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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剑没有丝毫迟疑,把手放回桌上,拍了拍:“麻烦上几道名菜,还有上好的女儿红。”
李勇紧握的拳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酒菜上桌后,来了个不速之客。这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却是他们的朋友。
湿淋淋的小高。
全身上下仿佛浸过水般,水珠挂在浓黑的额发上,随着小高的脚步摇摇欲坠。原本粗糙的清色灰袍此时变得极其厚重,搭在身上却是益发衬托出小高的坚实体魄。因水份而变沉垂下的额发遮着小高刚毅的脸,却无法遮住那双犀利的眼,因为他手里还握有剑。
小高上了楼,便径直往他们走来。
李勇看着走过来的小高,说了一句:“小高,外面下雨了?”
小剑接了第二句:“还是给女人泼水了?”
小高撩开湿透的额发,把剑重重地放上桌子:“喝酒!”
酒过三巡,微醉。
真的只是微醉?三人闲聊着,再喝!视线却突然齐聚于菜碟子剩余的那块肉上——
李勇出手,手中的筷子仿若离弦的剑。
这支箭却是碰到了墙。小高手里的筷子就是一堵墙,密密实实的墙。李勇脸色变了变,先退再进,却依然是无迹可寻。
小高仿佛知道他的下一步般,总在他下手前先封了去路。寒意微起,细小的汗珠浮现李勇的额头。莫非他不如小高?李勇神色微沉,出手益发凌厉。
李勇真的比不上小高?不,至少小高不是那么想。
如果是生死拼搏,如果是小高直接面对李勇的剑,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小高不知道,李勇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突然有一双筷子从他们的视野里横了过去,夹起了那块肉。轻而易举,似乎只是随意地伸出筷子,夹。交战的两人却是愣愣地看着,尚且无法回过神,就像是看见了一只狗在啃骨头,依稀平常,似乎没有任何值得争议的地方。
如果这双筷子是一把剑——
小高和李勇心头齐齐沉了下去。
如果这是一把剑,绝对是一把要命的剑。
小剑的筷子,小剑的剑!
小剑的声音带着些许幸灾乐祸:“这肉好是好,可惜不多,你们就当没看见吧。”李勇脸色一变再变,猛然一拍桌子,敞开封口的酒坛应声弹起,其他东西却只是微微颤动便再无声息,李勇大喝:“好你个小剑!这坛酒敬你!”
李勇举起筷子,迅而稳地托住沉重的酒坛,随即猛然递向小剑的面门。
小剑笑了,举起手中的筷子,搭上酒坛下半部分,稳稳挡住:“你这酒,恐怕太烈了吧。”话音刚落,小剑脸色陡然一变,因为视野里多出来的那双筷子,小高的筷子!
小高的筷子就要抵上酒坛另外一角,和李勇形成趋流之势!小剑能同时顶住两个人?不,小剑不能,所以小剑只有退!
就在小高的筷子抵上酒坛的那一瞬间,小剑伸手一拍桌子,整个人连同身后的椅子齐齐平移着向后急退,与地板接触的椅脚发出略微刺耳的声响。
筷子上的酒坛却是没有落!
小剑倒退,李勇和小高却似早已经知道般,不约而同地起身跟进!脚步急奔,愣是没有让小剑的筷子脱离酒坛丝毫!小剑脸色一变再变,而向后平移的趋势此时也已经抑止!
酒坛在三双筷子的抵触下,坛口缓缓朝小剑垂下。兴许是微微喝醉了酒的缘故,三人的脸色俱是红润一片。小剑皱着眉,坛口却是益发低垂,甚至可以看见坛口边缘摇动的酒水。
无奈地张开口,把泻下来的细股酒水点滴不漏地喝下,小剑的脸色益发红润。另外两个人的脸色也是益发红润,而坛口却是没有继续垂下!
顷刻,在“啪啦”的声响里,三双筷子齐齐崩断!
酒坛眼看要落下,小剑的手却已经伸了出去,轻轻往酒坛上一拍!酒坛急旋着成抛物线状往桌子方向腾空而去!李勇和小高迅速转头,视线随着腾飞旋转的酒坛落下,落在桌子旁伸手接住酒坛的小剑身上——滴水不漏!
