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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成之际,随即化作耀眼的金色,带着一股汹涌澎湃的肃杀之意,让人顿生恐慌。
只见老者朝着圣殿之外的长空,重重地道了一声:“去!”随即,那金色的“禁”字,向着万里之遥的庆国飞去。
而此时距离曲阜圣院不知几万里之遥的极北冰夷之地的某一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疾步行走,老者身着黑衣,瘦的似乎只是皮包骨头,但如果你留意他的眼睛,却发现他的眼中似乎有万千景色在黑色浮现,然后开始无规则地移动,画出无数繁密的线条,最终凝结为天空中那浩瀚庞大,形似龙状的才气烟柱。他喃喃说,先天文童,却不知是那家门派。然后不再言语,继续向前疾步行走。
寒风怒号,黑夜如幕,星月无光,正是极南荒漠之外的海域雪海,这雪海积着不知有多少年的雪了,也不知积蓄了有多深的雪了,也不知积蓄有多广的雪了。一位身穿青衣,身材高大,相貌威武的老者正站在寒海海畔,正欲扑捉雪底最深处的寒鱼。只见他伸手遥遥点向海面,一道约水桶大小的洞口,出现在坚硬的冰层里,幽深不知数几千丈深,直抵尚未完全冻凝的海水底部,只见他一招手,从几千丈深处的雪海深处蹦出一条肥大鲜美的害鱼。突然,他转身望向天空,一道浩如烟云,形似龙状的才气烟柱从天空飞流直下,他挑了挑眉,然后回头不再理会。
当所有人都还在惊诧颜续所带来的异象时,突然间,一个金色的“禁”字划过长空,越过万水千山,凭空降临在周岩县城上空,一股汹涌澎湃的肃杀之气,从金色的字体上面传出。
所有在这里目睹颜续引发才气异象的人,包括周岩书院院君李文学,瞬间都被一股强大的天地力量约束住。即便他们知道颜续引发的才气异象不同寻常,却由于圣人“禁”字的约束,根本就说不出口。甚至于连颜续自己,都被这庞大的天地力量所制约,不能说出自己已经成为文童的事情。
若是不小心要说,会被这天地力量阻止,但若是主动要说想害颜续,这股半圣书写的天地力量必然会降下圣罚,严重的甚至会被杀死。
半圣力量,由此可见,颜续不禁再次热血沸腾,更加坚定了自己一定要成为圣人的道路。
处于一个与妖蛮并存的时代,人族与妖蛮两族的战争从未停息过。天才多夭折,圣院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对此进行禁口,否则颜续是先天文童的消息一旦传出,妖蛮两族一定会竭尽全力,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来伤害颜续。
突然,那放在颜续身前的桌案发出“咔吱”一声脆响,围观众人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第6章 书院院君
只见原本坚固的桌案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承受了巨大的重量,竟变得有些松动起来,隐约间似乎有四分五裂之势。
“这是什么情况。”围观众人诧异起来,特别是青云楼掌柜杜子华,除了诧异之外却还夹杂着惶恐,这桌案可是他抬来的,如真的突然破碎,不仅大大失了青云楼的面子,更怕那砚台里面剩余的墨水飘洒出来,沾染了颜续刚题写的《望岳》,冲撞了颜续,那可是大大不妙。
他连忙从颜续身后冲出,想把题有《望岳》诗歌的纸张掐住,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把这看起来薄如蝉翼的纸张捏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杜子华大为震惊。
却在此时,桌案似乎再也承受不住那巨大的重量,“吱呀”一声,随即四分五裂的倒下。
杜子华一惊,不自觉的松开了捏住纸张的双手。
“糟糕。”围观众人一阵惊呼,就连颜续也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惊呼。
