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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宵一怔,低低地说道,“原本是在一起的,后来就分开了……”
可能这就是天意,韵儿命里逃不出这一劫。
龙阳将韵儿的尸首横抱起,走到两人的面前挺了下来。
他的视线像暮雪袭来,“韵儿究竟是怎么死的?这箭又是谁射的?”
暮雪垂下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赶来的时候……韵儿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为什么?韵儿在月城从来也没与任何人结怨,到底是谁杀了她?”
北辰宵低低地叹了口气,带着安慰的口吻道,“龙阳,你冷静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韵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让人害死了,我都……都来不及告诉她,我是那么喜欢
她……”
北辰宵不知该说什么,垂下眼,视线刚好不偏不倚地落在刺入韵儿胸口的那支长箭上,他的瞳孔闪
过一道光亮。
“等等……”他拦住龙阳,一手按住韵儿的胸口,另一手顺利拔出了长剑。
透过那殷红的血渍,他可以看见箭头上清晰地刻着一个字。
“安……”北辰宵握着长箭,眼神一敛。
“怎么了?”暮雪紧张地望着他。
不想龙阳一把夺过那箭,“安,是三皇子苍夜凌的封号。方才在围场之外也碰到了他,原来韵儿是
他杀的!”
“龙阳!没有证据不可胡乱猜测。”
“这箭不就是证据!”
北辰宵心头也是重重疑虑。
这时一直沉默的暮雪终于说了话,“这箭虽然是安王府的不错,可今日三皇子带了多少侍卫来我们
不知道,可能是他也有可能是他手下的人,亦或许是个阴谋,所以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前,不能这样
贸然下定论,毕竟苍夜凌是皇族贵胄。”
“难道这样就算了?韵儿就这样白白地丧命……”
暮雪抬头望着浑浊奠,泪水悄无声息地落下来。
韵儿,对不起……冥玥算得不错,尽管他摆弄权势,无恶不作,她还是不能,不能出卖他。
闭上眼,只有将满身的苦痛都往心里咽,可是她每呼吸一次,心口就好似撕裂一般痛着。
龙阳不再说什么,只是将韵儿放至马背上,三人策马离开了围场。
围场内山雾密布,围场之外却是艳阳高照。
不想却巧,在围场的出口处遇到了苍夜凌以及他是侍卫。
暮雪一颤,望向龙阳,只见他十指紧握缰绳,眉宇见木满了怨恨和杀气。
苍夜凌手提猎物,策马迎上来笑着说道,“宵,暮雪,真巧啊,又碰面了。”
北辰宵淡淡地回道,“三皇子似乎收获不少啊。”
苍夜凌神色中略带一丝得意,“我可比不上大祭祀你百步穿杨的功夫。咦,你们怎么都空着双手。”他的视线最后落在龙阳的身上,“你们……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是混入围场的刺客吗?”
龙阳悲愤万分,欲将发作,却被北辰宵拦了下来。
“途中遇到了一些意外,三皇子,若没有事,我们先行一步,神殿还有事需要我们做。”
苍夜凌无谓地笑笑,“好吧,那下次见。”
三人策马远离后,北辰宵才道,“龙阳,韵儿一事我会处理,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龙阳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我会找出凶手为韵儿报仇。”
说完他便独自策马远离。北辰宵正要去追,被暮雪拦了住。
“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北辰宵望着暮雪,眼中带着审视和疑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暮雪回答得干脆,“不,我不知道。”
“那为何,方才要帮着苍夜凌说话。”
“韵儿的事我比任何人都难过,但我有说错吗?我们没有证据,就算韵儿真的是苍夜凌杀的,我们
又能怎样?以你和龙阳的势力,能斗得过他吗?皇上为一个小小的侍女处置他的儿子吗?”
