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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雨继续:“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告知在下令母是何时……辞世的?”
慕容楚皱眉:“记不太清了,是十五年前……好像是春天。”任雨忽一激动起身抓住她又问:“她怎么死的!你见到了吗?”慕容楚似被任雨此举吓到了,倏一咳嗽,任雨才知道是自己失态了,坐下后依旧是那急切的目光。
慕容楚更是急躁:“我也不知道啊!我那时候也才一岁多耶!不过……爹爹好像也不愿告诉我,从下到大告诉我的版本起码不下十种……但是他说的最有可能的,就是我娘被爹的仇家害死的。这也是不久前才告诉我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拉!”
任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不起……”转身就离开了客栈。
再回来时已是入夜三分了,慕容楚还在窗边发呆,任雨上前递给了她一个包子,慕容楚瞟了他一眼:“又是包子?没有新鲜点的?”任雨摇摇头,就只有这个了。
慕容楚接过,细细的咀嚼着,出奇的安静,也没有问任雨去了哪里。任雨也不自找麻烦,坐在她旁边也拿了一个包子啃起来,闷闷地出声:“你真的不适合江湖,不适合勾心斗角,真的很不适合……这个世界呢”
“是吗?同别人斗必输无疑么?我曾经一直有个想法,我可以到处游玩,游山玩水,优哉游哉地闯荡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做一个人人称颂侠女……你呢?以后打算干什么?”
“应该……会隐居……江湖不好玩,怎么做到‘优哉游哉’?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平静地生活就好,然后找一份安定的事做……在外奔波久了也会倦,但是前提是……”
“钱么……找一个安定的事做,肯定不可能暴富了,怎么过也不就一辈子么。”
“不想接手你爹爹的位置?”
慕容楚摇摇头。
又是沉默。
任雨缓缓开口:“你太天真了,无论做什么,都是有竞争的,你不比别人厉害又怎么能有什么成就呢?”
“我不要成就!要那些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干嘛?”
“那就算你卖包子也养不活自己,”任雨有些无奈,“你认为你能逃的了这个世界吗?世上无数的人辛苦劳累除了让自己好过点又求来了什么呢?”
“那……”
“看淡点吧……”任雨起身欲走。
“什么意思?”慕容楚站起来,追上他。
任雨继续往前走:“就是说随遇而安,生老病死都是人人都要面对的,别太计较离别,别太计较什么得失什么手段,偶尔也耍些阴谋手段,做事别愧对自己的良心就好,嗯……做个好人……”
愈远声渐闻不清,只言片语留在慕容楚的心中:这就是……你的做事准则?
难得又是一个好天气呢,慕容楚站在窗边伸个大大的懒腰。走出房间恰好在门口遇见任雨,愣了愣:“等了很久吗?”
“没有……”任雨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惹得慕容楚颇有些不高兴:“有什么事吗?”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洛阳了,教中有事,要尽快赶回益州……”
“什么事,你要去哪?”慕容楚察觉到了些什么,急忙追问。
“抱歉,不便告知。”
“怕我说出去吗?”慕容楚急了,“我不会的。”
“贤家地位特殊,况且也只是本教的家务事。”任雨还是那一副打算撇清关系的样子。
“那……我们还会见面吗?”慕容楚似还抱着些希望。
“那是自然,除魔大会不是马上开始了吗?身为武林盟主之女哪有不参加的理啊?到时也不知你还能否认出在下呢。”任雨还是微笑,是那种面对无关紧要之人时不屑的笑
慕容楚不由有些心寒:“这样啊,那可就不送了。”
任雨转身,急急地转身,怕晚了一点,自己……就会后悔了。
纵马狂奔;,风驰电掣,绝尘而去。慕容楚一直看着他,在窗户边,直到他消失在远方,晃晃头让自己脑袋清醒清醒,深吸一口气:“哼!没有你我就活不了吗?自己去就自己去。”
洛阳地处中原,山川纵横,景色自是无需多加褒扬,加之作为京都,繁华处处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四面环山六水并流、八关都邑、十省通衢”原来就是如此啊。
避开了自己不需要的繁华,慕容楚有些怅然。看着眼前的山峦叠翠却没有当初那般雀跃,似有些东西不见了,一直到眼前的景致模糊了。是雨,朦朦胧胧,淅淅沥沥,却渐渐不似春雨的那般轻柔,开始暴戾,似在发怒,豆大的雨砸在身上,生疼。
这一连几天都是雨,会不会耽误他的行程呢?正想着忽然有些陌生如此的自己:为这事担忧,你这又是哪般啊。
在洛阳待了数天,本来有的一点新鲜感早已被消磨殆尽了,真是无聊。不就是些山么,哪儿没有啊?不就是些水吗?还不如盯着茶杯看,看完还能喝。
慕容楚毫无目地在街上逛着,生性本就是喜静,就绕开了繁华地段。忽一人自后拍了拍她的肩,回头才见一行人跟在她身后似有些时候了,但自己竟全然不觉:“想打劫?”
