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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月隐国后宫的女子没有人能活国一个月,无论是真是假,马上就能见分晓。
在侍卫的野蛮的驱逐下,她一身素衣来到了皇宫中最低贱的地方——浣衣院。
她一踏进破败的院门,映入眼帘的是推挤成山的衣物与麻木肮脏的女人。
她曾经听宫人说过浣衣院中的女人以前多半是受过皇帝宠幸的嫔妃,因为触犯龙颜而被送入这里沦为任人驱使的奴役。所以一旦踏入这个门槛便能难再有翻身之日。
对于这一点,暮雪早已深信不疑。
既来之则安之,暮雪默默忍受着主管宫人的打骂,每日用着难以下咽的食物,搓洗着永不见底的衣物。
三天后,从宫人口中得知彩衣有宠的消息,月隐皇封她为芙美人。
而她的噩梦才刚刚揭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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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兰院
满园的兰花纷落,沁人的芳香掺着微漾的水雾,洗淡了昏黄的穗光。
这个院子是轩辕决新赐给彩衣的。
“皇上驾到……”
伴着宫人尖细响亮的宣喊,轩辕决英挺的身姿出现在轩兰院殿前,发束金冠,一身墨色的祥龙皇袍衬得他如松柏挺拔,再配上那双刚硬冷冽的眸子,尊贵却如曼珠沙华那般邪恶的气质在他身上隐然若现。
“皇上万岁……”在宫人是簇拥下,彩衣一身华服在宫门前接驾。
“爱妃……”轩辕决略下身,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缓缓落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皇上……”彩衣似娇还羞,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轩辕决抿唇一笑,日月倾倒,君王睥睨众生的霸气使得彩衣不敢抬头迎视,一颗心极其不和谐地跳动着。
轩辕决搂着彩衣进入了殿,丝竹管乐之色华丽奏响,舞姬们红着醉人的脸靥,举着流水般的舞伐,旋转,再旋转,流袖纷飞,极尽婀娜。
彩衣捏起桌上的酒觞指尖轻轻滑过如樱般饱满的红唇,“皇上,臣妾敬您……”
轩辕决眯着狭长的眼眸,伸手接过彩衣递上来的酒觞,另一只手臂轻巧地将她拥入了怀里,他举起酒觞,黄昏的霞光在他的脸上渡上了一层朦胧的钰色。
“敬今夜……”
暧昧不清气息灼热了夜的温度,彩衣几乎不能控制自己呼吸,一双纤细的手上大胆地伸入轩辕决的高起的衣领。
“爱妃已经等不及了么?”
轩轩决适时控制住了在他胸口不停游走的手,送入嘴边,落下滚烫一吻。
“君上,臣妾,臣妾有一事相求……”彩衣轻喘着依靠在他宽阔的胸口。
“何事?”
“那日臣妾不甚落入御池,是君上救了臣妾,臣妾是想问与臣妾一起的暮选侍……”
“那个将你推入御池的女人么?孤已经处置她了。”
“君上,其实……”
“爱妃今日用的是哪种熏香?”轩辕决凑在她耳侧不轻不重地落下一吻,不留痕迹地将彩衣欲出口的话掩了过去。
“回君上,是兰麝豆蔻。”
“诱人的香气,爱妃你都涂在哪儿了,让孤好好闻闻……”
说着便一个用力将她翻身压下,手指毫不温柔地扯开她衣襟,粗暴地褪下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宫人们知趣地退下,银色的卷帘层层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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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狂且魅 话九:温情涟漪
轩辕决勾起彩衣精致的脸颊,嘴角扬起一簇魅惑的浅笑。
“怎么?爱妃,怎么快就受不住了么?”
