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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盈喝到:“谁跟你是自家人,是我问你话,还是你问我?”
那汉子本来是向攀关系的,没想到关系没攀,却是摸了一手刺,其他人也是在心里觉得李文轩的功夫厉害,但是好说话,岳盈却是嘴巴厉害的很。
岳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问道:“照这么说的话,那你们的云总镖头也来了,你们这次一共来了多少人?”
方才那镖师被岳盈给训了几句,不敢再多说话了,生怕言多有失,于是另外一个汉子上前说道:“我们云总镖头一听说是要北上打金人,就连镖局的生意都不接了,把将镖局里头能动用的人全都差遣来了,不算上我们,还有三十多个弟兄,另外还有不少的兄弟在路上呢。”
岳盈心道:“没想到这福州镖局下面的人不成器,在外头丢人现眼,但他们讲的若是真的,那个姓云的总镖头倒是十分一腔热血,宁肯不做生意,也要去跟金人斗,实在是难得。”
岳盈微微颔首,说道:“你们福州镖局这动静倒还是挺大的,不过你们既然是去参加义军的,却来这里闹什么闹?你们的云总镖头现在又在哪里?”
那人又道:“我们的云总镖头现在带着众兄弟住在品剑山庄,我们几个是出来寻人的,找了几天没有音信,所以就担心回去之后被总镖头责骂,所以这才脑袋不清楚,方才干了蠢事,也得罪了两位。”
岳盈问道:“寻人?寻什么人?”
那人继续说道:“那是我们镖局的一个仇家,他伤了我们镖局十多条人命,连我们的少主都被那人给害了,我们总镖头估计能在这里碰上他,所以就叫我们兄弟抽空出来四下打听打听,哪知道我们前后探了几天,却是半点音信都没有,说来也是奇怪,官府的城墙上,本来有那小子的缉拿告示的,最近也稀里糊涂的就没了,奇怪,唉!”
李文轩心里头又是一震,没想到那他们的那个总镖头居然猜到自己来了这里,不过转念一想,反正他也认不出自己,并且就算认得出,当真与他单打独斗,自己也不见得落下风,于是也不说什么,只是最后听那人说原来这里确实有缉拿自己的告示,后来又稀里糊涂的没了,是暗暗庆幸,但也觉得十分奇怪。
岳盈轻轻咳嗽了一声,又道:“看你们这些家伙的出息,你们的那个少主,也定然不是什么好货色,死了也是活该!”
那些人听到岳盈骂他们少主,换做平日早就是就是叫嚷了起来,只是今次情况不同,刚刚吃过了苦头,没人再敢出声大气。
岳盈又道:“你们滚回去之后,别忘记给你们的云总镖头稍上一句话,告诉他,他能带着许多的镖局兄弟北上去斗金人,我们两个佩服的很。可是一码归一码,他下面的这些小猫小狗,如果还敢放到大街上糊乱咬人,我们两人就到福州去,拆了你们福州镖局的招牌,劈成柴火煮狗肉!滚吧!”
岳盈这回算是将福州镖局的云总镖头夸了一句,但最后也还是给骂上了,李文轩听着却觉得岳盈的口气实在是大了一些,人家镖局纵横江湖,也是有本事的,招牌哪能说摘就摘啊,不过也觉得好笑,只怕那姓云总镖头年龄大了,听到岳盈这话怕是会给气得背过气去。
那些人听着岳盈的一顿教训,却是不必李文轩的拳头舒服,不管岳盈怎么训,只要能放他们走就是谢天谢地了,最后听到岳盈的滚字说出口,一个个都是抢着往楼梯口挤了过去,还有两个跑在前头的,被后面的人一撞,没站稳,居然当真咕噜咕噜的滚了下去。
岳盈在上面瞧着他们窘态百出,那是一个拍手叫好,喊李文轩也过来一起看,李文轩却是过去叹气,教训了他们一顿,心里也没觉得有多痛快。
那些人刚下楼,走了还不到一半,突然听到楼下突然吵嚷了起来,那动静是十分的嘈杂,就像是又动起手了似的,乒乒乓乓,一会桌子翻了,疑惑酒坛子碎了,还夹杂这各种声音的呼喊,乱城了一团。
李文轩与岳盈俯身向下一看,大呼不妙,原来方才李文轩与他们打斗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已经惊动了官差,现在这楼下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靠里头围了两三圈官差,靠外头则是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外头的官差有五十多号人,还没算上已经进了酒楼的人,这下子李文轩就犯难了,这光天化日的,教训几个镖师可以,但总不能当街与官差们动手吧?再说了,人家官差看到这边有人打架,来到这里拿人也还是他们的分内之事。
