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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院活动一下筋骨,练起那套“心意六合枪”。
心意六合枪法本来是大枪的路数,后来因为酸枣枪被蒋天羽的原能震碎,只好用楚戈的“七杀枪”将就。他在岛上之时操演这路枪法,任行空看到,稍作改动,使之更加适合花枪的路子。现在蒋天羽又修习了“波动拳”与“炼体术”,这些功法都是与原能紧紧契合,修炼之时也有互补。是以他这一舞动七杀花枪,更与往常不同!
随着少年的枪招变化,七杀枪刚开始的时候光华大盛,但舞到后来,光芒渐收,竟似是一个普通的灵修者在挥舞一条普通的花枪相仿!外行人看来,少年招数迟滞,平平无奇。但如果真正的大高手见到,恐怕也要吃惊于蒋天羽小小年纪就已经做到招数中光华内敛,收发由心的地步了。
蒋天羽一口气练了十遍六合枪法,这才收势站定。身上微微有水汽蒸腾,少年感到通身舒畅。他把七杀枪收进空间,转身对后角门外说道:“姑娘,你在这里看了我半天,可有什么事么?”语气中全是关怀。
一语未竟,只听门外“哇!”地一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哭了出来。
蒋天羽听那名女子哭声之惨,绝不是受了一般的委屈与磨难。少年触景伤怀,一时间也有些心酸。
“这人这么年轻,怎么有这样深的苦难?”蒋天羽急忙走到门外,只见墙角边蹲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她把头埋在膝盖之间,双手抱住,“呜呜”嚎哭不休。而她的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换洗,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恶臭。
蒋天羽早从气息波动上知道门外有一个女子偷窥,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名乞丐。于是开口问道:“你怎么了?谁欺负你?”小乞丐听到他说话,渐渐不哭,抬头看着蒋天羽。两只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眼角上还挂着泪花。
小乞丐看了蒋天羽一会,忽然跪倒磕头道:“请师父收下我吧,我愿意伺候师父端茶倒水、铺床叠被,只要您教我灵功!”说着话,小乞丐额头触地,“咚咚”有声。
这一下更是把少年闹了个措手不及!他赶紧把女孩扶起来,问道:“你叫什么?为什么会流落在这里呢?”
女孩抹了一把眼泪,哽咽说道:“我叫钱媛,就是苏杭市的人。”
这个女孩正是林放的表妹钱媛!在元始会血洗司徒府的时候,钱媛没有跟随众人去地窖躲避,而是偷偷从后门溜了出来。也正因为此,她这才躲过一劫!因为她事先知道元始会准备攻打苏杭市,所以也没有回家,而是躲在钱府管家的家中。
后来,元始会将司徒与钱家杀散之后,全城搜捕这两家人众,就连钱府管家都不能幸免!钱媛见苏杭已经不能再呆,只好乔装出城。
钱媛贵为富家千金,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也没练过几天功夫,身上的银钱没几天就被人连唬带骗弄个精光。她一路向西北走去,来到“正兴客栈”的时候已经是身无分文。又遇上了在此开店的高斯林等人。
高斯林与卫恒这师徒二人专好奸淫良家妇女。他们一见钱媛貌美,更难得的是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在。这师徒二人便起了淫心。开始时还假装嘘寒问暖,没过两天,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将钱媛清白之身玷污!
钱媛只是一个弱女子,哪能反抗这师徒二人?不过她聪明机变,假装逢迎,骗过高斯林师徒,后来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逃入山林!
她这几日在山林中受尽了磨难,也找不到吃的,饿了只能饮山泉水充饥。后来在晚上看到客栈方向起火,她壮着胆子下山,希望能趁乱找些吃的。却看到一些厨工杂役纷纷逃窜,她知道客栈必定出了大事。于是问了一个客商,听说这间客栈的老板、伙计等都被人杀了。她这才放下心来。
钱媛昨晚就在后厨住了一宿,一大早听到有动静,连忙从后门出去。等到她看见少年在后院练习枪法,见少年眉目朗朗,全身正气散发,就不由得被他吸引。
她虽然不懂灵功,但眼前这个练枪的少年似乎并不比师公“出云子鹿康”差。等到蒋天羽停招收势,钱媛急忙躲在墙角,却不料人家早已经发现自己。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自己偷看别人练功,这人非但没有呵斥打骂,反而是轻声询问。她多日以来受尽世态炎凉、苦难折磨,这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温柔说话,使她一下子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钱媛见蒋天羽不嫌自己肮脏邋遢,反而是柔声问询。她觉得此人必定是有才有德的世外高人。于是就想拜此人为师,学好灵功,好为自己家人报仇!
