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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心-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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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要赢!”
——很好。如果这具机关傀儡是没有灵性的死物倒麻烦了。我想。
“那么,先请晓月兄自断四肢,再请傀儡自毁。”
我唯一能动弹的右臂向机关傀儡一扬,言出令发。
八支指矛透过晓月的金身,也如切腐土般截开了他的四肢。
六转兵刃的威力足可切开寻常道胎金身。他无钟大俊的混元气功护体,也无元婴者的元神宝焰,防不住七转神兵的。
晓月不可置信地望着机关傀儡。他的血肉在缓慢衍生,但真元同样大耗的他几日内是恢复不了的。
同时,我再也感受不到晓月手中的无形剑意,心中大定。
“撕!”
那个机关傀儡把我抖下指矛,接着把自己胸腔内的灵石之心挖了出来,一下子捏碎。
傀儡轰然倒地,成了无灵之物。
我右臂上的两枚令咒消去,还余下二十六枚。
——这一役后,我的五通如律令咒将天下皆知,元宵夜斗法再无秘密。以后天下邪魔们必然也会垂涎我的这条右臂,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但至少把唐家未央的机关傀儡也一并毁去了;我觉得,自己可能在元宵夜前无法恢复自己的伤势了。
……
不甘心的晓月还在向我蠕动。
“晓月兄,可以罢手了。再前进,我也再用一道令咒废去你灵根——也会向宗门托说切磋时候失手把您重伤。事毕后我会向宗门请罪,面壁几年就过去了。”
我反讽。
晓月只能爬;我还能站立和移动。我是胜势。尽管是凄惨的胜势。
我抓回自己的银蛇剑,居高临下,冷冷道,
“——我不觉得晓月兄值得我浪费又一道令咒。”
晓月全身都颤动了起来,
“当我是垃圾吗!”
我们沉默对视。
他忽然笑起来,“好的。好的。我小时候当流民的时候也是这般匍匐在地上向人乞食,今天被你打回了原形。真是好。真是好。我们之间的因果是没有休止的。”
晓月用牙齿从怀里抽出一轴画来。画卷徐徐展开,是一幅车水马龙、华灯如火树怒放的大都会夜宵图卷。士女的调笑戏谑声们从画中络绎从来。他奋身向画中跃去。
人连画一并消失。
——那画上的景象是帝都吗?
我无力垂倒在地。我很困很困。晓月软玉温香的剑意还弥留在自己念头里。软玉温香的剑意还弥留在自己念头里。
幸好晓月已经退去,不然我会在他眼前直接睡过去。
——琳公主好吗?我要去找琳公主。
我警觉起来!然后用令咒向自己下令,
“还不能睡下去!”
我站起身。
又一道令咒失去,还余下二十五道。令咒并不能驱除软玉温香的剑意,但我在令咒的律令下暂时强行恢复了六识。
我走出古寺的瓦砾堆,迷惘地在奇异的山中游荡。妖树如同海藻招展,我好像在海底迷路的鱼。
妖风四面八方吹来。我透骨发寒。
“原君,是你吗!原君,是你吗!”
骑狮子的红衣少女轻轻落在我前。少女身上乌金色的虎豹斑纹渐渐隐去,双瞳也妖族的金色变为人类的点漆。
她也捂着自己的左手伤臂。我们四目交互,欣慰一笑。
“我们都很狼狈呀!”
她坐到我身边,取出纳戒里的断续膏为我敷上;她也用断续膏敷自己的左手伤臂——凭琳公主的洪荒种血脉,本能即刻血肉衍生。她的伤臂却好转迟缓,可见受伤之重。
“没有性命之忧,不必为我担心。倒是你,比我们以前在曼陀罗县刚见到的南宫还要惨——莫非是武神周佳把你打成这幅猪头模样。”
“是晓月,我用令咒退了他,还毁了唐未央的机关傀儡。”
我说。
“呀。”
少女肃然,揉了下我,“我不怪你。”
“你和莫语冰战况如何?”我问,这是我听晓月说的。
“原来她就是莫语冰呐——之前我和地藏在山内搜索。忽然遇到一个俊俏女子,有道胎金丹修为,就是一脸死相不好。女子才问了我名字,然后就举剑向我砍来。”
琳公主想了下道,
“我的剑技不如她,手臂是被她的神剑伤的。幸好我的真元与她相当,用金莲护体的法术抵挡不失。女子和我斗上千余剑后,不知道为何就飘然离去。”
少女不说话了。
我催促。
“哈。说起来有点对不起原君——那时我瞧出她是剑宗手段,又被她砍伤臂,就想用自己奥义法术出口恶气,于是用五行炼气兵把一座山熏染。我的气像笼子一样罩住了山,山上的每寸土地都在我神识中,草木禽兽也被我悉数支配。”
少女神伤道,
“这半个时辰我就花心思在搜莫语冰上,全不知道你和晓月所在的古寺有阵法护持,不被我的气熏染。累你了。”
“无妨事。如果不是你缠住莫语冰,说不定她还会和晓月一道合伙战我。”
我安慰她。
但我想:看来晓月与我的这次死斗纯是私自妄动。剑宗几个山河榜金丹原来的目的只是剪除山上的药人宗,然后窥探下我们几人的能耐罢了。
“翩翩和柳子越他们还在绿林集。你这许多时候没有搜到莫语冰,她是否会去找翩翩他们试探?”
