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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珍昭仪来了。”青梅脸色微变,赶紧过来禀报。
应采媚服了,这女人真是不知收敛,刚晋了分位就到处乱晃,不知道让后宫的嫔妃多记恨,简直是到处招来敌人。
估计轮不到她出手,珍昭仪就得被其他人悄然无声地干掉了。
不过珍昭仪的脸,应采媚是看够了,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她也烦了。
“怎么苦着脸,准备着去招待贵客吧。”应采媚美目一沉,抿唇笑了笑,只是青梅后背不由一寒,清楚主子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珍昭仪没完没了地找茬,终于把应昭仪给惹火了。
白梅也缩着脑袋,小心谨慎地替应昭仪打扮好,扶着她出了前殿。
珍昭仪早已等得不耐烦了,看见她,不冷不热地说:“应姐姐真够慢的,让妹妹好等。装扮得如此漂亮,这是给谁看的?”
她还不知道昨晚皇后召了应采媚到浴池招待皇帝的事,只冷嘲热讽应昭仪已经好几天没受到皇帝宣召。
又听说应昭仪被贞妃找麻烦,身边的大宫女说得十分凄惨,一双腿伤得血肉模糊,这段日子根本不能侍寝,珍昭仪更是心花怒放。
从一入宫,珍昭仪最不喜欢的就是应昭仪这个人。畏畏缩缩的,一副怯弱的样子,却又心高气傲,装着清高,看不起其他人。
如今被她踩在脚下,珍昭仪不知心里有多痛快,嘴角的笑容倒是深了些许。
应采媚懒得跟这人计较,施施然坐下,一副柔弱的样子:“恭喜珍妹妹了,今早听说还得了皇后娘娘丰厚的赏赐?”
一提起早上拜见皇后,珍昭仪的脸色立马黑了。
原本对她极好的皇后,不知怎地变了性子,任由一屋子的嫔妃对自己拐弯抹角地讥讽也不开口帮腔,最后赏赐了一些平常的物什便把人打发走了。
珍昭仪愤恨,皇后需要她的时候便招来,如今看她晋位得快了又不痛快,挥之即去,当自己是什么?
她暗暗在袖中捏拳,终有一日,自己一定会把皇后拽下来,取代其的位置!
眼看珍昭仪眼底一闪而过的怒意和不甘,很快却若无其事地继续寒暄,没有再提起此事,分明是担心隔墙有耳,被别人拿捏住把柄。
应采媚托着腮,暗想这珍昭仪似乎聪明了一点点,知道有些时候该收敛点了。只可惜,仅仅是聪明了一丁点。
不过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也有做挑拨离间的事。
珍昭仪是皇帝要求晋分位的,皇后肯定不高兴,早上绝对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好发泄心里的不满。
以珍昭仪的性子来看,肯定是忍不下这口气的,与皇后的关系只怕更坏了。加上她又不得表姐贞妃的喜欢,在这宫中孤立无援,又处在刀尖上,若是哪天别皇帝厌弃,这女人的下场只怕很惨了。
等一等,便能看见珍昭仪的下场。
但是应采媚,从来不是一个耐心等待的人。
或许,她就该在背后推一把?
“主子,新一轮选秀就要开始了,此次听闻由皇后主持。”青梅忧心忡忡,若是皇后开始掌权,刚开始与太后打好关系的应昭仪会不会被冷落?
有新的美人入宫,只怕皇帝的心思也不在这里了。
应昭仪好笑:“皇后原本就应该主持,往年只是因为初入宫需要学习罢了。”
青梅看见自家主子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急得要命。那晚应昭仪和皇帝在皇后寝殿的浴池里嬉戏,也不知道是否得罪了皇后……
白梅倒是乐观:“青梅姐姐,只要主子怀上皇帝的子嗣,还需要怕新美人进宫吗?”
青梅叹气,若是这么容易怀上子嗣,五年来后宫的嫔妃就不会一直无所出了。
“白梅真是聪明,”应采媚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人,还在琢磨着如何不用见血就整治一下珍昭仪,免得她得寸进尺。
听见白梅的话,她倒是灵机一动。
☆、皇上,有喜
第十五章皇上,有喜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应采媚没想到,这股东风会来得那么快。
她不过无聊带着青梅都御花园逛逛,居然碰到了珍昭仪。只是她身边站着的华衣男子,却是谁?