李文轩与岳盈一时都没想好怎么办,只是打算等这些官差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那些抢先下楼的镖师,一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一眼扫过去就知道是刚刚打过架的,跟下面那些官差一照面,半句话还都没说上,就被人给拿住了,有些个稍微不配合的,就又被官差给补上了一顿拳脚。
这帮镖师今天也是倒了大霉了,先被李文轩给揍了一顿,想打吧,却是打不过,如今伤痕累累的又遇到了官差,能打的过,可你一个跑江湖的,怎么敢跟衙门的人动手?当即又是呼号声一片,十几个镖师在楼下被锁住了大半,还有几个下去慢的,看情况不妙,又都退回了楼上。
这些人十分好笑,刚刚是被李文轩揍过的,可此时又遇强敌,却是不约而同的都往李文轩身后躲了过去,好像觉得李文轩能保得住他们似的,其实李文轩也没辙,此时也是坐立不安,如果一会场面控制不住,已经打定主意带着岳盈跳窗离去,只要施展轻功越过几道屋脊,那些官差就再难追到了,所以李文轩是不会去管这些镖师的。
楼梯上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十多个官差已经拿着锁人的铁链冲了上来,为首的一人叫道:“你们这些贼小子,还敢跑?我让你们跑,有种跳下去啊,我看你能跑到哪?”
那些镖师都不敢说话,向楼下望了一眼,自然是没人敢跳下去,并且就算跳去,下面也都是官差,与其摔个腿脚折断的,还不如在上面给逮住的好,于是一个个不约而同的全都看向了李文轩,似乎在等着李文轩说话。
如此一来,那领头的官差也瞧着李文轩,一人问道:“喂,你刚才是不是也打架了?”
李文轩站起来,做了个礼,然后点点头,说道:“不错,这些镖师欺负店小二,我看不眼,就教训了他们一顿。”
那人本来是要将李文轩也给锁走的,但看李文轩身上的衣衫不错,像是哪个有钱人家的主,且瞧着他们这公门的人也没显得有半点害怕的意思,这些当差的也不是糊涂人,办事的时候眼睛都十分的雪亮,只要是遇到一些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人物,绝对不会太过鲁莽的,于是那人上前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兄弟倒是高义,不过你们既然在此动了手,还是随我上衙门里走一趟吧,要不咱们兄弟们也不好向上头交差啊,是不是?”
这人要是来横的,李文轩还好办,可他说的客气了,李文轩反倒是为难了,正在犹豫是去是留,又听得楼梯上传来了一溜脚步声,随后就上来了一个差役。
这差役到领头的那个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只见领头那人眉毛动了动,然后对着李文轩与岳盈好一阵打量,然后凑到李文轩身前,小声问道:“兄弟,昨天晚上进知府宅子闹事的的就是你们?”
李文轩十分尴尬,不晓得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轻轻点了点头,那领头的在李文轩面前比了个大拇指,说道:“兄弟,你有种,佩服!”然后向李文轩拱了拱手。
李文轩见他说话讳莫如深,不大明白,但也抬手以作还礼。
随后只听那领头的说道:“兄弟们,将这些打架斗殴的都给我带走!”他话是这么说,可手中指指点点的,只是冲着那些镖师,自然没有一个人来动李文轩与岳盈,店小二坐在李文轩旁边,自然也没人来难为他。
那些个镖师又是一阵哀嚎,大叫冤枉,可还是被铁链套身,给拿了下去,然后那些官差没再来与李文轩说话,直接便下楼去,一会功夫,楼下的官差就全都散了,围观的人看见热闹没了,也都慢慢的各回各家。
李文轩与岳盈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那官差为何没来难为自己,不过终归觉得是好事,不是坏事,也就不多想了。
李文轩从衣袋里抓出了一把银子,塞到了那店小二的手里,说道:“小二哥,这些银子够你花上好一阵子的,你先去找个郎中好好瞧瞧身上的烫伤,然后也别做工了,好好歇息一阵子,将身子养好再说。”
那店小二只当自己是遇到了活菩萨,顾不得身上疼的厉害,噗通跪下就给李文轩磕头,泣不成声,哭道:“两位恩人,你们都是大好人,我以后天天给您二位烧香,供奉您两位。”
李文轩笑道:“你可别给我烧香啊,我可还年轻着哩!”随后将他扶起来这就打算要走。
那店小二在后面问道:“两位恩公姓名?也好让我记下,铭记两位的恩情!”
