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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妃不但住进来了,皇帝还让她睡在自己的寝殿里,而非偏殿,对她的信任可见非同一般。
应采媚暗暗感觉着体内的丹田之气,昨夜的巩固,果然让自己受益良多。要是可以,她真想让身边这两个心腹大宫女也学学武功。毕竟是左右手,有些武功防身办事也来得容易。
而且她有把握,两人绝不会把武功要诀泄露出去的。
不过,青梅还好,白梅就不一定能接受这种与世间女子训诫相违背的武功了……
应采媚低头沉思后,索性问两人的意思:“你们可愿意跟我学些武艺自保?”
白梅眼前一亮,她小时候曾在茶馆听书,对江湖女侠十分向往。学会武功,是不是就能飞檐走壁,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她一张脸兴奋得红扑扑的,连忙趴在床榻前,仰着头问:“主子,奴婢年纪这么大了,还能学武?”
应采媚点头,笑着说:“可以倒是可以,就看你愿意不愿意了。”
青梅听出自家主子的弦外之意了,这武功是可以学,但是非同一般,她迟疑地问:“主子,奴婢和妹妹一直在宫中,也没必要学武的。”
应采媚倒是看了青梅一眼,这个大宫女跟在她的身边久了,一下子就听出问题来了。
她招招手,让青梅凑过来,低声耳语:“这武功很容易学,只要如此……”
青梅刚开始听得认真,一脸凝重,到了后面,脸色一阵红白,瞅了眼白梅,面色越来越不好看了,绷着身子拼命摇头:“主子,奴婢和妹妹还是算了……”
要是学了这武艺,她们以后岂不是要跟青楼女子那般流连在众多的男子之间,那成什么体统了?
应采媚能理解青梅的抗拒,却也耐心地解释:“如今世间男子大多三妻四妾的,若是有一天,你能三夫四侍,再不用被锁在后院里枯等,难道不好吗?”
青梅面露犹豫,白梅倒是双眼一亮。
当年她还小,却也知道生母是正妻,爹爹却宠爱姨娘。要不是姨娘产子的时候血崩而亡,她们的日子怕是要过得凄惨。
只可惜,姨娘一死,爹爹没多久也跟着去了,娘亲亦活不下去。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没了。归根到底,都是因为有姨娘。
白梅不想以后的生活,也是如此。每天在院子里等着一个男子,为他生儿育女,却也要看着他流连在各色美妾之中,还得大度地安排后院美妾的起居生活。
娘亲过的那种生活,白梅只觉得厌恶。
凭什么男子能三妻四妾,还能随意糟蹋府中的美婢,她们就得守着一个男子,每日以泪洗面又痛苦地过日子了?
应采媚一眼就看出白梅的神色是乐意的,只要本人愿意,那就更加事半功倍了,就算是青梅也阻止不了。
青梅也发现妹妹的眼神,那是当年娘亲死时曾出现过的。还以为白梅早就释怀了,其实只是暗藏在心底,不让自己担心而已。
她叹了口气,爹娘做的孽,终究还是要儿女来还了。
白梅的心,还是被后院那些**影响到了。
“主子,奴婢愿意学这门武艺,以后为主子分忧。”白梅干脆地跪在地上,眨巴着眼又问:“所以奴婢以后要改口叫主子是……师父?”
应采媚忍不住笑了,摇头说:“我还不够格做师父,师姐还凑合,回头我让人送你去门派里,很快就能学有所成了。”
白梅的姿色本就是好的,稍作打扮,自是秀美可人,也不知道多少年轻俊美的男子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见妹妹心意已决,青梅心里暗叹,却也不敢丢下她一人:“主子,奴婢也愿意拜师学艺。”
应采媚瞥了她一眼,微笑着问:“不勉强?”
“奴婢不勉强,”青梅抿着唇,干脆地答了。反正这世上除了她的妹妹,再没别的亲人了。那些把她们送进宫里,打算让两人自生自灭的所谓亲属,也不必当作长辈了。
无亲无故的姐妹两人,就算学这种邪门的功夫,也用不着担心被人鄙视谴责。
“很好,”应采媚笑着点头,门派又多了两人,估计师父要高兴了吧?
