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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治平心头忽然闪过这疑问,正要开口问张一心。观外的赤乌公邓伦久不见人回话,却是又不耐地叫道:“宁封,十余年不见,怎地你这老道变成了缩头缩脑的乌龟?”
之前张一心在观外敲门,声音还并不甚大,而且也没敲多少下,值夜的弟子就听见来应话了。所以除了那名值夜的弟子,以及耳力好又还没入睡的尹治平外,观中并无人再被惊醒。但这时那赤乌公邓伦在外连声大叫,却终是惊醒了观中的其余人等。尹治平凝神静听下,已是听到观中其它地方传来了些动静。
“随我出去。”尹治平向张一心道了一声,当先转身向殿外走去。
张一心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但还是收拾好了自己的绳镖,跟了出去。
“宁封,你若是再不开门,可就别怪老夫我不客气了!”那赤乌公听得观中还是没人应声,又是接着叫道。
不过他却是只在观外叫喊,并不敢随意闯进来。实因他这次身负重任,要把圣女给捉住带回教中去。而圣女往苏州而来,那铁定是来天宁观寻宁封作帮手的。如果圣女眼下就在观中,那宁封定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所以他并不敢就随意翻墙闯进去,怕宁封在里面设了什么陷阱等着给他一个暗算。同为明教五散人多年,他知道这宁封不但手底武功颇硬,与他在伯仲之间,而且为人也是狡诈,精于算计。
“什么人在我天宁观外喧哗?”忽然观中有人朗声喝问道。
尹治平听声音辨出正是现下执掌天宁观,接任了观主之位的那名全真弟子。此人叫做卫志同,也是全真教的一名三代弟子,乃是七子之中早故的长真子谭处端的门下。
“你又是何人?叫宁老道出来跟我答话。”观外的赤乌公邓伦虽与青阳子宁封多年未见,但对他的声音却还记得,显然听出这声音并不是宁封。
尹治平这时已带着张一心走出大殿,才来到院中不久,却见那名他方才吩咐的值夜弟子恰巧返回来。尹治平也没问他给张一心收拾整理好了房间没有,见他过来又吩咐道:“去开门。”
才吩咐罢,又听得卫志同高声答观外邓伦的话道:“贫道乃全真教门下卫志同,宁观主五日前已然卸任观主之位,将天宁观交接于了我主持,不知阁下是何人?与宁观主又是何关系?”
“全真教!?”邓伦闻言,不由得大声惊呼。片刻后,却是又忽地哈哈笑道:“宁老道,可真有你的!你以为抬出全真教的名号就能把我吓住退走吗?我数三声,你再不开门,我就拆了你这家道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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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威名震人 重阳第二
赤乌公邓伦说罢略顿,正要开口数第一声,忽听到大门后有锁链声响,接着不到片刻,便见天宁观的大门在“吱呀”声中打了开来。他微一愣后,仰头大笑道:“宁老道,我便知道你是在虚张声势,狐假虎威。我还没数,你就乖乖开门了。哈哈哈………”
不过当大门打开后,他却瞧见门内的情况与他预想的有些不同,当头站在前面的,并非是他所以为的青阳子宁封,而是个三十余岁,长眉俊目,身姿挺拔的陌生道士。倒是他一路追来的圣女张一心正落后一个身位,跟在这道士的身旁。
瞧到了张一心,邓伦先是不由松了口气,心下暗道:“我猜得没错,这小妮子果然是跑到这里来了。只是那宁老道却怎生不见,莫不是已然得了小妮子的口信先行一步给那小子送信去了?这可不妙,我的任务不但是要把这小妮子捉回去,而且还要阻止消息从她口里传出去。如果消息真的传出去了,我便是再捉住她,也还是不顶事。若是被那小子提前得了消息,有了防备,圣子那边事情不顺,恐怕要怪罪到我的头上?”
想到此处,他心下虽有些着急,但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拱手向着张一心行了一礼,有些不阴不阳地道:“圣女果然是在这里,这一路上可叫老夫好赶。却不知宁散人去了何处?我们老兄弟多年不见,正要亲近亲近!”
