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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奇怪,不是要在新郎亲迎来到时,哭哭啼啼,哭得越响亮越好,最好哭得让天地为之变色吗?正准备大闹一场但却被推推搡搡一笔带过,直接上轿走人,侧头看见余鱼也是前呼后拥,但却一脸的忧郁,全无婚娶应有的喜气。
一定要在一个最恰当的时刻逃跑,最好是在人最多的时候。
上轿之后,反正没人看见,慕容楚就以最快的速度扯下头上乱七八糟的的珠花,真是的,为了漂亮就是要冒着脖子会被折断的危险放一大堆的饰品,不过看来起到了反效果,扯完头上的还有身上的,不公平啊,侍女们花了一上午去插,要她这么短的时间要拔下来,真是欺负人!
完成了这些,慕容楚用力揉乱了头发,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能成为别人摆来摆去的棋子!就算没人能帮自己,就算不肯能成功,也要拼了。
无视窗外敲锣打鼓的喜庆模样,掀开布帘翻身跃出,这一变故使迎亲队伍全乱了,果不其然那些“前呼后拥”的人都是高手,但慕容楚目的在逃,等着他们稳定下来就没希望了!
使出全力推开挡在前面的人尖声叫道:“我不是慕容楚啊!!我不是你们小姐,她让我代替她,她上花轿前就跑啦——”乱吧,乱把!全给我疯狂起来!反正慕容楚一身乱七八糟,头发散乱看也看不出来。
不冷静就会作出错误的事,在场众人不去细想有没有这个可能,全感叹起来:这慕容小姐怎么又跑了?不过又可以看好戏了……又忘了去拦慕容楚。更有好事的人高声吆喝起来,前来祝贺的人不消一会儿就悄悄在一旁指指点点。
太好了!见没人拦她了,忽一提气起欲走,却有人自后拉住了她,回头,却惊见是悉儿,之间她毫不留情的一掌劈来,慕容楚勉强躲过,忽手臂上一阵钝痛,不想跟她缠斗,却抽不出手,正值着急之时,一人近身却是来帮助她的。
慕容楚惊呀地抬头,看见了余鱼,在笑。没有武器的拳脚相向,是慕容楚最不喜欢的方式,却也是最原始的方式。
真是的!原来自己欺负了十几年的侍女竟还是个高手,那条看起来有些笨余鱼,一副斯文气质原来也是能比划上两下的,慕容楚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原来都是他们让着自己,以前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他们肯定在背后嘲笑自己……真是太丢脸了!
“快走啊!”余鱼大喝一声,打断了慕容楚的自哀自怜,倏然一只手抓住了自己,接着身体就腾空跃出五丈开外,会轻功就是爽啊,唉?这又是谁?
“怎么?还真让我说对了,才多久就不认得我了?”一张放大了的邪妄的脸出现在眼前,真是的!为了让自己看清楚点还故意凑到了眼前,一副“你有眼不识泰山,竟还没想起本大爷?”的欠扁模样,过分啊!敢嘲笑我?若是平时慕容楚早就一脚飞去了,但是这么高,她还不想被摔破相啊!
虽然心里有大大的不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的种种担心都不见了,不得不说,任雨是个很神奇的人,似乎有他就什么都不需担心了。
悉儿焦急地对慕容北天道:“老爷,没错的!是小姐啊。”听罢,慕容北天脸色更加难看:“还不快追!”