而小剑却又是什么时候离开了椅子,出现在那里?!
李勇沉默,小高沉默。小剑托着酒坛,沉默。
许久,笑声陡然爆发。
小高像是喝醉了酒般一屁股坐倒,放声狂笑,湿透的头发披在脸上,却是无法阻挡住眼神所显露的快意。李勇把原本搭在肩膀上白布取下,肆意甩了甩,拍着自己的腿部,摇着头大笑不已。
小剑笑着,把酒坛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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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总有一天 '本章字数:1523 最新更新时间:2014…09…29 21:44:33。0'
总有一天,任何人都要面临自己所选择的结果。
这样的一天,人的一生中有很多次。
喝酒的人,总有会醉的时候。
趴在桌子上的李勇醒来,发现身边的朋友已经不在。二层的窗口敞开着,夜风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般径往酒楼里面吹进,窗扉在风里晃动着,一如李勇晃动的脑袋。
李勇却是突然清醒了很多。
他的朋友走了,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不过他也不需要知道,因为只要是朋友,就还会再有见面的时候。何必,想太多。
他踉踉跄跄地下了楼,望了望准备打烊的伙计们,随即往内院走。
恍惚的思想开始勾勒心头的那个女人,可能是因为酒精的缘故,现在的他只想好好把那个女人搂在怀里呵护一番。
走到内院,李勇脸色猛然沉了下去,酒醒了大半。
在他看来理应亮着昏暗光芒的房间如今却是漆黑一片。
女人不在?她会去哪里?
还是说,她已经睡了。
李勇快步上前,推开房门,借着飘洒进来的月光看见了安静地坐在床沿的小蝉。
小蝉缓缓望过来,眼神仿若春天融化的冰水,娇柔动人。
夜深,街上没几个人。
夜风很大,吹在湿透的身上,有点冷。
衣服紧贴着肌肤,小高觉得那要比用剑贴在身上还冷上三分。抬起头,看见了几点微弱的芒星,还有一轮皎洁的月。这轮月却像是挂在夜幕里的灯笼,兀自跟着走。
突然想起小剑。
小剑是最先离开的人,小高醒来的时候只看见了趴在桌子上的李勇。
小剑突然像是变了个他不再认识的人。
或许是他的错觉,任何人都总是会有错觉的,包括他。
然后想起在酒楼喝得大醉时,李勇问小剑的话。
——小剑,这世上还有你杀不了的人吗?
恍惚着,小高依稀看见小剑在笑。
小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醉意:“有的,有的。”似乎可以从他那朦胧的醉眼看见那抹掠过去的澄澈和柔情,“朋友。”迷迷糊糊着,小剑说了什么。小剑说——
朋友,是唯一不能让我出剑的人。
既无心出剑,又如何抹杀。
后来小剑醉了。
李勇醉了,小高也醉了。
娇吟声,喘息声。
衣服四处散乱。
隐约的月色迷人,映照在地上幽幽点滴,漆黑破了几许。
暮然间,一切恢复了平静,悄无声息。
李勇躺在床上,等着小蝉把依然火热的娇躯靠在他身上,以往她都会那样做。但是他错了,伴随着衣饰唏唏穿到身上的声响,女人默然下了床。借着依稀的月色看着慢慢往房门走去的倩影,李勇眯起了眼。
今天的小蝉很不一样。
至于是哪里变了,却不是他能明白的。
女人不是他手里的剑。更何况,现在的他连自己手里的剑是什么都不明白了。
小蝉拉开了门扉,疯挤而入的月色破开漫无边际的沉默。小蝉微仰着脸,润泽的娇颜带着些许细小的汗珠,气息未稳。清淡的体香随风扩散,坐起的男人深吸几缕。
小蝉没有回头,仰望着夜空的清眸带着莫名的感伤,铃音像是从飘渺的天际远远传来:
“看这天,怕是要下雨了。”
静静地走着,脑子益发清醒。
很多时候,清醒对一些人来说是件痛苦的事。
正如小高想起天真一样。
——小高,水冷不冷啊?