这两年,入门的女弟子越来越少了,门派一日不壮大,就要被人欺负,她是绝不允许的。
眨眼间为门派收了两名资质不错的女弟子,应采媚午饭愣是多吃了一碗,唇边噙着浅浅的笑容。即便对着寝殿后院乏味的池水,眼底依旧满是笑意。
“爱妃今儿,似是特别高兴?”霍景睿从身后搂着她,低声笑问。
应采媚没提起白梅青梅的事,反而指着后院问他:“这里瞧着眼熟,妾想了许久,倒是跟门派后山有些相似。”
“爱妃眼力不错,正是按照后山筹建的。”皇帝眼底闪过一丝怀念,轻轻笑道:“那些年在门派里,是朕最快乐的日子,至今不能忘却。”
“从那时候开始,皇上就没回去过?”应采媚抬起头,那些年她偶尔会下山历练,又或者闭关练功,没怎么再见过后山那位青衣少年了。
“那是朕的家,游子走得再远,总是要回去的……”皇帝搂着应采媚走向荷池中央的凉亭,双眸却忽然一凛。
下一刻,原本静寂无波的池水骤然跃出十数个黑衣人,手中银剑冷凝,直逼两人。
应采媚皱眉,难得的好心情完全被这些刺客破坏了。
好好的一池荷花,也被搅得七零八落,美丽的荷花散落沉落,池水也变得污浊不堪。
皇帝从腰间抽出软剑,还有心情跟应采媚笑了笑:“不知爱妃的功夫进步了多少,让朕瞧瞧?”
“那又何难,妾真愁没地方能练手呢。”应采媚十指间全是银针,针尖上绿光闪烁,一看就知道是侵了毒的,手臂一扬,几声痛呼和跌落水中的声音交杂,池水泛出一小片鲜红。
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扫了眼余下的黑衣人,红唇微张:“真是不自量力!”
黑衣人一惊,没想到这位应妃居然武艺不凡,只能使出杀手锏,十人围着他们,启动了阵法。
应采媚还真没料到,这些人早有预谋,在池底准备了阵法,只等着他们踏进来。
她瞄了皇帝一眼,满含不悦。这是皇宫,居然让人潜进来,甚至连阵法都画好了都没人发现?
皇帝挑眉,他每天日理万机,有多少事要处理,皇宫的安危自然是交给手下去做的。如今看来,不过是有人背叛了自己。
霍景睿最恨叛徒,他不介意把那人捉出来杀鸡儆猴的……
应采媚暗器学得好,阵法就马马虎虎了。
谁让她每次一听阵法的解说,就在师父跟前打瞌睡根本听不进去?
不过师父说的,有他在,再难的阵法也不用担心,应采媚于是心安理得的把阵法都瞌睡过去了。
如今应采媚不由懊恼,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偷懒了!
皇帝查看了阵法,微微蹙眉。
那些人倒是有些厉害,这阵法环环相扣,最要命的是死门在内,生门在外,唯一的缺点是有人在阵法外,只能从外面开始破除。
可惜被困在阵法里的人,就麻烦了……
不过身边的侍卫很快就会赶来,要破阵法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皇帝挥剑阻挡阵法里飞来的暗器,依旧从容不迫。
应采媚看皇帝没急着出去,就知道两人恐怕暂时没办法离开,只得专心对付四面八方扑面而来的暗器,免得中招。
谁知不到片刻,外面一声巨响,阵法慢慢从外开始解除。
皇帝眼皮一跳,侍卫未免来得太快了。虽说从外面能破除阵法,却也要熟知阵法的人,才能立刻找到阵眼。
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找到阵眼的,除了他,怕是只有一个人。
“师父——”应采媚眼尖,一下就瞥见缓缓走来的人,白衣墨发,冷若冰霜。她双眸一亮,直接扑了过去,挂在他的身上,甜甜地笑了。
扫了眼满地倒下的黑衣人,她忍不住夸了一句:“师父真厉害!”
那双冰冷的星眸,看向应采媚时流露出几分暖意,一臂抱着她,淡淡向皇帝点了点头:“连霄见过太师叔。”
皇帝亦淡淡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见礼。
应采媚愣了,皇帝是师父的太师叔,那不就是她的太太师叔?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开始有点晕乎乎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千呼万唤的师父出来了…………
第五十二章门规;叛徒
“太太师叔?”应采媚又重复了一句;面色古怪地看向皇帝。
她还真不知道,皇帝在门派里的地位居然如此之高;比师父还高出两辈?
