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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翠却是兴致极高,对赵瑜道:“天下还有那般的所在,你可要记着带我去玩玩。”赵瑜诺诺应着。又问道:“公子来参加英雄大会,想必武艺高强了。”
赵瑜道:“我那会武功啊,原本是没资格来的,一是找人心切,二是余捷余前辈带着我来,我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弱书生,到这里来就只能冒充英雄了,哈哈。”
水瑾漓道:“英雄也不是就一定要会武功的,你把我从马蹄下救出来,可比一般江湖人士有英雄气概多了。”
司马翠道:“这说的倒是,有些武林中人,可还没你这般侠肝义胆。”说罢,冷不防一掌击向赵瑜。赵瑜知她试探,不敢接招,假装吃惊,哎呦叫了起来。
横地里却伸出一截白色衣袖,那衣袖柔软,迅捷的在司马翠手臂上绕了一圈,往后一拉,司马翠竟给拉得偏了一边。就听水瑾漓道:“姐姐怎么无缘无故的打赵公子了?”
赵瑜这时已经跌倒在地,惊恐道:“在下哪里冒犯姑娘了,还请姑娘说明白,在下以后不敢了还不成吗?”
司马翠道:“你怎么帮他打我?你怎么也不躲?我也没用力,我只是想试一下他。”
三人几乎同时说话,都有些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但又都有些理解,三人哈哈大笑。两女见赵瑜那狼狈像,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就这一笑,赵瑜与她俩已少了许多拘束。
赵瑜想起酒楼中听到的事,就问司马翠道:“你家山庄所在的京兆府已给金兵占领了,你们在这里开这个英雄大会,你们不怕金兵来围剿么?他们不会来捣乱吗?”
“围剿倒是不怕,我们这里四面环山,只一个出口,便是你们进来那条道,你也看到,那小道不宽,容不得大部队进攻,我们又在那里设了些机关,要想攻进山庄,殊不容易,因此金兵也没轻举妄动。他就真能攻进来,我们也有密道逃脱。”停了下又道:“就是前段时间来了个什么金国公主,带了十几个人来,气势汹汹,飞扬跋扈,我爹爹可能对人和蔼惯了,对那公主如此架势都没反驳,一直唯唯诺诺的。我与哥哥都看得怒火中烧,我哥哥还忍不住要出手,被爹爹骂了一顿,把我们都赶到里面去了,直到那公主走了才让我们出来。”
水瑾漓道:“你爹爹修养真好,能忍受那公主的气。我爹爹就常说,能忍得大辱的人都是能干大事的人,就像伯父,能领袖群豪,顶住压力,召开英雄大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司马翠初听水瑾漓说话,还以为她在讽刺,后见她说的真诚,才晓得并没那意思。
赵瑜见司马翠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阴谋,或许知道却不肯说实情。但他越发感觉这里面真有阴谋,但实在想不出那金国公主会玩什么花招。
三人又聊了些平常见闻,见时候不早,便起身往前面去。水瑾漓见赵瑜背上还有刚才跌倒时粘上的泥土,伸手拍了拍,又感觉有什么不妥,红了脸低下头去。
回去没坐小舟,那小溪上有一曲桥,直通假山,假山有一山洞,弯曲绕行,走不多时,才见出口,出口处正是前面的曲径。
赵瑜与那两女告别,那水瑾漓有些依依不舍,开口欲说什么,又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好,终于没说出什么来就给司马翠拉走了。
赵瑜回到住处,余捷已经在了,包氏兄弟还没回来,房间中却多了个道人打扮的。余捷见赵瑜进来,忙给赵瑜介绍道:“这位是蜀山掌门李老发李道长。”赵瑜忙抱拳作揖,口中道:“久仰久仰。”余捷又给李老发介绍赵瑜:“这位是赵瑜,路上与我碰上,他要找人,我看这边热闹,就带他到这里来碰碰运气。”那老道微一欠身,鼻腔中哼了一声。
赵瑜见他傲慢,心中不很舒服,他想你就算是一派掌门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便是那些王公大臣见了自己也都和颜悦色的,只是忍住没说,自在一边坐了。
余捷好不尴尬,他知道赵瑜不是一般人物,怠慢不得,但又不能明说,咳咳两声掩饰了过去,对李老发道:“道长这次带了谁来?你那大徒弟刘宝玉没来吗?那刘宝玉可是后进英才,假以时日,可是要青出于蓝了,哈哈。”
这下轮到李老发尴尬了,那刘宝玉不久前刚给慕容念娇打伤,还在蜀山里养伤。他知道余捷不知刘宝玉受伤的事,所以一不好发火,又不能解释,打了个哈哈道:“这次我自己来,宝玉在家中守山,没带他来,不成器的徒弟倒带了几个。”“道长真会说笑话,你的徒弟那是个个好汉,江湖中哪个不知道啊。”
两人聊了一会,说起参加大会的人,李老发道:“这次我们蜀中来人不在少数,峨眉、崆峒都有人来,到时候老哥可要多支持贫道了。”
“这英雄大会还有什么讲究么?”
