元婴正是司徒白。
司徒白本身法力极为高深,经过七天的调养,再加上培元固本丹的帮助,神通法力虽然不能尽恢,但身体已无大碍。
修仙之人大多都是薄情寡义之辈,况且像司徒白这样元婴期的老怪,若是讲究仁义道德,只怕早在殒落多时。七日前老怪物危在旦夕,故而不得不求助陈星,虚以委蛇一番。为了取信陈星,进而连心魔之誓也是毫不犹豫地发下,然而老怪物早在发下毒誓之时,便以包藏祸心,待到伤势略有好转,必定要给眼前这个小辈好看。
老怪物向来都是牙眦必报之人,尤其是修为到了他这种程度,平日里所见所闻都是阿谀奉承,歌功颂德,心性早已被捧得傲慢无比,何曾被陈星这样一个璇照期小辈趁机要挟,老怪物心中恼怒,但迫于形势,也只能暂且陷忍,经过数天的全力恢复,身体已无大碍,自然是要寻机报复。至于那个心魔之誓,对于一般的修士,此誓或许有些束缚作用,偏偏这个老怪物所修功法极为特别,功法中有一种秘术,可以炼神锻意,磨炼心性。心魔之誓虽然会在老怪物的心神上留下一层魔障,但在其秘法不断的锤炼下,只消数年便可将其消磨殆烬。因此所谓的心魔之誓对此人来说,无非是多费一番手脚罢了,丝毫起不来惧怕阻吓的作用。
若是单凭上述一点,司徒白就算想报复也有可能再等些时日,毕竟他此刻的法力恢复还不到一成。之所以急着动手,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肉身已毁,仅剩一个元婴之体,这样一来,就算伤势法力完全恢复,其发挥的神通也将极为有限。众所周知,修士的神通法力主要是靠肉体加以驱使,元婴期以下的修士,若是肉身毁灭,则只会剩下一缕亡魂,亡魂若能有幸躲过敌人追杀,则魂魄就会进入冥界地府,进尔重渡轮回。
而元婴期以后的修士则与前者大为不同,就算与人斗法之时,肉身殒落,也不至于魂归地府,因为到了这一境界后,体内的灵力会在丹田处凝结一个和自己相貌一模一样,体形却只有寸许的元婴出来,肉身就算毁灭,但元婴却仍可以单独存活,利用元婴特有的神通—瞬移之术逃离险境,这也是为何司徒白肉身被毁,元婴尚存的原因所在。
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修士到了元婴期以后,就算是多了一条性命。正因为有了这样一个莫大好处,修仙界的群修才格外对这个境界趋之若骛,孜孜以求。也正因为元婴本身有着逆天级的逃遁神通,因此一般修士也不太敢轻易得罪元婴境界的修士,就算能将对方击杀,其元婴一旦逃脱,那无疑还是留有后患,对方若是将来伺机报复,那可是大大的麻烦。因此如非必要,一般无人敢去轻易招惹这个等阶的存在。
第三十二章 天兆
然而元婴虽好,却有两个致命的缺陷。这第一,肉身被毁后,单靠元婴之体虽然也能施展些许神通,但却远远不能与肉体相比,就算元婴在丝毫无损的情况下,其神通也只能发挥其肉身在时三分之一的程度,这一点,无疑对那些仇家实力也颇为强大的元婴来说大大地不利。就算碰到以前实力不如自己的仇家,元婴也只能远远地避之大吉!
这第二个缺陷则是更加的要命,若说法力不能悉数发挥倒也罢了,只要小心些,至少小命可以保全,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元婴之体在没有肉身作支撑后,在一段时间内,元婴便无法将灵力牢牢地凝聚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灵力会一点一点的溃散,法力也会随之下降,最终元婴会因灵力消散殆尽而化为虚无,因此可以说,时间才是元婴之体最大的敌人。
要想解决这两个致命的缺点,只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那就是—夺舍!