他话才说罢,忽然间见到院内人影闪烁。接着有火把亮起。先是一根,接着是数根、十数根。不片刻间,四面火把照耀。将院中照得通明。而那名道士与张一心的身旁身后已经多出来了数十个道士,但其中仍是没有宁封,他只瞧见了宁封的弟子守静。守静最初瞧见他,面上也有些惊讶之色,但随即便目不斜视,装作了不认识他的样子。
邓伦眉头微皱,已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不过这天宁观中,除了宁封外,其余却皆是些寻常道士。并不会武功。而宁封的那个弟子守静,却是在十余年前明教起事时跟人打斗中重伤了经脉,等于是被废了武功,便是再从头来练也是练不成了。所以他唯一虑者,也就是宁封老道。眼下宁老道若是真不在,人再多他也是不惧。
他在院中忽然出现的那些道士中瞧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宁封的身影后,又心头带着些疑惑地重新把目光瞧向了张一心,却见张一心瞧着他面上尽是嘲笑之色。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好像他是个自以为聪明,但实际上却可怜又蠢笨的傻瓜。
他不由心头一怒,向着张一心冷声道:“圣女,属下奉了圣子之命。请你回总坛光明顶,圣女这便请过来罢。”
张一心又是面露嘲讽地一笑,接着上前一步。指着身旁那名长眉俊目的道士道:“邓散人,请容我为你介绍。这一位。乃是当今武林第一大派全真派的首座———清和真人尹志平。”
“什么?”邓伦闻言,不由得面色一变。大吃一惊,随即死死盯着尹治平打量,心下难以置信地叫道:“难道这天宁观真的成了全真教的地盘?宁老道这是作的什么打算?”吃惊了好一会儿后,他方才向着尹治平问道:“阁下真是全真教的清和真人?”
尹治平含笑点头道:“不错,正是尹某,如假包换。”说罢一顿,接道:“邓散人既一直在外面叫门,这便请进来罢!咱们喝杯茶好好谈谈。”
自从门开后,他便也一直打量着这当今明教五散人之一的赤乌公邓伦。这邓伦瞧去有五十来岁的样子,年纪虽已大了,但看起来却是老当益壮还健壮得很,身材高大,腰背挺直,没有丝毫佝偻之态,一张红膛脸,蓄着一圈短须,穿一件黑色长袍,手里拄着根乌木杖。
不过这时候,邓伦的面色却是很不好看,一张红脸泛黑,眼中有些色厉内茬。听得尹治平的相邀之言,他面色又是不由一变,抱拳行礼道:“邓某实不知这座天宁观成了全真教的道场,方才有失礼冒犯之处,还请尹真人多多海涵。如此深夜,惊扰到诸位道长,实在是抱歉的很,现下既已弄明白,邓某不敢再多加相扰,这便告辞了!”
尹治平含笑道:“欸,邓散人怎能这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日后传出去了,江湖上的朋友会说我们全真教招待不周,不知礼数,怠慢了贵客。邓散人还请留步,进来多奉几杯茶才是。”
邓伦摇头道:“多谢尹真人的好意,不过邓某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敢多留,就不麻烦尹真人了。日后江湖上若有这种传闻,邓某一定出面为贵教澄清。”
尹治平道:“邓散人的要事不就是要请贵教的这位圣女张姑娘回总坛吗?现下张姑娘正在此处作客,邓散人也该一起留下才是。”
“不,不,邓某身上还有其它要事,实在不敢多留了。多谢尹真人的好意,告辞!”邓伦说罢,便忽地转身纵出。
但他前纵之势还未尽,忽地眼前人影一闪,便见尹治平已然后发而先至,奇快无比地拦在了他身前,口中还笑道:“邓散人可当真不知礼数,我一再盛情相邀,你却转身而逃,实在是好生无礼,还是给我留下来罢!”
