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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望从地上爬了起来,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别说这老头人老驼背,下手到是挺黑;莫望当即有些懵了,辩论道:“是你偷还是我偷?这才一段时间没见,上次你是来偷鸡腿,这次直接烤鸡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哼。”老人冷哼一声,并没说什么独自吃起烤鸡来。
“老家伙,敢来众生寺偷东西吃,看我不给你点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莫望有些生气,冲上前准备给这老头一点颜色瞧瞧。
这老头依旧低头吃食,完全无视冲过来的莫望,只见莫望伸手欲要夺过对方手中烤鸡,谁料老人身子一转,轻松夺过;莫望当即心急,也不夺对方烤鸡,双拳无脑打出,奈何对方又是一闪,竟直接来至他的身后,老人无名指对着莫望的脑勺轻轻一弹,见是整个人又从半空飞了出去,重重的摔了一跤。
这一跤摔得莫望够呛,整个人头晕目眩、七荤八素的,但这小子越打越来劲,竟顽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一次无头无脑的冲向老人,势必要和他斗个鱼死网破。
就这样,一次次的摔跤、一次次的爬起,莫望已经被老人给摔的鼻青脸肿,满身是伤,他凭借着顽固和不屈再一次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他对面的老人到是打得有些疲倦,他伸手制止道:“臭小子,这一次你要是再爬起来,一定会死的!”
“你偷东西就是不对,快把烤鸡放下!”莫望低吼一声。
老人神经兮兮的傻笑,却把烤鸡的最后一口肉吞进口中,对他晃着脑袋:“烤鸡我吃完了,难道你要我把它拉出来?”
莫望这一次被彻底激怒,只单凭着意识一股脑冲向前去;老人目不转睛的盯住他,此刻伸出右手,一只手掌稳稳的按住莫望的脑门,一下使他不能动弹。
“臭小子,挺顽固的嘛,你知道吗?我只需手掌轻轻一用力,你的脑袋就得跟身体搬家!”老人一脸严肃,神情之间没有半点疯癫。
“你……你……偷东西……就是不对!”莫望喘着粗气,奄奄一息的吐出一句话来,紧接着他眼前一黑,身体不听使唤的向下倾斜,老人作势一抱,把莫望接入怀中。
此刻,萧府门上,正院大厅传出一声大笑声,笑声未落,就听萧权的声音说道:“竟没想到,希儿有如此悟性,他日必将是我众生寺可造之材,这其中还是赵太师教导有方呀。”
坐在他身旁的正是赵木之,两人在大厅用茶,一旁站着管家方石才。
赵木之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希儿天资聪慧,一点就通,刚入门时我便十分看好她。”
二人谈笑风生,赵木之正是向萧权汇报莫氏兄妹在门中这半月来的情况,方管家这时躬弯着腰,不忘奉承:“主上慧眼识才,莫氏兄妹乃幸也。”
“对了,赵太师,说了希儿这么多,望儿这半月来修炼如何?”萧权方才只听赵木之说道莫希,暂时没顾上莫望。
这时赵木之不禁低头叹息,有些难言之隐不好说出口。
萧权见到,脸露疑惑,问:“赵太师叹息何意?莫非望儿出什么事了?”