眼看应昭仪蹙起眉,略显疑惑,青梅识趣地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主子,这是庆王爷。”
庆王爷,皇帝的亲弟弟?
说是亲,其实也不算太亲。不过是一样是从太后的肚皮里爬出来的两兄弟,只是皇家向来无兄弟,太后又向来偏袒宠溺这个小儿子。
好在庆王爷也不是蠢人,与皇帝的关系表面上还尚可。
不过身为男眷,居然出现在后宫的御花园里,该说这庆王爷有恃无恐,还是太不小心了?
与后宫妃嫔在御花园里单独相见,被皇帝知道,庆王爷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青梅也是皱眉,珍昭仪实在太大胆了,虽说这个时辰甚少妃嫔出现,也未免太不小心了。难道她进宫后,连礼数规矩都忘了吗?
“主子,我们赶紧走吧。”青梅最担心的是,让他们两人发现了应昭仪,拖了主子下水。
“是该走了,”应采媚转身走远,嘴角却勾起一丝笑容。这场好戏,终于要开锣了,她等得够久了。
青梅不留神瞥见她唇边别有深意的浅笑,不知为何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主子,皇后娘娘的寿辰便是下个月,可惜库房里能拿出手的东西却……”白梅咬着唇,怯生生地来禀。
都怪珍昭仪连续晋位,让应昭仪的库房挖出不少好东西作为贺礼送去,如今没剩下多少贵重的,这可怎么办?
“放心,我自会送一份大礼给皇后的,如今不用急。”应采媚扫了眼白梅递上的清淡,原本的应美人库房里有不少极品,都是应将军未免独生女在宫里难做,几乎把应家值钱的家当都送进来了。
只可惜应美人不懂得做人,在宫里的赏赐少之又少,库房只出不进,便越来越空,连维持体面的东西也没多少,混的真够差劲的。
白梅担忧,她是应家的家生子,自然知道应美人当初入宫,已经是掏空了应家。如今族里剩下的几位主子,也不过区区芝麻小官,不可能接济应昭仪。
她家主子,到底去哪里寻一份大礼送给皇后?
青梅也有些不解,只是看着应昭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向白梅使了个眼色。主子自是有主子的计量,她们这些奴才听命行事便是了。
白梅眉头紧皱,心里暗恨珍昭仪,却也惋惜:“可惜了那些好东西,都便宜了珍昭仪。”
应采媚失笑,捏了捏白梅气鼓鼓的脸颊,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那些好东西,却不是任何人都能消受得了的。”
青梅一怔,主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应采媚一手托着腮,心里盘算着。按照日子,应该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主子,珍昭仪病了。”白梅高高兴兴地跑来禀报,珍昭仪一病,自家主子的伤势也渐渐恢复,定能很快取代珍昭仪伺候皇上,怎能不高兴?
应采媚捧着书卷,原本青梅让她动动针线,缝制一些香包腰带给皇上,即便不见面,也能表明心意,莫让皇帝忘记自己。
她不屑一顾,这些玩意儿就算真缝制出来,也不一定能送到皇帝面前。就算真的送上了,皇帝也不一定会戴上,何必费这心神?
再说了,任何东西哪怕是小小的针线落在应采媚手里,也不过沦为一种杀人凶器罢了。
眼见青梅让白梅到门外盯着,担忧地跪下低问:“主子,皇后娘娘派了太医去诊治珍昭仪,若是被看出送的东西里动了手脚……”
她是不知道应昭仪究竟动了什么手脚,却明白皇后不是那么容易含混过去的。
应采媚垂眸一笑,这侍婢倒是忠心。可惜原先的应美人最不喜欢的便是青梅,只因为忠言逆耳,也活该她死得早了……
“别怕,”她拍了拍青梅的肩膀,示意这个大宫女起来:“我根本没有在东西里加料,即便是太医也不会看出什么来。”
师门里最有名的是采阳补阴的神功,再就是善药了,应采媚作为掌门的入室弟子,更是炉火纯青。
这点小动作,世间上除了她的师傅,再不可能有人看得出来。
青梅暗暗松了口气,却不由好奇:“主子是要珍昭仪不能侍寝,才让她……”
“不,”应采媚摇头,忽然狡黠一笑:“我只是中和了避子汤的药效,让珍昭仪怀孕罢了。”
说完,她饶有兴致地看见身边这位一向稳重的大宫女,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愣愣地坐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什么!喜脉?”皇后听到太医派药童里悄悄回禀,惊得拍案而起:“怎么可能?每次侍寝都有记录,避子汤也是宫女看着喝下的,珍昭仪是怎么怀上的?”