话音未落,他已然跟着一掌击出。这一掌轻飘飘的看似毫无半分威势可言,似乎掌上也没什么力道,就像只是在抬手拦人。但邓伦却不敢小看这一掌,有道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全真派的道士虽是吃素的,但全真派的武功可不是吃素的。而且尹治平现今在江湖上的名头当真是极大,他自入中原以来,不知已听过了多少人在谈论尹治平。
江湖上还有人称他作王重阳第二,这当然不是说尹治平现在的武功就已比得上他们全真教的那位祖师爷,而是说如无意外,十几、二十年后,尹治平便必然会成长为王重阳那般的人物,所以称他作王重阳第二,这实是极高的赞誉了。
这也是邓伦为何知道是尹治平后,就顾不得再抓张一心,甚至连跟尹治平试手过招也不敢,第一念头想的就是转身逃走。当然,这也有他只是孤身一人,而对方却是人多势众的原因在内。若只有尹治平一个人的话,他说不定还敢上去试一下,现在则是想都不作此想。
眼见尹治平这么轻飘飘的一掌击来,邓伦丝毫不敢托大,手中乌木仗一转,以尾端尖刺的一头直向着尹治平手掌心戳点而去。
尹治平眼见这乌木杖的尖端点刺而来,却是既不收掌,也不变招,仍是那么毫无变化的击去。只是在下一刹那,他这轻飘飘地一掌中,却是哄地一下如大火爆起般掌力迅猛发出。
便有若是星火燎原一般,开始还是一星点毫不起眼地火星,但忽然就爆发成大火燎原,呈扑天盖地之势,不可阻挡。邓伦的那乌木杖一点,本也是用足了力道。但这掌力一爆发,他便觉一股沛然不可御的大力从杖端反涌而来,不但再也点不下去,还被这股大力给反打而回,接着这股大力便如大火燃烧般地他着他身体直扑而来。
“砰”然一声,他只觉浑身像是被攻城的撞车猛然撞了一下,浑身骨头都似被给散了,忍不住一声惨叫,倒飞而出。尚身在空中,右手便再也握不住手里的乌木杖,脱手飞出。
他只觉天旋地转地似要晕过去,但接着“叭”地一下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却是又摔得一痛把他给摔醒过来。嘴一张,忍不住一口鲜血咳出。再定睛看去,发觉自己竟被尹治平一掌给打得倒飞进了观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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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宁封弃观 教主之争
“总是有些人,好言相劝的敬酒不吃,偏生要吃罚酒!”尹治平瞧着邓伦倒飞而出,摔进观内,负着手随后走进来,吩咐左右道:“把他绑了,先关起来。”
“是!”立即有人应声领命,一名全真弟子过去将邓伦反剪双手,牢牢按在地下,另一人跑去寻绳索。
尹治平接着瞧向张一心与守静道人,道:“张姑娘、守静道长,你们两人随我来。”说罢又转向卫志同道:“卫师兄,这里的事你处理一下,审问那邓老儿几句。这间天宁观,可并不像咱们之前以为的那么平常。”
卫志同应了一声,面上有些尴尬。之前是他跟天宁观原本的观主宁封接谈的,也是他一手主持了兼并天宁观之事,但却丝毫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更没瞧出来那宁封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现在出了事,麻烦上门,他自是难免尴尬,担心要给尹志平留下一个办事不利的印象。
尹治平最后说罢,便当先往大殿走去,却并没留意卫志同脸上的神色。张一心在后面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守静却是在尹治平刚才叫到他时还应了一声,这时自也是转身跟了上去。
尹治平带着两人走进大殿,又走向旁边待客的偏殿中落座。方一坐下,守静便站到他面前躬身行礼请罪道:“守静言语不实,对原本的出身多有隐瞒,还请首座恕罪!”
尹治平道:“你先把事情给我实话讲清楚了,我再看你是有罪还是无罪?”
守静应了一声,便开口讲述起来。这间天宁观原本的观主。他的师父青阳子宁封,确实便是明教的五散人之一。而他原本也是明教中人。不过除了他们师徒两人外,这间道观的其他人等却都非是明教弟子。而且也都是寻常的道士,并无人会武功。
其实天宁观除他们二人外,原本也有些其他的明教弟子存身,但自十余年前明教起事失败后,不少人跟着教主一起远走西域,还有的则趁乱逃走,脱离明教。再加上其间又有些人外调他事,到最后留下来的,便只剩下了他们师徒两个。
而守静在十余年前的起事期间。在战场上被人重伤经脉,废了武功,也是再不能习武,成了普通人一个。青阳子平生只收了守静这一个弟子,现下这名弟子被废,不能习武,等于是后继无人。
当年明教起事失败后,青阳子便有些心灰意冷,这十余年来也都未再收徒。只是一心想方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