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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的姐姐……」玄青登时神色凝重起来。
「我们去追!」小宝双腿发软的翻下了床。
而此刻双目猩红的柳靖寒正用那上乘的轻功,日行数十里的朝著花楼而去。
杀了你!这样你就抢不走小宝了。
──红绸!
第十六章 魔障
「呦,君公子,又来给我们送胭脂水粉了啊。」
「美得你,快一边凉快去。人家手里的那可是五两银子一盒的上品,特意来给红绸赔罪的呢。一个个的都别眼馋了,等你们啊都钓一个金龟,那就有好日子哩。」
「什麽啊,我们哪里有红绸那样的富贵命。丢了一个弟弟,换来一个郎君。」
「闭嘴闭嘴,红绸因为小宝被君公子卖了,这可气了好些天吃不下东西呢。如果不是君公子死活拦著,她早就丢下楼子去找弟弟了。」
「呦呵,去少林寺开花楼?」
君天在一片女子的议论声中,扯扯嘴角尴尬笑了笑。每次送来的东西红绸都会不冷不热的收下,但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她就付给他银两。就好像他来花楼都是跑腿似得了。
「红姑娘……君天求见。」君天轻轻敲了敲红绸的房门。
「请。」
推开房门,君天进去的时候,他听见了楼下周围的起哄声更大声了。
「红姑娘,小宝他不多时就会回来了。我找到了小宝以前的师傅,让他去少林寺照应小宝。之前收到的书信上说,小宝要回来。有那位师傅在,小宝回来是不会有多少阻碍的。」君天瞧著红绸笑意越来越明显,这才松了一口气。
「君公子之前说要我等些日子小宝就会回来,是因为你在暗中推波助澜?」
君天点头,「不管是少林寺还是武当,都是需要日常所需的衣食,我是商人,我知道怎麽样可以做最划算的交易得到我最想要的结果。小宝的那个师傅,即使没有少林寺的邀请,他也因为思念小宝而赶去的。」
红绸合上手里的账本,隐晦不明的道,「看来君公子把小宝的前尘往事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啊。」起身走向君天,她随手一扯,她那件鹅黄色的外衫便门户大开,婀娜身姿被包裹在紧致的亵衣中,让人见了血脉喷张。
「红姑娘!」君天见了这阵势,立马弹了起来往後退了三四步。撇开视线,非礼勿视。
「君公子这是什麽反应?君公子也说自己是商人,知道怎麽做交易。那麽现在,你知道我疼小宝,对小宝无微不至。你投其所好想要的是什麽东西,我不想知道。但我想了想,我有的你都有,最有可能要的,那就是我这个身子了吧。」
君天的整个後背都贴在了房梁柱上,「红姑娘误会了!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没有半点轻视红姑娘的意思。」
「那君公子的意思是我是青楼女子,如今更是这花楼的老板。肮脏污浊的身子,不配您君公子碰。现在对我姐弟好,不过是想玩玩。」红绸的话语说得无比冷静平稳。她早已经看清楚了这个事实,没有什麽好动怒的。
「不是!」君天直视红绸,不在乎红绸的衣衫不整。「我对红绸是……」以下的话来不及出口便被突然迸发出的巨响打断。
「怎麽了!」红绸冲出屋子大喊一声。
「我去看看,你别到处走。」君天给红绸罩上他的外衣,便翻身跃下了楼。
「君公子,小心!」红绸蹙起了眉。
偌大的花楼,数十名的姑娘不可能瞬间没有了声音的。纵然现在不是晚上,花楼没有迎客。但那些人也不会不说话的,就好像之前君天进来,不都是被调侃了好些时候才渐渐没有声音的吗?