凝着她毫无表情的面孔,他的心沉了下去。
“暮雪,无论你遇到什么事情,都能表现得如此冷静,其实你的心里很悲伤吧,为何总要这样勉强
自己,带上那冰冷的面具,来伪装自己的坚强……”
听得他的话语,暮雪无以言对。
为什么每次遇到冥玥事情就会不顺呢?唯独只是他,这份爱恨情仇,是不是要纠缠到死才能结束?
暮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神庙的,拖着昏昏沉沉的身体房间,连侍女端来的饭菜凉透了都
浑然不知。
至那次之后,龙阳便失踪了。
到了第七日,他才回到神庙,衣衫褴褛,胡里胡茬。
他对暮雪说,他将韵儿葬在了十里之外狄花园中,那里狄花开得正浓,韵儿一定会喜欢的。
暮雪压制着心头迸流出来的痛处,说道,“龙阳,谢谢你,这七天,一定是韵儿最幸福的日子。”
龙阳苦笑,眼神中透着疲惫和落寞,“韵儿再世的时候我老是和她吵嘴,现在,想找一个能和自己
吵的人都没有了。”
的确,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
这时,北辰宵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龙阳也是一惊。
“你回来了,怎么是这副模样?”
“殿下,这几天我想清楚了,我想继续留在神庙工作。”
“这样最好,离神祭的日子不远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交托给你做。”
龙阳点了点头,眼中渐渐恢复了神采。
北辰宵又道,“龙阳,你先去换套衣服,洗个澡。”
看着龙阳离去的背影,暮雪说道,“看来韵儿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死者已矣,人总不能一直活在悲伤中。”
他们相互凝视,久久无语。
北辰宵的话,她的懂得。可真正做起来却是这样艰难。
夜晚,每当到了万籁寂静十分,暮雪的心就显得格外空虚,很多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继续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想死,却又如此遑遑度日。
她带着莫名的情绪望着夜空,胸口帝痛是如此清晰。
蓦然间,房间内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她刚想侧过身却被人从后来制住。
“暮雪,是我……”
听到这魔鬼办冷厉的声音,暮雪的身体猛然一阵剧颤。
“怎么听到我的声音,竟让你如此害怕?”
暮雪转身面对他,“你怎么来了?你来究竟要做什么。”
“我只不过来取一些东西。”
“神庙戒备如此森严,你……”
冥玥望着她,月光为他俊美英气的脸镀上了一层了冰冷的寒霜。
“你应该知道,就这些侍卫,根本拦不住我。”
“那又怎样?现在北辰宵就住在我的旁边,若我出声一喊,你逃得掉吗?”
“你不会这样做的,如同你不会告诉他们是我杀了韵儿。”
“你住口!”暮雪凝着他,眼中要泣出血来,“就如你上次所说的一样,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会干扰你的事,也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沉默了许久,仿佛连空气都要凝结起来,冥玥终于说道,“我只是不理解你为何要留在北辰宵的身边。”
暮雪撇开他的视线,“这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北辰宵是我迟早要除去的人,所以我不想你和他有所关联。”
“你连韵儿都杀,又何曾在意我的死活,快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冥玥终于放开了走,独自走开几步,却又立住。
“希望你能尽快离开月城。”
“不劳你费心。”
冥玥离开房间,迅速投入黑暗之中,暮雪的身体终是支持不了重量,狠狠地跌在了地上。
房间内还留有他的味道,这证明着他刚才的确来过,并不是她的梦境。
冥玥……你究竟还想怎样?是不是非要将我至于万劫不复之地永世不得超生,你才会善罢甘休?
今夕是何夕 十五:掳劫之事
这个夜晚,她无眠。
清晨起来,简单地洗漱了一番,便和北辰宵一起坐着吃还早膳。
北辰宵抬起眼来,望着一脸疲惫的暮雪,柔声问道,“你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晚上没睡好么?”
