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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楚楚很乖,默不作声地陪着娘亲看着满园春色发呆。
慕容北天似乎感觉到了苏珂轶整日心不在焉、恍恍惚惚的样子,不由暗叹一口气,上前环住她的肩:“是我不好,最近太忙,没怎么关心你。”真是的。倒杯茶也能发呆,倒得茶水都溢出来了还不回神,想什么呢!
“什么事啊,这么忙?”苏珂轶自觉心虚,端着茶杯,用手帕拭这桌上的茶水。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除魔大会。各大门派欲合力除魔,本应再商确几月的,但数日前,蜀山弟子与魔教中人于巫峡山岸对峙,据说魔教那些人猖狂无礼,目中无人,且对罪行供认不韪,却毫无悔改,形势紧迫。我这几日便奔走各处,欲尽快除去幽凌教这已心腹大患。”
“哐当——”手里的茶杯,落地粉碎,茶水湿了裙摆,也浇熄了苏珂轶所拥有的那一点点侥幸。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珂轶突然间十分恐惧这种几乎与外界隔绝的生活,无从得知,无从担心,也无从害怕……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担心你。除魔我方也定会有所伤亡,你此一去无周全详尽的计划,怕是会添几分危险啊。”苏珂轶掩饰着脸上的慌乱,正欲去拾地上的茶杯碎片,又被慕容北天拉住了。
“不要拾,会划伤手……这几日是紧了点,但计划已制定周详了,已告知了各大门派,近的到府上亲自一再确认了计划;远的俱是飞鸽传书了去。”
“这样啊……”苏珂轶喃喃低语。
“来,”慕容北天拉过苏珂轶来到书桌上,放好了地图。画出的地势,何处险要,苏珂轶再熟悉不过。
幽凌教地处群山之中,林木众多,难攻亦难守。山中地势独特,不乏飞禽走兽,蛇沼毒潭等等。在山里围剿自是不妥,散打更是不占优势,林中地形百变,光是待在林中就已危机重重,幽凌教里的人当然可以对熟知的地势加以利用。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逼出群山之中。
况且,单从人手这方面来说,纵使幽凌教再厉害,也不可能与整个武林相抗衡,所以在突然遭到袭击之后,首先会选择逃或者躲,正因为此慕容北天才敢出这么一个险招:
派少量人马大张旗鼓先攻上山,暗里再在他们可能逃走的地方或潜藏的地方埋伏下重兵。
“可即便是逃走,幽凌教的人也会先派人侦查探路吧?埋伏的重兵隐藏得再好也会被发现吧?而且那是若猜到此计再退回主峰迎战,硬攻下山呢?”
“所以,在幽凌教还在商议对策之时,我还会有第三支队伍秘密潜上幽凌教,与守在幽凌教内那批人马会合,如若他们返回,势必轻敌,定会吃亏,在鏖战之际,只要一发信号,山下部队自八方而来,任他们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逃……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哈?”真是变态的计划!
“在群峰之中,埋伏得人马会在东南方向的一个容易让人忽视得地方,留下一个缺口。只要他们出了山,入了中原中部,便有如瓮中之鳖。所以我将会带着我得人守在那。让他们带去的消息说我会亲自攻山之时虚打的幌子而已。”
“有这么详尽的地图,怕是下了点功夫吧?不是徒有其表的计划吧?”
慕容北天微微一笑,自信犹如胜卷在握,看得苏珂轶却是心寒骨彻。
“本来不想带你去的……”话未说完就被苏珂轶急急抢了过去:“我要去!”
“刀剑无眼,此次一场苦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且不说幽凌教沉寂的这二十年里实力到了何种地步,单单只是二十年前的幽凌教已是不容小觑的。所以能否平安无恙归来,我不能给你承诺,因此你有权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但你我保证首先保重自己,绝不逞英雄意气……
“但是你也千万要保护好自己,看见势头不对定要马上逃,不光为我,也为楚楚。”慕容北天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但苏珂轶丝毫感动不起来,只是越发急躁。
难道这场厮杀就真的到了无法阻止的地步了吗?
“武林各教与幽凌教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说打就打了呢?而且诸大门派还要到蜀州围剿,莫非是打定主意要灭幽凌教的门吗?”