蒋天羽见这个小姑娘没来由地就要拜师,大感困惑。正准备安慰几句,但却也想不出来什么话语。正在局促之间,忽然他心头一动,问道:“你刚才说你姓什么?”
“我姓钱,是苏杭钱家的人。”钱媛据实回答。她打好主意,反正自己这样早晚也会暴尸荒野。如果眼前这人可以依靠,那就便好。如果恰巧这人是钱家仇人,也算是自己命中注定,就死在这里也罢!
蒋天羽一拍脑袋,“该死!我应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少年心中暗骂自己糊涂,“这必定是被元始会的恶徒杀散了的钱家子弟,看她年纪,很有可能是二弟的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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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你叫什么
想到这里,蒋天羽说道:“钱姑娘,我叫蒋天羽。拜师的事先不急,你吃过饭没有?吃点饭、洗个澡再说吧。”正巧后厨还有他早上做多了的米饭腊肉等物,蒋天羽给钱媛盛了一些饭菜,又烧了些热水。从储藏室中找出几件干净衣服交给钱媛。
钱媛吃过饭,在客栈浴室洗漱完毕,换了干净衣服,这才出来见到了蒋天羽和端木羽二人。
原来蒋天羽趁着钱媛洗漱的功夫,把她的事情向端木羽说了。对于收徒之事,端木羽表示不妥,想来磐石大会在即,前面不知还有多少危难,现在留她在这里,并非长久之计。但钱媛必定是林放的亲戚无疑,事已至此,人是必须要留下的。
蒋天羽把端木羽和钱媛互相作了介绍,钱媛又赶紧对端木羽施礼言谢。端木羽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本来我们有要事在身,留你在身边很不方便。但你们钱家与我们倒有些渊源。这样,你随我在身边。等办完了要务,再说你的去留,如何?”
钱媛见少年没有收自己为徒的意思,而这位端木姑娘虽然神情冷漠,但毕竟开口收留自己,也是大喜过望。便主动给端木羽整理房间,打扫内务。难为她一个大小姐出身,地也扫不好,床也铺不平。但贵在认真,一遍做不好便做第二遍,两遍不行就三遍。端木羽看在眼里,暗暗点头。知道钱媛本是富家千金,做不来这些粗活。也不说她,只是由她去做罢了。
转眼就是一天过去,蒋天羽整个白天都在想着林放。到了黄昏时分,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把钱媛叫到后院,问道:“你们钱家是不是有个姑太太嫁到了泰山城?”
钱媛其实也在纳闷端木羽所说的“与钱家有些渊源”的话。她父亲钱通天交游广阔,也说不清这师姐弟二人和父亲是否有过来往,哪里会想到林放这层关系?
现在听蒋天羽问起姑姑一家,钱媛这才明白,也许这两人是泰山那边的朋友。她心中胡猜,但不敢随意敷衍,仔细答道:“是,我的姑妈就是嫁到了泰山城的林家,姑父叫林阔。”她想了一下,又道:“我姑父的哥哥是泰山掌门林玄,不过……他们林家在几个月前……”
蒋天羽点头道:“泰山林家惨案,我已经知道了。”
钱媛问道:“蒋大哥你是不是和林家或者泰山派有交往呢?”
少年想了一下,说道:“我的确和林家有些交往,他家有个公子名叫‘林放’的,你可熟悉?”蒋天羽为了方便说话和避嫌,故意装作不知林放是位姑娘。
钱媛一听“林放”,笑道:“她啊,我们太熟悉了!怎么,你和她有什么交往么?”
蒋天羽道:“哦,我是林放的结拜大哥。因为我曾经救过林放公子,后来他就和我结拜为兄弟。前些天我去了一趟泰山城,知道了林家的事情,但二弟是生是死,不太清楚。”
钱媛听他这么说,想起林放定亲的那天。自己当晚一人逃跑,也不知家中众人的情况,但想来是凶多吉少,想到此处,眼神中怅然若失。
过了半晌,这才叹道:“泰山派内讧的时候,林放人在苏杭,可以说躲过了一劫。但后来苏杭市被元始会的匪徒侵占,我因为不会武功,就从后门逃了。她当时飞剑迎敌,我想,多半是凶多吉少。”
其实蒋天羽早知道林放被人救走,但现在听钱媛这么一说,脑海中想象二弟当时浴血惨状,也不禁忧心如焚。
钱媛之前从未听林放提起过有这么一个大哥。但想来这个林表姐喜欢闯荡江湖,拜下个把结义兄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既然蒋天羽承认自己和林放结拜的关系,钱媛自然也就变成了蒋天羽的表妹。想到这一层,钱媛心情欢愉,这么多天以来,难得的开心。
钱媛对蒋天羽说道:“既然你是林放的大哥,那么也就是我的大哥。真是想不到,我本来都已经走到绝路,却多了这么一个灵功高强的大哥呢!”说完,她眨巴眨巴眼,对少年神神秘秘地说道:“林放有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蒋天羽猜到她要说什么,但是故意装作不知,于是问道:“他能有什么秘密?”