为首那人忽而一笑:“小姐,玩了那么就也该回家了吧?”
倾身上前,慕容楚用力一推避开他一掌,那人却又上前,慕容楚当然不想和他打,逃命要紧,哪打得过他们呢?不理他转身就跑,那人却也不恼,还是笑,纵身一跳,跃过慕容楚,待她到面前伸手一点她的穴道,对付她还真是轻而易举。
慕容楚身下不稳却没有摔倒,在那之前她已经晕了过去,不过她知道,要是没人扶着她,她一定会摔个鼻青脸肿。
再醒来时已经是个粽子了,有人管饭不至于会饿着,但还是很郁闷,无聊之际便努力地使用着仅剩的那一点点的权利。
“这是什么啊!不吃!我不是说要吃鸡吗?”慕容楚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但还是不乏威严的对退到三丈外的侍女喊道,太远了,不喊不行啊。
“可是这就是鸡啊。”侍女急急地辩驳。
慕容楚冷哼一声:“我有说吃鸡的哪里吗?我是有说了吃鸡的头还是腿啊?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当然要吃一整只的‘鸡’啦!”
“这就是一整只炖的啊。”侍女更是莫名其妙。
“这算一整个吗?我要的可是完整的,这有吗?它有毛吗?它有……咳咳那些什么吗?”慕容楚咄咄逼人道。
“这……”侍女着实被问住了,“那小姐要的是……”
“鸡蛋啊!你这人怎么那么笨啊!这样的它才是最完整的嘛!”慕容楚赏了个白眼,继续欣赏侍女目瞪口呆的表情。
唉——慕容楚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天妒英才啊!想她向来自诩聪明,如今却落魄到只能欺负侍女玩玩了,真是可喜可贺……啊!不不!真是欲哭无泪啊……也不好……怎么老找不到合适的词呢……嗯这该叫什么呢……
第八章
天天坐马车,不消几日就回到了金陵。出这趟远门也是难得了,短短一月的自由为何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呢。慕容楚知道有些东西无法避免,但是她不想放弃,不想被放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今天也不知是第几次被拒之门外了,真是奇怪,哪有人连见自己的爹都不行的?好吧,是有这样的事,但是一向最疼自己的爹爹也打算不要自己了吗?
有些闷闷的在府里乱转着,但是身后总跟着一大片人。监视么?难得那么明目张胆啊!正值着这无聊之际,忽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来:“小姐,老爷让你过去呢!”心下一喜,跟着他走去,果然啊——又是书房。
如此一别,父亲似又苍老了些,不知怎么的,身上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慕容楚也不愿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爹,你真的打定主意要把我卖了吗?”
“楚儿,你何时才能懂事啊,唉……”
“哈?什么叫懂事,乖乖听话,由着你们为我铺一条不管我喜不喜欢的路,开开心心的走上去,丝毫不为自己想要的生活努力,由着你们让我笑我就笑,让我哭就哭,呆板的过完一生?”
“平淡是福啊,那个作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静静的过完一生?”慕容北天似有些为难了。
“是啊是啊,每过完一天,就是为了更快的去死是吧?”慕容楚对如此的父亲十分愤怒,不待回答又道:“除非我心甘情愿,否则就算死我也不会就此屈服的,反正天下人那么多,少我一个太阳照样升起,想来愿意真心为我哭的也没有几个吧?”转身离开,跑了许久也不见冲散心里的烦闷,只徒添无奈罢。
第二天又被绑成了粽子,目的地不想也知道——杭州么?
