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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呜赶紧道:“我师父打伤那个女子,是个坏人,至于杀人,我们只杀过恶人,却从未杀过女人!”
阿呜说着,蒋天羽突然想起一事,问乌龟道:“刘澄的孙女叫什么你可知道?”
山本乌龟回忆了一下说道:“他孙女也是会元派女弟子,姓刘……叫的挺怪的。”
“是不是叫刘响?”少年问道。
“对对对!就是刘响!”乌龟肯定答复。
无尊问道:“你认识刘响?”
少年点头:“我前些日子与她和他师兄交过手,不过只是将他们打败,并没有打伤,更没有打死。”
说到这里,少年又问乌龟:“你说刘响是怎么死的?”
乌龟不知哪句话该说,哪句不该说,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她、她师兄说的,刘响是被一个牵着黑色白斑独角老虎的少年,一枪捅死的。”
“可知道那人叫什么?”阿呜急问。
“这个真不清楚,我们只是闲着没事,听上一句半句,真的不知道啊!”乌龟生怕阿呜刑讯逼供,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阿呜怒道:“俺和师父只与这女子交手一次,伤也没伤她!定是有别人干的!”
无尊一摆蒲扇,“你们不必着急,会元派与元始会蛇鼠一窝,没什么好东西,杀了就杀了,算不得什么。只是现在弄成这样,会元派上下定然与你们势同水火,不知蒋兄弟有何打算?”
少年正在沉吟,赵无极开口道:“小兄弟年轻有为,何不加入我们龙兴盟。一者,会元派的人便不敢轻易找你麻烦。二者我们龙兴盟早晚与元始会一场好斗,你正可以报全村被杀之仇!”
无尊听赵无极说完,点头称是,眼睛望着蒋天羽,甚有期许。
蒋天羽沉吟道:“各位前辈,我想,我的仇还是我自己来报。”
一言既出,无尊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情。不过他见少年话虽不多,但态度坚定,也就不再劝其加入。
无尊见少年无意加盟,便把话头一转,道:“小兄弟雅量高致,我等便不强求了。只是不知,你可有报仇的计划?”
少年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无尊微微一笑,把蒲扇轻摇,“我听说元始会在苏杭市有一处秘密据点,也不知真假,说给小兄弟听,你可找找线索。”
蒋天羽拱手称谢,又和碧山等人聊了几句。因惦记着还要去埋葬村中遗体,于是转身告辞。
众人见蒋天羽起身,把他送出门外。碧山上前道:“小猎手,你也见到元始会这伙人的手段,老酒鬼我多活了几岁年纪,劝你一句:‘量力而行’。千万不要大仇没报成,反而伤了自己的性命。”
话虽然听着有些生硬,但这几句嘱托发自肺腑,少年点头受教。抬眼看时,小岛离村子尚有百里远近,也有些犯难。
碧山看在眼中,呵呵笑道:“老酒鬼飞腾之术不精,但泅水本领还凑合。我这里有客人,不能亲自送你。”说着话,把手中的拐杖向水中一抛。说也奇怪,拐杖沾水便长,上面空间恰能站上少年与阿呜。
“这根拐杖叫做‘降龙木’,在水上飞驰,不输于飞剑,你只要用灵识驱动即可。”碧山说道。
“多谢前辈,等我把村中老人安葬之后,再来还回。”蒋天羽鞠躬谢道。
碧山大手一挥道:“你到了陆地,我自然知道,便会召它回来,不用再跑一趟了。”看这情形,降龙木与翎羽渡相仿佛,都可以招之即回。
蒋天羽辞别了众人,和阿呜跳上降龙木,灵识运转,降龙木缓缓驶离岸边。少年挥一挥手,灵识加紧,降龙木像一条跃上水面的飞鱼,劈波斩浪,直向远处湖边驶去了。
降龙木在水上甚快,杖头劈开层层浪花,如同碎玉四溅。阿呜立在船头,扑面凉风,吹得他浑身毛发起伏,好像也起了波纹。
虽然水色天光、凉风清爽,但少年看在眼中,却无意留心。阿呜大吼几声之后,扭头看自己师父仍旧烦恼。知他突遭巨变,内心悲痛。此时用任何话劝慰都无济于事,也只好由他。
水面上碧波闪闪,光影粼粼,两边树木岛屿迅速向后退去。不出一个小时,已经到了村边。
师徒两个跳下降龙木,脚踏实地,阿呜还有点上下起伏的感觉。好奇看向水面,降龙木缩成一根拐杖,比来时更速,贴着波浪,飞驰远去。
蒋天羽和阿呜走进村子,着火的房屋已经只烧得剩下一堆灰烬。黑烟尚未消散,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糊的气息。整个村子死气沉沉,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少年木然站在街上,环视四周,泪水早已经打湿了面庞。
“李奶奶、刘爷爷、张大婶……”少年慢慢走过一件件村舍,眼中含泪,口中喃喃自语。来到罗浩家门前。他再也忍不住,终于放声大哭!
