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说到底,也是皇贵妃倒霉,珍昭仪偏偏在她落单的时候进去,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人掐死了。
皇贵妃只是个弱女子,进冷宫后又缠绵病榻,早就没有反抗的力气了,仅能眼睁睁被人掐死。
青梅没亲眼所见,但是也能想得到,皇贵妃肯定要死不瞑目的。
应采媚真没想到皇贵妃居然倒霉成这样,好好的人愣是给珍找人掐着脖子弄死了:“皇上打算怎么处置珍昭仪?”
“说是一杯毒酒,让人送了珍昭仪上路。”青梅低下头,也觉得珍昭仪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倒不如早些解脱得好。
应采媚微微颔首,以珍昭仪的骄傲,如今生不如死,总算是解脱了。
一下子莫名其妙就没了两条人命,她只感叹世事无常,转眼就抛诸脑后了。
夜里皇帝驾临,应采媚倒是想起了这件事,拍掉了霍景睿在她身上捣乱的手,低声问他:“皇贵妃和珍昭仪是怎么回事?”
“爱妃这是怀疑朕动的手?”皇帝瞥向她,嘴角倒是噙着一抹浅笑。
应采媚眯了眯眼:“就是觉得皇上日理万机,不可能有空管这个闲事,妾才好奇的。”
皇帝牵起她的柔荑,握在手心里,感受着掌心里的温度和柔软:“爱妃如此信朕,朕真是高兴。”
霍景睿侧过头,吻了吻应采媚的唇,直到那张红唇变得水润艳丽,这才缓缓开口:“珍昭仪知道得太多,想要她死的人不少……”
应采媚明白了,不外乎是杀人灭口。有人对珍昭仪动了手,让她发疯得厉害,误杀了皇贵妃。就不知道杀掉皇贵妃,会不会也是那些人原本的意思了。
“有找出幕后黑手吗?”有人动手,自然有人在背后策划。能把手伸得如此长,落到皇宫里面,这人要不是有恃无恐,就是胆子肥了不怕死。
“这点小事,交给朕就好,爱妃无需介怀。”皇帝长臂一伸,将应采媚揽入怀里,微微一笑:“还有一件事,今儿朕提拔了爱妃的二叔,官至六品。”
虽说是没什么实权的小官,只挂着六品的衔头,也算是高升了。
应采媚深深地看着皇帝一眼,倒是笑得开怀,小手探入他的胸口慢慢游弋:“皇上真是坏心眼,只怕如今二叔和二叔母都要乐疯了。”
只不过,一段时日后,他们怕是要乐极生悲的。
皇帝从来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二房的人也不想想,天大的馅饼砸下来,也得有福气去接才是。
“那么,妾的三叔如何了?”
皇帝点了点她的鼻子,笑说:“就知道瞒不住爱妃,朕不能厚此薄彼,也让应家三叔升至从六品。”
应采媚抿唇,六品和从六品相差不多,差的估计就是权力的大小了。
升官的关键时候,家丑铁定不能外扬……
她眉眼弯弯,红唇一勾,心中已有了主意。
知她莫若皇帝,见应采媚一笑,霍景睿已是了然,指尖不着痕迹地挑落她的裙衫,薄唇一掀:“爱妃不必操心,只管继续看戏便是了。”
有人帮忙代劳,应采媚求之不得,当然不会拒绝,搂住皇帝的脖颈笑开了……
一室旖旎,芙蓉帐暖。
应采媚直到午时才醒转,却发现殿内的桌上放着一张薄薄的信笺。
熟悉的檀香从信笺上飘来,她喜形于色,连忙披上外袍起身拿起信笺,瞧见上面熟稔的笔迹,面上的笑意更是掩饰不住。
青梅进来伺候时,看见的便是自家主子拿着一张信笺欢天喜地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看见这张信笺的?”应采媚把信笺一甩,飞快地收入袖中。
青梅摇头:“清晨皇上离开时,奴婢见着桌上没有这张信笺的。”
那到底这信笺,是怎么进屋来的?
她面色微微一变,要是刺客的话,自家主子怕是要伤着了:“主子,要不要知会皇上,让禁卫军派人严守怡春殿?”
