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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咱们分头行动;说干就干;越快越好;怎么样?” 大家齐叫了一声好;就各自行动了。 龙剑秋随“圣手神医”罗良君来到北平他的骨科诊所;因他与罗良君有师生之谊;进门后自与他人不同;除了忙里忙外安顿戚太师等人而外;还要接待来就诊的病人。好在他曾在长萍城里同达堂药铺作了一年学徒;凡事又都肯走脑子;所以每逢师父忙时;他替师父临时处理个小痛小伤的也挺象模象样的。一晃三天过去了;平安无事风平浪静;到了八月二十四日晚上;杜心武与醉鬼张三来到北小街诊所;与罗良君戚太师等人见了面;先将燕子李三和孙禄堂两家的转移安顿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就将第二天开会时的防卫分工做了一下具体安排。当晚;杜心武同醉鬼张三带领戚太师等人与罗良君师徒告辞;离开骨科诊所而去。###四十五。义结满八爷
四十五。义结满八爷 清晨醒来;龙剑秋见伙计许六已将院落打扫干净;师父正在西墙根那练太极拳;便走上前给师父请早安。罗良君拿出两个石球顺手递给他一个道: “青锋;咱正骨医生不比旁科大夫;除了要有精妙绝伦的技术而外;还必须要有超人的胆魄和力量;这平时都需要练!” 说着;便练给他看。龙剑秋看师父手托着那四十多斤的石球如玩耍棉线球一般;使起那“苏秦背剑”“张飞骗马”“仙人过桥”等毫不费力。那石球就象粘在他身上的一样;轻松自如。他就学着师父的模样一招一式的练了起来;就这样;龙剑秋每天早晚练习弯腰、下腿、耍太极球等基本功;平时同师父一起坐堂、出诊;看病熬药;习学正骨按摩之术。 那“圣手神医”罗良君不愧是名不虚传的“圣手神医”;他正骨行医完全靠的是手感、技巧和祖传秘方,讲究“眼看手摸;捏拿揉拍”;无论病人伤在何处;伤轻伤重,他只要用手轻轻触摸,听其伤处细微的声响,观察病人面上的表情变化,再用手指的力度来感觉受伤部位的寒热程度,就能分辨出来是骨断、骨碎、骨歪、脱臼、错缝、扭筋或是软组织挫伤来。 他每给病人正骨;就象变戏法一般;当初诊确定病情后;他会分别不同病人的身心状况;灵活采取巧妙手段来分散或转移病人的伤痛注意力;然后乘病人不备,一脚踢去或一掌击去,令患者在惊怒中或一转身间,手到病除;竟让瘫痪多年的病人起死回生;站起身就走。 龙剑秋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于是乎对师父的技艺产生了浓厚兴趣。启初;师父教他摸病人的骨头,并且以自家身体为例;教给他家传《骨经》;如成人有骨206块。其中头骨有29块;脚骨52块;关节66处、肌肉639条、韧带龙剑秋每每听师父传经说道就如获至宝;过耳不忘;只要手一粘人体;就似着了魔的一般;数骨、背骨、摸骨;也是“功到自然成”;不到三年时间;他就把那人身各处指摸得既轻又准。 师父见他天资聪颖又肯用功;心中大喜;便接着又将那祖传点穴医病之法手把手的传授与他。又不到四年;他就把那用手指取穴点穴的点、按、捏、拿、叩、触、推、击等冲刺穴位和经脉路线,练得滚瓜烂熟、了如指掌;达到平常时节就能替师父坐堂出诊的程度。 时光壬冉;一晃龙剑秋来到诊所已有七年;他已长成十八岁的英俊郎中了。 一天;罗神医高兴;就将那罗家正骨的独特疗法对龙剑秋掰开揉碎的细细讲解;他正说到“骨当正,筋当顺,瘀血散,气血通,正骨理筋手法灵,手到病除见奇功”;“顺行者气血通,逆行者气血阻”之时;忽见诊所门前来了四名军士大汉抬着一副临时现绑的担架;吵嚷着要看医生。罗良君听到动静走出门外;看那躺在担架上的病人原来也是个军人;大高个子;身高约有一丈;大块头儿;大方脸庞;满脸络腮胡子;把那担架压得象倒罗锅弯着腰。罗良君伏身看他那伤处;却是右腿肚子和右脚趾都冲了后;便道: “别吵吵嚷嚷的;——这是刚从天桥摔跤场抬来的吧!” “你怎知道?” 那抬担架的军士问。罗良君轻蔑的答道: “我怎能不知道?这是满八爷造的伤;没错吧!——你们肯定是给他踢场子去了;没错吧!” “你怎知道?” 另个抬担架的军士问。