哭过半晌,阿呜怕他悲伤过度,有伤真元。终于开口道:“师父,你先不要哭了,人死不可复生,死去的乡亲还需要埋葬。”
蒋天羽渐渐止住悲声,开始处理后事。他和阿呜先将尸体搬到村中心空地上,又去搜罗到不少竹席、床单。先用床单把尸体裹好,再用竹席裹上,用绳子捆扎结实。找来锄头、铁锨,就在村中挖坑,一一掩埋。
少年每堆好一座坟冢,便磕几个头,算是替他们的子女尽最后的孝道。一圈下来,阿呜依次数去,一共是二十八个坟头,三十三人下葬。
蒋天羽埋好最后一对老夫妇,用开山刀截了一根粗木,钉在众坟前,当做墓碑。又以匕首作笔,写道:“全村长辈之墓”又在墓碑后写上:“我西泽小村,全村老幼被人所害,今在此立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立誓人:蒋天羽”。
他刻完“羽”字最后一笔,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昏死过去。这连日的奔波打斗,又加上悲伤、劳累过度,他实在撑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蒋天羽慢慢醒来。见自己躺在自己小屋的床上,床边放着水囊、象肉。他又渴又饿,也不管许多,吃喝起来。
阿呜在一旁道:“俺闻到这间屋子有你残留气息,像是你家,就把你衔来这里。”
蒋天羽吃着东西,“嗯”了一声,并不说话。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去报仇么?”阿呜怕他憋出病来,于是开口发问。
蒋天羽吃完东西,精神状态好了许多。沉思一会,缓缓说道:“该烧香烧香,该吃饭吃饭,该办的事,天打雷劈也得办!”
少年说着话,阿呜只感到浑身毛孔缩紧,一股股灵力波动从蒋天羽身上如怒涛般肆意荡漾开来!压迫的阿呜极不舒服!
人,如果把仇恨当做力量之源,那么所得到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却邪恶!
明光兽天生异兽,去恶存善。阿呜觉得眼前的少年开始令他感到恐惧!
“师,师父!恶人早晚要去除掉,不必急于一时啊!”阿呜不禁叫道。
此时少年灵境中的星光光芒大盛,推动四周混沌黑暗向外猛扩!胸前天灵镜中的星辰也运转起来,胜于以往任何时候。蒋天羽只觉得一股冲动强烈地敲击着他的头脑,只想把一切摧毁!
这难道就是破坏的力量?
终于,少年按捺不住胸中怒意,突然挥掌向上,口中同时大呼“啊!……”一股灵力结成实质般从掌心吐出,撞上草屋的屋顶!
草屋的屋顶哪里承受得住这种大力的冲击?一瞬间便被掌风击散吹飞!紧接着房屋四壁一阵“咯吱吱”的响动,“轰!”地一声,散倒在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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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独守孤村
少年一掌击出,喊声不歇,直过了半个小时,这才慢慢收住声音。
陷入癫狂的少年慢慢平息,从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恐惧感。他有些害怕刚才的状态!
“阿呜,你怎么了?”蒋天羽这才看到阿呜此时已经躺在地上,显然被震晕过去!于是赶紧上前把阿呜摇醒。
“师父,你刚才怎么了?”阿呜醒来之后第一句话便问。
“我也不知道,就感觉浑身充满了精力,需要发泄出去似的。”蒋天羽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这就要去报仇么?”阿呜有气无力地问道。
蒋天羽慢慢摇摇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真的!?”阿呜从地上一下子跳起来,瞬间原地满血复活。
看到阿呜如释重负的样子,蒋天羽也高兴不起来。他知道阿呜并不是怕死,而是担心自己被仇恨包围,不能自控。
于是他拍拍阿呜脑袋,道:“放心吧,刚才我就是一阵,过去就好了。”
阿呜环顾四周,草屋已经荡然无存,于是问道:“既然暂时先不报仇,我们现在干什么?”