“林放啊,其实是女的!”钱媛得意洋洋地说道。而蒋天羽为了配合气氛,故意装作吃惊的样子。
见蒋天羽一脸的不信,钱媛笑道:“就知道你会这样!告诉你吧,我表姐她平时行走江湖一般都使用‘灵颜术’!这门功夫想必你也知道吧?她总是装扮成男子模样,不但容貌,就连声音都能变化,任谁也看不出来!”
蒋天羽见她说的详细,于是点头道:“是这样啊,那也没有什么稀奇。”
钱媛见蒋天羽有些不以为意,于是凑近说道:“我表姐可是个大美人呢!不知道有多少少年侠士和大家公子都对她倾倒啊!”
“嗯,如你所说,也必然如此。”蒋天羽随口回答。
少年心中又想到自己的出身。他从小无父无母,受尽欺凌。尤其当日在谦益堂下被林阔一番劝说,知道自己和林放的身份天差地远,这正是他最大的心结。
钱媛见蒋天羽不再说话,不知他心中想些什么,不便总是缠在少年身旁,于是告退,回房休息去了。蒋天羽又坐了片刻,回房间静修原功不提。
第二天天还不亮的时候,远远地就听到半空中阿呜的声音大喊大叫。蒋天羽在灵境中被阿呜唤醒,知道他必然已经捉妖成功,于是赶紧下楼观看。
蒋天羽向声音处眺望,远远看见阿呜骑着一匹骏马由东南方向半云半雾地飞来!那马通身栗色,四只蹄铁金光闪闪,虽然在空中,依旧奔腾踊跃,嘶吼暴叫!阿呜端坐马背,肩膀上扛着“龙啸”大刀,不住地左顾右盼,掩饰不住的一股喜悦之情!
只在眨眼间,一人一马便落到少年身边。阿呜从马背上跳下来,抓着缰绳,对少年说道:“师父,你看俺捉的妖怪如何?这次俺功劳不小吧?”
蒋天羽只是上下打量了这匹马一眼,便笑道:“你不但骗了人家一顿吃喝,还不知从谁家偷来这匹骏马,没有罚你,你却来邀功。”
阿呜一听大急,正要说话,见端木羽和一个小姑娘也下楼来看。他也不管那小姑娘是谁,只是跑到端木羽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叫道:“师姑!你倒给俺评评理,俺辛辛苦苦折腾了半宿才捉住这只妖怪,师父不但不夸俺,还说这妖怪是俺偷来的!”
端木羽也是上下打量这匹马一番,问道:“天羽,你为什么说这马不是妖怪呢?”
蒋天羽笑笑,说道:“师姐你看,这匹马鬃毛曾被人修剪过,四蹄上还有鎏金的蹄铁,想必不知是谁家的宝马走丢了,跑到鸡鸣山中。被村民误当做妖怪。”
阿呜听师父还是这么说,急吼吼地踹了那马一脚,把刀子一晃,喝道:“你他奶奶的赶紧给俺师父承认,要不然一刀砍了你!”
吓得那匹马浑身一抖,颤颤巍巍地说道:“大侠不要砍!我说!我说!”
钱媛就在端木羽旁边,听到这匹畜生口吐人言,大感稀奇。可是蒋天羽等人见得多了,倒也不以为异。
其实蒋天羽早就探查到这马是一匹道行高深的灵兽,只是他故意逗逗阿呜,好叫他不那么得意洋洋。
这时马匹开口说道:“我叫‘追风’,原来住在琼州一带。后来被元始会的人捉了当做苦力。元始会这些人见我不能变成人形,也就不把我当人看。每天只是供他们骑行耍乐。后来元始会偷袭苏杭城,也把我从琼州带到苏杭。动手那天城里乱糟糟的,我就趁机挣脱缰绳,一口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