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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故友重逢
陈星也大致将这些年自己修仙的经历说了一下,只是有意将玄天造化鼎及玄天神卷的事轻轻略过。陈星当然不是对这位少年挚友心存疑虑,而是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多一个人知道,便会多一份危险。
听完陈星的叙述,邓天雄则是显得异常兴奋,将陈星上下重新打量一番后,略显激动地说道:“陈星兄弟,听你这么说,你现在真的成仙人了?这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说完,邓天雄神情显得越发的激动,这种激动好像不单单为陈星踏入仙道高兴,似乎还有弦外之音。
陈星淡淡一笑,将一杯清茶凑到唇边,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淡淡开口:“大哥取笑了,小弟步入仙途不假。但一来修行时日尚短;二来小弟资质也颇为不堪,对于仙道只能说是略窥门径罢了,那里敢当仙人二字”。陈星这番话其实说得乃是实情,但在邓天雄听来却好象陈星故意是在自谦。
对于凡人而言,修士无论修为高低,都是他们仰视般的存在,飞天遁地,化石成金几乎无所不能,若是得到仙人哪怕一星半点的好处,此生也是享用不尽。因此,凡人能得遇修仙者,大多都视为莫大的荣耀与机缘,当然这也是建立在修仙者一般不会伤害凡人的基础之上。
修仙之人大多自私自利,其禀性也是参差不齐,虽然好坏不一,但绝大多数都是无情无义,嗜杀暴戾之辈。因此修仙者的相互关系多以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为主。能披肝沥胆,相交肺府的廖廖无几。因此就其品性而言,修仙者要比凡人差上许多。
那么修仙者品行如此不堪,何故对蝼蚁般的凡人心慈手软呢?究其原因,不外乎两点:第一,不管修仙者还是修魔者,尽管所修炼的功法不同,但其本身皆是自身于凡人世界,只不过是身具仙种的凡人罢了,因此凡人世俗界就好比修仙者的源泉,没有了凡人也就没有了修仙者。第二个原因,那就是修士妄杀凡人,会受到天道法则的制裁。所谓天道法则,乃是冥冥天地间的一种正道法则,是确保宇宙洪荒万物生灵正常运转的王道正法。修士如果妄杀凡人,就违背了这一王道正法。一旦违背了此法,虽然不会直接受其惩罚,但却会对以后的修行大为不利,不仅会大大降低修炼速度,而且还会在心里产生一种魔障,尤其是修士在冲关大境界时,这道魔障会产生极大的阻碍作用,并伴随终身。境界上的突破对于修士而言,原本就是艰难无比,再加上魔障的限制,修仙之路就愈发的困难无比了。
正是由于以上两点原因,才能一直保证修仙与世俗两界,一直各行其道,相安无事。相反,正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原因,多半修士反而不愿意与凡人多有来往,一来凡人对自己修行没有半点帮助,二来就算凡人惹怒自己也不能随便将其击杀,这样一来,反倒不如互不往来为佳。所以凡人修士虽然同处一界,但凡人却极少能遇见修仙者。
陈星端起清茶又小啜二口,然后将茶杯轻轻放到桌上,眼光凝视邓天雄少许,稍一迟疑后缓缓开口:“邓兄,请恕小弟冒昧,刚在小弟在营帐外面似乎听见有女子哭泣声音,但不知这是何故?”
邓天雄听罢,原来开朗的面容顿时泛起满面愁云,少许之后,发出重重地一声长叹:“唉!不瞒兄弟,刚才哭泣之人正是拙荆!”
陈星一听,顿时嘴角含,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道:“原来邓兄已然成家,小弟给哥哥贺喜了!”
“呃!哪里,哪里,兄弟千万不要客气!我与你嫂嫂结成夫妻已有四年,两年前生有一子,取名‘铁柱’”。邓天雄缓缓说道,提到儿子铁柱之时,眉头愈发皱紧。
陈星看在眼里,口中轻哦一声:“哦!十年不见,原来兄长连子嗣都有了,实在是可喜可贺!”陈星向邓天雄凝视少许,略一犹豫,显得欲言又止。见邓天雄一幅愁眉不展的样子,陈星本想问问缘由,但一想可能是兄嫂夫妻之间的事,外人不便多问,便也没有开口。
邓天雄站起身来,绕过一道屏风,向内室喊道:“淑婉,我昔日的生死弟兄陈星来看我,你也出来见见!”
只听见里面轻轻答应一声,少顷之后,一位二十七、八,身材婀娜的青年美妇,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粉面低垂,轻移莲步,来到陈星面前,玉手相叠,放于一侧,向陈星微微一福。
陈星连忙起身抱拳,深深一躬:“小弟陈星,见过嫂嫂!”