“你还记得端木姑娘和我们约定的日子么?”蒋天羽问道。
阿呜眼睛一亮,开口说道:“记得,那是三十六天以前,距离约定还有六十四天。”
少年点头道:“你记得不错,这六十几天,我哪里也不想去了,只想在这里多陪陪乡亲们。”
“师父你高兴就好。”阿呜见蒋天羽恢复常态,不禁开心,往他身上又蹭又舔,终于惹得少年给了他两巴掌,这才消停。
草屋已经不复存在,师徒二人就去罗浩家里住下。
罗浩家中有不少上古书本残卷,少年在他家里住下,每天读书习武修灵。饿了就烤一些阿呜打来的山鸡野兔充饥。偶尔也技痒,出去打上一只野猪山羊,改善生活。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春末夏初的季节。琼州地处南方,树木花草枝繁叶茂,早已经到处浓荫。远远看去,这片村子除了烧掉的几间民居之外,一如往常,静谧幽雅。谁也不会想到,这里两个月前惨遭屠戮,现在只剩下师徒二人独守隐居。
忽然村边树丛中窸窸窣窣一阵响动,从树林深处闪出一条两米高的青年大汉。这人生的虎头虎脑,一头短发,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着油亮的光泽。
这人上身穿一件鹿皮坎肩,下身一条鹿皮短裤,光了两只脚。胳膊手臂筋肉隆起,左肩上扛着一头野猪,右手拿着一把错满花纹的开山大刀,不怒自威,仿佛天神一般!
大汉走出深林,长出一口气,右手一晃,大刀消失不见。扛了野猪,飞奔向村子!进了村街,大汉路径甚熟,三转两晃,便来到罗浩家门前。发声大喊:“师父!今天运气不错,俺打到一头野猪!”
说着话,大汉也不敲门,迈入院子,把野猪丢在窗下,嚷道:“不要看书啦!赶紧活动活动,把猪炖了吧!”
大汉嚷着,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中等身材,浓眉虎目,神情之中一股沉郁之色,却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状态。不是蒋天羽还会是谁?
蒋天羽看了看那头野猪,笑道:“阿呜,你捕猎的技术越来越熟练了啊。”原来这名大汉竟是独角明光兽阿呜!
蒋天羽这些天静修,他需要积攒实力,才能报得血海深仇。随着时间的推移,悲痛的心情渐渐缓解。偶尔想起,也不再撕心裂肺,慢慢地接受了全村被屠杀的事实。
而阿呜得益于在蒋天羽身边昼夜不离,自身灵力在师父的带动下突飞猛进,加上他早就掌握本族的“灵颜术”,十几天前竟然变化成人!虽然变化时破费力气,但已经成功。
蒋天羽见阿呜能变化成人,自然十分高兴。马上传了阿呜基础的刀法棍棒。准备等他些基础之后,再传授本门的《神机经世》以及“心意六合枪法”。
不过,阿呜最有兴趣学习的,却是蒋天羽打猎的诀窍。打猎是蒋天羽的老本行,这个教起来得心应手,阿呜更是一学便会。这不一早出门,不到中午便打了一头野猪回来。
少年看着这头野猪,摇头道:“阿呜呀阿呜,你鼻子耳朵这么灵敏,现在又会使用弓弩、陷阱,若是你这样的同行多上几个,我们可就都要改行了。”
一边说着,将猪皮剥下不用,剩下净肉,煮了满满一大锅。阿呜在灶下一边添柴,一边说道:“师父,按照约定,后天便要去拜师。也不知师姑能不能找到咱们?”
蒋天羽笑道:“端木姑娘玄功通神,她既然那么说,必然能找到咱们。更何况还有她的师父,那位老前辈更是神仙人物,咱们不用担心。”
阿呜道:“那么当初你是怎么认识师爷爷和师姑的?”
蒋天羽见阿呜问起,眼睛望向窗外,思绪回到了一年之前。半晌,这才幽幽说道:“以前我对你讲过,我曾有一个妹妹,叫做‘小叶子’。”
“对啊,你说她在九岁的时候,被鳄鱼给咬死了。”阿呜见柴已经添得差不多,便停下活计,专心听话。
“嗯,那只鳄鱼不仅伤了小叶子,还伤了村中许多人的性命,是一头凶兽。我那时力量不足,但是急于报仇,时常到村边树林中独自习练刀枪,有时甚至到了疯魔的程度。”
少年顿了顿又说:“人家都说‘不疯魔,不成活’,可我越练感到越没头绪,没有进展。曾经教我枪棒武功的师父早已去世,只能自己瞎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