一瞬间,彩衣沾满汗水的脸颊扫过两多红霞,君上的眼睛亮如幽兰,深入寒潭,是如此魅惑人,那么他的相貌……
情难自禁下,彩衣颤颤地深处纤长的手臂,指尖一点一点就要碰到他半边脸颊上的面皮。
就在那一瞬间,轩辕决伸手将她的手臂反扣其下,还在做着紧密动作的他突然起身,彩衣痛苦地咽唔了一声,他迅速的抽离使得她的身体陷入了混沌的空虚中,她无力地滑倒在芙蓉锦被上,细碎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
“君,君上……”
“爱妃不是累了么,那就好好休息吧。”
轩辕决披上衣袍,不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出了内殿。
彩衣怔怔地望着他远去身影,不能相信方才还与自己颈项缠绵的君上此时竟然无情的离去,甚至连一句话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
君王果然还是冷漠的,她琢磨不透……
片刻的工夫,宫人端着还泛着热气的浓汤进入了内殿,远远的彩衣便闻到了那浓烈刺鼻的药味。
“娘娘,请您服用……”
彩衣敛好衣服,终是伸手接过了宫人手上的东西,果然是和前几次一样啊,她忍着胸口的苦涩,将碗里的药水一饮而下。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独自休息片刻。”
宫人默然行礼,默然退下,谁都没有发现她眼角落下的泪。
无情终是帝王心,她怎么会不知道碗里的是什么东西,君王他不要她孕育子嗣,他不要啊……
转眼间,她眼里的痛心已全然褪去,她十指紧握,死死地捏住身下的锦被,面生凌厉而倔强。
好不容易踏着暮雪走到了这一步,怎么能因为这些而心生懦弱,死灰还能复燃,何况对方还是暮雪,不,不仅仅是暮雪,还有住在清华殿内另外几名选侍,趁着自己正蒙龙宠的时节,非要借机一一除她们不可!
“来人那……”
宫人听到命令后鱼贯而入。
“即可为我梳妆,我要去涟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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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衣院
宫人们扛着已洗的,未洗的衣物在偌大的院子里进进出出,院子中宫奴众多,却无半点人味,除了洗衣搓衣发出的“嗔嗔”响声外,整个浣衣院阴森冷厉,寂静得使人心生恐惧。
暮雪正机械地搓洗着木桶内的衣服,不想一个人影覆盖住了她眼前的晴空。她抬头,对上了一双狡黠的眼睛,那正是管理浣衣院的秦宫人。
“喂,你,起来,将这个篮子里的衣服送去林苑。”
暮雪支起身体,默然接过秦宫人手里的竹篮。踉跄地走开几步,她发现长时间的蹲坐她的双腿早已无力,双手更是酸痛不止。
而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秦宫人却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是不停的训斥,“小心点,这是芙美人的新衣,每一件都比你的命娇贵,要是弄脏了衣服,仔细你的皮肉!”
“是……”
暮雪静静地望高墙外的天空,苍白的脸上洋溢着孤傲自清的冷漠气质,好啊,整整十天了,她成了任人驱使的奴役,她却被封为美人,宠冠后宫。
嘴角淡淡一扬,却不知她为何巧然笑之。
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回荡着她涣散的脚步生,日光灼灼,残毒着她的眼睛,蹂躏着她的身体,可是她的心却依旧淡如流水,冷风肆虐下不起一丝涟漪。
越过石桥,幽深的九曲长廊蜿蜒,她的脚步微微一怔,假山后疾速伸出一对手臂将她的身体掳了过去。
惊慌之余,她手里的竹篮掉落,华丽的绸缎散了一地。
她抬起眼帘,遇上的是一双犀利而又频频审视的眸子,原来是他。
“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宏厚的男音砰然入耳。
“你来做什么?”暮雪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手臂,眉黛轻轻一蹙,心头显然不悦。
西宁阡羽浅笑着略下身伸手拾起落在地上的绸缎说道,“这么美的东西原本该是属于你,可如今你中了别人的算计,落到了这番天田地……”他将手里的绸缎塞入暮雪的怀中,目光肆意而狂傲地打量着她,“你可真是没用啊。”
“是吗,即使我没用,你也不得不受制与我,别忘了,你身上的毒只为我能解。”她对他的讽刺不以为然。
“你!别以为用毒药就能牵制我,能报血仇,我小小一条性命又如何。”
“对啊,小小一条性命,只要我愿意,你的性命就连今晚都熬不过去,这点我相信你早已深知,不然冥玥也不会如此轻易找到你,不是么?”