“呃,陈兄弟远道而来,不必客气!”那青年美妇轻启朱唇,缓缓说道,接着向陈星略一打量,发现夫君的这位兄弟,竟然如此年轻,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惊诧之色。
邓天雄一指陈星,对着青年美妇笑道:“你可不要小看我这位兄弟,他可是一位修仙之人”。
青年美妇顿时脸现异样之色,重新打量了陈星两眼。
陈星看这位嫂嫂,长相虽算不上什么绝色美女,但也颇为不俗。礼数周到,举止端庄,言谈举止之间透着一股雍容华贵之气,绝非一般平民家的女儿。只是此女面带愁容,双目微红,脸颊上还带有两道浅浅的泪痕,显然刚刚哭过。
陈星看罢,把头一侧,向邓天雄问道:“怎么不见我那铁柱侄儿?”
哪知陈星一提铁柱,那青年美妇顿时掏出手绢,垂首落泪,轻轻地抽泣起来。
陈星看在眼里,心道兄嫂二人之所以愁眉不展,多半原因出在孩子身上。
陈星、邓天雄二人重新落座,沉吟少许后,邓天雄略一犹豫,最后还是向着陈星问道:“本来兄弟今日刚到,愚兄不便说这家里这点麻烦事。但兄弟与我乃是生死之交,我有事自当直说”。邓天雄略一停顿,见陈星轻轻颔首,显然也认可自己这样说,这才接着说道:“兄弟既是修仙之人,其一身本领自然非同一般,但不知兄弟你是否精通捉鬼驱邪之术?”说罢,目光望向陈星,见其面露诧异之色,邓天雄发出一声苦笑,接着说道:“当年,我救了本营杨老将军一命,老将军感念我救命之恩,便将其独生女儿杨淑婉下嫁与我,这便是拙妻”。邓天雄说着,用手一指坐在一旁抽泣的青年美妇。“结婚一年之后,淑婉便产下一子,我与淑婉都很高兴。哪知道好景不长,不久之后,我夫妻就发觉铁柱身体每况愈下,终日昏昏欲睡,到后来便倒在床上一病不起”。
邓天雄说到这,看了一眼陈星,见他听的聚精会神,便接着又道:“我与淑婉开始以为铁柱是得了什么重病,便请来不少名医诊治,这些名医方子倒是开了不少,但却没有丝毫效果,铁柱不仅没有半分好转,近半年来更是昏迷不醒”。说到这,邓天雄也不禁露出一副忧心忡忡之色。
陈星微微点头,略一沉吟道:“侄儿身患重疾,为人父母自然寝食难安,但兄长为何要找人驱邪捉鬼呢?”
“陈兄弟所言不差!”邓天雄点了点头:“开始我与拙荆也以为铁柱是身染怪疾,但有一次,拙荆半夜起来听到铁柱房间里发出异响”。说到这,邓天雄侧身对杨淑婉说道:“接下来的事,还是你告诉陈星兄弟吧?”
杨淑婉微微点头,用手帕将眼角的泪水拭了拭,然后开口轻声说道:“我听到铁柱房子里传来异声,心中奇怪,我儿昏睡已有多日,哪里会有什么响动,莫不是家里进了贼人?于是我将房门推开,却只看见一道黑影正附在我儿身体上,头颅正对着我儿的口鼻,不知道在作些什么,同时还发出一股浓重地腥臭之气。我心中害怕,大声喊叫,那道黑影就在这时一下消失不见了!”杨淑婉轻轻说完,回忆起当晚的情景,脸上仍带有惊恐之色!
陈星听罢低头不语:单从他二人的只言片语当中,实在难以判断其中原委。但有一点则是确定无疑,那就是铁柱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必定与那一晚潜进来的那道黑影大有关系。
陈星沉吟少许,目光闪动,然后开口说道:“那兄嫂可否将铁柱侄儿换了住处?”
邓天雄一声长叹,缓缓点头:“唉,淑婉和我说过此事以后,第二日我便将铁柱换了一所较家较远的住处,并派有专人整日寸步不离地守在我儿身边,开始几日还真是没事,但到后来,那怪物还是找上门来,那几个照看铁柱的下人,在同一晚上绝气身亡。我儿性命虽然暂时得保,但身体更加虚弱,随时都有可能身亡”。
陈星沉吟良久之后,把头缓缓抬起,见邓天雄夫妇二人望向自己的目前充满着期待之色,随即站起身来,正色道:“眼下情况不明,我也不便妄下断言。小弟虽然步入仙道,但修为尚浅,未必就能帮上什么大忙,但也权可一试,但不知铁柱侄儿现在何处?”
