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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二老”哂笑一声,向后稍退,堪堪躲过匕首与钢环,却不料匕首“嗖”地一声,从钢环中穿过!
阴火离怒喝一声:“雕虫小技,还敢班门弄斧!?”左掌一挥,一股赤炎原能之力向钢圈拍去,准备一下子就把这只普通的钢环熔成废铁!却不料掌力刚刚发出,自己身上就觉得一紧!仿佛被一条绳子把自己与阳木生捆在了一起!
而与此同时,钢环受到阴火离的“熔岩掌”拍击,不过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子,甚至连红也不红,就紧紧扣在了两人身上!
直到此时,阴阳二老才看明白,原来有一根半透明的细丝一头连着匕首,一头拴着钢环。匕首从钢环中穿过,穿针引线一般,将二人捆了个结实!
阴阳二老尽力去挣,却不料这根细细的丝线越挣越紧,甚至已经将他二人身上道袍勒出了凹痕!
衣物上被绳子勒出凹痕,再正常不过,但两个道士却变了颜色!
蒋天羽一见二人神态,暗道:“这两件衣服必有古怪!”
两名老道此时慌了手脚,怒喝道:“无耻小子!你用的什么古怪丝线?赶紧松开!要是有个一差二错,让你门派遭殃!”
蒋天羽把手中的匕首往怀里拽了几拽,困龙丝越发勒紧,两名老道只感到隔着衣服,骨头都要勒断!此时也不吵闹,只是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蒋天羽见火候差不多,这才慢慢松一下困龙丝,笑道:“在下蒋天羽,没请教二位道长怎么称呼?”
阳木生怒道:“你将我两个放了,咱们凭真本事,一对一打上一场,你若能赢,再告诉你!”
少年笑道:“你们已经输了,还打什么?”
“放屁!”阴火离终于口出脏言,骂道:“你小子仗着偷袭,用法宝胜我,还敢说我们输了,好不要脸!”
蒋天羽道:“请问一下,刚才竹林上,是哪两位先生突施飞剑偷袭我的?又是哪两位仗着法宝灵服,施展‘空遁’,追我的呢?”
两个老道一听,顿时哑口无言!因为蒋天羽这两句话正戳中他们的痛脚。
阳木生道:“小娃娃,我们也不和你斗嘴。‘阴阳二老’今天算栽在你手里了。我们认输。”
阴火离叹一口气,道:“我叫‘阴火离’,这是我师弟‘阳木生’。少侠,请把我们放开吧,我们输了。”
蒋天羽见他二人垂头丧气,完全没有了刚才那股高傲的神态。于是把手一松,困龙丝解开,钢镯飞回腕上。
“阴阳二老”松脱束缚,长出一口气。活动一下筋骨,检查身上的“紫绶仙衣”有没有伤损。见衣服上已经被困龙丝勒出一道浅浅的折痕,所幸的是没有伤及灵服要害,这才松了一口气。
阳木生对蒋天羽深施一礼,道:“一代新人换旧人,我们真的老了。但请教一下少侠的大名,也好叫我们知道究竟是败在了谁的手中?”
蒋天羽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蒋天羽,现居东方大海,没有门派。”
阳木生点点头,扭头对师兄道:“师哥,看来以后这个江湖,已经没有老家伙们什么事了!”说罢,两人齐齐转身,这就要走。
蒋天羽双手抱拳,要送“阴阳二老”返回,却不料这两人转身之际突然消失!转瞬间阴阳二老就出现在少年的左右两侧!两人齐齐出掌,向蒋天羽左右软肋击来!
都说刀剑里藏凶,但最凶险的,莫过人心!
少年无论从语气神态,还是原能波动上,都没有察觉这两人的半分异样。哪料到他们突然使出“空遁”的功夫,不是返程,而是偷袭自己!
蒋天羽已经没有时间后悔,被逼之下,双臂伸出,从左右两侧分别接住“阴阳二老”的偷袭!
“吧嗒”一声轻响,三个人、四只手,牢牢粘在两处!
阴火离发出的是“熔岩掌”力,而阳木生则恰恰相反,使用的正是“寒水湿”神功。这两人的掌法灵力恰好相反,却又相辅相成。两个一阴一阳,一热一寒,一水一火,就如同太极图上的阴阳双鱼,若交汇在一起,便会生生不息,直至将敌人化为飞灰!
其中窍要,少年虽不尽知,但四掌相交,他从左面感到一股炽热火气汹涌而来,而从右掌又传来阵阵水湿寒毒的原能之力!
