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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的就有着猜测,搞不好银儿的身上的青气,和祁胜有关。
祁胜点燃了香火,却没有下拜。而是深深弯腰施礼,暗自祈祷:“若是土地神有灵,保佑我报了父母之仇,我定然想方设法,让尊神成为朝廷正祀,名列祀典之中。”
刘易听了,都不由得怦然心动起来。朝廷正祀的正神,每岁有朝廷和各地官府主持祭祀事宜。分享朝廷气运。成了正祀神灵,对于刘易来说,那当真就是一步登天了!
但是,刘易志不在此。他想要的可不是正祀神灵这么简单。虽然如此,但是祁胜的力量还是要借的。
祁胜抬头而看,那香烟直冲而起,不带丝毫分散,没入虚空之中三尺。脸上就露出了一点笑意来,这是眼前土地神收了自己的香火,便是答应了自己的请求。
却在这个时候,听着外面吵吵嚷嚷。就有四五十个人,吵吵嚷嚷,拿着刀剑而来。更有着甚至带着火油之物。一看便是居心不良。
只是看了一眼,祁胜的眉头便皱起来了。见着当先一个是县中吏员,和亭中的亭长求盗等人,戴着帻巾袍服,一路走来,威风凛凛。便如那工商执法,或者城管差不多……
自然后面的就是联防队,临时工等等角色了。刘易见了,生出古今如一的感觉来。
“就是这里了……简直是僭越。区区社神,居然敢立厅舍。来人啊,砸了他……”
这方世界,规矩严密。莫说是社神之类的小神了,便是朝廷祀典之中的正祀神灵,也都不是每个都能够立神祠的。
社神为不起眼的芝麻小神,敢立厅舍,认真追究下来,就是有罪。不仅这神要捣毁,而且连供奉祭祀,给这神造作厅舍的百姓,都有治罪!谁都保不了……
那领头县吏正在威风凛凛,呼喝之间,来凤里的里长都是满头大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却见着一个银冠白衣的青年从那神祠之中走了出来,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在此,谁敢砸……”
“君候……”一行人见了,有认识祁胜的,纷纷吓了一跳。纷纷弯腰施礼。
原本一般的宗室疏宗,是吓不到人的。大虞垂治天下,已经接近五百年了。宗室繁衍,那是极多。怕不是有着千万之数。流落赤贫的也是不少!
但是眼前这位爷可不一样了,虽然就继承了一个区区亭侯,但是敢当着当时皇帝的面,叱责大将军窦冀。吓的窦冀免冠而谢,自请去职的。
从此之后,可谓是轰动天下!连窦太后听说了,都皮笑肉不笑的赞了一句:“吾家麒麟儿的……”
各地宗亲,还有士大夫们之间,更是声威大振。
连权倾天下的窦冀都只能把这碍眼的小家伙匆匆封了一个丰灵亭侯,给赶回老家来着。
这班人物,县令见了都要客气十分的。这些小吏,见了又哪里敢造次?
见了祁胜走出来,一个个都是心中叫苦。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位小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当真要命了!
便不说这位君候的身份背景,就看看那位铁塔一般的壮汉申屠虎。腿就软了一半了。
一个个唯唯诺诺:“下吏不知君候再次,有打扰之处,还请恕罪……”
刘易这个时候也注意了过来,这些人是来找他麻烦的。要想砸他庙宇,毁他神躯,阻他道路……这便是不共戴天之仇!
又岂能等闲视之?首先就盯住了栾恩,一来这人看起来身份最高。顶上灵光之中,有着一丝红气,再看穿戴,就是县中吏员了。
要知道这方世界,和秦汉时代差不多。又好像和现代也有相似,官吏不分。便是乡村之长,按理论来说,也能够有机会成为朝廷大员,宰相。
所以这县吏绝对不小,记室掌章表书记文檄。替县令处理公文,便有些像是办公室主任之类官职了。类比一下,就知道这栾恩的官职绝对不小。
第二十六章 淫祀非所宜祭
这般官吏,若是来到乡下,简直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了。
不论是镇长,乡长,之类的官员,见了都只有点头巴结的份儿。
凭着这官身,再加上他带着来的武力,今日若不是有祁胜在。刘易就要倒霉,一个不好便要身死道消。便是能够逃出去,也是又再次变成孤魂野鬼。
往深处了想,这气运之事,当真是灵验如神啊!自己这气运一动,刚刚坐稳土地之位。就有着显现!