我想到。
琳公主面色凝重,
“此山已经被我的妖气熏染,能持续到明日午时,恍如我的分身一般。原君在这里静养,这是最安全的地方,明天午前我们一定来接你。”
她分了几葫芦丹药与我,然后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一粒黑丸般的妖气注入我的金身躯壳,
“这样,山上的草木禽兽都不会伤你。地藏我不能留下护你,要骑乘去绿林集追莫语冰。”
“去吧。”
琳公主一拍地藏,人连狮子流星般划入虚空。
我在柔软的草地上躺成一个大字,呆呆望着夜幕斑斓的流光,就好像少年时在螺纹船里潜水看海底的南国鱼。那时候年少的慕容芷也和我在一道。
成群结队的狼走过我。它们的眼中透出幽绿色的嗜血之光,体格膨胀到虎豹大小,好像是被吹大的孔明灯——这是被琳公主妖气熏染的结果吗?
狼群熟视无睹地经过我。
我忽然想起:自己人生第一次见到南国鱼是在凌牙门翩翩的楼船上。我不可能和慕容芷一道见过南国鱼。
我的记忆混乱了,软玉温香的剑意再度袭上念头。
令咒的效力已经过去,但我没有再使用一枚令咒的念头,只想沉沉一睡。
我朦胧的双眼依稀见到:狼群后有一个身着紫鳞软甲、手持夜色匕首的少女静静走来。



第一八九章  至亲
女子用手爱抚我的脸庞,然后她的柔荑指尖滑至我的颈下,随即女子的脸贴上我的脸,双腿勾上我的双腿。我们互相交换着对方的呼吸,就像两条干涸水洼中的鱼。她的玉液如金珠送入我的丹田,我寒冷彻骨的躯壳渐渐回春。
我拥紧少女软玉温香的肉体。
我飘在云端。
清亮的鸟鸣与冬季和煦的晨光一道传入木屋。
我从无非日夜的缠绵神交中醒来。赤身裸体的我浸泡在药香芬芳的乳白池中。我拾起飘在池上的一瓣红花端详,记起来这是昆仑疗伤的秘药九花玉露。
我抚摸躯壳,躯壳光洁如初,和晓月死斗时的伤势至少在表面痊愈;然后我内视臓腑经脉:灵根安然,体内的真元也非我本来想象的空空如也。
我捏雷法总纲,用指尖点了下药池,电花在水中哔哩哔哩闪烁——也不知道外面过去了多久时光,我现在的战力大约能发挥到筑基水平。
呀!
“琳公主她们呢?”我脱口而出。
——帝都的元宵夜过去了没有?实在糟糕!莫要误了宗门大事。
木门外传来女子一声不悦的娇哼。
我从药池振身而起。
这是我至死不会忘记的银铃之声。
我的念头紧张、狂乱、迷惑、欣喜。
我环视屋内布置。窗明几净,物品摆设简洁井然。这正是那个少女的作风。
木屋的一侧墙上挂着一副紫鳞软甲。在充满阳光的屋内,唯有这软甲流转着有如地脉深处宝石发出的幽光。
我抚摸自己右臂,二十五道令咒全在;然后返身看到供放在脑后木案上的银蛇剑。我信手一伸,银蛇剑灵欢响,径直飞入我手——如镜剑面上还有掌纹般的细痕,是我和晓月死斗的证明。不过比那夜的模样,剑上的裂痕已经减去少许——是神剑吐纳天地灵气的自我修复吧。
雷法、神剑和右臂令咒全在,我心中暂定。
我把池边预备好的新衣披上,戴上纳戒,去推木门。手触到木门把手,我念头起了一丝犹豫——她为什么不直接在我身边陪我到醒,偏要做姿态躲我。
——小芷一定是顾虑那时候把我囚在地下造成的嫌隙。
我暗暗鼓励自己:人生中或迟或晚总是要见她。我尽量不提起那时的事情。好不容易相见,莫要一两句话就闹僵了。
我们是肉贴肉的至亲。我父母俱亡,如无她,我也和孤儿不异了。
我轻轻推开木门。
外面的厅堂中,我看到白衣女子的玲珑背影。她一手支颐,手枕在木案一张繁复的图纸上;另一手摆弄着一把漆黑的匕首。在木案上,摆放者一具布满符文的机关傀儡。傀儡的肢体节节切开,露出里面类似人体经脉的各色粗细管线。
——这是被我令咒逼令自毁灵枢的机关傀儡,唐未央的七转人形兵器。那时中了晓月剑意的我神智昏沉,无心理会傀儡,不料被慕容芷从荒山捡了回来。
我猫儿般蹑手蹑脚走近她,一下从背后搂在少女,一面揉她的青丝,一面轻吻她的脖子。
少女的身体微颤,呼吸变得急促。
她取过案头一只纸鹤打我头,
“方才还在喊别人的名字。得了自己女人,就把你的宗门同伴忘个干净。这样的道心,也不知道如何修炼上来的!”