不放心,不能让君天一个人下去。
红绸转身,被突然出现在身後的身影吓了一跳。她抓紧了君天为她披上的衣衫,後退一小步,「柳公子,您有何贵干。」这柳靖寒的气势,不对劲。
「──呵,找到你了。」
君天冲上楼看见的是红绸被柳靖寒击中倒地的身影,那种无力,几乎要让君天无法呼吸。
「住手──」
这,这一定不是真的。
第十七章 魔主苏醒
当小宝和玄青赶到花楼的时候,看见的是熊熊大火在无情地吞噬著那充满了无数回忆的地方。火势很大,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仅仅靠小宝和玄青二人之力,亦或者是再加上小镇的居民帮助,也还是无法扭转花楼被烧得一干二净的局面的。
有人说,花楼里面没有一个人有出来。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只怕都早已经香消玉殒了。如今花楼被火烧得都是摇摇欲坠的残垣断壁了,更加没有人有想要进去英雄救美的念头了。女人可以再找,命没有了,那就是没有了。
「姐姐呢……姐姐有没有出来!红绸呢!青鸾呢!她们都没有出来吗!护院在哪里!我要进去!师傅别拉著我,放开我!姐姐在等著我!」小宝不断抓著周围的人怒喝著,然後他想要冲进去,却被玄青死死拉著了。
「小宝!你疯了!你不要命了吗!火势那麽大,你进去哪里还会有命出来啊!」就算是玄青,也进不去这火场啊。
「到底是谁放了火,姐姐她们不可能出不来的啊。哑巴,哑巴他不是比我们先回来的吗。他为什麽没有救姐姐,师傅哑巴他在哪里,你快找找他啊。」还是说哑巴也在花楼里面,里面出了什麽事情?把大家都困著了?
「除了五行教,还有什麽人可以有这样的本事。让所有人一瞬间失去知觉,感觉不到疼痛的化为灰烬。」说话间,有人从火光中渐渐现身。
小宝望著出现的人,瞪大了眼睛。他记得这个人,他是上次和君天一起出现过的,哑巴的仆人,叫崔伯的家夥。
「五行教?那麽,崔护法言下之意,那便是贵教的柳教主已经恢复神智了吗。」玄青扯过小宝,把小宝藏在身後,护得滴水不漏。「纵然柳教主已经灵台清明,那也不能伤害无辜性命。敢问,这楼中可有生还。」
「自然是不会留下活口,玄青道长应该最为了解我五行教的行事作风才对啊。」崔伯面无表情,言语中的波澜无法让人知道他的话语真假。
「崔伯,哑巴在哪里。大家,都是你们杀了吗。」小宝低著头,握紧了拳头。
「这世上,只有一个五行教主柳靖寒。这场大火,和十几年前五行宫的那一把火,一模一样啊。」柳靖寒从火场後方跃出,手里提著一个东西。当他站定之後,才让人看清楚他手里提著的东西是什麽,那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居然是君天!
看君天的情况,应该是和柳靖寒厮杀一番之後的结果了。君天自然是打不过柳靖寒,但柳靖寒没有杀君天,而且把还留著一口气的君天丢到了玄青的面前。那意思,应该是不杀君天,让玄青他们救君天一条性命。
「恭喜教主武功更上一层楼。」崔伯跪下说道。
柳靖寒负手站在玄青的面前,视线落在小宝的身上,「崔护法倒是说说何喜之有。灵台清明不敢当,不过是走火入魔得更加彻底一些罢了。既然已经变成了柳靖寒,那我五行宫的大仇便是要继续报的。任子诚,你说是吗。」
玄青俯下身连忙探查君天的伤势。伤得太严重了,五脏六腑俱损。必须马上用药吊著他的一口气。
然後在玄青俯身的时候,柳靖寒突然上前,搂著小宝把小宝带到了离玄青有数十米之远的地方。玄青要去救回小宝的时候,崔伯偏偏扔给了玄青一小瓶丹药,那丹药正是君天此时需要的东西!当务之急,是君天。玄青选择了先救君天。
「我不是任子诚……」小宝闷声说。
「还在逃避?因为这一场火,我想起来了十几年前你爹他们在我五行宫中放的那一把。你怎麽就没有想起来,我这纵火之人与你的关系呢?你看看,这还是那红绸的血啊。溅了我一身啊。」
