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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两侧零星的摆着几个小摊子,摊主都不甚热情,揣着手、冷着脸,看哪都是一脸的警惕,那表情竟是和……香宝忍不住看了眼许嬷嬷,唔,竟是都和许嬷嬷如出一辙呢!她看了看许嬷嬷,又撩开帘子往外看,然后又看许嬷嬷。
许嬷嬷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片刻后,突然面无表情的开口:「夫人,老妪脸上有花儿吗?」
香宝肩膀一缩,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偷看了。
一路行来,只看到了几个菜摊和肉摊,期间香宝下车买了些菜上来,之后又路过了不少破败的楼阁店铺,看样子这幽天城还是富足过的,起码店铺都很齐全,规模也不小,只是许久没人经营,现下凋敝得很。
香宝眼看着竟是有些感伤,忍不住想着,这个城市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浩劫,才会颓败于此。
「夫人,前面有卖成衣和脂粉的。」许嬷嬷说。
「噢,是吗?」香宝看着经过的一处店铺,有些心不在焉。
「夫人,前面有卖成衣和脂粉的,您在听老妪说话吗?」许嬷嬷蹙眉。
「在听。」香宝终于把头伸回来,看着许嬷嬷,「有卖成衣和脂粉的……」
「您应该置备些了。」许嬷嬷忍不住斜她一眼。
「哦……」香宝这才明白许嬷嬷的意思,连忙摆手,「不用,我不用这些的。」
「夫人,新娘子就该有新娘子的样子,您身上的衣服未免太素净。」
「许嬷嬷,妳瞧……这原来是个绣楼吧?」香宝打断了许嬷嬷的训导,指了指一处楼阁,「看样子还挺新的,怎么原先的主人不做了呢?程记绣庄……」香宝把小脸垫在车窗上,瞧着那已经过去的程记绣楼咕哝。
这么大的绣楼,里面一定有很多好料子和好丝线吧?香宝遗憾的想,可惜现在都没有了。
许嬷嬷没理她,拧着眉,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之后在许嬷嬷的要求下,香宝还是去了成衣铺一趟,但没有买任何衣服,而是买了些料子回来。
回到家时候天色已经擦黑,柯晋还没回来,香宝抱着买回来的料子回了房,心情不错,虽然幽天城的市集不是……十分的热闹,但能出去转一圈也是很好的,更何况还买回来这么多又便宜又好的料子!
出去了香宝才知道,这幽天城的东西真的很便宜,以前在宫里从采买的小宫女和给冷宫送东西的太监那也知道些,所以才对这幽天城的物美价廉格外欣喜。
圆月高挂的时候,柯晋回家了。
以往他总是很晚才回来,又或者索性住在营里,可成了亲就不一样了,多了个人等在家里,就多了分牵挂,所以柯晋不自觉的就回家早了些,总要赶着和香宝一起吃晚膳。
这次风尘仆仆的一进门,便看到自己的小娘子蜷在榻上鼓捣着什么玩意儿,柯晋轻轻走过去,俯首等了半晌,可谁知香宝却丝毫没发觉他的存在,专心致志的琢磨着在心里勾勒出的花样该怎么绣出来。
柯晋有些被忽视的不悦,拧起了眉头,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香宝霎时抬头,愣愣的瞧了他一会儿,才猛地回神,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匆忙的放下针线站起身,微微仰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去许多的男人,脸上浮现了一抹羞赧又欣喜的笑,「相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我刚才在想东西。」
「在想什么?」柯晋脸色缓和了些。
「想着花样呢。」香宝笑起来,献宝似的说:「今天在市集里买了不少料子回来,可以绣好多东西呢,而且那些料子都极物美价廉……」絮絮的说了会儿,香宝又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些小家子气,于是只好闭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怎么不说了?」柯晋停下脱衣服的动作。