邓天雄顿时闻言大喜,一拍陈星肩膀:“多谢陈兄弟,铁柱现在还在家中,离此不到百里,明日我便送你与淑婉一起回去”。
杨淑婉也已止住悲声,上下打量陈星数眼:眼前这个男子,看年纪不过十八九岁,高材瘦小,长相普通,毫无传说中仙人的半分气质,他真的能救铁柱吗?杨淑婉心中暗想。相由心生,脸上不由带出些许怀疑神色。
陈星看在眼里,也不便多说什么,毕竟没见到铁柱之前,自己心里也没什么把握。反倒邓天雄对陈星似乎颇有信心,见陈星愿意出手相救,顿时愁云尽消,吩咐手下摆酒设宴,今晚要与陈星把酒言欢,同榻而眠!
杨淑婉出身将门,知情达理,知道他们感情深厚又是多年未见,自然是有许多话说,有她在场反而有诸多不便,便找了个籍口,向陈星略作寒喧后,便退回内室去了。
由于服食过辟谷丹,陈星已有多日未曾品尝过人间珍肴美味,此次难得与邓天雄重聚,便也放开嗓子,与其把盏而吟,促膝长谈到大半夜,方才各自安睡。
修仙之人虽然也会有体力消耗,但无需像凡人那样酣睡休息,只需打座调息片刻,便能恢复体力。听到一边的邓天雄已然鼾声如雷,陈星悄悄起身,轻步走出账房。见到兵营各处鸦雀无声,除了几处值勤的哨点还有军士外,其他人俱都安寝。
陈星四下略一打量,向着一处囚室形状的木屋走了过去。依照以前在兵营里的经验,这样的建筑一般都是用作囚禁俘虏。此外别的地方,士兵都已安歇,唯独此处还有两名军士看门把守。
片刻的工夫,陈星便来到木屋近前,那守卫一看有人来了,顿时警觉起来,待看见陈星,随即神色为之一松,转而化为恭敬之色:“原来是仙师大人,怎么这么晚您还没休息么?”那名守卫对着陈星讨好似的问道。陈星举手之间便将子夏国另一位仙师制服的事迹,早已被像马福这样的军士宣扬开来。所以陈星来到兵营虽不过半日,整个军营却无人不晓,更何况听说这位仙师和邓将军又是旧识,自然是格外热情。
陈星点了点头,对这位守卫的讨好之意报以一笑,然后问道:“今日我捉到的那位胖大和尚可在里面?我有话要问他”。
“是是,那大和尚就关在里面,躺在地上一直没醒,仙师放心,那家伙捆得严严实实跑不了。我这就给仙师开门”守际连忙答应,随即转身将旁边的一道木门打开,侧身让陈星进去。
陈星看了看这所谓的囚室,就是用粗大的树干镶钉起来,若关押的是凡人,倒也勉强可以,但对修仙者来说,这些东西实是不堪一击,犹如纸糊一般。偏偏这守卫一幅自信满满的样子,陈星看来着实好笑。不过陈星也不担心对方会逃走,他在净心和尚眉头的轻轻一点,已然使用秘法将和尚的神念气海牢牢锁住,若是不用秘法解开,这和尚是绝对不可能自已醒来的。
陈星几步来到里面,果然看见那胖大和尚瘫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陈星指尖一点,一道法诀打了过去。和尚顿时身体微微一颤,轻哼了两声后,缓缓地苏醒过来。
和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第一眼就是看见身穿青色长袍的瘦小少年。和尚顿时为之一惊,刚想翻身坐起,突然觉得四肢不听使唤,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被捆了个严严实实。
和尚刚想运转法力将身上的绳索破除,耳边却传来陈星淡淡地声音:“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得好,阁下的丹田气海已被我用秘法锁住,此刻只怕比凡人也强不到哪去”。
净心和尚一听,脸色顿时大变,连忙试着调动法力,只觉得丹田气海上方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自己的意念神识与气海完全隔开,根本无法调动半分法力。连续试了几次,意念神识始终没有办法突破屏障,和尚长叹一声,这才死心。
望着眼前这个少年,净心和尚不禁有些心虚胆怯,尤其这小子看见自己如此狼狈,还在一边坏笑不已,更是将他笑得心里发毛:“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师父可是十殿魔尊”。心慌失措之下,又将师父的大名抬了出来。
陈星懒得和他废话,两步来到近前,把头一低,凑到和尚面前:“我有话要问你,你可愿意实话实说?如果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