师父唤皇帝太师叔,说明霍景睿是师父的师父的师叔……
应采媚掰着指头;算得有点晕了。
皇帝剑眉微蹙;对应采媚的称谓有些不喜。连霄叫自己是太师叔那是尊敬,应采媚这样一叫,倒是显得他老了许多。
差着老远的辈分,他们两人昨夜却是在床榻上亲密缠绵;怎么听怎么古怪。
尤其应采媚无知无觉地挂在连霄身上,更让皇帝不痛快。
这女人;平日除了床榻,基本上都不会主动靠近自己。
如今见着她的师父,却是难分难舍了?
“爱妃,还不过来?”皇帝向应采媚招招手,不悦地皱眉。
应采媚低头看了眼连霄,双臂搂着他的脖颈不放,摇了摇头:“我跟师父有话说,皇上……不,太太师叔先让人把这里收拾了?”
皇帝被刺杀,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宫里居然没侍卫立刻赶来查看,说不出的古怪。
连霄眯起眼,嘴角勾起一丝极浅的弧度:“看来太师叔这五年来,还没把皇宫完完全全地掌握?”
皇帝也看出不寻常来了,他扫了眼四周,满地倒在血泊的黑衣人之外,再没别的声息。
看来,他还是让皇宫的禁卫军太松懈了。
霍景睿把软件收回在腰间,淡淡说:“太师侄,随朕去寝殿,我们也好久没聊一聊了。”
连霄微微点头,依旧一臂托着应采媚,任由她挂在自己的身上,仿佛理所当然。
皇帝眼皮一跳,倒没在连霄跟前做出有损身份的事,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寝殿,这才让侍从宣召侍卫长。
“还不下来?”霍景睿双眸一瞪,应采媚嘟着嘴不情愿地跃至地上,慢吞吞地坐在连霄旁边的椅子上。
“师父,你怎么现在才来……”接她?应采媚瞥了眼身边虎视眈眈的皇帝,还是把剩下的几个字吞了回去。
连霄拍了拍她的手背,语调清冷中带着一丝柔意:“门派的事比较麻烦,稍微费了点时日来解决。”
应采媚闻言,满脸担忧:“师父的伤势没事了吧?找出门派的叛徒了吗?怎么处置的?”
“你还是那么心急,一下子问这么多,让为师怎么回答?”连霄的眸底闪过一丝浅淡的笑意,目光在应采媚身上流连,发现她脸色红润,功力也更上一层楼。
看来,这个徒儿在皇宫中过得不错。他心底不知是欣慰,还是有些微微的遗憾。
应采媚在连霄面前,才表露出些许的孩子气。她眨巴着眼,笑眯眯地说:“那师父就一个个回答徒儿,最紧要是你的伤势如何了?”
皇帝见应采媚的视线完全落在连霄身上,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有些不痛快了。
师父一来,这女人就把他扔在一边了吗?
不过门派的纷争,皇帝也是听闻过的。知道连霄因此而受伤,作为长辈,他还是要关心一下的:“师侄,门派的叛徒是谁?”
连霄看了皇帝一眼,微微垂下眼帘:“是我身边的一个外门弟子,资质上乘,原本打算晋为内门弟子,接手门派的事务。”
只可惜,那人想要的,却不是他能给的,终究殊途而归。
皇帝倒是来了点兴趣,挑眉说:“这个人居然能近你身,还伤了师侄?”
连霄的功夫已经跟他不相上下了,还能有人能伤到他,甚至只是区区一个外门弟子。说明一点,那人不仅很得连霄的信任,也在之前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意图,这才让连霄察觉不了。
这就是连霄的失职了,皇帝不在门派里,作为门派最高的一位长辈,就有资格问责连霄。
连霄如今是门派的掌门人,怎么能如此轻易被人伤到?
这般粗心大意,往后再来一回,门派人心惶惶,该如何是好?
“师侄,你可知罪?”
连霄站起身,垂首道:“师侄失职,有负太师叔的期望了。”
皇帝冷笑,他对连霄从来没有任何期待。要不是连霄的师父死得早,自己压根不想跟门派里的人打交道……除了应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