“望儿到是没什么事,只是……萧长老,莫怪鄙人直言相告。”
“赵太史但说无妨。”
见萧权允意,赵木之这才把心中实话一一叙述:“望儿本性老实,是个好孩子,但他修为造诣颇为不顺,当初修炼真元到现今半月之久,仍然没有迈过真气这一关,我和内人花尽心思,但他如油盐不进,难有大成呀。”
萧权一边听着,一边点点头,他心知以赵木之这样的名望高师,门下所带出的弟子可个个都是高徒,如今对莫望这番评价,便料定莫望天资愚昧,压根不是一块修行的料。
“这孩子性格内向,不善言语,这几日听我内人讲,他成日躲在弟子居,好些日子没上众佛上修炼了,我生怕这孩子憋出毛病来。”赵木之又说道。
“赵太师,家有家法,国有国规,你勿需碍于老夫的面子对他们另眼相待呀。”
赵木之脸色一变,赶紧道:“萧长老言重,鄙人行为主张一向按照规矩办事,人情自然掌握分寸,只是望儿这孩子实在不适合修炼,现下也无非是逼迫他而已。”
“那依赵太师的意思如何?”萧权当下也没主意,只好询问赵木之的意见。
“寺内还有文苑弟子,专以攻文熟理,若是望儿有文采方面的天赋,将来还可以为内阁府效劳。”
萧权满意的点点头:“这到是个办法,竟然望儿习武不成,干脆把他送到文苑院,让他做个才子,石才。”
“奴才在。”方管家在一旁应道。
“替我联络到文苑院的张太师,看他肯不肯收下我这名义子。赵太师,希儿就拜托你好生照顾,我还有朝会,恕不远送了。”
“萧长老告辞。”赵木之随即离开了萧府。###第十八章 冷待
自从内阁府史太夫文轩死后,门主雁慕行重新调整了内阁府职位,由原职相太夫张公泰升任为史太夫;期间,萧权曾向门主进谏升任太师赵木之为内阁府相太夫,但内阁府为首张公泰等几位文臣均表示,赵木之现担任寺内甲子辈弟子太师,经过他多年的教导和管辖,甲子辈弟子的确培养出不少精英人才,但若是调升他为内阁府相太夫,那么甲字辈太师一职便没有更好的人选,加上赵木之与他夫人慕容迁齐心合力,默契配合可想而知。
张公泰于是提出,升任他下属于进言,此人三代都是文臣出身,可谓是书香门第,曾一篇论文痛斥过魔界的诸多虐暴行为,其文字字灼句,好似锋芒利刀,世人读及此文,无不拍手叫绝,大呼:“好一篇以文作刀,杀人不见血的文章。”
就是这篇论文,门主对于进言有着深刻的印象,在张公泰等人的极力推荐下,雁慕行任命于进言为内阁府相太夫、众生寺长老职位。
萧权渐渐的感受到,自打文轩长老在牢狱服毒自杀后,门主对自己变得开始冷淡起来。平日里的朝会上,他的奏折索性被门主直接回拒或以各种理由敷衍,反倒是张公泰极力受到门主的爱戴,一旦内阁府有进谏,门主便会迫不及待的让他们先启奏。
当萧权从府上坐着四匹马车来到众生殿堂,内、外两府的官员陆续来到,在殿外的门庭处,只见张公泰为首的一群文臣有说有笑的朝殿堂走来。见萧权刚走到殿堂门外,张公泰笑声中带着一丝讽刺:“萧武帅早呀,怎么今日还来朝会?”
萧权一脸铁青,神色难看的问他:“怎么,本帅不能参加朝会?”
“非也,非也,只是萧武帅近日的奏折门主看得甚少啊。”
张公泰话刚落,另外一旁刚升任相太夫的于进言说道:“萧武帅为我寺尽心尽责,杞人忧天之心胜过我们任何一个人,只是奏言不经门主采纳,也是白白煞费苦心。”
萧权冷冷一笑,他素来听闻于进言不仅满腹文采,那张嘴儿更是七寸不烂之舌:“相太夫言重,我等都是为寺奉献,不分你我。若是找本帅奚落,那可找错人了,对不对,史太夫?”
张公泰冷哼一声,对他这番话不予理会,众人走进殿堂。
朝会开始,门主雁慕行仍旧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度坐在上方宝座,望着殿下的臣民询问一番:“众位今日有何启奏?”
