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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国长公主的江陵行营设在江南的澧州城,全权负责常德、澧州、荆州、夷陵的军政事务,有人事任免权。对于贪赃枉法之徒、临阵怯战之辈,有先斩后奏之权。圣旨宣读完毕,微臣要立即赶往岳州城,江陵一线的安危就寄托在兴国长公主身上了。”
高夫人接过圣旨,苦笑着说道:“江湖传说锁喉剑豪迈大方,气度宽宏。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可是奴家从来领军没有独当一面,夷陵、江陵一线直接关系到大明国的安危,这份责任实在是太大了,奴家只怕某划不来坏了大事啊。”
苗三冠微微一笑:“实不相瞒,在没有找到长公主之前,皇上就有这个打算。高一功是长公主的弟弟,李过是大顺帝的义子,赫连根是我们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三个人不仅有勇有谋,而且绝对忠诚。”
“有他们三座大营在江北,满清鞑子如果少于三十万大军进攻,绝对无法撼动,长公主尽管放心就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长公主的主要任务,就是发展农桑,振兴经济,为前方大营提供物力支撑就好。”
高夫人略一沉思也就释然了,大江之上有专门的水寨,一百多艘新造战船巡航。夷陵、江陵、沔阳这三座大营里面,兵力、装备都是和熊家军一样的,可为武装到牙齿。
每座大营下辖骑兵一万二千人、步军三万六千人,装备五寸口径的红夷大炮四十八门、四寸口径的红夷大炮一百零八门、骑炮三百六十门、虎蹲炮六百门、孔明弩箭车一千二百辆。
如果满清大军想要进攻任何一座城池,都要遭到数百门火炮的轰击,还有一千二百辆弩箭车的疯狂射击。只怕用尸体堆积起来,满清鞑子也无法攻破大营。
苗三冠带着赤格的射声营、婉莹姐妹的女兵营万余人离开澧州城,走得非常放心。
之所以很放心,就是高夫人安全没有什么问题。
鸾英和李灵儿的健妇营,已经整编为三千六百人,虽然人数没有增加,但是女兵的装备全换了。不仅每个人都有一匹好马,而且还有绣春刀一把,四石弓一张,长短、铳各一支,和熊储身边的曼黛莉女兵营装备一样。
防御力量的主力是高昌杰的御林军,这家伙是高夫人的侄儿,今年十九岁,忠诚度不用担心。他的御林军也经过整编,补充了三千四百新兵以后,现在是九千八百人,承担着澧州城周边的防御任务。
苗三冠快马加鞭赶到岳州城,主要是熊储这个皇上已经过去了,而且那边的形势越来越紧张。
“老夫子,我准备组建武昌行营承担从沔阳到九江的防御任务,你觉得如何?”熊储没有让苗三冠休息,而是迫不及待抓过来协商。
苗三冠赶紧躬身:“江陵行营已经部署到位,组建武昌行营势在必行。皇上深谋远虑,微臣拜服。”
“又在胡扯!”熊储摆手笑道:“少给我来这一套没有油盐的吹牛拍马,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口是心非不是你的特长。赶紧坐下来谈谈你的想法,然后我们要把注意力转到九江一线,一场大战已经迫在眉睫。”
苗三冠告罪坐下,这才微笑道:“皇上,微臣在路上已经有一个腹案,就是不知道从汉阳过江的几支部队到了指定集结地点没有?”
熊储点点头:“马光义、马进忠、牛有勇、郝摇旗、李来亨、袁宗第、常德林、汤达、关大头等人都已经到了指定地点,就等你点将了。”
苗三冠摸出一份奏折说道:“皇上,武昌行营就设在岳州城,行军大总管就让护国将军沈惜月担任。别人都用男人,我们偏要使用女将。下面同样设立三座大营,分别是汉阳大营、武昌大营、九江大营。不知道皇上以为如何?”
“沈惜月出来担纲,我没意见。”熊储盯着苗三冠:“我关心的是各方将领的调配问题。”
苗三冠没有看熊储,而是展开奏折念道:“汉阳大营主将马光义,副将牛有勇、马进忠。武昌大营主将关大头,副将汤达、李来亨。九江大营主将张承宗,副将常德林、郝摇旗。南昌大营主将李定国,副将袁宗第、翁承久。”
“每一座大营兵力相同,下辖马步军四万八千人,武器装备和江陵行营同步。姜腾蛟的洞庭水师分为两部分,一部驻扎武昌县,主要策应九江、黄州;一部驻扎天心州,主要策应汉阳城、武昌王城。各部限令三天部署到位,承担对江北的防御任务。”
熊储接过奏折看都没看就抓起朱砂笔一挥而就,然后反手递给身后的曼黛莉:“立即让他们拟旨五份,安排六百里加急送出去。”
曼黛莉转身出去之后,熊储才轻声说道:“老夫子,你对马士英如何评价?”