“魔与道自古便是水火不相容的,而且这次是幽凌教近来太不安分,门下弟子四处作乱,伤杀无辜百姓良多,入此一举是替天行道,危险又如何?留下余孽,他们未必会感激我们仁慈而痛改前非,只怕还是会重操旧业,寻觅良机报复,日后血洗武林,可是大家都不愿所见的。”
“可是,灭了幽凌教,天下就太平了?就不会有其他恶人了?就不会有其他魔教了?”
“以它为前车之鉴,杀鸡儆猴,见到幽凌教的下场,也杀杀那些恶人的威风。有幸的话,百年内,应是无人再为魔教。保武林百年内太平,纵使死伤得再惨烈也是值得的。”
“……”真是个疯子。
慕容北天见苏珂轶不语知她是妥协了。便又拿出了几张地图,平平铺在大大的书桌上,继续跟苏珂轶讲更为详细的布置。
苏珂轶听得十分认真,默默地记下了。
当天晚上,苏珂轶便送了一封密信回教。用天然珍蚕丝编的布帛写的密信,卷起来极小且轻得几乎无重量,绑在一种叫“繲夨”的鸟儿脚上。
苏珂轶从幽凌教里带出来的几只繲夨长得跟麻雀相差无几,只余一双爪子是纯白色的。不会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幽凌教的密信一直是用它送到也未有出过什么差错。Qī。shū。ωǎng。所以苏珂轶是很放心信会安全抵达爹爹手里的。
三天之后,慕容北天携苏珂轶抵达绵州,其它人早已在三天前就部署好了——慕容北天是最后才告诉苏珂轶的。
所有人都已准备停当,一场阴谋按照着它的轨迹一声不响地进行着……
二十五章
当青毅回到教里的时候,见到的场景吓了他一跳:颇为萧瑟的场景,没有人说一句多余的话,安静得让人心慌。人人都面色沉郁,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沉重,因而也没了以往的热情接待。
青毅马不停蹄地赶到教里的议事厅。
苏铮知道青毅今日便会到,便召集了教里的各分堂舵主,只怕也是等了多时了。
青毅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不由得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只是在原本就忧心忡忡的心上又浇上几分担忧:
一年之前,有两个朝廷的钦犯,本是在朝廷里做大官的,据说是勾结乱党欲要造反被皇上拿到了证据,送交刑部本是要诛九族的。但不知使了什么办法竟让两人逃出了逃出了重兵把守且机关重重的天牢。
如今太平盛世,皇权固若金汤。造反简直是无稽之谈。但是两人都为朝廷要员,若是说有他人要加害他们谈何容易。
若要说是皇上想罢免了他们也不必捏造这么个不知所谓的理由,而且株连九族的罪也太大了。两人虽不是什么清廉的好官,但偶尔收点贿赂,帮人开开后门,除此之外也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
但究竟是为什么,个中原由怕也只要这二人知了吧?
关于这怎么逃出来的,自是众说纷坛但总不出这一说:是武林中人将他们救下的。
他们逃走后朝廷当然四处追拿,放榜悬赏捉到他们的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而且逃亡的日子也不好过吧?所以二人便想投靠一个门派。
朝廷和武林是素不干涉的,如此便是一劳永逸了。
但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皆不愿附上个勾结朝廷钦犯,庇护王朝罪人的恶名。名门正派,毕竟是花了数百年用或正当或不正当的手段,才得以竖立起来的名声啊,摧毁似乎就靠数张利嘴道出的风言风语便可将之毁于一旦。
偶尔有过一两个也许是因为不知道原委的门派收留了他们一阵子,但不久就因为应付外面的“众说纷纭”的人手不够,就把他俩推了出去,被推到风尖浪口的两位又继续了顽强却不英勇的逃难事业。
当苏铮见到他们的时候,并没有十分意外。不知是因为风尘仆仆还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两人眼里尽显的是疲惫,也没有隐瞒什么,开门见山地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及目的。额外还说明了要见苏铮。
理由很特别:第一是因为接见他们的人不好擅自做主,所以会赶他们走的几率大很多;很平常的理由,特别的是第二条——想见识一下苏铮的为人。
“我的为人好就会收留你们?”苏铮挑眉,一脸玩味。