“启奏门主。”张公泰微微鞠躬,走出行列。
“史太夫,允奏。”
“禀告门主,近月来,大漠府龙门驿站一处天降大旱、黄沙漫天。至使周围一带民屋坍塌,路面积满尘土,百姓出行困难,哀嚎连天,我等商议是否调任一批边境侍兵前往龙门驿站对尘土进行扫除,并向龙门驿站拨调粮食一千石、银两三万两,预防到明年的来春之季。”张公泰款款道来。
这时,外阁府为首萧权走出行列,语出斥声的说:“门主,边境侍兵乃是严守中原与魔界交接的重要关峡,若是轻易调兵,岂不是给了魔界闯入我中原的绝佳时机?再者,大漠府与龙门驿站临靠的是万里驿站,拨款济粮可暂时从万里驿站发配。”
“萧武帅,现下龙门驿站遍地尘土,大旱如灾,你建议万里驿站分配粮款,岂不是杯水车薪?”张公泰当场直接反驳萧权的提议。
“史太夫,你别忘了,龙门驿站地区复杂,黄沙尘土每逢一年都有,莫不成每过一年都要我从边境调任侍兵前往扫除?一去一来且不说日夜兼程,关峡之地若是无人来守,我中原大地不是明摆着让外界肆虐干扰吗?门主,属下建议,由龙门驿站当地百姓进行各家各户的清扫,我等可按照个人清扫的进度奖赏。”
这时,张公泰身后的于进言面露诚恳的走出行列,向门主进谏道:“门主,萧武帅的建议可行但必然不可取。”
“哦?相太夫此话何意?”门主雁慕行望着于进言问道。
“众位可试想,由奖赏促使当地百姓进行尘土扫除,这办法不是不可行,但长此以往,会给他们造成惰性,并加以银钱灌输他们,由此可见这违背了我寺的佛、道两教宣扬的宗旨。”
“嗯,相太夫言之有理。萧长老,你暂时先调任一批侍兵赶到龙门驿站与当地百姓一同清除尘土,对于龙门驿站的每年黄沙着实让人头疼;相太夫。”雁慕行的话说出口便是圣旨,萧权在有意见也只能闭嘴。
“属下在。”于进言抱拳微微一鞠躬。
“今日我特命你为龙门驿站史官,解决那一带的黄沙之忧,大漠外阁府务必全力配合。”
站在一边的萧权心知门主这番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要外阁府极力配合相太夫,不就等于要自己驻扎在大漠外阁府听命于进言的调遣。
“启奏门主。”武臣这边,刑部刺太史权士贤走出行列,权士贤与长子权云风几分相似,听说年轻时是个儒士,还在内阁府任命过一段时间,后来被萧权召到外阁府,逐渐提拨到了刑部刺太史之职。权士贤可能呆在刑部太久,人不仅长得虎背熊腰,还养成一副威风凛凛的气质,尤其是他那张随时保持严肃的脸庞,焕发着神采,完全看不出他像是一个年近五十的人。
“刺太史,允奏。”门主示意权士贤发言。
“史太夫提出的拨款济粮属下认为,如果从北襄府运往一千石粮草赶往大漠府,不仅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万一在护送的路上遇到个天灾人祸,岂不是大费周章;属下觉得,萧武帅的提议非常正确,由万里驿站暂时拨款济粮给龙门驿站,再来年万里驿站的税收中可免去这一部分,既省事又合乎情理。”
“对,对……”众人在殿中低声唏嘘,都认为权士贤的这个说法可以采纳。
“另外,三万两的拨款属下认为太多,只需拨款一万两,足以让龙门驿站熬到开春。”权士贤完全占理,他猜想这群文臣一定会在这次的拨款中来个暗度陈仓,吃下不少款银;一个小小的龙门驿站,只是百八十亩地受到旱灾,需要三万两的救济款吗?他权士贤从政多年,这点猫腻看不出来也不会稳当当的坐上刑部刺太史的位置,何况毕竟自己与萧权是拿着一根木浆划船,虽说这些日子他明显感觉到门主对萧长老不冷不热,自己不好帮衬,但该帮的时候他必须站出来。
权士贤的一番话让门主十分满意,也叫内阁府张公泰等人无言以对,萧权似乎找回了一些脸面,他知道如今门主对自己有意怠慢,在有理的提案也不会受到采纳,这不回到行列,任由内阁府在那扬眉吐气。
朝会结束后,萧权与权士贤一同行道,两人一边行走一边相谈。当二人走出殿堂,萧权对权士贤拱手一拜,说道:“今日朝会多谢权长老及时帮话,不至于让老夫颜面扫地。”
“萧长老言重了,你心里的那点难受我可看得一清二楚啊。”权士贤轻抚着他颌下的山羊胡笑道。
“哦?权长老看出我哪里难受?”萧权明知故问说。
“我到想问问你,你与门主这些日来发生什么过节?每每在朝会中他似乎不待见你,恐怕朝中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萧权一阵摇头,独自叹息道:“可能门主认为文轩长老的死与我有关吧。”
这话虽说得无意,但听者有意,权士贤只是哈哈一笑,并无说些什么,只是提醒萧权道:“如今正是内阁府趾高气扬的时候,尤其是这张公泰,明摆着与你对立,还有于进言的出现,我曾听过他的一些事迹,他可是位难缠的政敌呀。”
“权长老多虑了,此事我自有主张。”
二人相谈下了山后,各自乘着马车回了府上;刚进府的萧权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方管家见他这副气焰就知主上又在朝会吃了一肚子的火,奴婢这时向萧权递过茶杯,只见他右手一挥,重重的把茶杯摔碎在地,一旁的奴婢吓得立即跪在地上,方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