夏天使轻功就是好,凉快啊!任雨带着慕容楚迅速地跃向一个又一个的屋顶,把那些人甩得远远的,衣袂飘飘,扬起劲风相随。
余鱼断后,为他们拖延时间。任雨向着人烟稀少的地方奔去,刚好前面有山林,便一头没入。追兵不久便至,余鱼也尽力而为,却未能拖多久时间,看来他们也势要抓住慕容楚了。
也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明明白白地公之于世:慕容家的小姐公然逃婚。他们慕容家的脸面要往哪里放?自是要捉回慕容楚好好解决了这件事。
见他们入林也未加考虑就跟上入林。若是平时,当然要考虑一下这林中可有暗器陷阱之类的。时至今日,却由不得他们多加考虑了。爹爹也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啊!慕容楚不由在心中感叹。
事实证明,任雨来得匆忙,选这条路也是为了能吓吓他们的,没想到他们却追了进来,现在要去哪里找暗器陷阱呢?只得使劲往前跑,多绕路,争取能甩掉他们了,这林子也大只要甩掉了他们就能找到地方藏身。只可惜他们追得紧,任雨只能往林子深处去。
奔了一阵任雨突然停住了,慕容楚疑惑地向前一看——天啊!断崖?她并不了解杭州,虽是在杭州出生,度过了几年,但那时毕竟太小连模糊的记忆也不多。
也听说过杭州有着群山环绕的景,却也只把目光停留在了苏堤春晓、曲苑风荷、平湖秋月那些温情静雅的景致,江河纵横,湖泊密布,本也该是平原有的情景,想来那山也不过怎样,却没想过能有眼下的险峻。
看来,杭州也有不拘的一面啊。果然都是些不安分的主儿呢。
第十章
忽闻一阵大笑,回头,速度够快。
逃不掉了呢。
任雨叹了一口气,放下慕容楚,伸出手帮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怎么办,回去吧,认个错,你爹也不会把你怎样的。”有些黯然的语气不觉有些许的温柔。
“那你怎么办?”慕容楚见他放了手有些着急地又握住。
“我还能怎么办?都到这个地步,向前走死是路一条,向后,亦如。怪我这次唐突了,也没有什么计划,落得如此下场也不奇怪……”
顿了顿,挑起慕容楚的一缕落发复拢到耳后,“只是你啊,还是那么意气用事,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周全、权衡利弊……”
“你的意思是说我逃跑的决定错了吗?”慕容楚打断他。
任雨笑了笑,看向断崖:“你没错,只是事事都有后果,你承担不起……”
“是啊是啊,我连选择我的未来的权利都没有,就该有些自知之明,乖乖听话是吗?”慕容楚真的是火了,努力了那么久的坚持居然没有人能懂?冷笑了一声:“我不会回去的。凭什么要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任雨又是一笑,这一笑才微微有了些温度:“不要后悔了!”
至始至终都没被慕容楚正眼瞅过的一行人听得他们一席话后更是骚乱,老爷留下处理小姐逃离的摊子,把如此重任交付予他们,若让老爷失望怎生得了啊。
其中似是比较有权威的一青人走了出来:“小姐,切勿做傻事啊!回去吧,再跟老爷说说,要是能得老爷原谅,便是皆大欢喜了,毕竟血浓于水,老爷也不会……”
话还未及说完身边的人具是尖叫:“啊——小姐、小姐她……跳崖了?”
极是注重名声的爹爹,经这样一闹更是恼怒,若有可能取消婚约,那爹要如何自处?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约,这样一来爹爹可是更失威严庄重。
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爹那样看重脸面的人……是楚儿不对,有负爹爹的养育之恩,可是毕竟不是人人都喜欢什么事都有人替他做主的。爹,什么时候你能明白呢?
飞速下降的身体在跃下悬崖的那一瞬间才略有些害怕,但这并不是代表自己后悔。
而且如若时间能够倒退,她也不会后悔。
乖乖在金陵呆了十几年,再哪儿也没去过了,纵使在美的景物却再没有欣赏的心情。日复一日无意义的生活却是被眼前这个似雨般无法琢磨的人打破了,绢狂如斯,只一眼便激起了慕容楚心中那沉睡的不安分的因子。
如此如此,也罢也罢。
断崖并不是夸张的万丈深渊,不过数百丈的高度让他们摔得粉身碎骨也足够了。崖上数人面面相觑,实则无奈,那人一挥手:“回去,报告老爷,再行定夺!”何必呢?如此一举只怕……
十一章
任雨运气驾驭着绝顶的轻功,减缓着下坠的速度,自腰侧抽出的剑想插入山壁的石缝,奈何他的软剑实属外行,不过也加了些阻力,崖下树木丛生,自崖上也能看见抹抹绿意,不多时“嘭——”的一声,激起片片水花。待两人从水中爬起来时在看清这崖下的别样风情。
是那种没有被人破坏的原始的美,草树乱却生机盎然地生长着,被草树林木隐藏着的是一处天然的池子。而两人正是被这以外的池水所救。
微微稳了稳还有些发软的脚,四下寻找着任雨的身影。肩膀被人一拍,转头,就见到任雨傻傻地笑着,看着她,头发湿着贴在脸上,一张邪妄的脸被着傻笑完全破坏了,少了些狡黠也多了些真诚。
他叫慕容楚等等他便转身走向水草深处,慕容楚淌着这刚及腰的水翻身上岸,正疑惑着他要干什么,忽而,不知从哪儿拿出个包袱,里面竟有两套干衣服以及……慕容楚很熟悉的……包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一不开心就不吃饭,今天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吧?”
