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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心-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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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
“哦,你猜出她的身份了。不错,风筝附了我的念头,我的丝和它连在一道,风筝就是我的耳目。这种法术我很熟练。”
南宫磐石笑了下,
“当然,我没有偷窥别人的兴趣。你和萱公主的战斗声势很大,你们的气我都很熟悉,所以稍微关注了一下——《诸天雷法总纲》,名不虚传。原兄有总纲在心,不下有芭蕉扇在手的萱公主。”
——这是南宫夸我吗?
久战的话敖萱必然能杀我,她只是被我的总纲一时吓唬住了。白衣少女的芭蕉扇可以扇很多下,我的总纲只能挡两下——即使现在,我的人也已经虚弱无比。
“虽然已经不重要了,但我还是想问下,你怎么进入曼陀罗县的?”
我回过神,问南宫。
“我走进县城门的时候用七情丝控制了卫兵,在他们的脑子灌输了我是上官家使者的想法。找到丹药库后,我就在掌管库房的蔺钦长老脑中灌输了我是他已死次子的想法——县城认识他次子的人不多,我又不大出门,就在这里太平无事地住了几天。”
“你的七情丝不是不能离开自己的指尖吗?为什么那个长老现在还认为你是他次子?”
“他愿意相信自己的孩子还活着,不肯从妄想醒来——我搜过他的魂,他的次子在上个月的征战中被南海的妖兽分尸了。”
南宫顿了下,
“那个小孩也愿意相信眼前的我就是那个筑基武者叔父——想我领他去郡城、凌牙门……出人头地,做了不起的武者。”
我默然不语。
“南宫世子,你的伤养得如何?我们击退了要杀你的敖萱,现在要趁公孙纹龙没有过来,把你转移走……恩,听说……有元婴者和你交过手……你是怎么在武神的手下活下来的!?——元婴者和我们金丹的鸿沟,就好像壮年人与婴儿的区别——我走的道路是斗战师的道,能告诉我你和他交战的情形吗?——我很好奇呐!”
颜若琳在我沉默的时候和南宫谈起来。
“我只能摸到他的边……脱身后,我走到县城时,这幅肉身差不多是行尸走肉,里面千疮百孔。”
南宫磐石不愿多谈,他取出一盘丹药与我,
“这是我从上官家取的,先赊下他们的账。原兄是来护我脱险吧,那就尽快恢复元气。即使有足量的丹药,我的肉身离痊愈还有两三个月时间,这段时间我的战力至多是金丹中层。”
“青龙兵统领和他手下的兵将都死了。”
我说。
“哦,知道了。你来这里,就说明了情况。那些去城里援救我的人也死了吧。否则,南宫家不至于要你这个外人来护我脱险。”
南宫磐石的神情毫无意外,他的语气古井无波。
“我的父亲后来已经不是你父亲的家臣了。我也不是你的家臣!”
我深吸一口气,“砰”地一拳,砸在他的面颊上。
南宫的整个人撞在了墙上,陷了进去,他从墙上挣扎起身,把碎牙吐在掌心,又咽回肚子。南宫的左脸胀起了大红肿块。
“如你所见,目前我的肉身只是这个强度。下手稍微重点的话,我会被你打死。”
他说。
“喂喂,师叔你搞什么!脑子又抽了吗?——我们宗门都谈好要保南宫世子的,你一个外门弟子算球!要被罚面壁去啊!”
颜若琳把我远远拉开。
“那些青龙兵的人都是你脱身的炮灰吧。他们一船人的死就值一句知道了吗?!”
我咆哮了下。
“如果你现在说要杀死我,我也只会说一句知道了。你觉得自己能代替我终结世俗界的乱世,那不妨动手。我不做抵抗,很乐意看到自己的道路有后继者——可是,你这个小孩子,真的懂什么吗?”
他和我相互凝视,忽而轻蔑一笑,
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是,大人和孩子的鸿沟。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虚弱无力。
那么多年走下来,我真的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大人的世界我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真是讨厌,各种各样理由的无聊争霸。
小芷的面目在我心中一瞬间也变得可恨起来
——她,其实,也是一个大人了。
慕容芷已经不在我能触摸的范围内,我们早分道扬镳了。
我的胸口一紧,心疼如绞,大口大口地喷血。
“怎么会这样!南宫世子,你对这小贼做了什么?”
红衣少女一时着慌,把趔趄倒地的我扶起来,
“是道心不稳!你以前经历过什么!被他两三句就挑动了!喂,喂,不能死,也不能废!你要完蛋,我怎么向宗门交待去!”