少女转过脸。她的脸庞一如当时那样英气俊俏。多时的分离如严霜重雪,更増了她无数清艳。
她的双目清明温柔,和我们最后一次相斗时候魔性大发的样子大相径庭。我简直怀疑她从来没有什么妄心,全是我错了。
“我想问的,小芷必然会给我说个明白。过去的事情也挽回不了,我只要静静听你讲就是。”
我坐下来,自顾自把头枕在慕容芷的膝盖上,
“还是天下有名的人物呐,其实就是一个小孩子。”
少女埋怨。
“你是我至亲,再有名望和能耐,我对你也是这般。”我回答,“永生不渝。”
少女颜动。
她一面整齐我的衣袖,一面娓娓说:
“这里是京城西郊文侯的辋川别墅,古时是诗圣王摩诘的旧居。我到帝都参加元宵宴就借居在这里,别墅的这片辛夷坞都由我支配,你可以放心,没有外面的耳目知道这里的情况。——二十八日晚上我费了些功夫,把你从昆阳郡的荒山挪到这里来,你昏睡了一日一夜。这段时间我替你清洁了伤势,也把侵蚀你念头的软玉温香剑意驱除了。”
她凑我耳根蚊声道:
“我可不允许其他人欺负我弟弟;能欺负你的只有我。”
我暗暗偷笑,忽然想起恍惚间的春梦,弱声问她,“你是怎么替我驱除剑意的?”
“道家诸多采战术法中不缺神交的法门,我选了星宗的一种入你神魂。你体内的真元我也用采战之术贴补了一点。不然今日的你还在药池内昏睡,不能在我怀里这样无赖呐。”
我脸红起来。然后想到:
一日一夜?万幸!——那么今天是除夕清晨。按照宗门的行程,现在中土的太师和大将军会在京畿之东迎接两宗的车马。
——琳公主他们如期抵达了吗?
我去摘案头那只纸鹤,那多半是宗门给我的音信。慕容芷把纸鹤挪开,不让我看。
“我可没有喜欢其他的女孩子,只是想知道昆仑的消息。小芷你也是宗门之人,别和我过不去呀。”
我心中七实三虚地喊,
“对了,你是如何知道我们在绿林集中剑宗四狗陷阱的呢?”
“剑宗四大金丹中,唐未央还在大河南的连营中;流雪朝颜随宇文大都督上京。在绿林集对付你们的是其余两个。那两人借剿除药人宗的名义前来,起初也只有试探你们实力的打算。明眼人都清楚荒山死斗对剑宗毫无用处。等我收到晓月临时起意向你们动手的情报,已经是二十八日深夜了。”
如我所想:剑宗如果要我们性命,早就派遣元婴者来了,何必假手几个金丹门人;更何况我们上京是天子邀请,并且已经约定了斗法日期。剑宗如杀我们,简直是向昆仑和龙虎宣战。
“小芷,你怎么知道如此详细?”
我突然问。
“剑宗有我的眼线。当夜我收到情报后,从文侯那里借了府中的第一大将姬天鹏与二百五十家丁去为你们解围。我让姬天鹏和绿林集的人马合兵;我在中室山把你直接捡了回来。”
我问她剑宗的眼线是谁。她明确拒绝告诉我。
慕容芷拆开纸鹤来,一面看一面道,
“二十九日午时前,你们的人马和文侯府的援军把近万药人尽数俘虏,护卫禁军也不过伤了十余人。宗门的人知道我把你直接带回文侯府,心里已经安定。那个琳公主是西大荒洲世俗崇拜的神主,按照你们两宗的行程,不能脱离车马跑到文侯别墅来看你。于是她与其他人寄了这份纸鹤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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