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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你为何伤成这样?不过我已经尽力救你,若是明日你还不能醒来,只能说你命该如此……”孟秋对着床上女子喃喃自语。
拭去女子嘴角溢出的药汁,又是强行灌了几口,这才轻叹口气,放下了手中药碗。###第十九章 二解罗衫
自从开始修炼《阿修罗真经》,孟秋几乎不用睡觉,每天夜里仅靠打坐修行便可消除日间的疲劳。
救回来的女子霸占了孟秋睡了十几年的床,并没有让孟秋感觉不妥,反正夜间的时辰是用来修行的,霸占了就先让她霸占着好了。
由于成功进阶聚魂期一层,孟秋吸收阴灵气的速度比先前快了很多,能吸引灵气的范围也是加大了一些,在冬季黑暗的深夜,孟秋身体四周一米多范围内,微弱亮起犹如萤火虫一样的灰白色光点,随着孟秋的呼吸,缓缓钻入孟秋的身躯,丹田中的气团日益壮大浓密起来。
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情不可闻的呻吟声,完全入静的孟秋沉浸于修行中,对于外界的动静充耳不闻,自是毫无知觉。这也是因为孟秋刚刚开始修行,不懂修士进入修行状态本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不乏有修士在修行时被外界打扰而走火入魔甚至一命呜呼。
清晨时分,孟秋依然在贪婪的吸收着渐渐稀薄的阴灵气。这是天地不变的规律,日阳夜阴,虽然在艳阳高照的正午时分同样有阴灵气的存在,不过那时的阴灵气可谓微乎其微。这也是孟秋选择在夜间修炼聚魂之术的主要原因。
沉重的睁开眼眸,看到的是一个破旧的屋樑,自己这是在哪?
女子艰难的转动头部,映入眼眸的是一个盘坐在地上的男子,清瘦的脸庞,剑眉薄唇,身着华贵的锦衣,应该是个颇为俊秀的男子,只是那张脸庞白皙得有些过分,怎么说呢,白得有点不似活人。
一个破旧的地方和一个华贵的男子,这种配对显然有点不合情理,看来自己被囚禁了,那男子想是看守自己的杀手之类的吧,这是女子醒来后的第一个想法。
试着动动四肢,情况比自己想的还要糟糕,四肢几乎没有知觉,连动下手指都是那样的困难,只是不明白,怎么不杀了自己,何必还要抓回来?
地上的男子应该是在练什么邪恶的内功,时时可见他白皙的脸上有丝状的黑气游动,极为诡异。
孟秋终于结束了今日的修炼,收了功后站起身,便向床上的女子走了过来。
女子忙闭上眼,装作依然人事不省的样子,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已经醒了,这样才能让他没有防备,以便寻找逃离的机会,无论怎样自己都要保住命,现在绝不能就这样死了。
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犹然未醒,孟秋皱了皱眉,转身离开了房间。
觉是睡得很少了,但饭还是要吃的,叫醒了孟雪,兄妹二人一起吃熬好的稀粥。
“哥哥,今天教我练剑吧,我不想写字。”
孟秋无语,真不知道一个小女孩,为什么整天都想着舞刀练剑?
在孟秋的印象中,那些贵族的女子总是学些琴棋书画之类的,有几个去练剑?
可是雪儿练剑之心强烈,几乎每天都缠着自己说个不停,弄得孟秋实在没办法。
“我可以教你练剑,不过你要先学会弹琴、下棋、写字、作画,不然免谈。”孟秋语气坚决。
“啊,这怎么行?那我不是没玩的时间啦,哥哥,你想累死我啊?”孟雪一脸惊色。
“那你尽管去玩好了,什么都不用学,我不会逼你的。”孟秋呵呵笑道:“我去练剑了,你自己想清楚哦。”
孟雪双手托着下巴撑在桌上,看着院中剑招凌厉,身姿潇洒的孟秋,眼中的神色一会儿充满神往,一会儿又是满是失落。
如今的惊尘九剑由孟秋施展出来,已经极是纯熟,但由于孟秋修炼聚魂之术,无法再去修炼世俗的武者内功,故而惊尘九剑只是徒具其形,而施展不出应有的霸道威力。
不过,在世俗说来,惊尘九剑的招式精妙诡异,出剑的角度刁钻狠毒,纵然是没有内力支持,对付一般的江湖二三流的角色,还是绰绰有余,一定的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练完剑后,看到孟雪还趴在桌上发呆,孟秋走过来道:“怎么了雪儿?要不哥哥带你去镇上玩?”