“主子,”奶嬷嬷扶着失魂落魄的皇后坐下,奉上香茗:“避子汤的效用不可能出错,看看如今后宫的嫔妃,五年来哪个有喜了?”
“对,”皇后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心底却愈发痛恨起珍昭仪来。入宫不过一年,连晋两次分位,如今竟然怀上了龙嗣,真让人嫉妒。
按照皇帝的宠爱,只怕这珍昭仪母凭子贵,很快又要晋分位了。到时候,那个子嗣到底会由谁来养,却不是皇后说的算了。
加上美艳的堂妹即将要入宫,皇后只觉心底一阵烦躁。她这个皇后当得够窝囊的,头上有太后姑妈压着,后面却有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妃嫔追着,简直是腹背受敌,每日每夜都无法安稳入眠。
“主子莫要焦急,太医也说并不确定,还得等一些日子。”奶嬷嬷挑眉,这后宫里,要让一个还没显怀的子嗣消失,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皇后也明白,在皇帝尚未知道前,斩草除根是必要的。
就是不知道,皇上知道五年来难得出现的子嗣却被她抹杀后,会如何震怒?
但是皇后不敢赌,皇帝对珍昭仪的宠爱越来越厉害了,若是有了子嗣,很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一个入宫五年没有嫡子的皇后,又怎能坐稳中宫之位?
这时候,她也不得不铤而走险了。
皇后一个眼神,奶嬷嬷便明白了。幸好她的主子并没有妇人之仁,放过了珍昭仪这个毒瘤!
珍昭仪昏昏沉沉的,这几天越发嗜睡。原本还以为是着凉了,只是在身边的贴身大宫女悄声提醒自己的小日子已经许久没来了,这才惊觉,脸上路出不可置信地狂喜。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瞪大了双眼,难道真的……怀上了皇上的骨肉?
皇后入宫五年都做不到的事,自己不到一年便达成了?
只要生下皇子,她的分位必定还要再升,或许很快就能跟皇后平起平坐了?
珍昭仪简直要喜极而泣,入宫后顺风顺水的,如今上天还送给自己这般莫大的惊喜,真是太眷顾她了。
冷不丁的,却听到身边的大宫女忧心地提醒:“主子刚刚晕倒了,皇后娘娘派了太医过来,不知道是否让娘娘知道了?”
珍昭仪一惊,若是皇后知道她怀上了皇子,只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她覆上小腹的手握成拳,紧紧抿着唇,自己绝不能让皇后得逞!
“皇上在哪里?”
大宫女一愣,欲言又止:“主子,探问皇上的去向是大罪……”
后宫不能参政,按规矩根本不能过问皇上的事。
珍昭仪抓起手边的茶盏便扔了过来,满脸怒容:“罗嗦什么,让你去便去,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这都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了,还说什么规矩?
身边却没有一个能用的奴才,真是该死!
“主子息怒,奴婢听说庆王爷入宫,正跟皇上在御书房商谈政事。”奉茶的青衣宫女低眉顺眼,恭谨地回禀。
珍昭仪瞥了眼身边这个侍茶的宫女,相貌平平,规矩齐全,心思玲珑,看着像是老实的,倒是一个可造之材:“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奴婢翡翠。”宫女跪下行礼,恭敬而规矩。
珍昭仪很满意,点头说:“很好,你以后就跟着我,升为一等宫女。”
“谢主子,”翡翠瞥了眼衣衫被茶渍弄得浑身狼狈的大宫女,满怀感激地应下。
珍昭仪让翡翠捧着参汤,去到御书房求见皇上。
总管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他还没见过哪个嫔妃如此不规矩,竟然跑到前殿来找皇上:“请娘娘稍后,洒家这便进去通传一声。”
珍昭仪冷哼一声,过一段时日,等她诞下皇嗣,估计不用通传,便能直接去找皇帝了,如今何必跟这些奴才计较?
果真如她所愿,不过片刻就看见总管毕恭毕敬地请自己进去,珍昭仪笑了笑,瞥了眼今天的精心打扮,踏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御书房。
“妾拜见皇上。”
霍景睿从没试过在御书房见嫔妃,只觉得这珍昭仪果然够胆大的。这份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