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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采媚算是看出来了,前面带路的太监走路不紧不慢,却似是脚下生风,一看就是身怀武功,还是个高手。
师傅说皇宫大内里高手如云,看来不是胡诌吓她的。当下,应采媚更是打醒十二分精神。
只是当那太监领着她们走进御花园时,应采媚满脸狐疑,也是不解,青梅却是更紧张了。
天色渐暗,忽然下起了绵绵细雨,等应采媚等人踏进雨亭时,衣裙已经衫了一半,薄薄地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可是应采媚还来不及整理,余光瞥见亭子里安坐的一小片明黄身影,立刻扯着青梅跪下:“妾拜见皇上。”
她没想到大晚上的,皇帝没去翠才人那里,居然在御花园的凉亭里赏月?
“起来吧,”霍景睿挥挥手,太监带着青梅退下了。
看见是皇上,青梅这才松了口气,面露喜色,施施然跟着太监走得远远的,免得扰了主子的好事。
应采媚被皇帝扶着起来,在他身边落座,从头到尾低着头,一副乖巧顺从的小摸样,嘴角却悄悄勾起。
很好,她还没去找皇帝,皇帝倒是送上门来了。
“爱妃吓着了吗?说是翠才人请你,却变成了朕?”霍景睿握着应采媚的柔荑,轻轻笑开了。
“妾倒是没多想,白天翠妹妹到怡春殿来了,晚上又派人来请,妾估摸着是有紧要事,便过来了。”应采媚当然不会说,她根本不怕翡翠耍花招。也幸好她过来了,要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看见皇上呢。
“爱妃十分胆大,不过下次别如此粗心了。”皇帝难得提点了她一句,又说:“那人是朕的心腹,下次不管他说是谁请的,你只管跟着过来就是了。”
应采媚微微抬起眼,所以皇帝是幽会幽上瘾了,合着想以后派人时不时偷偷把她叫出来?
她眨巴着眼,自己不至于那么见不得人,让皇帝要偷偷摸摸地找机会来见面吧?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几个太监却身手灵敏地把幕帘挂上,正好挡住了外面飘进的细雨和凉风,让亭子里温暖如殿内。
霍景睿倒了一杯酒,递到应采媚的嘴边:“这是刚进贡的凛酒,爱妃来尝一尝?”
她伸手要接过,却别皇帝躲开了,也就知趣地凑过去,双唇叼着酒杯喝了一口。
火辣辣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比应采媚入宫前喝的烧刀子还要来得带劲。自从进宫后,她再也没喝过这般爽快的酒了。
后宫的酒水,不是桂花酒就是桃花酿,虽说都是极品,味道上乘,却总是缺了些味道,柔柔弱弱的就像是宫里的嫔妃,哪里像江湖儿女那般豪爽直率?
“这酒味道如何?”皇帝把剩下的酒继续喂了,这才开口问。
应采媚意犹未尽,舌尖在唇瓣上一舔:“回皇上,这酒刚入口满是辛辣凛冽,过后却是带着不一般的甘甜,实在是名符其实的凛酒。”
“没想到爱妃的酒量如此之好,还懂得品酒。”霍景睿把酒杯放下,淡淡地说:“朕怎么记得,爱妃刚入宫的时候,三杯桂花酒下去,便醉得不省人事了?”