——少女哭的声音传来,她竟然哭了,为什么要哭呢?
我说不出话,非常非常的虚弱,五官也迅速地模糊下去——我很累,是和敖萱那一架把元气都耗掉了吗?
“用你的和氏璧定住他的道心。”
我恍恍惚惚听到南宫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有——?!”
最后,我依稀听到红衣少女一声怒斥。




第一百十章  磐石心(五)
四周弥漫着凄惨的雾,我看不透周身丈外的景象。
手陷在手枷里,这手枷不知道是什么法宝铸成——我的双臂筋肉如同千百钢索震荡,手枷却浑然没有异样
啊!
——我猛然醒悟,现在的我只是念头的聚合,脱离了肉身的供养,自以为有的巨力不过是我念头的妄想。
手枷的一端系着链子,没入浓雾里。我向雾深处呐喊,无人回应。
人死后终究要化为尘埃,鬼魅也不能长久。天下既无冥府,也无天庭。人命到时而尽,我没有地方要去。
——那么是谁在赶我走路?
我心中念动,趋步进入雾里,有几十个人影在雾中忽隐忽现,我听到链子晃动的声音,和我的手枷上链子的讨厌声音一般。
趁最近一人还没完全隐没,我速速凑到他身边。
那人裹在黑袍里,脸罩了白面具,双臂也上了手枷。
我瞥自己的衣裳,和他是一般的黑袍。
我用手指触摸自己的脸,我脸上不知何时也罩了面具。
“你是谁?”
我问。
他不回答。
我突然伸开手臂,用还能活动的手指猛掀去他的面具。
我后退数步
——那个人的半边脸是俊俏如玉的慕容芷,另半边却是朱红瞳的靛蓝脸,生獠牙的嘴流出涎来。
“小空,我渴,施舍我点粮食——你全身都流淌着琼浆玉液,快予我,你不是最喜欢我不过吗?”
后面数十个人围拢上来断绝了我退路,他们的手枷已无,狞笑着把面具摘下,也是一般无二半慕容半妖的样子。
她们(它们)近百只手伸向我,抓我的肩、背、腰、大腿。
——它们说的粮食是我的念头。
“哪有那么许多慕容芷,她是唯一的!——你们是天魔!”
我想起金丹的天魔妄境,现在我的阴神与肉身不相联系,陷在了妄境其中!
圈圈火光从我的手腕漾出,轰得炸开手枷。恢复自由的手上化成两柄雷电曲刃,风卷残云地扫开最里层的天魔,把它们绞成虚无。
我吃惊地看到外围不胜计的天魔涌了上来,我手上的电刃光芒却在悄然淡下去。
“用雷法杀出条路来!”
我的双刃挥舞成没有断续的圆,死命往一个方向突破;一旦停下雷电兵刃的挥舞,我的念头就会被群魔吞噬,只剩下肉身的空壳。
——可不知道我手上的刃能坚持多久,它们终究是我念头元气的显现。没有肉身供养的我逾战逾疲,兵刃的威力也愈来愈小。起始天魔组成的墙在电刃下还是纸糊一般,但渐渐我感觉自己像是在水里游泳,最后仿佛整个人陷在泥沙里。
——还差一点点。还差一点点。我看到雾薄弱的地方了。
那一线朦胧、难以琢磨的光,既近,又遥远。
天魔们层层叠叠的手又把那一线光线遮去了。
“霍!!!!!!”
我用手背掩住自己脸。
光线在迅速地扩大,完全盖过了数百天魔的身影,把它们卷了进去,露水般蒸发。最薄弱的雾冲散开,还有风朝我这边呼啸过来。
“还有六千。”
红衣少女踏进了雾中,她手中的不是金剑,而是一把温润的无瑕玉剑——刚才就是这把礼仪观赏用的玉剑荡灭拦路的魔军吗?