“老哥不知道?这次大会主旨是要对抗金人,那就要凝聚天下武林人士,齐心协力,如此就要有领头之人,不然何以号召大家?所以这次要选一个盟主出来。”
“道长是想要当那个盟主?”
“贫道何德何能啊,敢问鼎盟主?这次大会还要选几个分管各区域的管事出来,东、南、西、北各一个,老道忝为一派掌门,总要为天下苍生做点什么,西南那一隅,贫道想多出些力,就看老哥支持不支持了。”
原来李老发想乘这次英雄大会的机会,扩大蜀山派的影响力,要是能做上西南片的分盟主,那无疑是最理想的。他这心思自然不能与峨眉、崆峒这些大派去说,他们何尝不想得到这个分盟主啊。这余捷没什么势力,不可能来抢这个位置,却又是川陕道上鼎鼎大名的人物,能拉他来声援自己,那是最理想的了。
余捷这才知道这次大会还有这么多门道,也知道了李老发的想法,道:“那个好说,我不支持道长还能支持谁去。”###第三十六章 夜探
李老发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告辞,却眼角都没瞟赵瑜一眼。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两个大呼小叫的声音传来,那两人也不看,径自往里闯,与刚要出门的李老发撞了个满怀。就听包张龙道:“格老子的,哪个不长眼的挡在门口,害老子撞的生疼。”
李老发本来见他们撞上来就不高兴,现在还见他老子老子的叫,心里生气,想要给他个教训,也不打招呼,就拿了手中的拂尘,径直扎向包张龙。那尘丝笔直,已是灌满内力,便如钢丝一般。那包张龙也是反映极快,见他扎来,往后一退,想不到包赵虎在后面,不及退让一下子撞了上去。
包张龙见已不能后退,只得用手抓向拂尘,往边上一偏,借着李老发的劲力,往门外拉去。那门外还站着包赵虎,见那拂尘戳来,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本能的往后退,想不到把后面的一个人撞得啊的叫了一声,撞倒在地上。
原来那人是赵姑,她在女眷那边安顿好了,又与同房的女伴聊天,她看时间过的有些长了,想到师傅这边来问候一下,刚巧碰上这档子事。
李老发见包张龙抓住了拂尘,并不见惊慌,手腕一抖。包张龙只觉一股大力撞来,已是把持不住,忙松开手来,手上已是火辣辣的痛,气得他哇哇大叫。
李老发更不停手,拂尘一旋,张开似饼,往包张龙头上罩去。这时包张龙再退一步,已到屋外,见李老发门户大开,一拳捣去。李老发像是正等着他的拳头,右手拂尘方向不变,左手屈指成拳,迎向包张龙的拳头。包赵虎这时才看清是哥哥与那老道过招,眼看那拂尘就要打在包张龙头上,急忙一拳往李老发右肋击去。李老发见状,不得不防,忙把拂尘撤而向后,身子往左一跨,避了开去。那包张龙这才有空说话,叫道:“哪里来的妖道,偷袭老子。”
这时余捷与赵瑜都赶了过来,余捷道:“大家都是自己人,都别误伤了。”
包张龙哇哇叫道:“什么自己人,一见面就打,老子还怕你吗?”还待进击。
李老发也不多说,只是冷冷一笑,停下手来。他现在正要用到余捷,见这两人也是好手,也不想得罪太深。
赵瑜对包张龙道:“你也是的,毛利毛躁,道长是世外高人,不与你一般见识,已是你家祖上烧高香了,还在那里嚷嚷。”
包张龙对赵瑜却是不敢放肆,见他说话,只狠狠的盯了一眼李老发,也停下手来。包赵虎接道:“赵公子说的很对,我们兄弟是个蛮人,这里给仙人赔不是了。”
那赵姑已经爬起来,她现在自然向着包赵虎他们,说道:“呦呦,我看道长虽是个世外高人,还不如一个蛮人来得有礼数嘛。”
李老发给他们几人一阵调侃,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也不多说,与余捷告个别,走了。走前深深看了赵瑜一眼,他在奇怪那粗人如何会听这书生的话,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看不出赵瑜是个高人?