「相公累了一天,我就不烦相公了。」香宝乖巧的过去替他解扣子。
「不烦。」柯晋微微仰头,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衣服上划来划去,「继续说。」
「真的吗?」香宝的眼睛亮晶晶的,得到了首肯后便轻声细语的说了好多,无非都是些琐事,说了些原先在宫里的事,当然,重点是为了突显幽天城的东西便宜。
这还是第一次,柯晋从一个刚来幽天城的人口中听到夸赞的话,于是忍不住有些莞尔,始终低眸凝视着她,竟是将那些他原来绝对不会听一句的絮叨都听进去了。
小夫妻俩就这样一个温软的说,一个静静的听。
听到一半时,柯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唐小初他们跟去了吗?」
香宝话一停,捏着筷子点了点头,「还有卫大……卫祥。」
柯晋「嗯」了一声,又问:「陪妳逛了?」
香宝又摇了摇头,「唐小初驾车,卫祥在一旁骑马,一直都是许嬷嬷陪着我。」
柯晋低眸挟了一筷子菜给香宝,「嗯,刚才说到哪儿?继续。」
香宝咬了咬筷子,好奇的问:「不是相公你让他们来接我出去玩的吗?」
柯晋悬在半空的手一顿,而后又神色如常的挟了菜放到自己碗里,点头,「是,我怕他们借此机会乱跑,不来陪妳。」从容的扯了个谎,他才不会告诉这个小女人,自己怕那两个家伙离她太近呢。
香宝就是太没警惕性了,对谁都这么好、这么温柔、这么傻兮兮的……柯晋不自觉的拧眉,这令他很不悦。
「喔,不会的啦,唐小初和卫祥都是好人。」
柯晋嘴一撇,就是这样,看谁都是好人!他放下碗筷,将手边的酒一饮而尽,而后便回屋了。
香宝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心里一慌,也放下了碗跟进去,然后顺带着阖上了房门,不一会儿屋外传来了收拾碗筷的声音,应该是刘嫂。
香宝倚着门,看了会儿柯晋,而后小心翼翼的问:「相公你怎么了?」
「没事。」柯晋嗓子发紧,对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嗯。」香宝挪过去,而后被他搂着坐在大腿上,这些日子两人亲昵惯了,所以香宝虽然有些害羞,但也不反抗,任由柯晋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熟稔抚上她秀气的双峰。因为年纪小,尚在发育,所以她浑圆的双乳算不上硕大,连柯晋的大手心都撑不满,但新婚之后,香宝似乎变得丰满些了。
柯晋将头歪在她的颈窝,大掌漫不经心的磨蹭着她。
他似乎有些疲累,半阖着眼,半晌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香宝乖乖的任他抱着,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这个大狗熊一样黏在她身上的男人。
这样拥抱了半晌,柯晋终于是缓声开口了:「我可能会有一个月不在家。」
「你……」香宝一惊,而后问:「相公要去哪儿?」
「去山里训练士兵。」柯晋用腮帮上的胡须蹭了蹭香宝的脸,没有睁眼。
「噢。」香宝目光闪烁了下,咬了咬红唇,没说话。
「不问为什么,嗯?」柯晋有些懒散的问。
「相公的事……我不该插嘴的。」香宝乖乖的说。
「既然是夫妻,我有什么事也不会瞒妳。」柯晋拧眉挣了眼,看了她一眼又缓缓闭上,将头埋下去,鼻尖蹭着她的脖子,舒服的吸了口气,「回京述职耽误了数月,营里的新兵懒散了不少,但我本无意要去山里这么久的,可吕鹤那小子却打定了主意,王召他们也跟着附和……」不知不觉,他解释了许多。
「吕鹤?」香宝下意识的问了句。
「嗯,营里的副教头,是个……」柯晋话锋一顿,又问:「妳自己在家可以吗?」
「可以啊,有许嬷嬷,还有这么多丫鬟。」香宝乖巧的笑,尽力掩饰着刚才眼底浮起的那些失落,「相公安心去训练士兵吧,注意身体,我……我等你回来。」
最后那一句,她说得好小声,但柯晋还是听到了,缓缓睁眼,含笑凝视着她的纤细的侧脸,大掌爱抚的力道加重了些,「那妳要怎么送我走?」
香宝稍一侧头,便接触到了柯晋灼热的目光。