“师叔,天魔的话,就要全部杀干净,才能修道无碍。”
她的嘴角冷翘,玉剑横扫,剑风把五里厚的雾径横切开来,成千上万恶鬼般的魔军无处遁形。
“全灭。”
琳公主宣布。
六千魔军随着她的宣判渐渐化成沙子流在地上,化风散去。
一股暖流从我的足底涌泉升起,渐次流入我的四肢百骸穴窍,钻入丹田,升上泥丸,运转了无数周天。
我幽幽地醒转,挣起身体来。
“……刹那芳华逝,流水不住行。欢宴有时尽,月亏又复盈……”
似虚若实的幽幽歌声从红衣少女的口中哼出,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她在我眼中朱唇泛紫,我触到她手心冰冷,仿佛琳公主才生了一场大病——她的阴神刚进入我的天魔妄境,用一件克阴物的法宝杀尽了魔军:我的念头有八千枚,魔军就有八千之数。
“你无碍吧?累你了。”
我真心谢她。
“金丹的我催动元婴法宝消耗甚巨,所以累了,养一日就无恙。”
她语气轻松,把贴我心口的一枚玉璧化成玉簪,插回发髻,
“这枚和氏璧是当年龙虎祖师周楚南赐予我家祖先的石中神玉,中和清正之气所钟的天地精华。我娘元婴时祭炼成宝,能克一切心魔,断一切诅咒。现在你这次的魔境破灭,道心复稳——不过,不晋元婴,天魔不灭,你以后也要时时提防——金丹的道心是会退转;道心退转,过去的修炼也就付诸流水了。”
我听她讲这和氏璧的种种妙处,心念一动,故作轻松地问,
“那么,和氏璧那么神奇,能解妄心吗?”
颜若琳怔了下,她异样的目光盯着我不放,蚊声说,
“妄心不是魔念,那是返虚者第二重天劫的名字,和氏璧怎么能解?——师叔怎么接触到宗门绝密法藏?……要下幽牢的。”
我抽了口冷气,吞吞吐吐道,
“这是,这是我前世记忆的残留吧……还是元婴者的时候我可能接触过……刚才,忽然这个词就突然跳到嘴边了……当年,我的诸天雷法总纲也是突然蹦上心头的……不是我刺探宗门绝密——如果我前世刺探了,也和我此世无关……宗门总不会把现在的我抓起来炼魂吧,当年要搜他们肯定早搜过了。”
——我本来以为“妄心”是一种元婴者也会有的魔念,但颜若琳却驴唇不对马嘴地告诉我这是返虚者要经历的某重劫数。
显然,我们说的“妄心”是两种同名的不同东西
——小芷一个金丹,怎么可能经历返虚者的劫数呢?
我就顺着颜若琳的口风,把这不经意说漏嘴的东西推到自己的死前世上去吧。
“啊,既然是师叔前世的残留记忆,那我就管不到了。每个宗门里,返虚三劫是返虚者和厉害元婴才能接触的法藏。师叔前世钻研第一重天劫极透,说不定也知道些第二重天劫——不过,现在你不到元婴,最好不要乱问返虚三劫,金丹者不该好高骛远——我之所以知道这个词,因为我娘就是渡妄心劫陨落灰灰的,但是我不得详情。”
她嘘了口气。
——颜若琳说的是那个女返虚者洛神瑶。
和我要的线索相差万里。
“刚才我唱的歌好听吗?”红衣少女问,
“恩,比那首蛤蟆歌谣好听。”
“混蛋!都是我娘从小教我的!一首是我割草时候唱,一首是伤心时候唱的。”
颜若琳忽然用袖子掩住脸,转过脸去。
她是触到伤心处,哭了。
我想去安慰她几句,又担心会被这小妖婆暴起扇耳光,悻悻走出这厢房。
南宫磐石在厅上赏天上之月,他脸上的肿块还没有消尽,
“和氏璧名不虚传,半日内原兄就恢复如初。哈,打完我,你气消了?”
“恩。”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打我吗?”
“想打你,就打你。”
“是你有物伤其类的感受。你心里自认是我的家臣,对我抛弃家臣的做法觉得心寒。”
“胡说八道。”
——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原毅是我父亲的家臣,数年前却挂印封金,不辞而别地脱离青龙会,亏失了做家臣的法度——你心里大半猜到,却不愿承认。本来你入了昆仑,和我家不再有关。但原毅的事情没有了结,你心里始终念头不通达,隐约觉得要把父辈的事情结个干净。”
我们离开本愿山城的时候,确实走得很匆忙。
十四岁的我不懂为什么父亲要把一半的金库宝库都封起来不动,那里还有大量南宫家赐予的符水。帮派的兵卒如果服下那些符水,暂时就有道兵的力量——或许在那条龙的屠杀下,能多活下几个(啊,是我妄想了。)
现在的我明白父亲不想欠青龙会,要把南宫家的赏赐与人情尽量还回去。
——但在世俗的君臣名分上,他终究亏损了。
我们这个乱世可以藐视朝廷的天子,但不能背弃自己的主君。
南宫大头目给了父亲发迹的一切,同时又控制着父亲,传授他不完全的功法,让他当青龙会的刀。
父亲与南宫大头目之间的关系乱麻般复杂。
最后,父亲勘破了金丹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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