心中想着,杀机自然起了。这次有祁胜在,应了他的香火。自然也要借他之手,帮助自己斩杀对手了。
想着,再次故技重施。一颗鬼帝心印飞出,变得沉重如山,压在栾恩的灵光之上。
刘易现在早已经今非昔比,神力运转,咬咬牙,将那灵池之中,一道道刚刚聚集的红色神力调动起来。
这鬼帝心印越发显得神异起来,几乎就要化为实质的一般,压在栾恩灵光之上。
这个时候祁胜不理他人,转向任安,道:“任兄,你怎么也牵扯在此处?”
任安连忙行礼,这位君候他也是颇为熟悉的。祁胜向来礼贤下士,对于他这种乡间有着名望势力的折节下交。不是陌生,因此就道:“我也是受了栾记室的所托!”
栾恩被点了出来,一时间吓的六神无主,怎么也想不到这区区土地淫祀如何和这天潢贵胄联系在一起的。早知道如此,就不要鲁莽了。
想着,赶紧伏倒在地,却不知道今日怎么回事,心思混乱,隐隐约约的一股倔強升起:“下吏不知道君候在此,惊扰到了。只是淫祀非祭,朝廷之法。君候在此,有些儿戏了吧!”
祁胜大怒,这是借着朝廷律法来压他了!当真狗胆!
朝廷对于淫祀大致是敌视态度,见者就毁。但那是在城池之中,乡野之间,却是管也管不过来的。朝廷官府鲜少理会。
他祁胜来此拜神现在,却是根本要在他头上扣帽子,安罪名了!猛然想到,自己父亲当年也是被这等刀笔吏给陷害,死于大狱之中,一股怒意就再也忍耐不住。
“你敢抗言狡辩,攀扯到本候身上。那真是其心可诛了!”
起色心中杀心起了,咬着牙格格而笑:“你们来的正好。正有一件孝顺事让你们知道。如此孝感动天,神人相佑的事情。正是县君治理地方,教化有功。汝等不可不知之!”
还有这种事情?几个人将信将疑啊。虽然神灵现迹的事情颇多。但是那些不都是大神所为之事?
平常莫说是区区社神了,便是山神城隍这等神灵,也都无此救人性命的本事。眼前这个所谓土地,又是何德何能?
但是这话既然出自祁胜之口,不管真假,他们也只能相信。嘴上说是,但是脸上却不以为然的多。
任安先自拜伏在地:“原来还有这等神灵,是我等不知了!此神仁慈,虞书仁孝。我等敬佩!”
其他人见了,也纷纷跪拜下来,长喝道:“土地仁慈,虞书仁孝。我等今日方才知之,幸奈君候提点。”
祁胜淡淡说道:“此事真假,你可以问问本地百姓,他们都是知道的……”
四周原本敢怒不敢言的来凤里百姓,这刻纷纷叫嚷起来:“我作证,我亲眼看到的……”
“是啊,这神灵还不只是救了一个。山后里的张王氏人都死了,也被救活,起死回生!”
“这些统统都是真的,若我等说了假话,天必厌之,天必厌之!”
诸人原本半信半疑,但是听了这么多百姓帮忙说话,甚至赌咒发誓,一时间就越发相信起来。
心中道,难怪君候这般千金之子都来拜祭,我等却不知道这等穷乡僻壤之处,居然出了这等了不得的神灵。
有些读过书的,就想起了上古种种传说记载来。总有一些原本名不见经传的神灵,原本默默无闻,忽然显现灵迹。
比如几百年前,大虞立国之初,高祖皇帝就得过一位鬼神相助,躲过一劫。后来大虞定鼎天下,高祖就封了这神为洛京城隍。护佑整个京师。
这事情,许多人都是知道的。便是正祀之中许多神灵,也都是在历朝历代之中,渐渐显出了灵异,被地方官府所祭祀,甚至禀报朝廷纳入祀典。
总之,这土地神显现了灵异神迹。又有祁胜背书,让人听到,这就是赞叹惊讶。不会有什么怪异的了……再看向土地庙,就显得崇拜惊异了。
与此同时,便见着栾胜头顶的紫气分出一丝来,搭了过来。虽然只有一丝丝,但是却化为一团青色气运,比青凤分的三分之一都更要强些。
刘易见了,先暗叹,气运一道,果然不可思议。祁胜帮自己背书,一下子就给自家涨了如此多的气运。
虽然一时间暂时不可能转化神力,但是这格局就是不同了。已经跳出乡野之神的规模了。
不过,又好处自然会有坏处。得了祁胜这点气运,那黑气立刻张牙舞爪的围了过来。化为一把大刀砍将过来,却被刘易的青气挡了回去。
对于此,刘易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这青气可不是这般容易得的啊!