所谓夺舍,是修仙界专用的一种术语。意思是指修士肉身毁灭后,其元神对另一人的肉体进行占据的过程。其针对的对象不光指元婴期,就是普通修士也可以进行夺舍,所不同的是,修为在元婴期以下的修士要进行夺舍,则必需要在肉身没有殒落之前进行,也就是说在没有死亡的情况下才能进行夺舍,而一旦肉身殒落,因为修为还不到凝成元婴的程度,所以这些境界的修士,肉身的殒落也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因此也就没有机会再进行夺舍了。
虽然普通修士之间也可以进行夺舍,但实际上这种情况却出现的极少。原因也很简单:夺舍过程风险极大,要求的条件也极为苛刻,一个不小心,夺舍不成,便会落得个元神反被对方吞噬的恶果,到那个时候,就算躯体还在,那也只会便成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由于想要占据的是对方的肉身,因此在修为上必定要远远超过对方,才能保证其夺舍的成功,这从另一个方面决定了同阶修士之间很少进行夺舍,否则往往会落得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后果。据《修仙讲义》记载,同阶修士之间夺舍的成功率十不足一,由此可见一斑。
就算是成功夺舍,占据了对方的身体,由于自然因素的排斥,所得肉身也会大受限制,往往不能运用自如,所以原本的法力也会随之大打折扣,因此是件得不偿失作法。除非自己的身体遭到了不可修复的重创,否则是没有人会冒此奇险的。
而司徒白此刻的情况却是大为不同,基本上没有其考虑的余地。外面几派混战,云天阁更是要置他于死地,他就这样一个元婴之体出去,可以说是危险重重,如果能夺舍一位修士的躯体,那无疑对他是大有帮助的,唯一可惜得就是陈星这小子的修为太低,就算成功夺舍,自己的法力也会大受限制。然而事有轻重缓急,眼看就要离开此地,再也搁误不得,司徒白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挑三拣四,先把他的肉身夺了再说。以后若是碰到更合适的肉身再加夺舍也就是了。
司徒白见陈星正与小兽亲热,对自己毫无防备,正是下手的千载良机,眼中戾芒一闪,毫不犹豫化为一道白芒向着陈星飞扑过去。
而一旁的陈星对此则是毫无察觉,仍然将小兽捧在手里和其戏耍。眼看陈星就要被元婴附体之时,手掌中的小兽,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双目暴睁,露出一种极为惊喜般的眼神,整个身体竟兴奋地轻轻一颤。
陈星微微一怔,不明白小兽何以忽然变得如此兴奋。心中大为诧异之时,陡然心底泛起一丝不详地预感,随即只觉得一道劲芒从后面疾射而来,速度之快,骇人已极。陈星暗道不好,想要躲闪已然不及,心中暗道:完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就这样殒落。
陈星这个念头还没闪过,忽然只觉得手掌一轻,那只无名小兽竟在此时小爪轻轻一蹬,一下就跃到自己身后,犹如离弦之箭向着来人迎口一张,一下就把元婴吞入腹中。
小兽的这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与其平时庸懒缓慢的行事迥然不同,陈星只看见眼前光芒一闪,小兽便已在掌心消失不见,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元婴便已被小兽吞了下去。
司徒白也可算是倒霉至极,以他的修为想要夺舍陈星的肉体几乎是万无一失之事,哪知道半路之中竟然出此变故,由于飞扑速度极快,待到老怪物忽然发现有一头怪兽挡在陈星背后,张大嘴巴向自己迎面而来的时候,再想躲闪已然不及,就这样被小兽稀里糊涂地吞了进去。
元婴一张小脸满是惊恐之色,他实在弄不明白,像陈星这样一位不入流的低阶修士,哪里弄来这么一头会吞食元婴的怪兽,如果就此丧命,老怪物实在心有不甘。元婴牙关一咬:实在不行就夺舍这只小兽的身体算了。司徒白面临绝境,无法可想之下,念头一转,又打起了小兽的主意。
老怪物如此决定,可以说是事出无奈。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紧急关头,哪里还能顾得上肉身合不合适,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人倒起霉来喝凉水也是会塞牙地!这司徒白也不知上辈子作了什么缺德事,流年不利,倒致最近这几日霉运集中大暴发。数千前基业的神剑门被毁也就算了,就连肉身也没保住,此刻连夺舍一个低阶修士的肉身也会遇到变故。更糟的是,元婴就要对小兽进行夺舍之时,竟然发然在小兽体内,自己的元神竟然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牢牢锁在体内,无法动弹,元神既然不能离体,自然也就无法进行夺舍。
司徒白这一惊非同小可,小脸顿时吓得面色如土,眼眸中充满了绝望之色。眼见四周一片漆黑,更是吓得六神无主,就在此时,前方似乎有团若隐若现的亮光,元婴大喜,几个呼吸便来到亮光近前,原来是一团流光溢彩的五色霞光,那团霞光呈青、红、蓝、白、紫五彩之色,且各色光团翻滚不已,颜色也是变化不定,看上去仿佛是在包裹着什么东西。
就在元婴惊惧交加之际,那五彩霞光陡然体积暴涨,耀眼的亮光照得司徒白顿时觉得眼睛一阵刺痛,连忙合上双目。忽然觉得身体一紧,似乎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自己紧紧缠绕。元婴心中大骇想要拼命挣扎,然而司徒白使尽浑身解数,不但未能挣脱光霞束缚,反倒是越缠越紧,到最后连呼息也变得困难起来。
几息之后,元婴彻底放弃了抵抗,任由五彩光霞把自己拖向光团中心。更要命的是,那五彩霞光似乎有吸收灵力的作用。司徒白只觉得四肢无力,全身酸软,寸许高的元婴竟然开始分解溃散,整个身体慢慢地化为点点灵光四下飞散,光霞犹如一只饥饿已久的巨兽,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吞噬元婴所散发的灵气。
司徒白自知大限已到,在还有意识的最后一刹那,睁开了眼睛,透过眩目的白光中心,似乎看见了一位身穿五彩霞衣,手持扬柳枝条的绝色女子盘漆坐在里面,那女子是如此的美丽,仿佛这世上赞美女性的所有词汇都难以形容,美的让人窒息,美的让人心痛,美到了极致甚至到了惊骇的程度。只是那女子的姿态却是甚为怪异,看样子既非打座,又非熟睡,只见她黛眉微皱,玉面紧绷,一双朱唇也是紧紧闭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