“那倒不是,”其中一人笑笑,“武林中无其它门派敢收留我们,也许是他们真是正义,也许是他们太看重名声,不过与我们素无交情,为我们蹚这浑水也确实不值得。但是我说了会给他们千两黄金他们也是肯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若是收留了你们也会有千两黄金入账?”苏铮笑意愈浓。
“幽凌教教主,真是不好意思了,那千两黄金已让我们在逃难途中用去大半了。有几个门派答应了会收留我们,还好我们谨慎,只给了他们一些,说是分十二份,一年内给完,只可惜被赶了出来,给他们的钱也杳无音信了……”语毕还惋惜似的一声长叹。
“嗯,他们这么做确实不道义。”苏铮似乎跟他们在同样讨厌白道众教这一点上找到了知音的感觉,“我要赶你们走的时候,应该会退三分之一还给你们。”
“苏大教主真是好有意思的人。”无语了。
“彼此彼此。”苏铮笑。
“所以,收留我们是众皆不欲为,而己为之。”
“那我人品怎么样?”苏铮倒是对这点挺好奇的。
“不是最好的,就是最坏的。”扯了这么多废话,这句话倒是简洁明了。不过也很难确认这在不在废话之列。
苏铮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肯收留我们是要些胆魄的,也许我们会很麻烦。但我想苏大教主是有远见卓识的人……”
苏铮无语,什么叫他们“也许”会很麻烦?是一定会很麻烦好不好?这人其实挺好的,但就是喜欢话只说一半,当然有些时候,有些话是多说无益的。
“你叫什么名字?”苏铮只是问他,另一个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的那个人,总是一个劲盯着自己,不礼貌,也让自己极不舒服。所以自己对那人从一开始就没什么好感。
“在下黄建茗,这位原是在下的同僚,叫王焜毅。”
那王焜毅似乎也想上前客套几句,但苏铮知了他名姓之后便转身离开,不欲多言其他。
黄建茗看着苏铮离开,有几分欢喜也有几分担忧又笼上心头——我们算是安定了吗?不用再逃了吧?
苏铮吩咐下去的指示是:从今以后他们便是幽凌教的教众,不是“收留”所以他们不是“客”,做着所有小师弟都要做的事——劈柴生火煮饭;端茶倒水锤腿。
这些都还好,最让两人郁闷的是,他两人可是来当农民了?幽凌教坐山吃山,跟城镇离得较远,所以吃的东西都是自己弄。敢情他俩就给搭上了——种菜加养猪,养鸡鸭鹅啥的也偶尔兼职。
黄建茗还好,最让众人头痛的是,王焜毅这家伙从来都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的含义,偷懒也就算了,黄建茗会帮他做了,但是他那家伙总不安分,一肚子坏主意,专爱惹是生非,当然,他闯的祸一准会是黄建茗承认。
所以大家都和自家教主站在同一阵线,一起鄙视王焜毅!
也许是自己真的是昏了头了,自愿搭上了这个麻烦,也许是今生今世注定的浩劫吧?苏铮预感得到这两个人会打破幽凌教在武林中寂静的现状。
之后的青毅也问了自己为什么收留他们,不是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吗?
那小子就皮笑肉不笑状面部僵硬:“魔教大教主也是慈悲为怀的?你还真想从良了啊?”
那之后又过了几个月,两人在教中一直是相安无事的。
奇)多日处来发现黄建茗是个极隐忍的人,深藏不露。相反,王焜毅倒是个作风极有问题的人。
书)如果没有王焜毅,黄建茗可以生活得很好的,想来逃跑时也总是王焜毅惹麻烦暴露行踪。当朝皇帝想杀王焜毅是情理之中,但为何同诛黄建茗也许也因为黄庇护他吧?
网)苏铮有时候真想问问黄建茗为什么这么帮护王焜毅,一看就知道两人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但总只是想想而已,因为原因不外那么几个,凡此种种必是有内幕的吧?
之后的一天,王焜毅是呆不住这么无趣又单调的生活了,正是百无聊赖之际就想到了偷偷跑到城里去玩。
当然有带上黄建茗。那天晚上偷偷逃走的,计划是第二天早上回来。
不知是什么原因跟一家酒肆的老板吵了起来,三言两语就动起手来,由于满大街都是两人的画像,就是那个时候给别人认了出来。人人不再冷眼旁观,都想争得功劳得到那赏金,两人在朝为官,舞文弄墨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慌忙之际,黄建茗一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