苗三冠点点头:“山河破碎之下,各种变故都不能按照常理判断,对马士英同样不能求全责备。江湖上对马士英的流言蜚语很多,并不一定就是很中肯的评价,因为其中绝大多数内容都是东林党的污蔑。”
“人无完人。马士英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做了自己该做的,也做了一些不该做的。总之,他采取的手段比东林党光明正大得多。尤其是他能够不顾自身安危,奋起反击满清鞑子,并不比史可法差半分,不失为一代豪杰。”
熊储从身前的桌案上拿起一张纸摇了摇:“我的那个不听话的长公主大姐莫九娘刚刚送来消息,马士英这家伙现在的情况不好,被满清鞑子闽浙总督张存任的副将张国勋困在太湖。一起被困住的,还有所谓的长兴伯吴日生、主事倪曼青。”
“哦?”苗三冠略一愣神,顿时问了另外一个问题:“皇上,爱新觉罗·图赖已经到了信阳,爱新觉罗·尼堪所部在什么地方?”
熊储伸手点了点苗三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尼堪就在蕲州,窥视黄州、九江的同时,遮断了马士英所部南渡大江的退路。按照你的计划,九江大营的主将是张承宗,副将是常德林和郝摇旗。如果要救援马士英,你准备如何动作?”
“皇上,如果你真想救援马士英,那就不是一个小问题,肯定牵一发而动全身。”苗三冠摇摇头:“我们首先要考虑满清鞑子针对江南湖广之地的整体战略,然后才能见招拆招。”
熊储呵呵一笑,随即另外拿起一份奏折说道:“俗话说: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看看吧,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这个老夫子。阿济格在襄阳大败的消息已经传开,京师的多尔衮终于坐不住了,命令南京的多铎和勒克德浑立即分兵。”
“根据莫九娘的最新消息,有一路大军南京溯江而上,这一次全部都是满清八旗精锐,总兵力十九万人。主将是平南将军勒克德浑,副将是镇国将军巩阿岱和奉国将军巴布泰。他们溯江而上,兵分三路来犯我湖广江南之地。淮王朱常清已经投降,江浙一带已经全部失陷。”
“敌人果然来势汹汹,不可小觑。”苗三冠神情严峻:“爱新觉罗·勒克德浑是努尔哈赤第四代子孙里面的佼佼者,爱新觉罗·巩阿岱、爱新觉罗·郎球也不是良善之辈,这还真要好好谋划一番才行。”
“从这份奏折来看,平南将军勒克德浑其志不在小,他的部队沿着长江两岸同时进兵,完全是横扫荆襄、湖广之地的架势。”
“长江南岸第一路护军统领博尔辉、护军副统领穆彻纳,已经沿大江南岸向西逼过来,目标直指九江、武昌、岳州,总兵力五万余人。”
“奉国将军巴布泰率领左军统领郎球、副统领瑚沙,带兵两万五千余人长途奔袭赣州一线。这一路虽然距离最远,赣州恰恰是我们最薄弱的地方。”
“镇国将军巩阿岱率领前军统领陈泰、副统领济席哈,带兵两万五千多人从鄱阳湖以南绕过来,兵锋直指南昌。这是中央突破,策应两翼的战法。”
“敌人分三路扑过来,果然气势汹汹。看样子对于江南湖广之地志在必得,而且寄希望于一战而竟全功,真是打的好算盘。”
熊储微微一笑:“敌人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我们是不是也要算计算计?”
苗三冠一摸下巴,笑道:“哈哈,当然!”
0609、抢占赣州城
熊储要说算账,苗三冠果然开始计算,而且还是反攻倒算:“皇上,不是微臣翻旧账,导致今天如此被动的局面,你要负主要责任。”
“想当初,崇祯皇帝朱由检自刎殉国,我们本来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掠定湖广全境。可是皇上举棋不定,更不愿意和朱由崧正面冲突,这才有如今的被动局面。”
虽然熊储有了皇帝的身份,但是和苗三冠、万练等人之间的情分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浓,也只有苗三冠、万练、莫九娘等人不会看熊储的脸色说些违心的话。
丞相要找自己算账,熊储也没有办法,只能佯装恼怒:“好你个老夫子,简直岂有此理。我是要你算计敌人,你反过来算计我干什么?”