“这幅题词怕是毁坏了。”颜续心道,毕竟砚台里还剩余不少的墨水,这墨水沾到纸上,就像是一块美玉,出现了瑕疵。
砚台落到地下,发出“嘭”的一声,随即,笔掉到地下,然后是飞舞的纸张也飘飘洒洒的落到地上。
随着笔墨纸砚的落下,众人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每个人都期望奇迹的出现,拯救这幅引发才气异象,调动天地才气的题词。
不负众人所想,奇异的一幕再次呈现,题写有《望岳》诗歌的那副纸张却仍然停留在原处,没有像其他纸张一样落到地下。
“才气自悬。”却有一人低声轻呼。
大部分围观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画面,可似乎已经是见怪不惊了,毕竟今天颜续引来的异象,已不是一两次,对此似乎都有免疫力了。
只是不由自主的发出欢呼声,这欢呼声,是出自肺腑的欢呼,不夹带一丝杂音。
在这以文为尊的世界上,不说文人士子,就是走马贩夫,由于深受文道影响,不仅对有才气的人有一种天然的尊崇,就是对有才气的文人作品也有一种天然的尊崇。
“震世之作,果是不同凡响。”人群外围处却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一听话语,围观众人一阵躁动,拥挤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路。
却有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人走到颜续对面,中年人容颜清俊,品貌非凡。他向着颜续,微微一笑,笑容有说不出的温文尔雅。
正是周岩书院院君李文学。
周岩县城第一人。
李文学明明只做一身青衣,甚至面带微笑,可在众人眼中仍然有一种让人折服的威严,是他的才气,也是他的修养,更是他的书院院君之身份。
在齐荣大陆,由九大学派联合创建的“书院”是极为重要的体系。书院负责教化万民,培养有文位的文人士子。一旦和妖蛮两族交战,书院的师生就会赶赴战场。官府则负责国家安全,维持地方次序,一般由无文位的文人士子或者自知才气提升无望的文人士子担任。有文位的人担任文官,须向圣院提出申请并经圣院同意。
可以这样说,齐荣大陆不一定每一个县都有官府县衙,但是却必定会有书院。以曲阜圣院为中心,在成百数千个县、府、州建立书院,进一步完善和发扬文位制度。以至于这数千年来,王朝更替不断,最后更是裂变成为八国争霸,圣院地位却岿然不动,通过无所不在的书院,在普天之下的百姓当中,影响里越来越大,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思想越来越根深蒂固。
如一国国君无道,百姓怨声载道,圣院经过查证确实如此,将由圣院派出执法半圣,口诛笔伐,直接判天子无道,国道不存,官府不在,顷刻间便改朝换代。
也就是说,在这个文人士子至上的才气世界里,一县书院的地位,可远远不是一个县府能够比拟的。
可以这样说,书院院君是当之无愧的本地第一人。
正是书院院君令发出的耀眼夺目光芒,李文学才知道周岩县出了一个先天文童。震惊之后,李文学赶紧前来拜见,有心在颜续面前流下一个好印象。
来时,他已对颜续的情况初略了解,虽然大为诧异颜续曾连续四届未通过书院入学考试,可现在实打实的是,颜续成为先天文童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自己已做不到雪中送炭,但没有办法,能做到锦上添花也是极好。
毕竟先天文童,从远古到今,传说只有六位,而其中的五位都已成为圣人,成为齐荣大陆所有人顶礼膜拜的最高存在。
眼前这一位虽然才入文童境界,可先天文童,潜力那可是无限,就算不能成就圣人之境,只要他不挥霍自己的天赋,成为半圣那是绰绰有余。
李文学环顾四周,微微一笑,说道,“都散了吧。”言语虽然温和,却有一种不能抗拒的威严。
一县之长的李文学已经发话,围观众人纵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可也不得不离去?