两人成亲也有些时日了,香宝一下子就明白了柯晋的意思,脸一红,从他怀里挣出来,羞得躲到被子里去了。
柯晋呼吸有些急促,转身熄了灯,脱了衣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而后的事不问便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这一夜,柯晋要了香宝好几次,好像要把未来这一个月的次数都要够了才行。
香宝低低的啜泣,当柯晋从她身后进入时,她仍忍不住回头去看,眼角晶莹、红唇轻咬,柯晋凑过来,扳住她的下巴狠狠亲吻。
他一手搂着香宝的腰,一手捏着她的脸,胯下疯狂的抽顶,几乎失控的快感令香宝无助的娇吟、低泣,然后在那铁一样的阳物将滚烫的热流泄在自己体内时,忍不住浑身痉挛。
柯晋浑身一颤,搂着香宝不动弹了,直到那汩汩的热流悉数射出,才长出了一口气,抱着她躺了下去。
清理过身体后,香宝难得主动的转过身来,凑到了柯晋的怀中。
两人静静的抱了一会儿,香宝小声问:「相公明天一大早就走吗?」
柯晋闭着眼,声音有些困顿:「后天走,明天在家准备。」
香宝点头,这才放心的睡着了。
柯晋困得迷迷糊糊的,把她搂紧了些,意识混沌的咕哝了一声:「宝儿,我有点舍不得妳呢……」
柯晋走了之后,原本就冷冷清清的大宅子更加寂寥了。
家里没了男主人,含蓉越发嚣张,许嬷嬷再过严厉到底也是个下人,主母不发话,她也不能拿含蓉怎么样。
香宝性子隐忍,也不想在柯晋不在的时候惹事,于是处处忍让,除了跟着许嬷嬷料理家事以外几乎足不出户,整日窝在偏房里面缝缝绣绣,绣得累了就昏昏沉沉的歪在床上睡了。然后总会在半夜被冻醒,因为没了柯晋的体温,她总是觉得浑身都冷清,就像是发烧了一样,没什么精气神,香宝抱着被子,脱了外衫后将自己裹好,然后瞪大了眼睛望着窗子外黑沉沉的天色。
隐约可以听到冷风在呼啸,窗子在细微的「吱呀」响,没想到幽天的初冬这么冷,不知道山里的天气会不会更加恶劣呢?柯晋会不会冻到?如果他走之前就把那件棉衣缝好就好了……迷迷糊糊的想着,香宝又睡着了。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遮住圆月的薄云缓缓散开,细微的月光笼罩住溪流里的男人们。
即便个个人高马大,但在幽天深山的恶劣天气中,仍旧忍不住冻得牙齿打架,然而每晚在河里洗冷水澡却又是他们的柯教头下的死命令,所以一干人等只得硬着头皮泡在冷水里,待够了半盏茶的时间才能出来。
熬过了规定时间后,新兵们迅速的爬上岸,柯晋又待了一会儿,最后一个上岸,而后不紧不慢的用上衣擦干了身子,然后只套上长裤,光着膀子走在队伍后。
唐小初和卫祥一左一右的跟着他。
柯晋抹了抹脖子,抬眼看着天色若有所思。
唐小初瞟了他一眼,笑嘻嘻的开口:「老大,想媳妇了吧?」
「嗯。」柯晋大大方方的承认,低下头又说:「还有件事,最近天气有些怪。」
「怪?哪里怪啦,不是一如既往的冻死人嘛……」唐小初咕哝了一声,搓了搓冻僵的胳膊,但也忍不住看了眼颜色诡异的夜空,明明已是深夜,但夜空却不是黑得很彻底,隐约的泛着些紫色。
唐小初想起下午天突然阴了下来,天空里漾着一大片的黑云……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我们来多久了?」柯晋沉声问。
「八天。」卫祥简洁的接话。
竟然才八天,回到营帐时,柯晋忍不住想。
他和衣躺在临时搭建的大床上,环着手臂看着营账顶子发呆,怀里空落落的,不搂着那个香香软软的女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柯晋翻了个身,枕着自己的胳膊,然后一只手忍不住从裤腰里探进去,握住了自己有些蠢蠢欲动的灼热……
「老大!」一个清丽的嗓音随着营账帘子的掀起而传进来。
柯晋倏地抽手坐起来,不悦的看向来者,「吕鹤!」
「下回会打招呼的。」吕鹤淡笑从容的走过来,「这不是有急事找你商量吗?」
来者是营中的副教头,吕鹤抬手解下披着的大氅,露出里面合体剪裁的水蓝色长衫,略有些收腰,是与这军中汉子格格不入的秀气与纤细。
吕鹤随手将大氅一扔,先是到桌边给自己倒了碗水喝,一面喝一面用眼睛看着柯晋,而后伸手放下茶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