正欲上岸腿下一酸,继而不知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奋力抬起腿一扬甩掉了那个东西。是蛇。头背墨黑,只留腹部及背部些许白色横纹,很是漂亮的蛇,漂亮到妖艳。这蛇被抛入水中后扬起了些水花倏而不见踪影。
慕容楚看见是蛇,有些紧张,很是着急地问着:“你没事吧?是毒蛇吗?有没有咬到你?”
任雨没有急着答她,就地坐下,卷起裤脚,看见两个清晰的牙印。为什么不痛,不流血……怪!随手扯了几根水草扎紧伤口,捧了些溪水清洗了伤口,有些无所谓地甩甩手,站立起来,又是那一张笑得张狂的脸:“不是,小蛇,没关系的……怎么?担心我啊?”
“还笑得出来,看来没什么事了,算我白担心了!”慕容楚瞪了他一眼,拿过那个包袱里的衣服,走远找了个地方换上了,是男装,简单方便。
待回去时任雨也换好了衣服,慕容楚满脑子的问号,正打算开口,任雨似知道她在想什么,看了看天色,又要下雨了,拍拍她的头道:“走吧,我知道那儿有个山洞,要下雨了,去避避雨也好烤干衣服,你有很多疑惑要问是不是?”
任雨轻车熟路地带着慕容楚步入密林深处,柳暗花明处一天然山洞赫立高处。掩饰地极好的路径。
这山洞极深,入口很窄最深处却像极一个厅室,包袱里有蜡烛燃起后看清这洞干净且宽敞。看来是天然山洞经过了人工的开凿厚的结果,洞壁很光滑地势高因而十分干燥,想来这竟是个好地方。
任雨生好火后,坐下娓娓道来:“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一直都没发现而已……”
慕容楚闻此一惊:“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到杭州,我听说你的婚期已定,就知道你被抓回来了。”任雨低着头,火光跳跃着,映射的影子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表情,“其实我早就来过这里勘察过地形,准备好了。就等着你逃了,只要你愿意走我就会去救你。在断崖上的话……”
“是为了吓我是吧?”慕容楚接到,“我……可是真的把生命都交给你了啊。”
沉默了一会儿,任雨抬起了头笑道:“要是我救不了你怎么办?要是我们都死了……”
“那就算了咯。”慕容楚口气轻松,“反正拉你陪葬我也不亏……”
“你呀……”被她这么一说,任雨倒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了。
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长得慕容楚甚至认为任雨睡着了,倏然闷闷地开口:“你知道吗?爹爹说娘亲是被爹的仇人杀了的,余鱼说魔教一直是慕容家的最大的仇家,你说十五年前,也就是娘亲死后,爹爹曾血洗魔教,算来我们之间还有仇呢……在这里面,我谁都相信,都又谁都不愿信……你说,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回答她的是一阵逐渐平缓深长的呼吸声……
下雨了,外面下雨了。夏天的雨总是暴躁的,带着似愤怒的咆哮风风火火的来再风风火火的走,丝毫不拖泥带水,丝毫不会对娇艳的花儿带点怜惜,冷眼看着她们凋零看着她们生长得更坚强。点点雨声传入山洞,轻轻的回响着,扩大入心底,让谁也忘不了。这是夏天的雨。
如此与众不同罢……
慕容府——
“什么?你们都还拦不住她?”慕容激动地起身挥手打碎了桌上的茶杯,北天厉声呵斥跪于眼前的一干人等。
跪着的人具不敢回答,谁也不敢惹祸上身。
待了良久让心情稍稍平静了点,转身闭目,用力稳住自己有些发颤的声音:“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老爷……”堂下的众人如获大赦
青衣人正打算随众人一道离开,忽闻得一声“青毅你留下”轻叹一声,保持着面对大门的姿势待人清空就势关上了大门:
“你自己的决定如今又要后悔么?”
翌日清晨,雨停风清。雨消了些闷热带着夏日难得的清爽。慕容楚收好东西打算离开,忽闻得外面一阵吵杂。
有人叫道:“这儿那有什么人嘛,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救他们?”另一人道:“你可别这么说,那咋怎么老找不到啊?不准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