罗良君板着面孔答道: “这伤难治;叫‘回头鼠’;治不好会落下残疾;光正骨就得十块钱!” “嚯!你这是楞人啊!怎么那么贵?——我们爷们儿是总督府衙门的人;你” “我不管你们是哪儿的人;我只认钱;有钱;我就给你治病;没钱;对不起您哪;您另请高明吧您哪!” 罗良君仍板着面孔说道。又一个抬担架的军士接口问道: “那好;十块就十块;依你!——但;咱要说回来;您要治不好这病;该怎么个说法?” 罗良君仍板着面孔;抬起眼眉晃着大拇指头答道: “你回去问问你们总督府衙门的彦副官;他前两天来我这儿治他两个膝盖;还疼吗?——不是吹;治不好退钱;分文不取!” “那我们先把人抬进屋去!?” 那个抬担架的军士说道。罗良君板着面孔摆手道: “不用;就在这儿;一会就得;——嗳!你得忍着点儿!” 那个大个子病人害怕地说道: “大夫;疼不疼?——慢点儿!——” 罗良君板着面孔查看道: “脚骨都断得冲后了;能不疼吗?知道疼还去给人踢场子去?那天桥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吗?——我说;要去逞英雄;就得豁得出来;脑袋掉了不才碗大的疤嘛;何况只歪了脚?” 罗良君把衣袖向上挽了挽;命龙剑秋把那红色的接骨药膏和中号夹板及绑带拿来;说道: “青锋;你看好了;这是你学习的最好机会!” 说完;他把那躺在担架里的大个子病号的小腿和脚掌轻轻抓住;边向两头拉伸边大声问道: “疼不疼?——疼不疼?大声点儿!” “疼——!” 就在那一瞬之间;就见罗良君双膀一叫力忽地把脚趾一方向前一拧;那小腿突地发出“咯噔”一声响;再一看;那病号的脚已经复位。又见罗良君手抹红色的接骨药膏在他腿脚上下轻轻捏动;说道: “好了;好了!忍痛成功!” 说着将夹板和绑带三下两下捆扎好了。然后站起来把手伸向军士面前道: “哪位交钱?十块!” 四个抬担架的军士都懒洋洋的上翻着白眼赖账道: “没钱!——明天到大帅府衙门去取吧!” 说完;便要抬着大个子离开。罗良君见了哈哈大笑道: “我早料到你们早晚会来这一手;所以我在他的骨茬接口上留了一道缝;你们不交钱;即便外面长好了;实际上也不能走路!哈哈哈!——” 那四个抬担架的军士和大个子一听全傻了。其中有一个军士横着膀子走上前来要与罗良君支架子摔跤;还没等他到得身边;他忽觉得眼前一花;自己不知为何被扔了出去;结结实实的在地上来了个狗吃屎。那躺在担架上的病号觉得大事不好;狂呼道: “哥们儿!——别打了;快给钱;否则我就完了!——哥们儿!——别打了;快给钱;我求求你们了!——” 他这一喊;把周围赶来看热闹的老百姓都逗乐了。大家七言八语说什么的都有;弄得这五个当兵的灰头土脸;只得乖乖地交给罗良君十块钱了事。那大个子见把他治腿的钱给还上了;就又回头来求罗良君;要求将他骨茬接口上留的那一道缝给接好了。罗良君也不说破;就爽快地说道: “青锋;你去把他的骨缝捏上!” 然后;给龙剑秋使了个得意的眼色;扭回身走进诊所。 龙剑秋见师父的眼神有异;就知道这里必有偷手;便象模象样的挽起袖口蹲身探查。他伸出三指如同号脉般的摸向那绑着的夹板空隙间;觉得那小腿骨伤处的接口对得极其平整;他复又捏了两处俱是如此;心里的紧处遂缓慢的松了一口气。这时他清楚地知道;师父给他将腿骨接好是真;说在他那“骨茬接口上留下一道缝”是假;就这两下;明明用的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诈我;我就“以诈还诈”之法。 他心里一边咋着师父对付恶人的心路和高明手段的滋味;一边装模做样的象大人那样假马虎眼的捏着那断腿的夹板。他觉得这事办得好畅意;真有意思;特有戏剧性!他自己总想笑出来;因为;此时他的心花儿正往嗓子眼儿那儿冒笑水儿。忽然;他感到自己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于是他立即提醒自己:“凡事都有个适可而止;不能把师父办的这漂亮事给穿帮了;搞砸了!”想到这儿;他站起身来叉着腰大声的说道: “好啦!好好养着去吧!” 几个军汉一走;龙剑秋转头进屋;见师父正笑眯眯的望着他笑。