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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圣道?就是要教化世人,保护万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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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阳光洒落在颜续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颜续的身影在金色光芒的映照下,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在金色阳光的辉映下,颜续好像变得高大起来。
望着那金色阳光下仰头望空的颜续身影,毛成杰以及赵明其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颜续是不一样了,是真的同以往不一样了。
不知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一时之间,他们二人面面相对,相对无言。
而颜朵儿,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的哥哥,这样的哥哥,真好。
有风吹来,满山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带来一股沁人心腑的花香。###第16章 有怨抱怨
四人下山,却是一路沉默无语。
颜续还沉侵在刚才那美妙的意境中,而颜朵儿、毛成杰与赵明其三人却显然被颜续引来的天地异象震撼了,一路上都不敢说话,担心惊扰了颜续。
走了一会儿,人高马大的赵明其肚子突然“咚咚咚”连响了几声,颜续、毛成杰哈哈大笑了起来,颜朵儿也捂着嘴偷偷浅笑。
赵明其看了看天色,然后脸色微红的说道,“太阳都快落山了,进城后,我们还是去找个酒楼吃饭。今天这一趟可把我饿坏了,你们看,我肚子都响的厉害。”说完,赵明其不好意思的笑笑,继续说道:“不过,我身上还有一点钱,我请客,你们别给我抢。”
“好了,不会给你抢,知道你有钱。”却是毛成杰笑着说道,“不过我身上还有一点钱,到时不够我再给你。”
颜续没说话,却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最后这两句话是赵明其与毛成杰的好意,他们两人虽然年少,却心思细腻,知道颜续与朵儿穷,身上没什么余钱,故意这样说的,以缓解颜续兄妹的尴尬。
“以后自己走上圣道之后,一定要照顾他们。”颜续在心中暗暗的发誓。
有了这样的小插曲,四人此时才恢复了来时的气氛,一路嬉笑着向县城走去,不多时就进了县城,找了一家简单的酒楼,随便点了些菜肴吃饭,酒楼掌柜是一个四十多的中年人,虽见他们四人虽年龄较小,衣着简朴,却也没给他们脸色看,相反很是热情。
吃完饭,四人一路说笑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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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快到颜续家门时,四人顿时傻眼了,只见院落门口,牛车、马车停了一地,更有好几十人正在闲聊,似在等待他回来。这几十号人一些是邻居,一些却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听我家老爷说,颜案首这次可是力压朱其成功夺魁。”
“朱其可是那个自小就才名远杨,被称为“周岩县第一才子”的小神童?”
“是啊,不是他还是谁。”
“那颜案首夺得这个第一可真是实至名归。”
闲聊的人群中却有一人看见颜续兄妹,立刻大叫一声,“颜案首回家啦。”
几十号人呼啦啦跑过来,顿时把颜续四人围的水泄不通。
“颜公子,我是常家管事,这是我老爷的拜候帖,不知你何时有空,我家老爷将登门拜访。”
“颜案首,我是苏家管事,这是我老爷的随礼,请你收下。”
“颜案首,你回来可好了,后面那架马车是我家老爷为你送来的贺礼,请你收下?”
“颜公子,后日我家老爷在吉祥酒楼订了一桌酒席,请你赏光参加。”
正在这时,却有一个粗大的嗓门响起:“续哥儿,怎么到现在还回来,我还一直担心,怕你中了案首,在路上被人劫杀了呢?”正是李婶的大嗓门。
颜续一脸黑线。毛成杰和赵明其同情的看着他。颜朵儿捂着嘴,偷偷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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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处理完这些人后,已是深夜,毛成杰和赵明其出来一天,怕父母责怪,早已告辞。
“唉。”望着堆满一院的礼品,颜续满是愁容。这些礼品,估计光收拾都得一夜。再看看屋内那收到的礼金,足有将近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在庆国,这可是一笔巨款。
这庆国的钱可不是那个通货膨胀、物价上涨飞快、钱不值钱的地球。
在前世,不少**丝收人偏低,而房价却不可抑制,“嗖嗖嗖”的不停上涨,很多人为了一个安居的住所,不得不当一辈子的房奴。
这五百两银子,换算成人民币大致相当于一百五十万人民币,这一百五十万在周岩这样一个小县城来说是一笔非常大的巨款了,足够十个贫穷家庭一辈子的花销了。
颜续一直都在读书,再加上身体瘦弱,对赚钱完全没有什么概念,一直都是朵儿在利用各种努力赚钱,却父母去世后,将近八年过去,颜家兄妹也不过只攒了五两银子,对于颜续家来说,这五两银子就是一笔很大的款子了。
而在周岩县城,一百两银子左右就足够买一套不错的住宅。
这些送礼的家族都在为自己家族的未来殚精竭虑,历年的案首或多或少都有一番成就,而这位可是力压“周岩县第一才子”朱其夺得的案首,那份量较之以前的案首,可就要重的多了!只要颜续不浪费天赋,翰林是轻而易举,学士也是很有可能的,甚至大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虽然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已经不能做到雪中送炭,那只有锦上添花,如果颜续成为翰林以上学位,或许他会记得曾经有人来送过礼金和礼品。