应采媚眼皮一跳,只笑了笑:“当初刚入宫时要面见各位贵人,妾难免局促不安,晚上也没吃一口饭菜,这不三杯小酒下肚就醉得找不到北了,让皇上见笑了。”
原本的应美人酒量确实不好,难为皇帝还记得,看来她得小心行事了。
“这倒是,如今的爱妃倒是比一年前要有趣得多了。”霍景睿薄唇一勾,忽然凑了过来:“朕也想尝尝这凛酒是什么味道……”
应采媚正想抬手替皇帝倒酒,瞥见他的目光,立刻心领神会,红着脸微微垂下头。
果然,霍景睿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便俯身吻了过来。
先是在应采媚的唇瓣上轻轻一舔,接着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长驱而入,攫取着那甜丝丝的蜜汁和香醇的美酒。
半晌,等两人略略退开时,应采媚已是双颊绯红,唇瓣红艳湿润,在灯下透着淡淡的粉色,被霍景睿紧紧禁锢在怀里。
“果真是好酒……”他舔了舔下唇,对着应采媚似笑非笑地说道。
应采媚倒是没急着吸阳气,这男人的吻功不错,令人有些沉醉。若是可以,她倒是想让皇帝在情动时再吸纳阳气,必定事半功倍。
“皇上,妾敬你一杯。”她斟满一杯酒,却没端到皇上的嘴边,反倒自己低头抿了一口,酡红着脸仰起头凑近了几分。
霍景睿会意,面上露出愉悦的笑容,分明是欢喜应采媚的识趣。
他俯身含住应采媚的唇,一点点地接着她哺过来的美酒,却又慢慢推了回去。到头来,一口酒尽数又落入应采媚的肚子里。
这下,应采媚不仅双颊绯红,连双眼都湿漉漉的,沾满了迷离的水色,微微一抬,波光流转间尽是妩媚惑人。
“皇上,妾要醉了……”这酒够烈,却不至于让应采媚两杯就倒下。想当初,她喝下两大坛烧刀子也面不改色。如今倒也不敢过于离开,让皇帝生疑,便把酒气推到面上,露出几分醉色。
“朕喜欢一出‘贵妃醉酒’,如今想来,那贵妃又怎比得上爱妃半分?”皇帝倒是没再继续灌她烈酒,抱着应采媚坐在他的腿上。
应采媚顺势依着霍景睿,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乖顺地垂眸,似是等着对方的动作,任由他予取予求。
皇帝一笑,大掌在应采媚的腰带上一扯,眨眼间便碎成了一片片,飘落在地上。
应采媚一怔,不是因为霍景睿粗鲁奔放的动作,而是他居然有不错的内力,她竟然一直没看出来。
要是如此,她吸食阳气更要小心一点了……
腰带一断,皇帝伸手轻轻一扯,应采媚挂在肩头的衣衫便一件件沿着手臂滑落,露出白/皙柔嫩的肌肤。
因是刚沐浴后便出来的,她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花瓣芬芳,皇帝凑过去在应采媚颈侧嗅了嗅,芬香扑鼻,尤其带着女子特有的香气,只觉浑身都渐渐热了起来。
应采媚也不甘示弱,小手灵巧,很快便解开了皇帝的腰带。
霍景睿能撕,她却是不能的。这明黄的带子若是破了一点,都是要脑袋的事。
尽管皇帝如今对自己还有浓厚的兴趣,谁知道以后会如何?
扒开皇上的外袍,应采媚一双小手钻入他的亵衣,在霍景睿结实的胸膛上游弋,还不忘在敏感处打着圈停留片刻。
感觉到他越来越浓重的喘息声,应采媚感觉时候差不多了,双臂紧紧搂着霍景睿,与皇帝胸口贴着胸口,纤腰轻轻一扭,贴在他的耳边轻喃:“皇上——”
明媚娇柔的声调,尾音微微上扬,缠绵动听,是应采媚自创的不传秘技。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得了她这种语气这种声调的。
下一刻,皇帝低笑一声,侧头舔了舔应采媚的耳廓,呼出一口热气,让她立刻手脚酥软,险些摔了下去。
“漫漫长夜,爱妃倒是心急。”他一手托着应采媚的臀/部,一手探入她的身后,沿着脊背一寸寸滑下,偶尔在她敏感的腰侧或轻或重地轻抚。
不过片刻间,应采媚低低喘息着,白/皙的肌肤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绯色,一头青丝散乱在肩头,只瘫软在皇帝的怀里,忘情得微微扭着腰,口中偶尔溢出几声压抑的呻吟。
霍景睿也是浑身紧绷,被应采媚的低吟声撩拨得通体似是置于火炭中那般灼热。他伸手往下一探,感觉到指尖的滑腻湿润,便轻笑一声:“看来,爱妃已经迫不及待了?”