蒋天羽精研“六合枪法”,岂能不知阴阳之力?这两股原能波动如此怪异,一波接着一波地向胸前涌来,大有交融汇合之势,如果任其交汇,恐怕要糟!
这两人功力非同小可,尤其已经占了先机,焉能轻易放手?他们两个话也不说,只是不住鼓动灵力,势要除掉这个蒋天羽,夺其法宝丝线!
少年的灵境星光被这两股阴阳之力冲击地忽明忽暗,大有崩塌之势!虽然有“万象空间”不断放出光芒,但却被黑洞全部吸引过去了。而丹田黑洞此刻越转越快,但却不受少年控制!
蒋天羽的黑洞自从出现于丹田之后,一直是被动发功。少年使用的时候,并不是随心所欲,完全控制。偏巧在此刻,丹田黑洞又是不受控制,完全自己运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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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江畔渔女
此时少年全身气血一半如同被煮沸,另一半又似泡在冰冷刺骨的淤泥之中。胸前星光受到“阴阳二老”掌力攻击,又加上丹田黑洞的吸引,正在一点一点地坍塌!虽然“万象空间”中不断有光芒放出,但远远补不上急速旋转的黑洞所吸引去的星光!
黑洞越转越快,体积也在慢慢膨大!蒋天羽身受外力与黑洞的双重挤压,所受痛楚,任何文字语言都难描万一!
少年大张着嘴,喉咙中却只能发出“嗬嗬”地低吼,他两睛几乎突出眼眶,额头血管暴起,身上的皮肤更是变成血红!
就在丹田黑洞旋转膨胀到极限的时候,黑洞忽然猛地向外一扩!一下子把灵境星光和阴阳掌力都统统吞噬!
蒋天羽的灵境中,仿佛卷起了一场“混沌风暴”!把他体内的九窍百脉、灵境空间、阴阳二力,甚至连同空间中的金银灵器等物统统搅在一起!
在这场“混沌风暴”中,唯一能保持不动的,只有那只“万象空间”。在弥漫的混沌黑气中,唯有这面神镜依旧放射出淡淡的原能之光。这一丝光亮虽弱,但这些混沌狂风,却难以掩盖!
少年终于扬天长吼!
“啊!!!”这一声怒吼,似乎要把少年身上所有的枷锁逐一崩开!那仿佛是无尽黑暗中传来的雄鸡唱晓,仿佛是漫漫长夜中升起的启明晨星!
“轰!”
“轰!”
两声闷响,好像是夏日天边云层中传来的隐隐雷声。那是蒋天羽左右手分别发出的一个“暗混沌球”,炸响在“阴阳二老”身前!
蜀山派的“阴火离”和“阳木生”,伴随那两声闷响,在天地之间灰飞烟灭!蒋天羽整个人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头栽落地面,虚脱昏死!
良久,少年在梦中醒来。
他睁开眼睛,看到阳光暖洋洋地从窗口钻进小木屋中,把空气中几粒跳舞的尘埃映射地闪闪发光。
一张木桌,几把木椅,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那么熟悉。屋子中央的火坑,还有些昨夜的余烬,暗红的炭火放射出对这个世界的流连,不忍熄灭。
火坑中有三根铁条搭成的一个铁架,上面吊着一口小锅,锅中米香四溢,显然是熬着的粥已经熟了。
闻到食物的香味,少年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他眼睛看着粥锅,正要起身,木门“呀”地一响,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少女。
这名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圆圆的脸膛上盛开着两朵红霞,被阳光一照,明艳动人。她身上穿着鹿皮的衣裙,脚下踩一双麂皮小靴,腰上别了一把猎刀,更显得英姿飒爽。
那少女与少年四目相对,片刻后,少女开心叫道:“爹!娘!那个人醒了!”
少年光着脚,从床上下来到地上。少女忽然“哎呀!”一声,跑出门外。少年觉得身上有些凉飕飕地。低头一看,除了下身一条短裤之外,浑身上下,再没有衣物蔽体。他下意识地往自己空间中去寻找衣服鞋袜,却不料空间中除了一把奇怪的花枪和一只悬浮的镜子,再无别物!