这个时候,那栾恩已经面色苍白如纸,跪在地上摇摇欲坠。
祁胜这才格格笑道:“如此,我来目的,各位父老都是知道的了。你算何物?居然敢管到我头上来了……”
原本没有那一句话,祁胜也不准备杀人的。但是这货刚才一句话彻底惹恼了祁胜。
自从父亲被杀,他心中便有着一股暴虐。这刻栾恩一开口,就挑起了祁胜的压在心底的仇恨。
祁胜这一支和皇家关系极近,父亲是当今天子的叔父。当年先帝无子,就有意让祁胜父亲为皇太弟。事情为窦冀反对,而不成。
后来先帝病重,独子才两岁。先帝认为主少国疑,非社稷之福,有意再让祁胜父亲继位。
结果却被窦冀陷害,自杀狱中。先帝病死,年方两岁的新帝继承大统。
第二十七章 匹夫安敢辱我!
感谢红尘宇书友的打赏……
“匹夫安敢辱我!”祁胜格格冷笑。
又再想起过去般公案,祁胜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八岁的祁胜,直斥大将军窦冀。便是在那个时候的事情。在天下也赢得了刚烈的美名。
窦冀恨祁胜入骨,却也不敢贸然杀之。而现在,不过一个小吏,蝼蚁一般的东西,居然敢来教训他祁胜?当真非杀不可!
这刻就咬牙笑着,手已经按上了腰间宝剑,就要准备杀人。
“君候息怒!”任安慌忙拦住,说道:“栾记室请我前来办事。土地显灵,事情不成也算了。今日若君候将栾记室杀之,我又有何脸面在世间?”
祁胜听了,收起宝剑,笑道:“也罢,今日给你一个面子。”
又对栾恩说道:“今日给任君一个面子,你且回去准备后事吧!”
那栾恩听了,面如死人一般。任安见祁胜当真生了杀机,知道祁胜性子刚烈,栾恩一句话把祁胜得罪死了,便不再劝。带着怜悯对栾恩说道:“栾记室先回去吧!”
见着栾恩失魂落魄走了,其他人顶多怜悯的看着栾恩一眼。便顾不得那么多,纷纷叫道:“土地有灵,我等也该去上柱香才是!”
便纷纷进庙上香,虔诚叩拜。
香火氤氲之间,神像甚至变得模糊不清起来。恍惚之中,刘易见着栾恩的背影,见着此人来的时候,禄火旺盛,寿火虽然寻常,但是也有着五六十岁寿命。
然而,祁胜一句话之间,栾恩三火尽数黯淡。原本头顶之处,一丝挺立的红气,更是直接被摧折。
心中暗道,我当时压服两个税吏,便使了那么大力气。祁胜一句话之间,红色官气都为之摧折。
原本栾恩应该可以活到五六十岁,更能上进一步的。但是一句话之间,居然连其命运都被强行改变。
这种力量,真的是让人可惊可畏啊!相比起来,自己得了这么一点小小成就,就当真算不得什么了!
只是,刘易再看。祁胜虽然一句话间就改了栾恩的命运,却也不是一点代价都没有。头顶上的那黑气,更是多出了一团。
这气运之事,居然和现代的物理也有着相似之处。力的作用,也都是相互的……
尽管这团黑气不多,相比起祁胜身上原本的黑气,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刘易也有着启发。
祁胜头顶上那团紫气不用说,就来自身份,天潢贵胄。直接来自于龙气,所以才有这般厉害。
只是祁胜毕竟只是一个亭侯,本身受到的龙气有限,又得罪了大将军窦冀。不用问,就知道环绕身周的大部分黑气,都来自于窦氏的敌意。
但是其每次动用这身份,这紫气,也会给自己招来怨气后患啊!若是龙气镇压的住还好,一旦龙气镇压不住,便是身败的局面。
放大一些来看,王朝也是。权力用起来,莫说抄家灭族,便是伏尸百万,都是等闲事耳。不过一旦皇朝龙气减退,镇压不住怨气,王朝也要垮台。
心中有着领悟,就更加戒惧。日后行事,万万不可只图快意。
刘易自然不知道,栾恩回家之后,静静呆坐半天。然后请了族中的老人过来,安排好了后事。那些族中老人正在莫名其妙,听着栾恩说起今日之事,个个大惊失色。
良久,栾恩父亲才缓缓说道:“你这般死了也好,起码不会连累家族!”
栾恩再拜在地,说道:“是,孩儿也是这般想的!”
栾恩父亲一下子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