姐姐的血!「你对姐姐怎麽了!」小宝一把揪住了柳靖寒的衣襟。
「她到死都在喊你的名字。你还真是害人不浅。」我怎麽就会栽在了你的手上呢?你是这样的易碎,只要我再用力一些,你就再也不可能拼凑回去了。
「柳靖寒!我杀了你!」小宝怒吼著要掐住柳靖寒的脖子。
柳靖寒哪里是小宝能够触摸到的人物?柳靖寒轻而易举的就制住了小宝的举动,他把凑近小宝,在小宝的耳边轻声说道:「就凭著你现在的样子,还想要报仇?太异想天开了。等你足够厉害了,再来五行教找我吧。我随时恭候大驾。忘记告诉你了,你如果变回了任子诚,那你大约会记起来,你的爹爹,也是我杀的呢。」
甩开小宝,柳靖寒冷笑著离开了。在柳靖寒走了之後,被大火蚕食的花楼终是支撑不了,轰然倒塌了。
「姐姐──」小宝大喊一声,因为太过猛烈的刺激,晕倒了。
柳靖寒!我与你,不共戴天。
崔伯跟在柳靖寒的身後,小心翼翼的不敢离太远,又不能靠得太近。
「崔护法,我走火入魔这段时间,五行教中事务可好。」不知道下一次魔性大发会是什麽时候,丢了小宝,只怕再没有人可以抑制发狂的柳靖寒了吧。
「教主安心,教中事务一切如常。如今,不知道教主是有何打算。可要属下先行一步打点行装?」
「不必。如果不是杀了人,见了那火光冲天,我也许还是浑浑噩噩的。趁现在,我们先去别的门派,和他们好好算算十几年前的五行宫总账吧。」柳靖寒睁著一双赤红无比的眼眸说道。
崔伯单膝跪下,「是。」
崔伯此时心中满是无奈。他怎麽会不懂为什麽柳靖寒要趁著现在大闹江湖的用意呢。
只要柳靖寒变成了必须除之的武林公敌,那麽谁杀了他,谁都会名声大噪。
如今,最需要一个扬名立万机会的人是谁?
当然是子诚,那年的英雄会上,子诚把名誉毁得一干二净。
接下去只要子诚因为报仇来找柳靖寒了,柳靖寒死在子诚的手上。
那样的话,子诚都会把武林盟主之子的荣誉夺回来的吧。
教主真是用心良苦啊。
子诚,你把教主变得真多呢。
「崔护法,花楼的那些,你都安排妥当了吧。我不希望再给自己添加什麽烦恼。让我无後顾之忧就有劳你了。」
「教主放心,不会有纰漏的。」
第十八章 子诚恢复
──你这逆子!我任言正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儿子!
──任子诚自甘堕落,与魔教妖人勾结在一起,似乎还求著那教主收他当男宠!唉你们听说了吗,那武林盟主就是他们两个联手杀的啊!
──弑父灭门!天理不容啊!
──任子诚,你已经被我逐出师门,你和武当再无关系。他日在别处,不许你再提及曾经是武当弟子等事。你不配。
──任子诚,你以为我爱过你麽?你曾几何时听到我说过甜言蜜语呢。别太看得起自己了啊。我对男人,可没有兴趣啊。利用完了你,你这个垃圾我也该丢了。
──子诚,是爹对不起你啊。
无数人的言语,夹杂著讽刺和谩骂的嘲笑声,不断围绕著他。那些人的指责,化成了一支支利剑,不断戳进了他流出泊泊鲜血的胸口。血止不住,在脚下汇成了血泊,映出了那些人的脸。他们在笑,他们在哭。
为什麽骂我?为什麽笑我?我做错了什麽吗!我爱上柳靖寒有什麽错。就因为他是魔教教主所以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吗?就因为他是利用我,所以我必须要恨他入骨吗?
我不会恨柳靖寒利用我来报仇。只是我恨的是,他杀了我爹爹啊!
自闲山庄上上下下多少条人命,他为什麽一念之间便轻易了解了他们的性命。血洗自闲山庄是为了报仇的话,那自闲山庄的老弱妇孺,上一辈的恩怨,与他们毫无干系啊。
我一点也不想记起来这些让我连死都不敢的真相。若有朝一日,我下了地府,见到了自闲山庄的诸位。我要怎麽来面对他们,赔罪又有什麽用?我连死都不敢,我只能够逃避。逼迫自己忘记一切。
柳靖寒,我知道,不管我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