青柳下的天真半蹲着身子,嬉笑问话的样子可爱动人。
那时候的小高在西湖里。
小高抹去脸上的水,望向天真,却是来不及回答。因为他突然看见了站在天真身后不远处的男人,男人身后还跟有几个家丁。
那个男人自然便是何霄了。
天真在百般撒娇失效下,无奈地跟着家丁们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停回过头来望着他,偶尔装上几个鬼脸,嘻嘻直笑。直到后来,后来天真和家丁们消失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何霄却是一直站在岸上,看他。
小高缩身,运劲,破水腾空而出,落上岸。
何霄在他站稳脚跟的时候开了口:“离开阿真。”
“为什么?”
何霄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戏谑:“为什么?你觉得你配得上她吗?”似乎在寻思着什么般,又道,“阿真不适合这里,你不应该带她进来的,现在要你离开她,是对你自己的赎罪。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手里握着的剑紧了紧,他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何霄抬头仰望,喃喃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天真的身世?”
他的心突然高高地悬了起来。
那时候,天微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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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天真的身世 '本章字数:1714 最新更新时间:2014…09…28 12:00:00。0'
天真的身世一直都是小高想要知道的东西,但是要从何霄那里知道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小高没有想到的是,何霄竟然会主动告诉他。
所以小高在听,一言不发。
何霄抬头仰望着开始被墨水泼洒的苍穹,叹道:“小高,你绝对想不到阿真的双亲会是什么样的人。”小高皱了皱眉,依然没有吭声。
何霄沉默。等了片刻,何霄却还是沉默。
小高出声了,声音很沉:“天真的爹娘,在哪里?”
何霄望向小高,冷笑。小高沉不住气,皱眉道:“你笑什么?”何霄像是看着一只在街边乞讨的小狗,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就凭你,你也配知道她的身世吗?”
夜风突然变得刺寒。
小高的神经猛然绷紧,目光略闪间,手里的剑已经刺了出去,刺向何霄的脖子!
距离很近,小高的剑很突然——
小高的剑刺到尽头的时候却是刺了个空!
眼前哪还有何霄的影子?!小高寒毛陡起,因为来自身后的戏谑声:“怎么?连人都找不准位置,你又怎么杀得了人?”小高返身,急刺,瞳孔却是突然扩大——何霄依然不在!
一只手便是在这个时候搭上了小高湿透的肩膀,小高身形僵持着,手里的剑微微抖动。那只手,仿佛有千斤重。何霄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惋惜:“可惜,现在的你还是没能让我出手。”
就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小高握着剑的手仿佛突然也有千斤重般,所以他放下了,把剑收回剑鞘。
而何霄的手却已经离开小高的肩膀。
小高缓缓转过身,看着何霄,眼神有点冷:“你的身法精进了。”何霄瞥了小高一眼,道:“可能是吧,不过你却是因为阿真而变得更窝囊了。”
小高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却是没有吭声。
“也罢。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告诉你。”何霄像是要给乞丐施舍般冷笑着,一字一句地道,“阿真的娘是妓女,爹是嫖客。”
小高气息一窒,心头沉了下去。
——阿真是我两年前从一家普通村户那带回来的。
何霄的眼神带着怜悯:“阿真很可怜。因为阿真是那个妓女顶着压力生下来的,所以为免阿真步入她后尘,便在生下来的时候托给了一对膝下无子女的中年夫妇。”
小高深吸口气,问道:“那些人会允许她把孩子生下来?”的确,这对于专门出卖自己肉体的女人来说,是绝不可能的事。何霄笑了笑,道:“因为她立了誓言,答应生下孩子以后,会一直留在那里,直到她老死。”
小高脸色变了变,沉默片刻,道:“看来,她很在意那个男人。”
“在意?哈哈哈!”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何霄大笑。
小高没有出声。
末了,何霄止住笑,冷声道:“那个男人倚仗着自己有财有势,没有等她做好准备措施便强行占有了她,这才有了阿真。”小高眯了眯眼,道:“她可以选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