他便故做聪明的说: “师父;您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以诈还诈”之法吧?” “哈哈哈——”罗良君开怀地大笑道: “青锋;象这帮混蛋;你就得这么制他!——那醉鬼张三爷的‘江湖春点’怎么说来着?噢;叫‘把簧’。我拿眼一打(看);看他们这帮人是军汉;甭问;他们绝不是什么好人;就拿‘地理簧’来说;北平这地方没事敢闯天桥的人;他肯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现簧’来讲;能把他腿踢成这样的;除非是进了满八爷的跤场!象他们这道号的人;你甭管他穷富;就得吃他!我那‘杵门’(价目多寡,江湖调侃儿叫杵门)临时说来就弄了个十块;开价开得他觉着心惊肉跳。可话又说回来;咱们干正骨的郎中不比那江湖皮行(指江湖卖药的)生意;不能使腥(假);万一给人把骨头接反了;不就耽误人一辈子吗?所以我三下五除二就将他小腿骨折给接上了。但;我还就防备着这帮兵痞子跟我耍赖皮;所以咱也来个‘腥加尖,赛神仙’(指有真的也有假的;绝活);你知道这十块钱是值多少吗?哈;当前两块钱买一袋面!走;青锋!今儿师父我请你去前门外的福兴居吃鸡丝面;那儿颇有名气,光绪皇帝每次逛八大胡同,必去那里吃鸡丝面。” 说走就走;爷俩叫上伙计;锁上屋门;叫了两辆胶皮洋车;就直奔前门。这种车不仅租用方便,而且价位低廉,即便是跑上一整天,包金也不过两元钱。车夫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是靠卖力气吃饭的,其中有失业工匠、赔光了本儿的小商小贩、被开除了的小差役、小职员,甚至还有“下岗”的警察。虽然也分个三六九等,但终归都属于靠玩儿命和出汗挣钱糊口;个个跑起来脚底生风,乘车人坐在上边可以左顾右盼,很是过瘾。不大功夫被拉至福兴居门前。 在吃饭功夫;龙剑秋想起那红色接骨药膏来;便问道: “师父;那红色接骨药膏是买的成药吗?” “不!外面没有咱们这红色接骨膏;那是咱们自己配药、自己熬的;你知;咱们之所以出名;除了咱正骨手法好;就是咱这药好;不出十天准能下地走路!” 罗良君得意地接着笑道: “孩子;为什么人要积德行善呢?我跟你说;我家祖祖辈辈是种地靠天吃饭的;有一天;我爷爷救了个要饭的乞丐;这乞丐临别前为了报达我爷爷的救命之恩;就教会了我爷爷正骨按摩之术;从此;我家连我共三代人都指着他养家糊口;那红色接骨药膏就是那报恩乞丐传给我爷爷的;名字叫‘续断接骨圣金丹’;到我这辈仍百医百灵;就算是祖传吧!等吃完了饭回去;我就把方子写给你;教给你怎么熬这个药!” 龙剑秋又问: “师父;您说那天桥摆跤场的满八爷;功夫了得;您认识他吗?” “哈哈哈——”罗良君开怀地大笑道: “孩子;这北京城里凡是与正骨按摩之术有缘有分的人没有我不认识的;也可以说没有人不认识我的。譬如摔跤的;耍把式的;教场子的;卖艺的;练杂技的;还有在那车船码头登梯爬高卖苦力气的领班把头;没有不咱就拿那满八爷来说;他外号叫‘快脚满’大号叫满宝珍;他个头儿不高;是前清善扑营宛八爷的徒弟。启初;他只是给跤场爷们儿看衣服堆,看宛八爷和宝三他们撩跤,以后就同哥们儿一起练压杆子,举墩子,倒立,翻跟头等摔跤的基本功。十七岁开始在宝三跤场卖艺。”###四十六。跤手沈三
四十六。跤手沈三 罗良君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有一回;他撩完跤正要脱褡裢,正赶上柏林寺的和尚陪着军阀吴佩孚的姨太太到天桥看跤,只见吴佩孚的马弁拿着马鞭子在他脑袋上转了三圈,说:‘我家太太要看你玩倒立。’他一听,心里正没好气,一边说:‘爷们儿今儿个就叫你先玩儿个雅兴!’一边用手借力顺力给那马弁使了个‘插闪’,紧接着又是一个‘插洋蜡’,就见那马弁‘通’地一声头朝下插在那了;逗得吴佩孚的姨太太哈哈直乐。这时那马弁爬起来恼羞成怒道:‘好小子,你脑袋长到裤腰上了。’‘啪啪啪’,照着满八爷劈头盖脸就是几鞭子,打得满爷鲜血直流,后来还是沈三儿往那马弁兜里塞了两个小红包,那马弁才肯罢休。就这时,只听得里屋‘噗通’一声,老满叫声不好,慌忙进到里屋,我也随他来到里屋,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