淡淡的笑容,她的眼神依旧冰冷如霜。西宁阡羽发现面前的这个女子当真的个极其危险的角色,可是一想到要受制于人,他的心又恶寒了几分。
“你如此镇定,难道你不知道你当下的处境么?一旦进入浣衣院,将永无翻身之日,况且如今芙美人正值盛宠,她第一个除去的必定是你。”
秋风瑟瑟,吹得她褶皱的布裙狂乱起舞,暮雪以一种极致优雅的姿态弯下了腰身,她伸出手臂,将地上的绫罗绸缎一件一件拾起放入篮中。
“再美的绫罗绸缎又怎样,一旦过了鲜,褪了色,兴许还不抵粗布麻衣。”头突然握住他的手臂,指尖缓缓地嵌入他的掌心里面,温润的锦布滑开勾勒出微妙的温度。
西宁阡羽好不避讳地直视着她的眼,只是瞬间他便发现这个女人的心如同她的脸一般冷漠得令人发指。这样的女人一旦得宠,有朝一日定能颠覆月隐江山。
突然之间,他对她客气起来。
“这样看来我是不是又要为你做什么?”
“拿上我的锦帕去找皇后娘娘,她自然为我安排。”
“皇后,她会帮你么?”
暮雪拢好绸缎,嘴角轻扬,眼底依旧是冷清一片,“会的……”许久,她只是坚定地吐出这两个字,铿锵有力,置地无声。
“有人朝这边过来了……”
“你先走,记住千万不要在皇后面前暴露你的身份。”
凌厉的身形飞闪而过,眨眼之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暮雪掩好手中的竹篮,翩然转身,微风中摇曳的裙摆划过一道落寞的涟漪。
“站住!”
清风抚霞之音溢入耳畔,她微微停止了脚步。
轩辕漠跨步上前,潇洒的身影引入她的眼底,暮雪惊愕欲将行礼,曲下的身体却被一双温和的手臂轻轻托起。
轩辕漠扶起她,有力的手腕抬起她的下颚,他的眼忧伤如孤月迷漫,透着薄薄的雨雾渗透她的瞳孔,仿佛要将她的一切都看穿。
君王狂且魅 话十:温柔陷阱
轩辕漠扶起她,有力的手腕抬起她的下颚,他的眼忧伤如孤月迷漫,透着薄薄的雨雾渗透她的瞳孔,仿佛要将她的一切都看穿。
“我都知道了……”
暮雪淡淡地回视着他,身体却不由往后挪开了几分,与他保持着一些距离。
他的神色一敛,俊宇的眉间悄悄蹙起,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她鬓角凌乱的长发,才几天不见,心头却是如此孤寂难耐,难道他这次是真的动了情么?
“王爷。”暮雪冷静地推开他的手臂,要是被人遇见只会增加自己不必要的麻烦。
“王爷,奴婢还有事要做,先行退下了……”
蓦然转身,手臂却被他从身后紧紧钳制住。
“你想逃?”
“王爷,我想我要说的上次在落月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所以请你放手。”
坚定的话语泯灭了他心头所有的情感,突然之间他的胸口瑟瑟地疼痛起来,痛得几乎抓不住她的手。明明两人相隔的距离这样近,他却看不透她的心,甚至连猜都猜不到。
“即使落到了这番地步,你也不想开口求求我么?”
“不需要……”
顷刻间宛如五雷轰顶,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住胸口那颗动荡不安的心。
终于他放开了她的手。
“呵呵……”他突然朗声笑起来,“差点就心动了呢,我的生活本来就无趣,有了你的出现或许……”他轻嗤了口气,眼神炽热却又冷漠“记住,我会一直在背后注视着你……”
落寞的嘴角忽而弯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既然不能让她臣服,那么他就等,等着这场赌局最后的赢家。
暮雪一路看着他远去,心头也不知是何滋味,如果可能,她真的不想将这个男人牵扯其中,可惜他偏偏就不肯放过她。
爱恨纠缠往往只是在一念之间,一念之间,沧海已成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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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万籁寂静,暮雪终于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回到破败的小屋中。
委卷在床榻上,她裹紧了屋子里唯一薄被,却止不住寒气侵袭,皇宫的夜晚竟是如此寒冷,纵使意志力太强,也抵挡不了。
她曲着双膝,将脸埋进腿间,思绪突然飞的很远很远,远到她不能控制。
一声微弱的叹息止于唇间,“玥……”
越过层层宫墙,轩兰院内仍是灯火低迷,夜夜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