应采媚瞥了他一眼,水光潋滟的双眸里满含委屈,引得皇帝又愉悦地笑笑。
话音刚落,皇上忽然褪下亵裤,骤然间趁虚而入。
突如其来的充实,让没有防备的应采媚低低地尖叫一声,只觉浓烈的阳气汹涌而入。
应采媚赶紧摆好姿势,贴着皇帝的胸口,仰头吻上他的唇,三点一线才是吸食阳气最好的法子。
可惜她还来不及欢喜,灼热的阳气前仆后继地涌进丹田,自己没来得及消化,便感觉丹田一痛,居然因为吸食不下那浓烈的阳气而隐隐有破碎的迹象。
应采媚大惊失色,只能勉强撑着身子起身退开。
却在下一瞬,剧痛席卷了全身,她眼前一黑,便倒在了皇帝怀里。
应采媚在晕迷前的一刻,暗恼那不争气的丹田,再一次坏事了。
看来她的伤势一天不好,就别想吃掉皇帝了……
☆、初现,端倪
第二十二章初现,端倪
应采媚醒来,满脸懊恼之色,一头扎在被子里不愿起来。只是手脚发软,身体没有一丝力气,便知昨晚丹田伤得重了,心里暗暗叹气。
这一休养,还不知道得多久才能恢复了。
“主子终于醒了?”白梅喜极而泣,应采媚忽然倒下,晕迷中被皇帝送回怡春殿,她别提多担心了。
听闻自己不仅是被皇帝打包送回来的,还昏睡了整整一天,应采媚再厚的脸皮也有些撑不住了。
当时她已是衣裙半掩,几乎是脱光了,皇帝不会就这么把这样的自己一路送回怡春殿来。想到要经过仁明殿,估计所有人都知道了……
应采媚一想到后宫的嫔妃,知道她半夜去勾/搭皇帝,还没吃个饱,却晕了被送回,根本就不想再出去见人了。
青梅打发白梅到厨房拿汤药来,跪在榻前小声向应采媚禀报:“主子,太医今早来诊治,说是染了风寒,需得小心休养。”
说罢,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昨夜皇上只说是在御花园碰见晕倒的主子,派人送会怡春殿,皇后娘娘还派人送来了补品,身边的大宫女也来探望了一番。”
应采媚挑眉,算是明白了,皇帝居然帮忙遮掩了昨夜两人在雨亭中相会的事。也好,省了她不少麻烦。
不过,太医真的没发现她的身子与后宫其他嫔妃不同吗?
不说强健异常,隐隐还有内力自动修复经脉丹田。这股气在应采媚昏迷时,应是自行在体内周转,没道理会察觉不出。
估计是太医想明哲保身,不愿多事,免得惹祸上身,才没有多说,只用染上风寒来搪塞。
就不清楚,皇帝到底信不信了。
应采媚翻了个身,想到皇帝正兴起,不上不下的时候她却晕倒了,最后到底是怎么收场的?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皇帝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青梅,你在亭外看着,皇帝后来的面色如何了?”
青梅想到昨夜她站在数丈之外,静谧的御花园里,应昭仪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尤为清晰。连那带着难耐和隐忍的声线,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双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奴婢离得远,看见皇上抱着主子从雨亭里走出来,瞧着面上没有恼怒,倒是不见得生气。”
青梅却不知道,两人的好事还没做到最后,就以应采媚晕倒而哑然而止,还以为主子是因为辛劳过度才晕了的。
应采媚也看出来了,却不暗算告诉青梅。想她堂堂掌门的入室弟子,阅人无数,最后居然栽倒在皇帝手上,还没开始,就匆匆结束了,让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不过皇帝真是好定力,这样被打断了也不发怒?
第二天一早,应采媚还是在青梅的搀扶下去仁明殿向皇后请安了。
毕竟怡春殿就在仁明殿隔壁,也就几步路的功夫,她不想被说持宠而娇,让其他嫔妃说闲话。再说了,自己也想弄清楚,那晚和皇帝幽会的事,皇后究竟知不知情。
应采媚踩着点去的,到仁明殿的时候,各位嫔妃也刚刚就座,反倒不显得她突兀了。
而且眼看嫔妃们妒忌愤恨的眼神,像刀子般都通通落在翠才人的身上。只是这翠才人的脸色憔悴,抹上了厚厚一层脂粉,依旧遮掩不住,瞧着人也瘦了一圈,倒是稀奇。
嫔妃们面上笑着,你一言我一语地挤兑着翠才人。反观后者一声不吭,呆呆地坐着,时间长了,其他人或许觉得没意思,渐渐也停了嘴。
皇后一直坐在上首微笑听着,不插嘴,也不阻止,直到嫔妃们说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开口:“翠才人脸色不太好,可是这两天伺候皇上累着了?虽说你的身子骨还不错,却也要小心为是。”
应采媚一听,便知众人都以为皇帝这两天都是宣召翠才人侍寝,心里越发不满。毕竟这原本就是一个小小宫女,身份低微,却突然受到圣宠,难免心里不平衡。
她们还真是冤枉翠才人了,说到底第一晚皇帝是在御花园的雨亭和自己相会,第二晚即便在翠才人那里,怕也是没怎么碰她。瞧着翠才人脸色如此不好,就能猜出一二来了。
皇后的意思很明确,翠才人身体底子好,容易怀孕,但是也别太焦急了,弄坏了皇帝的身体。
这话一说,即便意思够隐晦,在场的嫔妃哪个不是人精,看向翠才人眼底的愤怒记恨更甚。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