苗三冠不以为意:“这个帐一定要算明白,不然的话接下来不好弄。”
“行行行,只要能够缓解危局,你想怎么算账都行。”熊储在内心深处,对苗三冠从来都是待以师礼,现在这个老师要找自己算账,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要是我的过错,我都认账。”
苗三冠微微一笑:“皇上想想看,微臣和彭无影好不容易在梅岭关暗中扶持一支人马,结果皇上认为可能和南京方面发生冲突,最后被迫撤回来。现在好了,赣州兵力薄弱的毛病被多铎、勒克德浑看穿,所以长途奔袭过去了。”
“啊?我想起来了!”熊储手扶额头恍然大悟:“你说的是花四和梅三两口子,他们当初从梅岭关调回来驻守常德城,为的是把关大头、赫连根腾出来渡江北上。怎么,老夫子这一次要打他们的主意吗?”
“皇上英明!”苗三冠点点头。
熊储又好气又好笑:“英明个屁呀?如果我很英明的话,就不是目前这个样子了。可是,赣州现在可不在我们手中。就算把花四和梅三调过去,放在什么地方才合适呢?”
苗三冠正了正身子:“皇上,赣州那边现在很糟糕,是唐王朱聿健任命的兵部尚书杨廷麟当监军,督促守城主将万元吉把守。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破烂状元,竟然掌握了一处战略要地的兵权,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杨廷麟,不过是给皇太子讲解历史经典的经筵教授;万元吉,不学无术的士子们才会推崇他的诗歌写得好。两个家伙虽然都是主战派,可都是吟诗作对的行家里手,对于战争战略战术一窍不通。”
“最糟糕的是,两个破烂状元手下只有一员武将张安。据了解,这个张安连我们衡阳的城门校尉侯老六都打不赢,又怎么可能是奉国将军巴布泰的对手?以微臣看来,赣州必定陷落,根本没有丝毫疑问。如果没有一支强劲的援军,敌人就会长驱直入,”
“此事殊为可虑,不得不防。”熊储摇摇头:“花四虽然武功不错,但是马背上的功夫却不行。只怕花四和梅三过去了,最多也就能够战胜敌人的先锋官贾雄,肯定也挡不住巴布泰、郎球、瑚沙。老夫子需要给他俩物色一员猛将才行。”
苗三冠也摇摇头:“仅仅是一员猛将仍然不能解决问题,因为花四和梅三缺乏战略头脑,不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所以微臣提议组建衡阳行营,让彭无影出任行军大总管。至于先锋猛将,微臣可以推荐一人。”
熊储把自己手中的人扒拉一番也没有想到什么猛将,因此有些疑惑:“是谁?”
“这个人皇上没有见过。”苗三冠笑道:“金声桓,辽东卫所世袭军户出身,精于骑射,勇冠三军。努尔哈赤占领沈阳、辽阳、铁岭的过程中,金声桓的全家被俘杀,只有他一个人逃入关内在左良玉那里投军。此人和满清鞑子有毁家灭族之仇,应该可用。”
“当初彭无影诱捕左良玉二十万大军,凡是桀骜不驯之辈全部秘密处决了,但是金声桓被彭无影发掘出来。那个时候,金声桓不过是一个十夫长。因为左良玉从来没有和李自成发生大规模战斗,所以金声桓也没有崭露头角。”
“这家伙现在的职务如何?”熊储发现自己对这个名字果然没有半点儿印象。
“就在衡阳城,是城门校尉侯老六的副手,所部一尉骑兵四百八十人,都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苗三冠沉吟片刻才接着说道:“微臣专门考察过此人,虽然有些跋扈嚣张,但也有真本事。对彭无影视之如父,言听计从。”
熊储没有驳回苗三冠的建议:“组建衡阳行营,让彭无影总管长沙以南的一切事务,这个想法很好。人员和部队落实了,接下来应该如何稳定赣州局势,这才是我关心的地方。老夫子对整个东线战役的方针是如何设想的?”
这一次,苗三冠说得斩钉截铁:“未曾兴兵,先寻败路。这是微臣一贯的用兵原则,现在更要如此。长沙以南属于我们的大后方,自然需要采取雷霆手段。花四和梅三从常德城出发的距离太遥远,但是金声桓从衡阳出兵就近得多。”
“远水难救近火,花四和梅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