少年把那条通体发着暗光的花枪从空间中取出。发现这条枪从头到尾没有一处是平的。不是扭曲了金丝银线,就是生长出几块暗晶宝石。
他掂着花枪,感到体内有星光闪烁,两股阴阳之气欲从枪中涌出。少年持枪,不由自主地想要舞上一通,却感到屋外有人过来。于是急忙将花枪收起,飘身躲进被中。
门一响,进来一名中年猎人。这人身材魁梧,一张四方脸上满是虬髯。虽然外面空气寒冷,但这人上身却只穿着一件狼皮对襟坎肩,敞着胸膛,腰中一条黑色大带紧紧扎牢。
猎人手中托着一套裘皮衣物,一双皮靴,还有一把匕首,一只钢镯和一团丝线。
“小伙子,你终于醒啦!”猎人咧嘴一笑,把皮衣丢给少年。“穿上看合不合身?”
少年一边穿衣,猎人把匕首等三件家伙放在桌上,道:“昏迷的时候因怕你扎到,我摘下来了。你自己收着。”
少年一穿好衣服,急忙下地,直奔粥锅。他也不嫌烫,端下来吹了吹,大口喝了起来!
喝过几口,感到四肢百脉已经通透过来,于是将粥锅放下。猎人开口问道:“你是谁?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呢?”
“哦,我是个猎手,我叫……”少年话到嘴边,忽然愣了。
“我叫什么?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他忽然忘记了一切的答案,脑中只有这几个问题盘旋。
猎人呵呵一笑,“我说你是同行吧!那天我见你摔在地上,脑袋受伤。就把你背回来。躺在床上有五天了。别着急,多恢复几天就好了。对了,你身上别的没有,只有那把匕首和钢环,你仔细看看,也许能想起什么。”
那人说完,转身出去。少年来到桌旁,把匕首拿在手中,仔细查看。
这把匕首黑黝黝地,上面布满了灵符。连同丝线一起,少年感到十分熟悉。
“还有这只钢镯!”少年心思一动,他觉得这只钢镯似乎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于是自然而然地把镯子套在右腕上,心意一动,匕首带着丝线转了几圈,插进钢镯间隙。
“御剑!我刚才使的是御剑之法!我应该是一个猎人,怎么会用这等高明的御剑法子呢?”
少年内观灵境空间,枪和镜子依然静静地悬浮在无尽的空中。
除此以外,少年感到体内从头到脚,有漫天星光轻轻转动。但是在这漫天星光中,还有丝丝缕缕的混沌黑雾飘散。这些黑雾看似纷乱,但细细探查,却都向着丹田处一个蛋黄大小的银白色小球靠拢汇聚。
“这是我的灵境!难道我不是猎人,却是一个灵修者么?这可奇了!”少年一边仔细回忆昏迷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一边用手轻轻抚摸腕上钢镯。
这个钢镯他摸着好熟悉!好温暖!轻轻抚摸,仿佛它会讲故事一般。少年的脑海中,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少女的影子。她似乎很亲切,很熟悉。她朝自己朦胧地笑着,跑过来。又仿佛变得好高大,俯身来抱自己。少年一瞬间变成了婴儿,扎着双手,想要大喊“妈妈”两个字,就在口边,却说不出来。
此刻他感到空间中的“怪枪”嗡地一声响,竟自己舞动起来。那是一套既熟悉,又令他陌生的枪法。
“原道……阴阳……”这两个词从少年口中轻轻滑出,他也不知怎么就说了出来。
“难道这把枪叫做‘原道阴阳’枪么?”少年心意甫动,花枪上灵光一闪,出现了四个小字,正是“原道阴阳”!
“怪事!”少年把枪又从空间中取出,仔细去看。发现这把枪和刚才看时又不一样!形态与长短都发生了变化!以灵识探查,只见枪身上缓缓流动盘旋着一阴一阳两股气息,静如处子一般。倘若微微以原能催动,两股阴阳之气又迅即动如脱兔,只需稍稍挥动,阴阳二气自然会喷薄而出!
少年看罢,正想活动一番筋骨,于是拄枪而起,抬腿出门。
少年来到门外,只见一片江滩。远处是一条涛涛大河,几乎一眼望不到对岸。少年回头看去,原来自己所住的小木屋并非一间,那是一排三间房屋,自己所住正在中间,旁边一间木屋顶上还有晨炊的青烟没有散尽。门前晾晒着各种动物的皮毛与肉干、鱼干。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么熟悉。少年儿时的片段一点一滴,汇聚心头。
“我究竟是猎手,还是灵修?为什么我对所有这些感觉如此亲切?难道,我生长在猎户人家么?”少年一边想着,一边持枪来到江边。
举头望日,大概早上九点钟。江面波涛轻涌,金蛇万道,正是一天里最好的时光!
少年清啸一声,自然而然地挥动起长枪来。随着枪法慢慢运转,少年脑海中似乎又出现了一个窈窕淑女的形象。这人一颦一笑,都仿佛拨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