孟雪站起身,似乎下定了决心说:“你教我练剑,其它的我也会用心去学。”
“当真?妹妹可不要后悔哦。”
“绝不后悔。”
“好!过完年我就帮你找老师教你琴棋书画,到时我就教你练剑。”
“嗯,拉钩!”
兄妹二人的小指钩在了一起,表述了不变的誓言。
……
正午时分,黎郎中如约送来了一盒愈肌膏,交代说只需再用药一次即可。
想到又要为女子治伤,孟秋心中不由的一阵紧张,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曼妙的身体……
找了个借口支开孟雪,毕竟要是让雪儿看到就太尴尬了。
拿了愈肌膏走进房间,看到女子的脸色竟似有了一点血色,孟秋也不是很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了,女子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并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用完这盒愈肌膏就罢了,看来没什么希望啊。”孟秋心中这样想着,坐到床边扶起女子,让女子背靠自己半躺在怀中,褪去罗衫,如雪的肩背露了出来,只是这雪背上伤痕恐怖之极,大如鸡蛋的血洞整齐的排列着,在愈肌膏的作用下,表面已是开始愈合,看上去血洞比昨日竟是小了大半。
看来黎姓郎中的愈肌膏虽然价格不菲,疗效倒也颇为不凡。
只是女子内伤不见起色,这一盒的愈肌膏怕是白白浪费了。
怕再触动女子伤口,孟秋用手极小心轻柔的将药膏涂在每一个伤口上,血腥味夹杂着处子幽香,冲击着孟秋心底的九阴魔性和男子本能。
好不容易处理完女子背后的伤口,轻轻将女子往怀里靠着,眼前平滑的小腹以及那诱人犯罪的……
孟秋猛咬舌尖,不敢再看,集中精神于伤口上,专心治伤,无意中瞥向女子冷艳的玉容,孟秋瞬间如遭雷击,脑中一阵轰鸣,惊恐的站起身向屋外跑去,因为他看到怀中的女子业已睁开眼眸。
一双羞怒的几乎喷火的眼眸。
跑到门口的孟秋又折了回来,飞快的拽了被子盖在女子身上,而后再飞快的跑了出去。
要是女子的眼眸真的能喷出火来,只怕此刻整个屋子都要被燃成灰烬。###第二十章 新娘失踪
一连数天,孟秋都没有再回过房间,把柴房稍稍收拾一下,就住在了柴房之中,至于受伤女子的日常饮食直接交给了孟雪照顾,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柜。
原本要给孟雪找老师的事,也因为即将要迎娶王晚春进门给暂时耽搁了。
今天已经是年初五,想想初八就要举办大事,照例去了趟王大娘家,再做最后的细节商谈。孟秋也想过还有一个受伤女子躺在家中,到时只能请金八爷再帮忙安排个住处了。
赶到王大娘家时,大娘看到孟秋竟是一阵老泪纵横,孟秋直觉坏事了,一阵询问,果然王晚春出事了。而且竟是失踪,大娘说已有三日不见人影。
孟秋心中急了起来,偏偏大娘说晚春失踪毫无征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心急火燎的又赶往王晚春家中,二老亦是愁容满面,晚春的娘亲更是泪眼婆娑,一直轻泣不止。
“什么时候发现晚春妹妹不见的?”孟秋问。
“前天一早就没见起床,应该是夜里就不见了。”晚春娘抽泣道。
“我可以去房里看看吗?”孟秋希望能发现点什么。
晚春娘摇摇手,不让孟秋再说下去,“不必了。”说话间从怀中取出一粉色丝绢,递给孟秋道:“你看看吧,看了你就明白了。”
孟秋打开丝绢,只见上面书写着娟秀墨字:“爹娘见谅,女儿日前遭恶鬼缠身,余毒并未清除,近几日身体肌肤更是长出丑陋绿斑,日日增多,想是这几日就要祸及容貌,到时面貌丑陋,哪里还有脸见人?女儿知道这一走着实不孝,也辜负了孟公子的不弃深情,恳请父母代为向孟公子致歉,今生之情只能来生再还。女儿走了,不要找我,让我一个人静静地离开,就当没生过女儿。父母在上,切莫悲伤;养育之恩,来生再报!不孝女王晚春。”
孟秋看完之后,认真的将丝绢叠好送还给晚春娘亲,拜了一礼道:“二老放心,孟秋一定竭尽所能把晚春妹妹找回来。”
“孟公子不怪晚春悔婚出走,我们已是深感不安,只是一连数日四处托人寻找,也没有半点线索,哎,这孩子怎么会这么傻?再怎么样,难道我们做父母的还能嫌弃她不成?”