“不,吩咐底下的人,这几天晚上没事别出来到处乱晃。”应采媚捻着信笺,眼底满是笑意。
师父,你终于要进宫来接徒儿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大人千呼万唤终于要露出一点点来了?(捂脸~)
第四十九章巧嘴;争执
‘不日将至’……
应采媚拿着信笺;来来回回地看了七八遍,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师父能派人送信进来;门派的麻烦事怕是已经收拾得七七八八了。
就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人;胆敢伤了师父?
脑海中闪过门派几个离师父较近的人;应采媚想了又想,足足五六个人有嫌疑,不由皱紧了眉头。
青梅见自家主子皱眉,连忙低声询问:“主子可是要让小福子进来?”
小福子是个嘴皮子厉害的;枯燥麻烦的事,在他嘴里像是口舌生化;愣是说出几分兴味来。让白梅私下里讪讪地说,小福子那张嘴,估计死人也能说活了的……
有小福子在,自家主子面上总是多了几分笑容,青梅不由提议道。
应采媚拍了拍她的手背,知道这个大宫女是个有心的:“那便让他进来吧,瞧瞧这几天应府里可是热闹得紧?”
二叔和三叔同时升官,二房和三房怕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几年官职没变,突然被皇上赏识了,以后可能官运亨通。忧的是,二叔升至六品小官却是没实权的,三叔这个从六品的却有不少助力。
二叔母估计要恨得撕烂了帕子,三叔母就别提多得意了。
果不其然,小福子老老实实地学着二叔母的样子,揪着帕子双眼一瞪,口里学着尖锐地嚷嚷:“三房这回还不嚣张了?你个没出息的,让弟弟爬到头上来,也不知道振作一番。”
说完,又沾着眼角哭喊起来:“可怜我的心肝儿,如今毁了脸,以后或许都恢复不了,别说进宫了,就是找个地位相当的婆家都不可能了……该死的二房,要不是他们做的,我的女儿怎会沦落如此?”
小福子沉着脸,眼底有些不耐烦,又学着二叔样子缓缓开口:“我刚升官,家里的事万万不能让同僚知晓。要不然,倒霉的就是我们了!”
青梅抿着唇忍笑,白梅已经拿着帕子掩住脸,险些笑出眼泪来。
小福子真是个妙人,一家子的嘴脸学得十成十,倒是令人开怀。
扭了扭腰,小福子又捏着帕子,这回却是横眉冷对了:“你个窝囊废,女儿被伤了还要做缩头乌龟!就该让同僚知道,你家弟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叫他们看看你弟弟的真面目!”
应采媚笑得肚子都要疼了,摆摆手让小福子停下来:“你啊,真是个调皮的,居然学得这么像!”
顿了顿,她好不容易收了笑,这才问身边的白梅:“你说,二叔会怎么做?”
白梅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眨巴着眼小声答了:“主子,要奴婢是二老爷,只怕心里恨不得把二夫人给休了。”
都说娶妻当娶贤,二夫人不帮忙就算了,后宅弄得鸡飞狗跳。如今居然还想着大肆宣扬家里的丑事,简直是让二老爷抬不起头做人了。
刚刚升了官,估计很快就要被这二夫人拖下水,丢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差事。
青梅瞥了妹妹一眼,虽说她是这样想,倒是没白梅那胆子直接说出来:“妹妹心直口快,主子莫要放在心上了。”
尽管不喜欢二房和三房的人,总归是主子的娘家人,她也得掂量着说话。
应采媚摇头,赞许地看了白梅一眼:“她说得对,要是我也是这样想的。二叔母把事情闹大,二叔真不用在官场做人了,直接给人笑话得要跳护城河去。”
如果二叔振作起来,真治一治家中的恶婆娘,或许应采媚还会放他一马。毕竟她也就是看不惯二叔唯唯诺诺的样子,这人到底是应美人的亲人,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心。
小小惩罚之后,让他自生自灭就是了。
“小福子,我的好二叔是如何答的?”
小福子眼底闪过一丝鄙夷,面上毕恭毕敬地说:“回主子,二老爷被夫人赶出了寝室,跺跺脚只能无奈地去书房凑合了一夜。”
应采媚挑眉,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壁,居然说几句便敷衍了事,随便二叔母乱来了。
“那么,三叔呢?”
小福子绷着脸答了:“三老爷的意思和二老爷一模一样,三夫人是识大体的,满口答应下来,不想丢脸丢到府外去。”
应采媚点头:“确实是个识大体的,知道孰轻孰重。”
但是,她又怎会让三叔母如愿?