余捷把几个人都叫到里面,那包张龙犹自喋喋不休。包赵虎却对赵姑好像很关心,问她那边住得如何。赵姑说还好,那里刚好有认识的人,还能说的上话。因有包氏兄弟在,赵瑜与余捷也不好说他们探听到的事,怕那两人嚷嚷。
聊了一会,已是开饭时候,几人一起用了饭,各自回去休息。
赵瑜与余捷故意走在后面,赵瑜问起余捷有没有探听到些什么。余捷说是没有,因为这事也没个影,他也不敢把这秘密透给朋友,只能私底下打听。赵瑜也说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但知道金国公主来过。因为后天就要举行大会,时间已是很紧,要是不能知道究竟是什么阴谋,而这阴谋又确实存在,那对参加英雄大会的武林人士将是极大的威胁。
赵瑜打算今晚去司马雁南的后院看看,但那司马家高手不少,一不小心就会暴露,是以要非常小心谨慎,他不敢要余捷他们跟随,只是向余捷要了套夜行衣,等包氏兄弟睡下了,才起来悄悄往后院行去。
虎啸山庄的夜晚也并不沉寂,那些来参加大会的江湖中人一直都吵吵不休,便如包氏兄弟,要不是赵瑜硬要他们睡下,他们不知道要兴奋到什么时候。山庄的外院戒备并不如何严密,可是一接近曲廊,赵瑜发现不光有明哨,还有不少暗桩,他不敢大意,用了凌波微步,在那明哨暗桩之间一晃,已是到了曲廊。
赵瑜借着树影遮挡,偷偷摸进后院,时候虽是不早,却有好几个房间亮着灯火,赵瑜不知道从哪里查起,见二楼有个房间的灯亮着,猜想该是司马家人住的地方,还是先到那里看看。
赵瑜悄无声息的攀上二楼,没有惊动里面的人。刚想去探听,却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忙运起轻功,俯在屋檐下。却见一个女使模样的人端了一碗汤过来,敲了敲门,道:“老爷,您的莲子汤来了,我给夫人他们送去,他们都不在,要不要送到这里来啊?”
就听一个浑厚的男音道:“不要了,你把我这个也拿回去吧,叫他们不要来打扰我了。”
那女使显然是一怔,轻轻关上门退出来,嘴中轻轻地嘟囔道:“今晚怎么了,夫人小姐她们不在不说,老爷也不吃了,他们不是每天都要吃的吗?”咚咚咚走下楼去。
赵瑜这才又悄悄移到窗户上面,双脚勾住檩条,身子倒挂在那里。那窗户刚好有个小口,能看到里面情况。就见一个满脸虬髯,身材高大的壮汉,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站着,满脸忧郁之色。赵瑜猜想这人必是司马雁南,只不过他现在作为英雄大会的召集人,该是意气风发,人生得意之时,怎么会有如此一副悲戚之色。赵瑜现在敢断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或对江湖英雄就是司马雁南都会不利。
赵瑜看了一会,见司马雁南只是唉声叹气,也不做什么,也不说话,知道听不出什么来,只得悄悄下来,一个翻身,悄无声息的到了地上,见右手一个房间还亮着灯,偷偷掩步过去,那里面正有三人还在喝酒。赵瑜听得一个声音熟悉,竟是昨晚那个叫韦兄的人。只听他道:“也真他奶奶的,窝在这鬼地方喝酒,哪有那燕香楼来得快活,也没个女人陪酒,这司马雁南也真他妈的抠门。”
“韦兄说话小声些,有些话也不要乱讲,过了明晚,什么也好说了,要是你瞎嚷嚷破坏了公主的大事,到时候看公主不把你的皮给剥了。”
“是是,还是总管提醒得是,还好公主不在这里,我们说话也可以少些顾忌。”
就听一个人结巴道:“你、你个傻、傻大头,公主不在、在这里么?包不准、准就到你面、面前了。”
那韦兄道:“你结巴还这么爱说话,喝你的酒去。”
“你这是什、什么话,就许你们说、说,我就不能、能说了?”
就听总管道:“自家兄弟少说两句,等会还要去那边看看,可不要贪杯了。”
“公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