孟秋安慰了二老一阵,心情黯然离开。
王晚春离家出走,初八的婚事烟消云散,孟秋心中也是一阵郁闷,同时对晚春接二连三遭遇不幸心生同情。
之后的一段日子,孟秋也是费尽心思去找王晚春,但是王晚春如同凭空消失般,竟是没有留下一点踪迹。
倒是听雪儿说,受伤的姐姐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过几日应该就可以下地走路。孟秋只是嗯了声,丝毫没有喜悦,更令雪儿不解的是,孟秋连到房里看一下姐姐的意思都没有。
孟秋心中仍然记挂出走的晚春,一个病弱女子,离开了家的庇护,不知会遭受多少苦难?有时孟秋也会悲观的想,她会不会已不在人世?在这样的心境下,孟秋不愿再去关心另一个不相干的女子,何况,孟秋也不敢去见那女子。
自小长大,孟秋父母早亡,而且在镇上没有一个亲人,似乎父母本就是后来才搬到秦安镇的,在镇上那几年,父母也是极少与人交往,长久的孤独也造成了孟秋相对内向的性格。
王晚春是第一个走进孟秋心中的女子,其实二人也没有太多惊心动魄的往事,甚至连情话都没说过,但王晚春在孟秋落魄穷困的时候,给了他一份真挚的爱情,这是让孟秋终生感动的。终然伊人不知身在何方,孟秋又岂能轻易忘怀。
无由的心底魔性升起,孟秋第一次对高不可及的上苍充斥着愤恨,凭什么要由他决定人间的祸福贫富?难道凡人的命运只是他手中随性摆放的棋子?凭什么?
孟秋白皙的脸色更显苍白,一道道黑色花纹诡异的在苍白上爬动,原本俊秀的脸此时竟如九幽的恶魔一般邪恶狰狞,清澈的眼眸笼罩了一层血红的雾气。
“死老天,再敢碰一下我身边的亲人,迟早捅了你!”孟秋咬牙切齿仰天低声吼道。
“哥哥!”
背后传来雪儿的呼唤,孟秋脑中一个激灵,人瞬间清醒了过来,脸上的黑色花纹急速退隐不见,血红的眼眸也跟着恢复了常态,只是孟秋日渐苍白的脸色还是有着几分诡异。
孟秋转过身,看到孟雪正从屋中走来,边走便说道:“哥哥,影月姐姐叫你,说是有话要和你单独谈谈。”
孟雪的神态举止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应该没有看到孟秋的可怖形象。
受伤女子要和自己单独谈什么?是要感谢救命之恩还是要秋后算账?
那女子的名字叫影月吗?孟秋极不情愿的挪动着脚步,着实不知该如何消除与影月之间的尴尬。
伤势好转,影月已经能半倚着坐在床上,心中着急公主的安危,却又有心无力,影月这几日可谓度日如年。
彦国京都太远,要想去京都搬救兵不现实,但自己的伤势也不是十天半月就能恢复,心急如焚的影月只能寄希望在孟秋身上。
孟秋立在房门处,远远看着那个叫影月的女子,既不知道说些什么,又不便过于接近,一时也就愣着不动了。
影月从孟雪口中已是套问了很多孟秋的情况,知道那日的尴尬只是为了疗伤,之后这孟秋一直没再出现,可见也不是什么趁人之危的登徒浪子,但女儿家的身体何等珍贵,又岂能被人看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影月问。
孟秋心想,看来这件事不大可能就这么糊弄过去,只得老实说道:“那日的事,着实是为了给姑娘治伤,并非有意冒犯,得罪之处还望不要介意。”
“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你要我今后如何见人?”
“这……”孟秋语塞,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过来坐,我有些话要和你说。”影月轻拍床沿,示意孟秋坐到床边。
孟秋顿了一小会儿,拎了一把木椅在床前坐了下来。
影月努力坐直了身,道:“孟公子可曾听说过芸思公主?”
孟秋点头,只是不明白影月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影月简要的向孟秋说了凤翔城城主徐泓犯上侵害公主的事,最后也说了自己被徐泓一众追杀到落凤山,摔下山谷的遭遇。
孟秋听完影月的述说,从中也懂