三叔母不想丢脸,应采媚偏要她丢脸丢到满城去。
“去雇几个多嘴的婆子,请她们去人多的街口嚷嚷,务必让所有人都知道应府里的事。”应采媚想了想,又说:“不必明说,含糊一些,也不好让皇帝丢了脸。”
刚提拔起来的官员,转眼就丢人现眼,着实是在打皇帝的脸。
即便是为了给她看戏,皇帝才把两人提拔起来的,自己也不能做得太过分。
小福子恭谨地应下,心里窃喜,应妃心中是有皇上的,这才事事顾及皇帝的面子。
皇帝听了小福子让人递来的消息,嘴角不由一弯。
只要应采媚心底念着他,霍景睿就忍不住满心的欢愉。
幸好她进宫来了,要不然一直在外面,估计早就把自己抛诸脑后。
“摆驾怡春殿,”皇帝放下朱笔,便想要去见一见应采媚。
倒是身边的太监总管为难地提醒:“主子,禁卫军侍卫长还在外面候着。”
皇帝这才想起来,他晾着这位侍卫长足足两个时辰了,不由沉了脸:“让他立刻滚进来!”
原以为皇帝让侍卫长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气已经消了一半。如今听着语气,总管不由心惊胆战。
侍卫长老老实实地跪着进来,立刻趴伏认罪:“皇上,奴才罪该万死。”
“你的确是罪该万死,”皇帝满脸不悦,站起身来回踱步。
霍景睿是明白的,那个人想要进宫来,除了他谁也拦不住。
但是一听说他来过了,皇帝就一肚子不痛快。
“真是一群饭桶!一个大活人进宫来,你们居然一点没发现?要不是他故意留下的蛛丝马迹,是不是连有人来过都不知道?那朕的安危,又如何能交到你们这群饭桶手里!”霍景睿气不过,还狠狠踢了侍卫长一脚。
侍卫长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股鲜血,倒是一声不吭。
皇帝发泄过了,总算平静了些许:“多长点眼色,夜里巡逻加一倍人手,务必让皇宫守得跟铁桶一样!要是这次又让那人轻易进来了,你们也不用再出现在朕的跟前了。”
霍景睿挥挥手,让侍卫长下去了。
就不知道,侍卫长会怎么做,才让皇宫守备更森严,固若金汤。
应采媚让青梅提着食盒进来时,看见的就是皇帝愁眉苦脸的样子,倒是有些惊讶:“可是谁让皇上不高兴了,那真是该打!”
皇帝瞥见她,眸里总算有了些笑意:“爱妃真是稀客,怎么会到朕这里来?”
他早早下了命令,应妃想去哪里都不用拦着,如今即便是御书房,她也是来去自如的。
但是应采媚一向只喜欢窝在怡春殿里,最多去御花园走走,进御书房倒是第一次。
打开食盒,只是些平常的点心。皇帝满脸笑容,当着应采媚的面便捡了一块,满口的甜腻也不甚介意。
青梅和其他宫人识趣地退下了,应采媚上前一步,不经意地提起:“侍卫长可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得皇上不高兴了?悄悄刚才那样子,额头都磕出血来了,走路一拐一拐的。”
皇帝面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心里有些明白应采媚为了何事而来了。
他放下吃了一半的糕点,忽然觉得刚才满嘴的甜味,霎时间变得苦涩,舌尖的涩意仿佛还钻入心口,让人很不是滋味。
“犯了错,自是得罚了。”皇帝淡淡地应了,便搂着应采媚在贵妃椅上坐下:“爱妃有事,不妨直说。”
应采媚一向不是扭捏的人,但是也不至于没眼色,知道皇帝这会儿心情不好,皱了皱眉,不知道如何开口。
总不能直接问,皇上有发现师父来找她了吗?
要是之前不明白,如今也想清楚了。
肯定是师父偷偷前进宫里给她送信笺,这才连累侍卫长被罚的。
瞧着皇帝的样子,与师父的关系似乎并不太好,师父再想进来,估计就难了。
“皇上,我……”
“爱妃不必说了,朕明白你的意思。”皇帝侧身吻上她的唇,直接把应采媚的话赌了回去。狠狠地攫取她的红唇,除了呜咽和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