顷刻间,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众人立即消失不见。就连瘫倒在地的余记典当行的余掌柜也拖着一双发颤的双腿在很短的时间里离开了街道口。
宽阔的街道口,只剩下颜续和李文学。
李文学朝着颜续微微一笑,拱手施礼道,在下周岩书院李文学,见过颜续颜公子。
纵然李文学不自我介绍,从前世记忆中颜续也得知此人是书院院君,是前世颜旭最为尊崇的人,他深深长鞠一躬,学生颜续见过李院君。
虽然颜续从未进过书院就读,但作为曾参加过四届书院考试的考生,称对方为老师,自己为学生也是符合实际的,但站在李文学角度来说,一个先天文童称自己为老师,却是实实在在的高抬自己了。
李文学一时怔住,看向对面的颜续,觉得颜续眉清目秀的脸越发的变得爽心悦目起来,也神情更加的温和。
他微笑道,“颜公子客气了。”
颜续头弯腰达到,“老师言重了,是应该的。”前世作为燕京大学的博士研究生,有过无数于师长打交道的经验,自然这粗浅的礼节颜续是不会忘记的。
李文学微微点了下头,不再言语,却望向悬浮在半空中那题写有《望岳》诗歌的纸张,目光渐渐炽热,这可是一副实打实的震世作品,如对面的这少年迈入半圣以上境界,这作品如不出意外,可能会自动衍生成文宝。
所谓文宝,是文师或以上的文人士子在临死前把毕生的才气、以诗词歌赋等为媒介注入一物中形成的宝物,根据注入的诗词歌赋等不同,作用各有不同。
大儒与半圣是一条分界线,半圣以下文修者才气还未自成世界,只能通过承载物来制造文宝。而半圣以上文修者已自成一方才气世界,只要是其常用且能承载才气的物品,大都会自然而然成为文宝。
在这个世界里,半圣、亚圣由于自成一方才气世界,也被称为圣人,但距离真正的圣人之境,却不知道差了多少,真正的圣人,可以开天辟地。
从远古时期到如今这个时期,只有伏羲氏、神农氏、轩辕黄帝、周文王、孔子五位圣人达到真正的圣人之境。
“可否让我观摩一下这幅题词。”收回炽热的目光,李文学向颜续恳求道。
“老师请便。”颜续微微一笑。
一听颜续答应,李文学再也按捺不住,疾步向题词走去,伸手去拿那首诗仔细观看,结果意外发现他竟然捏不起那张纸。
“一纸千金”,李文学惊道。
一纸千金,极言诗词歌赋等作品才气价值之高。也是真实的描述,这类作品,真实的重量可以达到千金之重,难怪毫无文位的商人杜子华根本捏不住,就连周岩书院一院之长的李文学一时也没有料到,捏不起来。
李文学微微一笑,口中轻声吟诵一句:“力拔山兮气盖世。”却是西楚霸王项羽败亡之前《垓下歌》诗作中的第一句。
李文学一念完,无数看不见的天地灵气涌进李文学身上,李文学顿时力气大增。
他双手捏住题词,拉近细细观摩,“望岳”两字字悬于纸上最右端的,却形顾之簇新、法度之严峻、气势之磅礴前无古人。笔锋刚健,端庄雄伟,大气凌然,隐约间有金石之意,似要脱纸而出。
李文学双眼发亮,耳目一新,不由自主赞道,“好!好字!”却又过了一会儿,看完《望岳》诗歌,又不由自主的大赞道,“好!好诗歌!不愧是震世之作,难怪引来如此之多的才气异象。”
已近正午,太阳光照在颜续的字上,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映照在颜续的脸上,使得颜续的脸越发显得眉清目秀。
他低腰,恭敬的说道:“老师,谬赞了。”
却在此时,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身形纤细娇弱少女从街道对面走来,中年妇女身边那身形纤细娇弱少女看见颜续,发出一声惊呼。###第7章 二美之颜朵儿
一见颜续,身形纤细娇弱少女发出一声惊呼,立即扑了过来,问道,“哥哥,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怎么没有回家?
少女看见颜续全身泥泞,不由疑惑道,“哥哥,你怎么弄得,身上怎么这么脏啊?”
紧接着,少女发现颜续脸上和脖子上凝固的血迹,又发出一声惊呼“哥哥,你脸上是怎么了,怎么全是血?”
少女的泪水一下子如决堤的洪水从洁白的面庞流下,她一边哭一边问:“是怎么一回事情?怎么脸上有这么多血迹和这么多淤青,痛不痛,我们回家好好休息。好不好,呜呜呜。”
少女边哭边仔细检查颜续,待看见颜续的后脑勺还有一些凝固的血迹,又是一阵惊呼,然后她转头对紧跟着她后面的中年妇女说,“李婶,麻烦你,你能帮我去请一下慈生堂的大夫吗?”
这少女正是颜续的妹妹颜朵儿,周岩二美之一。
那中年妇女却是隔壁邻居李婶,李小虎的母亲。
李婶此时也已来到颜朵儿身边,看见颜朵儿梨花带雨的哭泣表情,有点心痛,对颜续说道,“旭哥儿,你昨晚上没回来,可把朵儿吓坏了。我们也以为你遭遇了不测,都吓坏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