初夏气温有些上升,更盛了慕容楚心里的火气,枝上的禅依旧叫得不眠不休,生命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但是心中更多的还是悲凉。
有时候总狂妄得不可一世,但总归,这些“狂妄”却都是别人施舍来的,什么时候,自己的命运才能真正的落在自己手里呢?谁都有权利冷眼旁观,毕竟,谁都有自己的无奈。
几天后,到了目的地,在杭州找了个地方安顿了下来,等着三天后的婚礼,同时也见到了一个熟人,嗯,没错,在禁闭室里。
“真是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们也不避嫌啊!”慕容楚一厢情愿地对着关上的门骂骂咧咧。
余鱼静静的坐在一角,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叫嚷什么呢,人都走远了。”说不定他们就希望能发生些什么呢。……这是什么世道啊。
慕容楚凑过去奸笑一声:“在哪儿被逮到的啊?也没跑多远嘛。”两人也都知道上次见面只是一场戏,乱来了一把,更知道此时都是一跟绳上的蚂蚱,也没必要多见外。
“唉——”深深叹了一口气,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微微一皱眉,有些忧郁道:“都是我不好,硬要替人出头,结果暴露了身份……在洛阳”
“哈?!”慕容楚心中不由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明明自己把那些事撇得够干净了,怎么还会有人追杀来,是谁说的:“……就是你们两都逃婚了,他们找就顺便一起找了……”
终于想明白,原来是这小子招来的,“我要杀了你——”仰天长啸一声,飞扑过去,余鱼躲闪不及,脑袋中招。
唉……还是任雨厉害,早早练就了一身躲避慕容楚魔爪的神功,能能让她扑腾两下解解气,余鱼一招就被放倒,真实没意思。
“就这点能耐啊?”不屑地瞄着改坐在地上的余鱼一眼。
“你又不先提醒一下,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委委屈曲的道。
“是啊!你这个英雄好汉坐在地上也太有品位了吧!”不冷不热的道。见他急忙爬起来还不忘慌慌张张地整理好仪容,不觉有些好笑,送来的出气桶,不狠狠的打击他几下,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慕容楚知道,不久后他也会被押走,难得认真的问了他一句:“你还打不打算逃?”
“还逃得掉吗?”余鱼有些怅然,“慕容叔叔手下又那么多高手,况且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中呢。有什么大计划说了也没用。”
“你就认命了?”声音陡然高了八度,慕容楚一脸难以置信,“你就屈服了?”
“你不认命,你不屈服,你又能怎么做呢?”余鱼闷闷的声音在慕容楚听来却那么刺耳:“我不会放弃的!”
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转头问他:“嗳——你说谁是我爹最大的仇家啊?”
余鱼笑答:“怎么?想用他的仇家来助你逃跑啊?”如愿的看见慕容楚那翻得极其不可思议的白眼笑了笑,“你应该也知道的,慕容叔叔为人正直颇有好评,也很有人缘,所以仇家不多,最大的嘛……就算魔教了。”
一席话说得慕容楚又陷入了沉思,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是魔教么……
第九章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世间又多了几分夏意,青蛙也跳出来呱呱的叫着,蝉儿更是拼命的挥洒着他们所剩不多的生命,希翼着让自己在世上多留些痕迹。
武林白道世家慕容家和江南余家,这门当户对却又相差胜远,几乎可以说八竿子打不着的婚事热热闹闹地进行着,惹来更多的闲人观摩,茶余饭后更是津津乐道。
慕容楚被一堆侍女拉拉扯扯的换好衣衫打扮着,此时的她极其无语,那堆侍女们可是比她热心多了,看那样子是兴奋得像嫁的是自己一样。
贴身丫鬟慧琳不满的扯扯慕容楚的衣服:“小姐怎么啦,整天心不在焉的?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认真……”继续唠唠叨叨地说着慕容楚要记的规矩。
真是的,那么麻烦,慕容楚使劲地想让自己忽略掉身旁这堆“苍蝇”,这座府邸是零时找来的,余府就在不远的两条街外,等到黄昏时分迎亲队伍就会到了。当然慕容楚所能做的就是想尽办法不配合。
但是很奇怪,不是要在新郎亲迎来到时,哭哭啼啼,哭得越响亮越好,最好哭得让天地为之变色吗?正准备大闹一场但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