周岩县,可是只有两个翰林。其中一个翰林是周岩书院的院君李文学。另外一位翰林就是书院先生明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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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颜续又早早起床,依昨日经验,今日应还有许多前来送礼的人,这些人,都应该好好接待,这样才不失为一个读书人的礼节。
果不其然,来送礼的人情陆续来临,虽不如昨晚之多,却也络绎不绝,甚至有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来上门拜访,要给颜续做媒。
颜续非常礼貌地接待这些送礼的人群,就是对那几个媒婆说话也是非常有礼貌,丝毫没有未来翰林的傲气,这些人群包括那几个做媒的媒婆个个都通情达理,没人敢在今年的案首公子面前托大,在礼节性的接待后,都高高兴兴的回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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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岩县城只是永兴府的一个下县,平时很平静,但今日却不再平静,因为今日正是周岩书院一年一度的文会。
不仅今日不平静,紧接着的几日也不会平静,因为周岩书院与旸岩书院一年一度的文较会,今年将在周岩举行。
而且听说今年的文较会,永兴府第一名楼“红云楼”的大红人,倾倒无数男儿,传说中倾国倾城的凤落影会参加这次的文较会。
所以这几日,对于周岩的文人士子就好像是过节一样,而今日的书院文会,就拉开了这次过节的序幕。
不过今日文会参与者却只有书院入学考试者的前二十名以及在当地一些颇有名望的名门望族人士,算是一个比较高规格的文会。而大部分文人士子只能在青云楼边等待,期待这次文会中出现的新诗词等才气作品自己能第一个知晓。
却不知怎的,今日天气却略见阴沉,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阴湿的味道,似乎好像要下雨一般。
众多华贵的马车在街道上缓缓行走,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周岩书院最好的酒楼青云楼,马车上那烫金的“常”、“朱”、“李”、“叶”等字煞是令人醒目。
街道的两旁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群,每当一辆马车过去,都会引起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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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要到正午了,送礼的人仍不时来临,颜续忙换上一身青衣,拿起李院君的请柬,给朵儿交待了几句,离开家门,向青云楼酒楼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认识或者不认识他的人招呼他,只不过这些招呼他的人声音里全是尊崇,全无曾经的轻视。颜续一一礼貌的回应,完全没有高中案首后的张狂与得意。
一路回应,就快要到青云楼了,在经过余记典当行时,颜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向楼口行去,眼睛却不经意间向余记典当行瞟了一眼,谁知道这一瞟,看见余记典当的余掌柜正迎门而出。
余掌柜身穿一身黑衣,头戴一顶绿色的瓜皮帽,虽任是叼着烟杆,可往日那幅得意洋洋、飞扬跋扈的苦瓜脸此时却全是愁苦,看起来气色很是灰败,想是最近几日,被颜续之事困扰得不轻。
看着出门而来的余掌柜,颜续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同他打招呼:“余掌柜,好啊,难得遇见你啊。”
可没想到,余掌柜一看见他,却吓得面无人色,他扑通一声跪倒在颜续面前,痛苦流涕的说:“颜案首,都怪我当年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请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吧,我今日就从典当行一路跪行到书院,恳求你不要为难我。”
饶是颜续今日是要存心要羞辱一下这鼠目寸光的余掌柜,可这余记典当行的余掌柜一见他,就如此没有气节跪倒在他面前,却让看重文人气节的颜续更是鄙夷不已。
他淡淡的说道:“余掌柜客气了,你没做错什么。只是错在你鼠目无光,忘记了做人的本分,不过那****既然说了,只要我进了书院,你就要一路跪行到书院,刚才你也说了,那就请你马上兑现。今日之事一过,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纠缠瓜葛。”
说完,颜续看了不看跪着身边的余掌柜,转身抬腿就走。
留下满脸惊愕的余掌柜,却是过一会儿,余掌柜不敢起身,咬咬牙,跪行着向周岩书院行去。
今日因为文会举行,本就人山人海,余掌柜的这一行为,立即引来大量人群的围观。有知情者大声嚷道。
“快来看啊,余掌柜兑现诺言了。”
更有好事者大声询问,“余掌柜,跪着行走的滋味如何,可否告诉我们,我们也好帮你宣传宣传。”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把余掌柜围的水泄不通。
余掌柜低着头,满脸燥红,不敢答话。
饶是他脸皮巨厚,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也觉得老脸丢尽了。
天空中突然飘起细入尘埃的碎雨,跪行的余掌柜打了个冷战,一时之间,余掌柜觉得好冷好冷。
青云楼二楼的一间包房窗户旁,李院君看着这幕场景,忍不住轻笑一声对身边一个中年人说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颜续,还真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中年人正是周岩县令范之书,他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笑道:“有德报德,有怨抱怨,正体现我等读书人的风格,对余掌柜这样狗眼看人低的角色,就应该让他吃个教训。”语气中对颜续如此行为并无苛责,却是满满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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