经他这么一问,暮雪才恍然回过神来,她放下碗筷,淡淡地回道,“没什么。”
北辰宵站起身来,欲开口说什么,却看到一名侍卫从楼道中匆匆往这里走来。
“有何事?”他问道。
“殿下,宫中来人了。”
“哦,我换了衣服马上就过去。”
侍卫急忙补充道,“殿下,不是你,是皇上要召见神女大人。”
北辰宵怔了怔,不过瞬间脸色又恢复了平静。
他侧过身,狭长的眼轻轻落在了暮雪身上。
“既然是皇上亲自召见,暮雪,你赶紧去吧。”
暮雪想,既然不能推脱,不如快去快回的好,也不知皇帝召见她有什么意图。
她换了身墨色的绣着祥云的衣裙,那是北辰宵早就为她备好的,祭祀所特有的服侍。
走出房间,抬头促不及然得撞上了北辰宵的视线。
“自己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暮雪从他身边进过,落下了一句不紧不慢的话语,“放心,我不会逃走的。”
出了神殿,便有轿子在外等候。
暮雪坐进了轿子,掀开窗帘,只见神庙离她的视野越来越远。
难得有机会可以摆脱北辰宵的束缚。
韵儿也不在了,如今她真的成为孤家寡人了。
今后的时候,无以相依,剩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轿撵在越过城墙,在雕栏玉砌下平稳地落地。
早已有侍卫为她掀开轿撵的帘布,她跨步走出,内侍官在前面引路。
望着面前朱色的雕着腾龙的宫门,暮雪想,紫霄宫,皇帝的寝宫,她已经是第二次迈入这里了。
她方才走进紫霄宫,宫人们都退了下去,她循着那玉石阶走上去,远远地便望见皇帝正襟危坐在龙椅上。
走进了,暮雪才跪下去行礼。
皇帝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仪,“起来吧,不用多礼。”
“谢皇上。”
“朕记得,你是叫暮雪吧。”
“是。”
皇帝指了指身旁的那个空着的座椅说道,“来这里坐,朕也可以和你进距离地说说话。”
暮雪上前几步,在他是身侧坐了下来,望着皇帝的侧脸,暮雪突然发现北辰宵的轮廓和老皇帝的轮廓是一模一样,可见皇帝年轻的时候便也是北辰宵这副模样。
“你和宵在这以前就认识对不对?”
老皇帝这样直接的话语让暮雪猛地一怔,她抬眼,望着他深邃的眼眸,不知作何解释。
她不能说他们在月隐国的皇宫认识的。她也不能说出她以前是皇妃的身份。
因为毕竟,这里是苍翰国。
看着她有些惊慌的表情,皇帝的心中已大致明了。
“你很惊讶是吗?其实那一次在涟城,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朕也很惊讶,觉得看到你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后来朕才想起来,原来是在神殿,宵的房间里,看到过你的画像。”
暮雪知道是瞒不过去了,与其让他派人调查她的身份,还不如现在说了的好。
“是,皇上,以前在月隐国的时候,曾经和大祭祀有一面之缘,但那是对于他的身份乃至于名字我都不知情。”
谈起北辰宵,老皇帝的眼中多了一丝复杂纷乱的情绪。
“宵,从小朕就亏欠他甚多,以至于现在……”皇帝欲言又止,侧过眼,望着暮雪又道,“宵喜欢你,朕是知道的。”
暮雪蓦然站起身,退出几步,跪于地。
“皇上,您多心了。”
“起来吧,朕没有责备和质问你的意思,只是朕希望你明白,宵是大祭司,你是神女,你们的身份不允许你们有任何私情,否则只会让你们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暮雪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相信大祭司也和我一样,请陛下放心。”
皇帝脸上严肃的神色稍褪,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扶起。
“其实第一次在涟城见到你,朕就觉得我们有缘,你救了朕在子民,朕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皇帝的眼里多了一份试探的颜色,暮雪小心翼翼地回话。
“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暮雪不敢邀功。”
皇帝赞许地说道,“不愧是神女,胸襟比常人广阔得多。一年一度的神祭就要到了,你们可准备妥当了?”
“回皇上,其实对于在神庙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