李文轩想了想,心道自己的真名字说不得,若是说个假名字吧,人家店小二也是一片真心,有点对不住人家,却听岳盈笑道:“我们的大侠做好事不留名,你不用记挂他的,好好养身子就行拉!”
岳盈说着,就拉着李文轩往楼下跑,两人先是找到掌柜,给了饭菜的钱,然后又给了不少银子,算是赔偿楼上打坏的桌椅板凳,可那掌柜的却是死活不肯要,像是十分害怕他们两人似的,李文轩无奈,只好放下了两锭银子,赔偿那些东西是只多不少,然后便是转身就走,不再多留。
李文轩与岳盈离开了酒楼,经过这一番争斗,也是累了,打算回客栈,但毕竟这次起冲突的人是福州镖局,并且还有那官差问了那么一句话,让李文轩与岳盈心里头十分不踏实,生怕被福州镖局或者衙门的人跟踪,在城里兜了好几个圈子,确认没人在身后跟踪自己,这才回了客栈。
李文轩这个假胡子呆了两天,已经有些不好使了,岳盈下午就把李文轩喊道了自己的房里,又给李文轩沾了一个新的,胸前垂下的那一绺头发也又短了一些,让岳盈心疼的厉害,李文轩更是过意不去。
李文轩说道:“盈盈,下回你就别剪你自己的头发了,剪我的不是也成吗?”
岳盈说道:“你的头发可不成,与我的头发又不一样。”
李文轩问道:“这都是头发,有什么不一样的?”然后抓抓自己的头发,又去揪揪岳盈的,摸起来确实是没什么不一样的,可要是凑近了就发现有点区别,因为岳盈的头发是香香的,少女身上带的体香,这个李文轩的头发自然是比不了的。
李文轩笑道:“我知道哪里不一样了!”
岳盈问道:“你知道?那你说说,有什么不一样的。”
李文轩往岳盈脑袋边上一凑,小声说道:“你的头发是香的,特别好闻。”
“你讨厌!”岳盈被李文轩这没头脑的话羞的不行,也忘记了剪刀就在自己手里,随手就向李文轩身上推了过去。
李文轩见到剪刀突然来袭,吓了一条,当即就往后躲,但奈何刚才就没坐稳,往后一晃,竟然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的,十分狼狈,岳盈见状笑的独自疼,也不恼他了。
岳盈说道:“你起来,我有东西给你。”
李文轩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将凳子扶好,然后又坐下,不过这次却十分忌惮那把剪刀,坐的则是距离岳盈远了一些。万一岳盈再向自己下手,也能躲得开。
岳盈似乎没去瞧李文轩做的是远还是近,从衣衫里取出了一个小荷包,绿色的底子,外头镶着金线,上面缀着一幅小小的春水泛舟图,李文轩喜道:“你这是给我的吗?”
岳盈又拿起剪刀,捋了捋自己身后的头发,噘了噘小嘴,然后又是卡擦一下子,剪下了小半尺长的细细一绺头发。
李文轩叫道:“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又剪?我不是说了么,下次剪我的就好了!”
岳盈说道:“这次你的头发还真不行。”然后就将那一绺头发用红丝线给系住了,打了一个花结,塞进了荷包里,又用线将荷包缝好,然后拿着来回瞧了瞧,似乎对自己的手艺还算满意,然后交到了李文轩的手里,说道:“给你。”
李文轩说道:“给我?”
岳盈说道:“怎么?不想要了?你不要我给别人去!”
李文轩忙道:“我要,我要!”李文轩接过那荷包闻了闻,就和岳盈头发的香味是一样的,李文轩随后塞到了怀里,说道:“谢谢你,盈盈,我一定好好收着。”
岳盈说道:“反正交给你了,怎么收着你就自己看着办吧,你要是什么时候良心不好了,就是给它丢了反正我也瞧不到。”
李文轩说道:“不会的,你给我的东西,就和性命一样重要!”
岳盈说道:“你就贫嘴吧你!姑娘家对你好一点你就找不着北了,要死要活的,可小心将来吃大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